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這些軍隊的最高統帥麽?”
一句冰冷但很好聽的聲音傳入鄭經耳中,鄭經隻感覺自己眼前倩影一閃,那個令男人很有征服欲的美女就來到自己身前。
噌噌噌~
周圍頓時響起一片拔劍聲,鄭經的護衛們可不會因爲楚清曦漂亮就放松警惕。
更何況,楚清曦這麽帶勁,萬一自家老大來了興緻,當護衛的不應該準備好繩子和口……等工具麽?
還想不想升職加薪?!
不要小觑古人,在人情世故和情商這一塊,能在上位者身邊混得人,沒一個是平庸之輩!
現代人可以說古人眼界小,認知面狹窄到愚蠢,但隻要是能當官,乃至在當官身邊當親随護衛的,個個都是人精。
絕對可以吊打普通的現代人。
說白了,現代社會人情世故建立起來的虛僞客套,還不是從古時候的祖宗那裏傳下來的?
所以,根本不需要鄭經下令,他身邊的人就将落地的楚清曦團團圍住,先是刀光劍影,後面甚至有人拿着火铳沖了過來,仿佛想在自家老大面前露個臉……
楚清曦看都沒看圍住自己的大頭兵,目光平淡的看着穿着打扮鶴立雞群的鄭經。
“不錯,我是這裏的統帥,你又是誰?”
鄭經并沒有認出楚清曦,對方凝空而立的修爲在這個世界雖然很罕見,但也不是沒有,至少在鄭經所知道的情報中,一品武聖就能做到這一點。
隻不過,很少會有武聖去這麽裝13,凝空而立消耗實在是太大了。
楚清曦微微颔首,繼續問道:“你們打着唐國的旗幟,也就是說,你們都是唐軍,唐國的皇帝是李長青是吧。”
“大膽!”
“放肆!”
……
不等鄭經開口,周圍就傳來大量的呵斥聲。
雖說他們的老大是鄭經,但鄭家軍裏誰不知道自己現在是跟着大唐帝國的皇帝混?
對皇上保持敬畏之心,早就融入到這些人的骨子裏。
這種場合下直呼大唐帝國李長青的性命,完全可以制個大不敬的罪名,即便是武林高手也得被鎮壓。
李長青是誰楚清曦自然知曉,那是她的宿命之敵!
至于大唐帝國皇帝的身份,則是楚清曦打聽來的。
唐國對西域用兵這麽久,誰不知道唐國皇帝的名号?
楚清曦滅了聖山後,發現西域諸城根本沒有多少軍隊,抓人一問,才知道此時西域遼國的境況有多麽糟糕。
楚清曦想要建立自己的勢力,殺幾個類似西域城主的任務根本沒有意義。
所以楚清曦就想着過來直接迫降一位唐軍統帥。
“姑娘,你倒是藝高人膽大啊。”
鄭經微笑道,剛想下令讓人将其抓起來,突然感覺到脖頸處傳來一股涼意。
定睛一看,鄭經差點被吓得大叫出聲。
他根本沒察覺到對方是如何靠近自己,并将長劍橫在自己脖頸前的。
周圍的護衛看到後,紛紛面露驚色,他們跟鄭經一樣,都沒有察覺到楚清曦的動作。
“保護……”
不等話音落地,楚清曦擡手一揮,數十道鋒利的劍氣灑向周圍的護衛。
慘叫聲頓時蓋過了所有的呼喊,周圍的護衛不分先後的倒在血泊之中。
“如果有誰想死的話,大可以沖過來。”
楚清曦用法力鼓蕩空氣,向遠處的士兵傳音道。
此時的鄭經額頭已經淌下滴滴冷汗。
眼前這個美豔不可方物的女子舉重若輕一般将周圍護衛屠戮一空,實力已經超過了鄭經印象裏的一品武聖!
因爲鄭經身邊的護衛沒有一個是普通人,全都是入品武者,其中甚至不乏中品修爲的武者,在這位女子面前,無論是什麽修爲的武者,都跟普通人一般毫無還手之力。
最重要的是,鄭經完全沒有感應到真氣波動,對方使出來的殺招,似乎是另一層面的能量使用方式。
沒有真氣波動,也就意味着修煉者無法提前察覺。
連察覺都做不到,怎麽防禦?
楚清曦看到不遠處的士兵,根本沒有把自己的威脅當回事,一排排手持火铳的士兵列出排槍陣列,舉槍對準自己。
沒多久,她和鄭經兩人就再一次陷入包圍圈中。
楚清曦眉頭微蹙,似笑非笑的看向鄭經:“你在軍中的地位,沒有我想象的高啊。”
鄭經苦笑一聲,他如何不知道問題所在?
現在的鄭家軍上下,早就把自己當成唐軍了!
當你跪得時間久了,跪着也就成爲一種常态。
不是那些鄭家軍士兵不把鄭經當回事,而是他們不可能爲了鄭經反了大唐。
更何況,鄭經死了還有子侄輩可以繼承。
鄭經搖了搖頭道:“我隻是一個帶兵的将領,又不是大唐皇帝,你想單憑挾持我控制整隻軍隊,沒用的。
如果不是我在你手裏,那些士兵已經開槍了。”
“哼!
本座倒要看看,這世上有沒有不怕死的人!”
說完,楚清曦一腳将鄭經踹飛,力道控制得很好,這一腳既可以讓鄭經疼的一時半會爬不起身,又能不傷他性命。
鄭經如同沙袋一般飛了出去,鄭經這輩子都沒想過,自己能成爲飛行道具,還特麽飛得這麽快!
當然,這種體驗他不想再有下一次……
踹飛鄭經後,楚清曦長劍入鞘。
面前這幫雜魚在楚清曦眼裏,跟聖山上的菩薩和羅漢們根本沒有可比性,連基本的護身法力(就是金剛不壞之軀)都沒有,他們哪來的底氣跟自己動手?
真當修仙的人都是樣子貨麽?!
圍上來的士兵看到自家老大被踹飛後,那個大逆不道的女子孤身一人,雙手空無一物朝着自己一行人走過來,再也不做猶豫,帶隊的武官一聲令下,上百杆火铳此起彼伏的打出排槍來。
下一刻,讓在場衆多鄭家軍官兵眼珠子快要瞪出來的一幕出現了。
隻見楚清曦身周的空氣出現了層層波紋,将射向她的鉛彈一一鎖住,失去了動能且被壓扁變形的鉛彈叮當落地,就跟一個笑話一般……
鉛彈的運動軌迹普通人是看不見的,但失去了動能停滞落地的鉛彈,隻要不是高度近視眼,都能看得清。
這個時代的人或許普遍有夜盲症,但高度近視的還真沒幾個。
畢竟,這個時代沒有殺眼神器——手機。
“你們這幫凡人蝼蟻,即便借助外物的力量,在本座眼裏也是土雞瓦狗,還不如那座山頭上的秃驢。”
楚清曦很是自然的裝了個大臂,她很享受這種高高在上,将世間凡人視作蝼蟻予取予求的感覺。
修仙修仙,不就是爲了超脫凡人的桎梏,達成生命層次的突破,可以俯視人間和追求長生麽?
誠然,修仙者中或許有那種關愛世人的善良守序之輩,隻可惜楚清曦不是這類人……
她連自己麾下的陰兵陰将的性命都完全不在意,更何況是眼前這幫凡人的性命?
如果不是因爲控制這個世界需要大量的凡人效力,楚清曦根本不會跟這支唐軍廢話,直接一個萬劍歸宗,制造一座萬人坑對楚清曦而言,并不是難事。
她是真正的仙女!
作爲系統升華到另一個階段,打破多元宇宙平衡規則束縛的最終考驗的系統敵軍軍團,自然不會太弱。
說完自我感覺良好的‘台詞’後,楚清曦再次揮動仙氣飄飄的衣袖。
疏忽間,楚清曦身周的空氣自動組成肉眼可見的平行利刃,如同一個空氣光圈一般像周圍快速擴散,同樣沒有任何真氣波動。
不等那些圍住楚清曦的鄭家軍士兵轉身逃跑,他們就發現自己的下半截身體失去了感覺。
濃稠的血水和各種髒器噼裏啪啦的落在地上,楚清曦身周百步之内,除了躺平在地上的鄭經,一直保持着能吞下鵝蛋的嘴型外,所有人都變成了兩段,不少生命力頑強的還一遍凄慘的嚎叫着,一邊雙臂用力在地上攀爬着,對生命充滿了渴求。
“呵呵,這就是蝼蟻的命運,本座隻需要吹口氣,你們就會逝去。”
楚清曦揮動衣袖,負手而立,平地飛起,鼓蕩空氣将聲音傳向整座大營:
“本座名号楚清曦,三息之内,放下你們手中的武器,向本座拜服。
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在不科學的傳音效果下,連鄭家軍營地外圍的崗哨都聽到了這個聲音。
他們目瞪口呆的看着遠處半空中凝立的楚清曦,對方仿佛神祗一般的操作,徹底震住了這些人。
砰砰砰……
營地中有沒看到楚清曦擊殺士兵的武官,氣急敗壞的帶領自己麾下的士兵對着半空中的楚清曦開火,将楚清曦身周的空氣射出一層層漣漪來。
楚清曦冷笑着看向反擊的營地區域。
還真有願爲唐國效忠的?
下一刻,那片反擊的區域傳來一聲劇烈的轟鳴。
打算震懾宵小的楚清曦這次可沒節省法力,直接開了大,将數百名鄭家軍官兵一起炸上了天,連一具完整的屍身都找不到……
緊接着,在天空中俯視視角的楚清曦,又将幾處全副武裝集結起來的營地區域炸飛。
她仿佛一個空中移動炮台一般,肆無忌憚的向軍營中傾瀉火力。
這種程度的攻擊對付凡人實在是太好用了。
躺在地上,臉頰疼的直抽抽的鄭經痛苦的閉上了雙眼。
他知道,不管自己是否承認,他的鄭家軍完了……
這可是維系鄭家榮華富貴的本錢,結果被那個瘋女人三下五除二,玩沒了……
一旦鄭家軍倒戈,鄭家在李長青眼裏還有拉攏的價值麽?
沒有價值還倒戈相向的鄭家,會有什麽下場?
雖然這個瘋女人看上去很厲害,手段甚至超過了他印象裏的一品武聖,但跟那個深不可測的李長青比起來,鄭經感覺還是鄭家完蛋的概率較大。
可是,他現在似乎沒有選擇的餘地了。
那個瘋女人甚至直接跳過了讓自己去說服的步驟,直接用暴力手段鎮壓。
就這麽個轟炸法,營地裏有骨氣的人估計都得完蛋……
果不其然,當爆炸聲平息時,營地裏所有的官兵無論什麽職位,都放下了手中的武器。
甚至連逃跑的人都沒有,因爲之前有數波企圖逃跑的鄭家軍士兵,被楚清曦遠距離精确制導轟炸送上了天……
身處空中的楚清曦,對鄭家軍大營一目了然,再加上仙女敏銳的感官,根本不可能有漏網之魚。
楚清曦神識一掃,發現下面大幾千鄭家軍全都放下武器後,嘴角劃起一絲滿意的笑意。
再次震蕩空氣傳音,讓所有士兵原地待命,将軍到帥帳這裏議事。
敢有違背者,立刻誅滅。
那些被炸成屍塊的反對者還熱乎着呢,自然不敢有人輕舉妄動。
殺戮或許無法收服人心,但卻可以約束人類的行爲。
這就是爲何國家被稱爲暴力機關的根本原因所在。
以德服人太難了,相對而言,以武德服人就容易得多。
兩者隻差一個字,代表的意義卻天差地别。
鄭經被四名士兵擡着擔架放在楚清曦身邊,零零散散幾名鄭家軍幸存的将領,面色難堪的站在楚清曦面前,如同小學生在接受老師訓話一般……
這不是卑微的問題,而是丢人!
太丢人了!
不過那些脾氣暴躁,或者大男子主義的将軍,都在之前被誅滅了。
殺戮是一個非常高效的篩選手段,看看現在的鄭家軍,在楚清曦這個仙女面前,連話都不敢說。
衆将齊聚後,楚清曦第一句話就将他們震得差點跪在地上。
“唐國皇帝李長青是妖孽降世,他如果征服整個世界,這個世界必将走向滅亡。
本座則是過來匡扶正義的,你們跟着本座打滅李長青,本座保證所有人世代享受榮華富貴!”
前面那句話讓衆人認定眼前這個張口閉口‘本座’的女人确實是瘋子,後面那句話則充滿了黑色諷刺幽默。
楚清曦看着沉默不語的衆人,笑吟吟的問道:“現在,你們願意爲本座效力麽?”
我們敢說不願意麽?
鄭家軍衆将心理腹诽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