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壓根沒有想到錢朵朵會如此狂妄。
殺了人家兒子,即便是痛心疾首,後悔萬分,跪在地上百般求饒人家朱丞相也不會那麽輕易的放過她。
她竟然還那麽死鴨子嘴硬,出言不遜。
非要把事情搞到沒有絲毫轉圜的餘地,她會服軟求饒?
這不就是徹底逼着自己定她一個殺人的罪名,将她打入天牢嗎?
皇帝真心頭疼,但是憤怒更勝。
“哼,錢朵朵,你好大的膽子,你可知罪?”
“不知~”錢朵朵拉着長腔,特别無辜的說了一句,然後無賴的聳聳肩,輕蔑的瞥了一眼朱飛:“不過我倒是覺得我的劍法精準了很多,以前砍個大樹都看不到,沒想到跺朱飛這個畜/生,倒是命中率其高啊,我覺得我應該大擺慶功宴,鑼鼓喧天鞭炮起舞的慶賀一下,這世界上終于少了一個人渣!”
“錢朵朵,你~你殺了我兒子,竟然還敢如此嚣張狂傲,你這是死罪,是死罪!”
朱丞相被錢朵朵賴皮的樣子,氣的手指都在顫抖。
而錢朵朵,卻一臉的不以爲然,反而像是聽到了什麽可笑的事情一般,突兀的呵呵笑了兩聲。
“朱丞相,你知不知道什麽叫多行不義必自斃,知不知什麽叫不做死就不會死?”
同時,又輕慢的環顧了一下朝野上下,緩慢的開口:“你們隻知道我殺了朱飛,卻有誰知道他到底做了什麽十惡不赦的壞事,惹得天怒人怨嗎?”
皇帝看着錢朵朵如此理直氣壯,信誓旦旦的模樣,忍不住問了一句:“錢朵朵,在望湘樓裏,到底發生了什麽,讓你會對朱飛和一個家丁痛下殺手?”
錢朵朵掀唇冷笑了兩聲,居高臨下的眼神俾睨的掃了一眼朱飛。
即便是看着他的屍體的模樣,那種淩厲都讓朱丞相感到心驚。
“皇上,朱飛這幾年橫行鄉裏,魚肉百姓,強搶良家婦女,做了多少逼/良/爲/娼的壞事,惹得老百姓是怨聲載道,不僅如此,你已經下旨退婚,他竟然敢帶着一群流/氓去欺淩小若,還揚言,動的就是我的人?!”
“對于這樣一個禽/獸不如的東西,我不過是爲民除害,替天行道而已,何罪之有?”
停頓了片刻,錢朵朵又覺得重磅炸彈下的還不夠,特意補充了一句。
“這還不算最什麽,最可惡的,就是朱飛明明知道皇上您的聖旨,偏偏還要做出這等卑/劣之事,這不是公然的違抗您的旨意,無視您的皇威,給您難堪嗎?這是欺君之罪,理應處斬的!我隻不過是幫您代勞一下罷了,還省了儈子手的工資,一舉兩得。”
錢朵朵吐沫橫飛,義憤填膺的樣子,比别人欺負了她爹,還來得激動。
差點在大殿中間蹦跶了起來,以體現自己是如何維護皇權。
圍觀的大臣們各個都汗了~咋這些話從錢朵朵嘴裏說出,趕腳那麽詭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