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你所說的,可是屬實?”錦衣衛北鎮撫司内一間密室内,朱希忠一臉震驚地問道。?.?`
得知天道丹的主要成份是阿芙蓉,虞進和青兒不敢怠慢,馬上跑到北鎮撫司找朱希忠禀報。
朱希忠了解阿芙蓉的藥性後,悖然大怒,當場就拍了桌子。
當然邵元節極受嘉靖信任,就是皇後也得恭恭敬敬聽他授道,可邵元節僅是在修道方面影響嘉靖,從沒幹涉過朝政,區區一個道士,竟敢用藥來控制皇帝,窺視大明江山,其行可恥,其心可誅。
認真說來,這也算是朱希忠的失職。
虞進點點頭說:“下官可以肯定,其實大人你也可以驗證一下,皇上服用天道丹前的表現和服食後的表現,就一清二楚。”
服用這性有瘾性的藥物,服用前精神不振、打呵欠、流鼻涕,沒一點精氣神,猶如病夫初起,可是一旦服食,神采飛揚,精神亢奮,前後判若二人。
作爲嘉靖身邊最受信任的人之一,朱希忠看過嘉靖服用前後的情況,和虞進說的絲毫不錯,再結合王金叔侄的表現,心中信了分。
“這個雜毛老道,還真是膽大包天。”朱希忠一臉猙獰地說。
虞進馬上說道:“大人,馬上把王金緝拿歸案,到時一審,什麽都清楚明白。”
抓人抄庫,虞進可以說把王金叔侄恨到了極點,恨不得馬上就看到他們倒黴的樣子,看到朱希忠采信自己,馬上催促他行動。
“這事,不急。?.?`”
“爲什麽?”
朱希忠搖搖頭說:“虞百戶,本官想,你低估了王金在皇上心裏的位置,若然沒有真憑實據,皇上不會相信,要是證據不足。也容易被他反咬一口,所以,我們要先讓人證明阿芙蓉對身體有害,然後收集他用阿芙蓉煉藥的證據。”
“如原料的産地、來源等等。像他些這種人,要麽不出手,一出手就得讓他永無翻身的機會,要不然,事情就會變得很麻煩。”
“那馬上派人去查啊。”
朱希忠搖了搖頭說:“此事不妥。”
“爲什麽?”虞進吃驚地問道。
明明查到王金叔侄企圖控制皇帝的事。作爲錦衣衛的朱希忠,好像臨時退縮?
朱希忠還沒說話,青兒在一旁說道:“原因很簡單,指揮使爲了救你,承諾錦衣衛不會找王家叔侄麻煩,河水不犯井水。”
“呵呵,錦衣衛不能動,不過可以給你一些便利”朱希忠笑着說:“我府上有些老人,雖說人老了,可是跑跑腿什麽的還可以。追蹤打探這些也很擅長。”
“謝大人。”虞進楞了一下,最後還是畢恭畢敬地表示感謝。
堂堂國公,自然不能沒點信用,這也是一種比較穩妥的方法。
對虞進所說的話,朱希忠那是一半懷疑一半相信,因爲他沒聽過阿芙蓉有這樣的藥性,也有可能是虞進急于報仇而捏造的借口,于是,就采取一種折中的方法,不動錦衣衛。.?`而是用自己的心腹。
這樣一來,對虞進有個交待,也可以随時知道事态的展,就是生什麽事。自己沒有直接參與,這樣也有一個緩沖。
聽說皇帝被人控制,作爲錦衣衛指近使的朱希忠不能就手旁觀,無論真假也得去查,這也是一個臣子應盡的責任。
生這麽大的事,估計王金叔侄也不會松懈。肯定派人盯緊錦衣衛,生怕朱希忠出爾反爾,這樣也可以避開他們的注意。
可以說一舉多得。
虞進自然明白朱希忠的苦心,聞言連連答應。
二人又商議了一些細節,虞進這才攜着青兒打道回府。
回到家,虞進很快就有點哭笑不得:門口設了一個火盆。
“進兒,你這哪去了?一回來就找不到人,你這孩子,就是不讓人省心。”老娘一看到虞進,馬上走過來,左看右看,看到沒事這才一臉擔心地說。
虞進連忙安慰道:“娘,沒事,這次幸好有國公大人說情,特地去給他道個謝。”
“朱國公啊,那是應該的,那麽大的官,還親自給我們說情,要謝,你這孩子,去謝怎麽不帶點禮?這樣顯得不夠誠意,下次記得補上,哦,對了,一會去趙大人家看看,這趙大人真是沒法說,帶了那麽多官員給你申請冤,聽說還被曬暈了呢,記得多帶點禮。”虞林氏絮絮叨叨地吩咐着。
“知道了,娘”虞進連忙應道。
看到兒子這麽乖巧懂事,現在說話都不頂撞自己,又越來越有出息,虞林氏那是看在眼中,喜在心中。
要是以前,要麽不說話,一說話就得對着幹,甚至大聲指責,和過去相比,實在好太多了。
這時一旁的吳夫人大聲說:“好了,你們娘倆有什麽話,一會再說,虞公子,快,跨過火盆,去去那些晦氣,你娘和你妹妹都跨過了,一會還得用香葉洗澡,把那些不好的全趕走。”
虞林氏看兒子,越看越滿意,而吳夫人看虞進這個未來女婿,也是越看越滿意,親自給虞進弄去晦氣的火盆。
這是民間習俗,雖說沒什麽科學依靠,但這是親情的一種表現,虞進不能讓身邊人失望,在老娘的唠叨中跨過火盆,然後又被小妹虞雨和吳萱用桃枝輕輕抽打,最後又洗了一個香葉澡,這才算完事。
小曼和小沐早就準備了一頓豐盛的大餐,慶祝主人家逢兇化吉。
這一頓集合慶幸、聲讨、展望、安撫多種情緒的飯,足足吃了近一個時辰才吃完,因爲高興,一向沒什麽酒力的老娘還喝醉了。
就是吳大夫和吳夫人,也喝得兩眼迷離、笑容可掬,吳萱和虞雨隻能一邊苦笑,一邊協同下人照顧。
虞進也利用這個機會,在書房裏召見了鄧勇和張奔。
“祝賀大人安全歸來。”虞進一坐下,鄧勇就上前恭喜。
“算是大難不死吧,好了,兩位兄弟坐下說話。”
張奔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大人這麽厚待我們,而我們眼睜睜看着大人被人抓走,屬下無能,請大人責罰。”
虞進擺擺手說:“這事不怪你們,那王富有令牌在手,有皇上撐腰,就是指揮使也得讓他們三分,你們要是沖動,反而給他借口鬧事,到時得不償失,現在沒事就好,自己人,那些抱歉的話就不用說了。”
“是”鄧勇和張奔齊聲應道。
頓了一下,鄧勇主動開口道:“大人,這姓王的這般嚣張,說什麽時候也要給他們一個教訓,要不,找機會做了他。”
“就是,明的不行,我們來暗的,反正這孫子沒少幹缺德事,想要他老命的人多了去,隻要弄得幹淨一點,就不會查到我們頭上。”張奔也附和道。
虞進擺擺手說:“殺他倒不急,現在我心中有了計劃,正想要兩位兄弟幫忙,不過此事要保密,或許還有一些危險。”
去調查這種事,虞進并不擅長,再說目标太大,也不宜行動,像這種适宜暗中進行的事,交給鄧勇和張奔這種專業人士就好。
他們可是錦衣衛中的精銳。
“大人”鄧勇拍着心口說:“有事盡管吩咐,小的一定辦得妥妥當當。”
“什麽危險,像幹我們這一行,平日都是刀口舔血的日子,最近沒什麽事,都感到身子骨都不利索了,要是有事幹,那最合适不過。”張奔大聲附和道。
投靠了好碼頭,也得有表現才行,兩人深知這個道理。
虞進聞言點點頭道:“好,現在我們開始說計劃。”(未完待續。)
ps: 身體還有一點不太利索,更新不會少,這二天不太穩定,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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