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種話傳到皇上耳朵裏面,還是有幾分作用的。
他立刻冷了臉,斥責了一句:“朱丞相,錢朵朵的,可有此事?”
朱丞相的眼底閃過一絲慌亂,連忙磕頭表忠心:“皇上,這件事純屬子虛烏有,是錢朵朵她含血噴人!!”
“含血噴人?那丞相的意思,如果我說的話句句屬實的話,那麽朱飛就是罪有應得,死不足惜了?”
錢朵朵挖個坑,把朱丞相埋了進去。
朱夫人眼看着自己的夫君被錢朵朵逼成這樣。
決定出來幫腔。
抹着眼淚,哭哭啼啼的。
“三王妃,就算你說的句句屬實,就算是我家飛兒有錯在先,那也應該交給官府處理,怎麽能有你一個婦人家,定罪論斬?你眼裏還有朝廷,還有王法嗎?”
這話言外之意,就是說她錢朵朵參政了?
“官府?朝廷?”
錢朵朵哼笑了兩聲,語氣裏充滿着譏諷與不屑。
緩慢而淡定的圍着屬于朱丞相一夥勢力的官員們轉悠了一圈。
那種輕蔑的眼神,看的他們心裏七上八下的。
“官府在本姑娘眼中,隻不過是一個同流合污的大染缸,全都是些一丘之貉,官官相護之輩。如果官府真的管用,還會放任朱飛那麽多年欺淩百姓?”
朝廷中這種錯綜複雜的政治關系,盤根錯節,牽一發而動全身,尤其是以丞相爲首的勢力,更是遍及朝野上下。
皇帝有時候,也隻能在其中周旋,卻無法徹底鏟除。
沒想到這些歪風邪氣,一下子就被錢朵朵當着衆大臣的面,給抖落了出來。
讓他的臉面十分的過不去。
“錢朵朵,你的意思是暗指朕昏庸無能嗎?”
錢朵朵聳聳肩,歪着頭輕飄了一眼皇帝,那個樣子顯然再說‘你以爲呢?’
而在這個時候,龍華殿外的太監來報,說是小若姑娘已經醒了,哭着鬧着要見三王妃。
錢浩瀚畢竟是當事人之一,所以當時也隻能跟着朱丞相進宮了。
不過他們沒有被傳到大殿之上,而是抱着小若去找了太醫。
錢朵朵一聽小若醒了,焦急的問着跟在小太監身後的太醫:“太醫,小若現在怎麽樣?”
“三王妃請放心,小若姑娘隻是受了一些驚吓,額頭上的傷口,也包紮好了,沒什麽大礙的。”
錢朵朵深深的舒了一口氣~
不過想到太醫的那句‘受了點驚吓’,她又心生憂慮。
想了想,還是走到那個跟在太醫身後,那個專門照顧小若的嬷嬷的身邊,靠在她的耳邊輕聲囑咐了幾句。
那嬷嬷聽了錢朵朵的話之後,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睛:“三王妃,您說的這件事,奴婢沒有看到啊!”
皇帝不知道錢朵朵又在搞什麽名堂,吹着胡子喊道:“你們在交頭接耳的說什麽,在朕面前,還咬耳朵?”
那嬷嬷被皇上一吼,吓得連忙跪在,如實開口:“啓禀皇上,剛才三王妃吩咐奴婢,讓奴婢好好照顧小若姑娘的身子和情緒,說她被朱公子羞辱過,肯定會崩潰的~可是奴婢剛才給她換衣服的時候,并沒有在小若姑娘的身子上,發現任何痕迹,她完璧之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