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朵朵立即松了手,緊張的問了一句:“娘,你怎麽了?”
“沒...沒什麽。”大夫人的眼底閃過一道慌亂,下意識的把手腕縮了回來。
錢朵朵多慧眼如炬了,看着大夫人謹小慎微的模樣,肯定有事瞞着自己,于是一伸手就就把大夫人的手腕抓了回來,掀開她的袖口低頭一看。
果然不出所料,白皙的皮膚上青一塊腫一塊的,淺淺淡淡都是傷痕,手臂上有一條很猙獰的疤痕,像是這幾天才導緻的一般。
錢朵朵臉色一沉,冷聲問道:“這是什麽回事?”
大夫人一開始還有些掙紮,最後看着女兒似乎有些生氣了,就扁了扁嘴巴,有些要哭的味道,卻一直支支吾吾的:“沒...沒什麽,是娘不小心劃破了手,朵兒别問了...”
“夫人,您爲什麽不和小姐明說呢?”身邊一直站大夫人的丫鬟,忍不住插了一句。
錢朵朵聽着話,就知道大夫人肯定是受欺負了,擡眼看了一眼丫鬟,語氣幹脆利索:“你說!”
丫鬟平日裏也會是害怕二夫人的,可是現在看到小姐已經不是以往那樣懦弱,反而果斷勇敢,她心裏忽然勇氣大增,一五一十的說:“小姐,大夫人身上其他的傷口您都是知道,都是二夫人平日裏使壞,讓奴才們糟蹋的,剛才您看到手腕上的新傷口,是昨晚上夫人去廚房,想給小姐準備一些你平日愛吃的菜,結果被大少爺看到了,硬生生的用刀子劃破的,大夫人怕您看到難受,硬是忍着不說的。”
大少爺?錢浩瀚?就是二夫人所生的兒子,在聖宸國流氓加混蛋,名聲極差的纨绔子弟?
“錢浩瀚現在在哪裏了?”錢朵朵的語氣中已經有些藏不住的愠怒。
“大少爺今晚應該會去...百花樓...”
......
百花樓二層的雅廳裏。
輕紗遮影,隻隐約見到三位風度翩翩的男子悠閑的喝酒聽曲,每個人的身邊,都依偎着一位嬌媚柔情的女人。
突然間,聽到樓下傳來一道震耳欲聾的女聲,張狂而又粗魯:“那隻蠢貨現在在哪裏?”
“這位小姑奶奶,這裏不是您來的地方,您還是請回吧!”老媽媽跟在錢朵朵的身後,好聲好氣的作揖,想要請走這位瘟神。
一個女人逛ji院,她還是頭一次見到。
一個女人如此兇神惡煞的逛ji院,從門口到大廳,一路拳打腳踢,嘴裏嚷着罵着要找錢浩瀚錢公子,早就聽說錢公子的夫人是個母老虎,想必這個女人便是那個醋性大發的錢夫人,跑到這裏來找夫君了。
老媽媽謹慎的打量着錢朵朵的表情,的确是個國色天香的美人,膚質如雪,清麗淡雅,靈動可人,隻是那火爆的脾氣和野蠻的行爲,卻是任何男人都接受不了的,難怪外界傳聞錢公子怕老婆,誰要是娶到這種女人,還不得把屋頂掀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