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剛才在自己弟弟随口罵她一句‘賤人’的時候,她明顯的能感覺到身邊男人那股子嗜血的淩厲,讓她都忍不住的顫抖了一下。
還任由她這樣折辱丞相府?
難道錢朵朵在他的心裏,就已經成爲打不得罵不得的寶貝了嗎?
難道,龍裕天已經不在乎自己的父親可以再政治上給予他的支持了嗎?
除了那股子擔心她受傷害,他的臉上,竟沒有出現該有的勃然大怒。
“三王妃可真是伶牙俐齒,不過一個姑娘家,得饒人處且饒人吧,何必這樣得理不饒人呢?”
閑适慵懶的男聲,從拐角處飄來,打斷了這場鬧劇。
錢朵朵擡頭看去,心裏正想着是誰不知死活的在她生氣的時候橫插一腳。
卻看到一個身穿黑色錦衣的男子,在一衆人的簇擁下走了上來。
“你是誰?”錢朵朵眯着眼,打量了走來的男子。
“三王妃那麽快就不記得本王了?本王很憂傷啊...”男子的口氣,有些調侃的味道。
錢朵朵瞪着眼努力的打量了一下眼前的這團黑家夥,立刻恍然大悟:“哦...我想起來,你是大皇子龍朝涵是吧?”
“三王妃好記性!”
錢朵朵用鼻子哼了一聲,自從去過皇後的鳳藻宮,眼看着他們在自己身前演的一出戲,她就對這個陰沉沉的大皇子沒什麽好印象。
尤其是,她最看不起,爲了皇權而兄弟相殘的人。
“不是我好記性,是大王爺你是在太有個性了,一張陰郁臉,配上一身黑,簡直一個非洲人嘛...要是大晚上的,你還真沒存在感。”
一出口,損死人不償命,老三老四和大皇子之間,看上去兄友弟恭的,實則是暗潮洶湧。
這被錢朵朵一陣嘲諷,比喻的恰到好處,聽的真是大快人心。
不過,說到沒存在感,站在龍朝涵身邊的某男人,就被無視的很傷心。
“朵兒,那麽久沒見了,你看到我都不理我的...”
拓跋晟一襲奶白色的長袍,襯得皮膚很白,委婉的氣息更顯得他有些哀怨。
錢朵朵聽到聲音,爽氣的拍打了一下拓跋晟的肩膀:“小拓跋,你怎麽還沒走啊?”
“我還有心願沒完成,不想空手而回啊!”拓跋晟眉眼深深的看着錢朵朵,若有所指。
錢朵朵一使勁,一咬牙,伸出一個手指頭:“十兩銀子,本姑娘贊助你,晚上陪你百花樓潇灑走一回,看看我們聖宸的特産美女,也不枉你來聖宸一趟,不過十兩之外,剩下的你自己報銷!”
拓跋晟嘴巴一抽:“你可真大方,我謝謝你!”
龍裕天看着錢朵朵和拓跋晟談笑風生的,而且這個男人還揚言惦記着自己的王妃,他心裏就不是滋味。
看似很懂禮數的橫插了一句嘴:“拓拔太子,快上座!”
拓跋晟禮貌的對着三王爺四王爺問候了一便,目光微微掃了一圈,便開口問到:“怎麽沒見宸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