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朵朵突然之間就變得很勇敢,吸了吸鼻子,看向了拓跋晟:“拓跋太子,你要動手,我也不攔你了,我就在這裏看着,如果龍慕宸能勝過你的這些蝦兵蟹将,我就跟他走,如果不能,萬一傷在了你的手下,我也跟他走.”
兩個‘走——’雖然同是一個字,但意義完全不同。
随即,錢朵朵轉身,提着劍走到了龍慕宸的身邊。
“十四,你什麽話都别說,你說了我也不聽,你隻要記得剛才和我說過的話就行.你是我的專屬物,這輩子,上天入地,你去哪,我就去哪,你休想甩掉我!”
明明是那麽煽情的表白吧,怎麽一到錢朵朵的嘴裏,就頗有一股子‘逼良爲娼’的感覺呢?
活像個女土匪,搶了良家婦男做壓寨相公一般。
龍慕宸說不上來心裏彌漫着的是什麽樣的情緒,歡呼雀躍的,感動無比的,甜蜜中帶着微微的心疼。
這個女人怎麽可以這樣?
那麽的任性無理,那麽的霸道跋扈,那麽的無辜天真。
闖禍,賣萌,撒嬌,耍無賴。
弄得龍慕宸無時無刻不在心驚膽戰,一個頭兩個大。
可她卻卻能在這樣千鈞一發之際,對着那麽多人,那麽霸道的宣告着龍慕宸是錢朵朵的私有物.
就是這樣的一個女人,怎麽能不讓龍慕宸愛到昏天地黑呢?
如果不是在這種情況下,他一定會把錢朵朵狠狠的按在懷裏,揉進骨血中.
拓跋晟被錢朵朵的一席說,說的心裏無比的震撼。
再看看他們之間,眼神交融,流露出的一種默契和釋然,不言而喻。
那月色下,龍慕宸白衣随風飛揚,包裹着錢朵朵淡青色的嬌小的身子。
整個世界,好像子啊一瞬間都不複存在,眼中隻剩下了彼此,不離不棄一般。
紅牆綠瓦之上的弓弩手,也完全被他們當做了見證人,陪襯着夜色。
拓跋晟知道,隻要今晚龍慕宸有什麽意外,錢朵朵一定會随他而去。
他就站在那裏,手掌漸漸的握成拳頭,上面的青筋隐約而見。
“太子爺——”孟軍看着自己的主子沉默了,轉頭叫了他一聲。
而拓跋晟卻像是沒有聽到一般,還是定定的看着前方相識而笑的兩個人。
喜怒無色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起伏,可是眸底,卻像是波瀾壯壯闊的海面一般,卷起了狂風驟雨。
孟軍雖是局外人,卻看得比誰都明白。
趁着拓跋晟走神的情況下,一咬牙,悄然無聲的拿出身上的飛镖,嗖的一聲三箭齊發,射向了錢朵朵。
突然間,龍慕宸感到一股淩厲的利器朝着這邊飛來,他迅速反應過來,圈着錢朵朵的腰将她攬到了自己的懷裏,敏捷的揮出衣袖打偏了直指錢朵朵的飛镖。
兩個飛镖‘噹——’的一聲,落在了地上,卻還有一個如電光火石一般的從他們的身邊飛過。
“啊——”錢朵朵忍不住的尖叫了一聲,下意識往龍慕宸的懷裏縮了一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