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慕宸這倒是反應快,覺得錢朵朵又要跑了,立刻伸出手想要把她拉回來。
隻不過,這時候對面卻伸出了一條手臂,比他更快的将錢朵朵的身子拉了過去,圈到了懷裏。
錢朵朵不用擡眼,也知道突然出現的男人是誰。
她揪眼前暗紅色的外袍,擦了一下自己的小鼻涕,嗚咽道:“拓跋,你帶我走,我不要在聖宸國了,你帶我去南诏,我讨厭這裏.”
拓跋晟每晚必将出現在飄香閣,隻不過今晚宮裏有些事耽擱了,馬不停蹄的出宮趕來的時候,卻看到丫頭紅紅的眼眶。
他環顧了一下四周,怪不得飄香閣外人流湧動的,原來是宸王動用了地方軍隊,大張旗鼓的來要人了?
而且還帶着昭陽?
在聖宸望湘樓的時候,他就知道昭陽郡主和宸王的關系,想必錢朵朵哭的那麽傷心,也是因爲這個吧?
好不容易可以讓錢朵朵斷了在龍慕宸身上的念頭,拓跋晟當然當仁不讓。
他伸手輕柔的擦去錢朵朵眼角上的淚水,有些心疼:“朵兒不哭,我帶你回南诏,我們再也不回聖宸國了。”
說着,直接選擇了無視龍慕宸,脫下了外袍披在錢朵朵的身上,便帶着她走出了門口。
“拓拔太子這樣就把朵兒帶走,難道是想公然挑釁本王不成?”
龍慕宸的聲音,從拓跋晟的背後冷冷的傳出。
任誰都絕對周圍的空氣,似乎瞬間降低至了冰點。
拓跋晟緩緩的轉過身,頗有些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氣魄:“宸王言重了,本太子并不像和宸王爲難,隻是朵兒說了,她不想呆在聖宸。”
龍慕宸根本沒有理會拓跋晟,而是把目光轉向了錢朵朵,語氣微微無奈:“朵兒,聽話,跟本王回京城,有什麽事,本王一會再和你解釋清楚好嗎?”
這裏畢竟是聖宸的領地,諒拓跋晟也不敢做什麽。
可是如果朵兒真的跟他回了南诏,那就有些節外生枝了.
錢朵朵撅撅嘴,不理他.
他當自己是召喚獸啊,念個咒語就能爲所欲爲?
再說了,讓她一路上看着龍慕宸和昭陽打情罵俏的,她甯願一輩子呆在飄香閣,對付那些永遠都不會讓她感覺心疼的男人。
龍慕宸看着錢朵朵倔強的樣子,知道一時間也和她說不通,就把矛頭指向了拓跋晟。
“拓拔太子,錢朵朵是聖宸的王妃,本王奉了皇上的旨意,務必要将錢朵朵帶回京城,我想拓跋太子不會爲了這一點點小事,而公然和聖宸國整個皇室作對的?”
龍慕宸之所以擡出整個皇室,是在打賭,這個心有抱負的南诏太子,不會爲了兒女私情,全然不顧南诏國的利益。
龍慕宸和拓跋晟還有龍裕天都不一樣,他自己隻是一個閑散的王爺,雖是可以丢開手裏的兵權,帶着錢朵朵浪迹天涯,不問世事。
而他們卻不一樣,身爲未來兩國的儲君,肩系着國家榮辱興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