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腴?好名字,如美人一般溫軟多情,色比涼漿猶嫩,香同甘露永春。”龍胤天把玩着手裏的杯子,連聲稱贊。
頓了頓,他又忍不住好奇:“十四叔,我和三哥都是第一次喝這白玉腴,你好像對這酒十分熟悉似得?”
錢朵朵抓了一個綠豆糕往嘴裏送,聽了老四的話,特别無辜的眨眨眼:“十四當然熟悉了,因爲這酒就是從他家後院挖出來的!”
“噗——”的一聲,龍裕天剛入口的美酒一股腦的被噴了出來,差點沒把他嗆個半死。
彎着腰猛咳了幾聲,舌頭差點沒打結掉下來。
啞口無言的看着錢朵朵:“你從十四叔家裏挖出來的酒,然後再反手賣給我們?”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個女人竟然可以那麽理氣氣壯的拿着十四叔的酒,再問十四叔收錢?
龍裕天扭頭看了一眼龍慕宸,他這個被算計的當事人倒是淡定的多,最多抿抿嘴,聳聳肩,一臉無可奈何的樣子。
錢朵朵雙手一攤,還很委屈:“你别提了,我不就是挖了幾壇酒嘛,害的被寒鐵嘟嘟啦啦的念叨了好幾次,還說什麽這是先皇專門禦賜給宸王的佳釀,他還要倒皇帝面前告禦狀,宸王府怎麽會有那麽小氣吧啦的男人,這有損你十四的形象!”
“朵兒,這酒的确是先皇禦賜給十四叔的,一共五壇,你挖來四壇,還把禦賜的貢酒随便的賣出去,你知道這是欺君之罪的。”龍胤天一臉嚴肅,吓唬着錢朵朵。
“欺君之罪?不會吧?”錢朵朵的汗毛一豎,立刻挪着屁股蹭到了龍慕宸的身邊,撒加賣萌裝無辜:“十四,咱老熟人,網開一面行不?”
龍慕宸扭頭看了她一眼,沒有吭聲,隻是饒有深意的拉了拉長腔:“嗯嗯——”
其實這五壇酒是先皇在他十歲的時候便送與了他,他一直封存在地窖中,爲的就是有朝一日娶到自己王妃的時候,再拿出來宴請八方。
沒想到,這小妮子竟然瞞着他給挖了出來,賣給老三和老四了。
不過看看剛才大家一起舉杯的樣子,錢朵朵和龍慕宸并肩而站。
老三和老四在對面敬酒,那個場景,就當是提前爲他們的婚宴演習一次了!
錢朵朵對龍慕宸的态度很是摸不透。
看着他神情寡淡,伸手揉了揉太陽穴,錢朵朵以爲自己真的要挨揍了,更加可憐巴巴的望着他。
“十四,你看,我這也算是坦白從寬,投案自首了,你怎麽說也給我來個寬大處理,從輕發落,要不這樣也行,我把小三和小四給我的四百兩銀票分你一半,就當做破财消災了?”
“這樣啊——”龍慕宸故意拖着長腔,裝着一副很爲難的樣子:“本王勉強先答應你的請求,銀票拿來吧。”
龍慕宸失笑,這丫頭面對自己的屁股和銀子之間,還是果斷了選擇了自己的屁股。
可是錢朵朵卻不以爲然,心想:屁股爛了,還要花錢請醫生,還要浪費自己寶貴的賺錢時間,真是得不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