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一個朝代的千秋鼎盛,是皚皚白骨堆積成了,其中,也包含了太多的死不瞑目。
“朵兒,這一點你放心,你沒聽說過,‘将在外軍令有所不受’這句話嗎?而且本王麾下的那些将軍們,對本王都是忠心耿耿,絕無二心的,更重要的是,自從父皇駕崩,把虎符交給我以後,我就沒拿出來過,而是用着自己的私令指揮着軍隊。”
錢朵朵好像有點懂了:“我知道了,你的意思是,就算皇帝拿出虎符,也指揮不了聖宸的軍隊,那些士兵隻認你,而非虎符!?”
“就是這樣,朵兒真聰明。”
龍慕宸一點也不吝啬自己的誇獎。
在耍權術,勾心鬥角這方面,他絲毫都不輸給皇帝。
他雖然對皇位不感興趣,卻還是知道軍權的重要性的。
還好皇帝這次隻是虛晃一招,如果真是讓師傅看出來,他在朵兒身上下了什麽無法可解的劇毒的話,他甯可冒着天下之大不韪,也要把皇宮夷爲平地!
錢朵朵原本因爲龍慕宸失去兵權而擔憂的心情,立刻舒緩了不少。
拍了拍自己的小心髒,暗暗歎息:“幸虧你防了一手,否則我們真要被那死老頭牽着鼻子走了,不過,要是當時他問了你要你的私令的話,你怎麽辦啊?”
“如果是這樣,那本王也會毫不猶豫的給他。”
龍慕宸回答的斬釘截鐵,緊接着一把将錢朵朵擁到了懷裏。
錢朵朵的腦袋埋在他的胸口,看不見他深邃的眸底,彌漫着不悔的癡情。
隻能從他的語氣中,聽了無比的喟歎。
“在這個世界上,任何事,都比不過我的朵兒重要,爲了你,我願意舍棄一切。”
突然之間,整個世界乍然而止。
風過悠悠,吹動綠葉沙沙。
可是錢朵朵的耳朵裏,卻溢滿了龍慕宸的這句話,越發的深刻清晰。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錢朵朵才微微的仰起頭,閃動着一層薄霧的眼睛裏,充滿着感動與深情。
她伸出手,攬住了他的腰,腦袋再一次的埋進了龍慕宸的胸口中。
而龍慕宸,也緊緊的抱住了她。
兩個人像是緊緊纏繞住的藤蔓一般,相依相偎,同生同死。
而一旁,早已經被放開了繩子的木瓜,仰着毛柔柔的圓腦袋,對着他們兩人看了又看。
突然就感覺到自己一隻嶄新的新成員,冷不丁的就被兩個木頭樁子活生生的給忽略了。
木瓜感覺很憂桑,很不開心。
木瓜喵喵叫了兩聲,卻沒人搭理它。
于是,木瓜硬生生的擠進了兩個人之間,也學着錢朵朵的樣子,擡起爪子,抱住了龍慕宸的腳脖子。
伸出舌頭,賣乖的舔着他的皮靴,使勁的磨蹭讨好~
親,帶我回家可好?
——朵兒分割線——
兩個人回到京城的時候,已經是晚膳的時間了。
錢朵朵自從被關在牢房裏,已經有五六天沒去過‘鳳凰于飛’了。
想想那日在刑場,姑娘們排起長龍送行的壯觀場面,直到現在,她還是唏噓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