拓跋晟的病情畢竟還沒有穩定下來,腦中的記憶,也是零零碎碎的并不完整,玉瑤的擔心,也并不是不無道理的。
想到這裏,她的神情似乎變得有些緊張,擔憂的望了一眼天機老人,便問道:“前輩,按說淤血已經被打通,拓跋晟也恢複了記憶,可是爲什麽他卻認不出錢姑娘和宸王了,反而還是将我當成了朵兒?”
天機老人捋了捋胡子,他的眼中閃爍出一抹遲疑,不經意的瞥了一眼錢朵朵,不過卻很快的被掩飾掉了。
接近着,沒有露出絲毫破綻的,很權威的開口。
“以老夫多年的經驗來看,拓跋晟這種情況,是一種選擇性的逃避和失憶~錢朵朵這顆毒瘤,毒害别人太深了,所以人家強制着忘記她,也不是不可能的~隻不過拓跋晟再失憶的時候,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你,而且這段時間,任勞任怨,不離不棄陪在他身邊的也是你,所以他很自然的,就把你當成了他心裏的那個朵兒了~這一點,玉瑤你也别太糾結,放寬了心,順其自然的好。”
玉瑤雖然不太理解選擇性失憶的含義,不過天機老人說沒事,那就是沒事。
即便是一輩子活在錢朵朵的身影下,做她的影子,隻要拓跋晟安好,她便此生知足了。
而然錢朵朵聽了師傅的調侃,卻不樂意了,咧着嘴巴就嚷了一聲:“天機老頭,你一會說我是壞種子,一會說我是毒瘤的~你是不是看我不爽,要打架啊?還有,你喜歡人家玉瑤也就罷了,幹嘛老是貶低我啊~哪有你這樣做人家師傅的,胳膊肘向外拐~改明我讓我家十四休了你,不要你這個糟老頭做師傅了,哼!”
這丫頭,好大的口氣,這一隻腿還沒邁進宸王府呢,就想着舉起逆襲的大旗?
天機老人佯怒的哼了一聲:“好丫頭,王妃的位置還沒坐住了,就想着挑撥我們師徒關系了?老夫甯願宸兒一輩子打光棍,把你一巴掌拍回上海,也不能讓他被你這個三觀盡毀的女人給坑害了~”
錢朵朵張了張嘴巴,卻被堵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隻能擰着眉毛,一張小臉皺的像個包子一般,可憐巴巴的望着龍慕宸。
她的心裏,說不上來的因爲天機老人的一句話,浮現出一抹不好的預感,漸漸的被擴大,将她的不安因素全都卷進了心坎裏。
她的眼睛,也倏地一下垂了下來,睫毛忽閃忽閃的,像是帶着一種委屈和恐慌。
龍慕宸原本是樂呵的看着師傅和朵兒唇槍舌劍的鬥嘴的,沒想到小丫頭竟然因爲師傅玩笑的一句話,整個人都變得郁郁寡歡了起來。
他突然想起小姑娘最近總是胡思亂想,陰晴不定的,他心疼的把她往自己的懷裏抱了抱,然後便看向天機老人。
“師傅,聽您這樣一說,我倒是想起了一件事,朵兒她最近總是心神不甯的,還總是會浮現出一些亂七八糟的幻想,前幾天,竟然還昏倒在了冷宮附近,我讓太醫幫她徹底的檢查了一遍,可是太醫也束手無策,所以就勞煩您幫她看一下,是不是有什麽不對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