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慕宸越發的覺得,他們口中的皇後,一定就是錢朵朵。
所以,他就在南诏國潛伏了兩天,等着聖宸的使者一到,就跟着一起進宮。
想要當着各國使者的面,當場把拓跋晟趁火打劫,搶走他王妃,再冊封成自己的皇後的事情給揭露出來。
這樣一來,拓跋晟礙于所有使者的輿論和南诏大臣們的壓力,也不得不把朵兒還給她。
即便最終使得兩國交戰,他龍慕宸也是師出有名,問心無愧了!
龍慕宸優雅的輕抿了一口羊脂玉杯中的佳釀,語氣如幽蘭一般淡雅:“本王早就聽說南诏皇後天生麗質,花容月貌,可惜這幾個時辰下來,都是輕紗掩面,不願以真容示人,真是可惜了!”
龍慕宸的語氣看似輕緩帶着玩笑,可是眼角卻不動聲色的注視着那個皇後的每一個細微的反應。
想從她的身上,獲得一些關于朵兒的信息。
可是,那個蒙面的女人,卻像是不認識自己一般,連一句嗯啊的聲調都沒有發出來過。
要不是她偶爾會端起酒杯敬酒,他真懷疑這個女人是不是被點了穴道?
難道說,眼前的這個皇後不是錢朵朵?
如果是這樣的話,真正的朵兒,又被拓跋晟藏在了哪裏呢?
高将軍是個粗人,嘴裏嚼了一塊肉,就大嗓門的嚷了起來。
“就是嘛,南诏皇帝,你也别那麽小氣,掀開面紗讓我們也一睹一下皇後的風采嗎,你說說咱們各國友好往來的時候,哪有皇後蒙面接待使臣的?傳出去,知道的是說皇後娘娘身體不适,不知道的,還以爲你南诏的皇後長着一臉麻子臉,不好意思出門見人呢。”
高将軍的話,引起了大殿上一陣哄堂大笑。
立刻就有南诏的武将,看不過去了,噌的一聲站了起來,反駁道。
“我南诏皇後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姓高的,你如此言語羞辱,是何居心?”
高将軍無所謂的聳聳肩,越發無賴了起來。
“此地無銀三百兩,既然這樣的話,你就讓你家皇後揭開面紗,讓咱們大家看一眼,别給本将軍說什麽偶感風寒的之類的話,你當本将軍是傻子,還是你們南诏國的皇後是稻草人,風一吹,就散了架了?”
高将軍的話,是有些粗魯了,卻不是完全沒有道理的。
所有的人都知道拓跋晟的那句‘偶感風寒’是有意推脫,目的就是不願讓他們見到皇後的真容罷了。
這點,即便是南诏國的大臣們,也覺得有些不妥。
畢竟各國使臣都在,國母蒙面,似乎有些于禮不和。
拓跋晟對于高将軍的故意煽動和挑釁的目的,自然是了然于胸的。
壓根沒把他一介武夫放在了眼底,反而哼笑了一聲。
“朕的皇後願不願意以真容示人,是她的自由,反而高将軍和宸王如此迫不及待的想要一睹朕的皇後的芳容,難道是别有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