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朵朵自然知道這個道理,一早便離開了禦花園的清涼亭,自娛自樂的找了一個清淨的假山,躺在一片綠油油的草坪上呼呼大睡。
可是,後宮的好戲竟是這樣絡繹不絕,處處有争鬥,時時玩陰謀,害的錢朵朵想消停片刻,都成了一種奢侈的追求。
“大膽雲妃,見了本宮還不行禮?”假山前,幾個丫鬟簇擁着一個絕美的婦人攔住了雲妃得去路。
雲妃隻是淡淡的掃了一眼身前的女人,從鼻子裏哼了一聲,便想側身離開。
“大膽,你竟然敢無視本宮!”貴婦驕縱到。
随着她的一聲嬌哧,身邊的幾個丫鬟立刻上前攔住了雲妃的去路。
雲妃擺着水蛇腰,步态輕盈的走到了貴婦面前,冷笑了一聲,說:“惠妃姐姐,你我同在妃位,平起平坐,憑什麽要本宮向你行禮?爲什麽不是你像本宮行禮?”
惠妃被她一番無視氣的臉色都有些泛白,更是當着一群下人的面,抹不開面子,硬是和雲妃杠上了:“平起平坐?你還真好意思說,本宮的爹爹可是立下汗馬功勞的大将軍,本宮的表姐是琳貴妃,而你,隻不過是一個剛進宮沒幾天的女人,竟然敢爬到本宮頭上了?”
說起這個就來氣,自從雲妃入宮以後,皇帝日日寵幸不說,幾乎忘了她惠妃的存在,連琳貴妃都對雲妃頗有不滿,再加上雲妃恃寵而驕,從來不把她們放在眼裏,惠妃更是氣的牙癢癢,發誓要在今天文武百官面前好好搓搓她的銳氣。
“娘娘,您忘了,雲妃娘娘的娘家的小妹,可是我們三王爺的王妃,聽說第一晚就被打入冷宮呢,雲妃心裏不舒坦,也不屬正常嘛?”惠妃身邊的小丫鬟,眼明心亮的插了一句,句句帶着嘲諷。
錢朵朵原本是懶得管這種閑事的,錢雲兒什麽德行,她可是知道的,不磨練一下她的銳氣,以後怎麽在宮裏混?
隻是聽着聽着,怎麽又扯到了自己身上,你說好端端的曬了太陽,還躺着中槍了?
錢朵朵從草地上站了起來,耷拉着眼皮,朝着那幾個女人靠近。
惠妃咯咯的媚笑了兩聲:“不過三王妃再不受寵,也要叫琳貴妃一聲母妃,而雲妃又是她姐姐,這輩分是不是明顯的比我們小上一截,也叫我一聲‘姨娘——’啊?”
“惠妃娘娘請自重,如果照您這樣算下去,那當今皇上,是不是也要被我家小妹牽連,成了您的晚輩呢?原來惠妃娘娘一直都是這樣目無君主的,難怪皇上都不怎麽喜歡你。”
錢雲兒的眼底閃過一絲憎惡。
入宮幾個月,明裏暗裏吃過琳貴妃和惠妃多少委屈和絆子,有時候哭哭啼啼的找皇上訴苦,皇上又怪她不識大體。
說來說去,不就是琳貴妃有三王爺四王爺這兩個兒子,而惠妃的父親,又是大将軍嗎?
不過明裏鬥不過她們,逞一下口舌之快,心裏也舒坦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