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有太監傳來旨意,說皇帝身體抱恙,大臣們在龍華殿請了安,便紛紛退朝,各自回家了。
而那個謊稱抱恙的老頭子,此時此刻卻悠然自得的坐在禦花園裏,喝着小酒,喂着小魚。
紅光滿面的樣子,看起來,都快樂上了天,哪有一點不适的樣子。
“今天在朝上,有什麽動靜?”
皇帝斜靠在白玉圍欄上,噓噓的吹了兩下口哨。
“啓禀皇上,倒沒什麽異樣,隻不過沒看到朱丞相而已。”徐公公恭敬的回了一句。
“沒看到他,那是在正常不過了,抓住了你每一個好機會,他還不得親自坐鎮,錢朵朵那顆小腦袋砍下來當球踢啊?”
此時此刻,皇帝還不忘玩笑一句,精明的眼角充滿着算計。
那種輕松的樣子,似乎不像是在等待一個牽扯到幾位王爺和一位太子的王妃被砍頭。
而是在期待着什麽熱火朝天的事情一般。
頓了頓,皇帝才再次開口:“對了,宸親王那邊怎麽說?”
“哦,宸親王一接到這個的消息,立刻快馬加鞭的趕了回來,算算日子,估計今天正午之前就能趕到。”
“這樣啊~”皇帝捋了捋小胡子,沉默了點了點頭,突然像是想到什麽重要的事情一般,吩咐着身邊的太監:“徐公公,你現在悄悄的去傳朕的旨意,告訴監斬官,讓他無論如何都要拖延時間,拖到宸親王趕來到法場,把錢朵朵救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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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王府上下,一片緊張壓抑的氣息。
龍裕天一宿沒睡,隻是坐在凝蕙園内,轉悠了無數遍。
從她的床鋪,到她的梳妝台,就連她無聊時在院子裏挖的小坑也都撫摸了一邊。
那種無比神情的樣子,就連等待在凝蕙園外的老管家,看的也忍不住潸然淚下。
一直到清晨的太陽漸漸升起的時候,龍裕天才從走出凝蕙園,準備去和老四他們碰頭。
可是卻在出門的時候,碰到了早就等候在門口的朱思思。
“思思,你怎麽來了?”龍裕天的眸底閃過一種異樣的情緒。
“裕,我是專門來找你的,昨晚上我哀求了我爹好久,他才答應我,關于錢朵朵的事情,他願意考慮一下,網開一面。”
龍裕天的眼眸瞬間亮了一下:“真的?”
“真的,我爹現在已經進宮了,我怕你着急,特意跑來告訴你一聲。”
朱思思的眼角拂過一道狡猾的算計。
龍裕天沉默的盯着朱思思看了一會,那種淩厲而深刻的眼神,讓朱思思忍不住的心驚膽戰。
過了一會,他才淡然的開口:“我知道,我現在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辦,回頭再陪你去丞相府,好好的謝謝朱丞相。”
這件事畢竟關系到錢朵朵的生死,他不能大意,還是對朱思思的話,保持着一定的懷疑。
朱思思有些慌張,昨晚上王府的下人告訴自己,龍裕天準備去劫囚車的時候,她就想着一定要攔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