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香雪膩在龍裕天的懷裏,一時間有些錯愕,這個女人真是膽大包天,竟然敢用這種語氣和王爺說話,她都不怕死的。
這樣想着,就擡起眼看了一下龍裕天。
龍裕天蹙了蹙英挺的眉間,緊抿着薄唇,他的目光在屋子裏掃了一遍,看到了地上打碎的茶杯,然後定格在了錢朵朵的身上。
這個女人的身上,似乎散發着一股清冷的傲氣,仰着頭不去看他的側臉,帶着倔強的美,令他莫名其妙的有些心驚...
龍裕天眼底碎光似乎有些冷凝的不悅,低頭看了一眼懷裏的女人,冷漠的開口:“滾出去!”
“沒聽到王爺說的話嗎?滾出去吧!”韓香雪絲毫沒有看到龍裕天此時正在凝視着自己,得瑟的以爲王爺正在爲她撐腰,沖着錢朵朵就喊了一句。
誰知道她的話音一落,龍裕天冷不丁的擡起手,一巴掌就把她揮到了地上。
龍裕天本是練武之人,力氣當然比常人大許多,韓香雪一下子就摔在了地上,嘴角都滲出了血絲,她壓根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頭暈目眩的一陣,就聽到了龍裕天冷酷無情的聲音:“韓香雪以下犯上,沖撞王妃,即可趕出王府,變賣爲奴。”
“王爺...”韓香雪隻說了兩個字,就看到了龍裕天投射來的陰鸷果決的目光,她太了解這個男人了,他決定的事情,是不可能被改變的,未免再惹怒他傷及性命,韓香雪隻能要着唇瓣,無比哀怨的看了龍裕天一眼,就被進來的侍衛給拖出了凝蕙園。
呱噪的人走了以後,凝蕙園顯得安靜了許多。
錢朵朵的眼神裏有些驚愕,甚至不敢相信龍裕天竟然會幫自己說話,懲治韓香雪,她特别謹慎的邁着碎步走到他的身邊,擡起手摸了摸他的額頭,自言自語的嘟囔了一句:“沒發燒啊...怎麽腦子就壞掉了?”
龍裕天聽罷,捏着她的手腕咬了一句:“你這該死的女人,你才腦子壞了呢,簡直就是狗咬呂洞賓!”
“嘿嘿...嘿嘿...别生氣别生氣...我在說夢話,說夢話...”錢朵朵小心翼翼的陪着笑臉。
不知道爲什麽,看着錢朵朵笑顔如花的臉,即便是逢迎的,龍裕天都覺得心裏稍微舒坦了那麽一點,語氣裏連他自己都注意不到的柔和:“剛才怎麽那麽生氣,她惹你不開心了?”
“哎...這還不是怪你,沒事養那麽多女人在這裏,争風吃醋的,呱噪的很。”錢朵朵歎了口氣,那個樣子,頗有些像着自己丈夫抱怨的味道:“不過龍裕天,我覺你這個人啊,真是冷血無情、狼心狗肺、心狠手辣,壞的天誅地滅...給你暖被窩暖了兩年的女人,你說賣了就賣了...哎呀,不過,你這個男人,夠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