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人,都像是看着怪物一般的,看着錢朵朵。
龍慕宸輕歎了一聲,拿下了錢朵朵手裏的筷子,用手帕擦洗幹淨她白嫩的小手,就無語到:“朵兒,你先别在這唱歌了,真正要哭的,不是你,而是老四,你現在也吃飽喝足了,是不是應該去看看老四了?”
錢朵朵聽了這話,才突然想起來,自己光顧着吃了,龍胤天的傷勢還不知道怎麽樣呢。
她砰的一聲,就丢掉了手裏的筷子,像是趕着去搶金元寶的速度,嗖的一聲就竄了出去。
等到錢朵朵離開以後,皇帝才長舒了一口氣,放松的靠在椅子上,自飲自酌的喝了一口小酒,就笑道:“錢朵朵那個麻煩精,可是走了,否則朕的耳朵都快被她嚷出了一個洞了,十四弟,以後可有你苦了喽。”
聽到皇帝頗有些幸災樂禍的語氣,龍慕宸沒有吭聲,隻是扯了扯唇角,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
“來,十四弟,朕也有些日子沒見你了,陪朕痛快的喝上幾杯。”
皇上親自爲龍慕宸倒了酒,然後放下身段,對他敬酒。
若是換成别的大臣,早就感動的痛哭流涕,跪在地上高呼萬歲了。
偏偏龍慕宸卻不爲所動,手心緊緊的攥着白玉酒杯。
仰起頭,眉眼深沉的盯着皇帝瞧着。
皇帝有些尴尬,略微縮了縮手。
看着龍慕宸的表情,似乎有些陰霾,就玩笑了一句:“難道十四弟也桑不起了嗎?”
龍慕宸陰着的臉,和錢朵朵的在的時候,簡直大相勁庭。
恢複了以往的冷漠,讓人看着有些打怵的味道。
“本王不是桑不起,而是不開心,是真的,不開心了。”
龍慕宸連續說了兩個‘不開心’來體現自己不悅的心情。
“怎麽了?難道這天底下,除了錢朵朵,還有誰敢那麽膽大包天的,敢得罪我們宸親王?”
皇上呵呵笑了兩聲,有些不以爲然的樣子。
“皇兄,朵兒說的沒錯,你明知道朱丞相他們一心想要置她與死地,你竟然還能把她置于險境之中,甚至還讓朱丞相親自押送她去刑場,你的這種決定,真的讓本王無法接受。”
龍慕宸挑起丹鳳眼,狹長的眸底,充滿着質問。
皇帝一愣,原來龍慕宸特意把錢朵朵給支開,是爲了秋後算賬的啊!
面對十四弟的質問,他也沒生氣,越發和藹的笑着,伸手搭在龍慕宸肩膀上。
“十四弟,從朕知道錢朵朵殺了朱飛那一刻起,朕就派人快馬加鞭的跑到靖州城給你通風報信,還特意給監斬官下了聖旨,務必等你趕到刑場,救下錢朵朵,朕一開始就沒想着要處死她,在這方面,你還要感謝朕呢。”
“感謝你?是感謝你把朵兒下獄,還是下旨讓朱丞相監斬,把她押送到刑場?”
龍慕宸看着皇帝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撇嘴冷哼了一聲,激烈的諷刺道。
“朵兒即便是殺了人,她手上有本王的令牌,朱丞相再大的膽子,也不敢公然挑釁本王,如果不是仗着背後有你撐腰,不是手裏握着你的聖旨,他敢輕易的動朵兒一根頭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