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嗯了一聲,轉身就去忙了。
而錢朵朵,站在門口,看着兩個男人拿着繩子,把朱思思的手腳捆綁在床榻上。
而她,還在拼命的掙紮不停,小産過的身子,還不停的留着血。
可是朱思思似乎一點都感覺不到疼,隻是扯着嗓子,隻會說‘有鬼——有鬼——’
一炷香之前,這個女人還是又臭又硬的不願認錯低頭,而在看到和小紅長着一樣面孔的豔兒的瞬間。
始終抵不過心裏的恐懼和愧疚,刹那間,便崩潰了,瘋了。
錢朵朵在門口站了好大一會,有冷風出來,一陣陰深深的感覺,她才抖了抖身子,轉身離開了太和宮。
順着剛才的小路返回禦花園的時候,正巧看到了龍裕天,形單影隻的坐在湖邊的涼亭裏自飲自酌的喝着悶酒。
俊美的側臉,看上去緊繃而嚴肅,眉間微鎖的樣子,似乎有什麽沉重的心事一般。
錢朵朵像是做賊一般的,踱手踱腳的噌到了龍裕天身後,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肩膀上,大叫了一聲;“阿三!”
龍裕天正在專心緻志的兩眼放空,壓根沒注意身後出現一個人,猛然被這樣一拍,吓得差點跳了起來,掄起拳頭,就想着一巴掌把那個不知死活,襲擊自己的人給拍飛。
卻在轉身間,看到了錢朵朵笑顔如花的臉的時候,握緊的雙拳才緩緩的松開。
“朵兒,你幹嘛神出鬼沒,大白天裝鬼吓唬人啊?”
龍裕天歎了一口氣,話雖是抱怨的,語氣中卻流露出一抹寵溺。
“喂,是你自己不知道腦子裏在瞎琢磨什麽壞心思,所以才沒注意到我好不好?現在反而怪起我來了?真是一個喜怒無常,陰晴不定的暴君。”
錢朵朵不服氣的反駁了一聲,坐下來拿着白玉酒壺晃蕩了兩下,感覺到裏面的美酒已經被喝的差不多了,便好奇的問一聲。
“阿三,你幹嘛一個人坐在這裏喝悶酒啊?有什麽心事嗎?”
龍裕天也跟着坐了下來,看到對面的小姑娘,偶爾表現出關系自己的模樣,心裏也感到微微的滿足。
“剛才父皇叫我過去吩咐了一些事,然後我閑來無事,就一個人坐在這裏想了一會,你呢,怎麽沒和十四叔在一起,又背着他跑去哪闖禍了?”
錢朵朵撅撅嘴,從鼻孔中切了一聲,特别嫌棄的瞥了龍裕天一眼。
“誰去闖禍了?本姑娘是大發善心,跑去太和宮發好人卡,去看望朱思思了。”
聽到朱思思這三個字的瞬間,龍裕天墨色的眼底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不過很快的便被掩飾了過去。
“她怎麽樣了?”
他優雅的抿了一口美酒,語氣不急不緩,那個樣子,像是在談論一個不似很重要的路人甲一般。
錢朵朵耷拉着腦袋,趴在石桌上,漂亮的柳眉皺的像個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