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2劉守有的chun天

事情進展得非常順利,當呂大田看到那燒得七零八落的屍體,然後抱着幾件遺物哭得稀裏嘩啦,在得到錦衣衛厚葬死者的承諾後,馬上就把整件事,就像竹筒倒豆子一樣,一五一十坦白了。

十一日晚,發生震驚朝野的金山夜祭事件,在正月二十日,距嘉靖定下的限期過了大半的時候,終于拿到一份有力的證詞,然而,朱希忠的臉色依然沒有笑容。

不僅朱希忠沒有笑容,虞進臉上也沒看到有什麽喜色。

呂大田是坦白了,但是聯系他的人,他連容貌都弄不清楚:很簡單,聲音是一樣的,但是每次見面樣子都不相同,明顯是易容過,再說能抓住,估計也是小魚小蝦。

這對朱希忠來說,有作用,但是效果不大。

裕王對這件事非常重視、支持,讓虞進暫時不用到裕王府報道,全力協作朱希忠,在裕王的期望下,虞進沒法,參加分析、讨論了一天,天快黑才回到家裏。

回家安頓後,因身體不舒服,沒有跟着的青兒馬上關心地問道:“呂大田招了沒有?”

虞進瞄了青兒一眼,然後淡淡地說:“青兒姑娘好像對這件事很看重呢?”

“我的身份你也不是不知,現在我們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總旗大人,你也不想錦衣衛的聲名受損吧?”青兒貼着虞進的耳邊說,弄得虞進的耳朵都有些庠庠的。

又提自己是總旗的事。

兩個身份:一個是司經局九品校書,一個是錦衣衛總旗,最近立功不少,嘉靖都嘉獎過,可官位就是原地不動,這讓虞進很郁悶。

看到青兒有意無意地玩着一顆粟子。虞進也不敢再逗她了,生怕她又來一招彈指神功,聞言開口道:“招了,什麽都說了。”

“這麽輕易?不是說那個呂大田沒有痛覺,什麽刑對他都沒有效,而他又一心求死嗎?”

虞進笑着說:“錦衣衛能有今日。還是很有能力的,上次不是說等國公大人做一出好戲嗎?好戲上台,劇情精彩,演員賣力,觀衆也入戲,那一切就好辦。”

“一出好戲?那姓呂的,這麽容易上當?”

“當然不是那麽容易上當,爲了做這出戲,錦衣衛不知花了多少精力。費了多少心思,當然,這裏也有虞某人的貢獻。”虞進有些得意地說。

青兒一下子來了精神,連忙問道:“哦,那就請總旗大人說說,花了什麽心思,而總旗大人又怎樣做貢獻?”

“呂大田不過是一個棋子,這一點所有人都知道。他的家人失蹤,很明顯是被人挾持。我們既然不能短時間找出來,那麽就想辦法讓他們消失。”

“從情報得知,呂大田最近一年,一直是在京城混,每日豐衣足食,而他的家人卻一直沒有露頭。能用家人要挾,說明呂大田是一個重視家人的人,所以,在行動前,他肯定會見家人最後一面。雖說不知他們在哪,但是,這給我們一個可以利用的契機。”

虞進喝了一口熱茶,繼續說道:“呂家人失蹤不久,人雖然不見了,但是那些熟悉、了解他們的朋友、鄰居還在,通過他們的描述,得知他們的體形特症,例如有什麽貼身的飾物、身體有什麽特症、最喜歡什麽等等,此外,在抓獲呂大田時,發現應是配對的鳳钗隻剩一支,嘻嘻。”

青兒馬上說:“然後,你們就用知道的情報,制造一個事故現象,把一些類似呂家人貼身的物體放到現場,讓呂大田誤以爲那些人爲了保密,殺人滅口,他一生氣,就把整件事供出來,對吧?”

“沒錯,青兒姑娘果然冰雪聰明,佩服。”虞進忍不住稱贊道。

能舉一反三,這個青兒的智商絕對高,而錦衣衛的精益求精,也讓虞進不得不暗贊一聲。

爲了得到詳細的資料,錦衣衛光是收集的資料就有幾十頁,一一彙總,然後就開始制作,先是弄相貌差不多的屍體,然後在細節做功夫,如呂家老爺子有一杆旱錢袋、呂大田的兒子,在右腳有一塊胎記、女兒的左手有一顆痣等等,錦衣衛都盡可能做到相拟。

那些物件,請工匠根據描述做出來後,還請那些熟悉的人看過,指出哪裏要修改的地方,盡可能精确到每一個細節。

最後,還制造一個殺人滅口、放火焚屍的現場,那呂大田看到斷肢殘臂上的痣和胎記,再看到那些家人的“貼身之物”,特别是自己瞞下來,愉愉塞給家人的杜康妃鳳钗,當場崩潰,嚎淘大哭後,都不做工作,主動就交代。

虞進猜得沒錯,那鳳钗是一對的,神秘人怕審問時呂大田說不清,提前給他熟悉,那呂大田看到太漂亮,于是就偷偷塞了一權給家人。

反而讓虞進立了一功。

一句話,錦衣衛的辦事效率極高。

青兒有些遺憾地說:“沒錯,是做了一出好戲,可惜一直沒有證據找出幕後黑手。”

“時間太少,證據也不足,再說還是十多年前的案子,能做到現在,算不錯了,就是皇上知道,也會理解的。”虞進苦笑着說。

“還有五天時間,希望到時再找到線索吧。”青兒也隻能無奈地說。

這些事,急都急不來

金山夜祭事件,朝廷并沒刻意打壓,雖說裕王府一再發聲,可是人言可畏,每天都各種各樣的謠言滿天飛。

袁炜等人在滴血驗親失敗後,在床上躺了幾天,又開始帶病到處蹦達,打着維護大明正統的旗号,四處活動,遊說大臣,希望“請”裕王到藩地就藩,以視正聽雲雲。

原因很簡單,裕王是親王。并不是太子,按照慣例,成年後就應出京就藩,不應留在京城窺視皇位。

百姓對金山夜祭的事議論紛紛,朝上大臣也爲哪個皇子才是正統吵得不可開交通,嘉靖四十四年剛剛開始。就注定是一個多是非的年份。

就在所有人都吵吵鬧鬧的時候,接到嘉靖命令的錦衣衛,一直都在高負荷地運轉着。

對錦衣衛來說,最大榮譽就是完成任務。

明眼人都知道,金山夜祭不僅是案件,也是關系到兩位皇子的一次鬥争,很有可能涉及到大明皇位的歸屬,也關乎到裕王和景王的命運。

這件事,關乎到天下人的命運。也讓一些有心人嗅到了升遷的機會。

一心想上進的劉守有,就一直非常積極。

不僅每天兢兢業業做自己的份内事,以衛爲家,還充分利用自己的人脈和資源,滿京城地暗中查探

機會是留給有準備的人,也留給有努力的人,正月二十四号,距嘉靖下令還有二天的時候。劉守有突然沖過虞宅,二話不說把虞進拖着就走。

“劉大哥。發生了什麽事?”劉守有拉着的手很用力,虞進就是想掙都掙不脫,不由苦笑地問。

被一個大男人這樣拖着,感覺左右不自在,要是不認識的人,還以爲自己有斷袖之瘾呢。

劉守有一臉喜色地說:“虞兄弟。走,大哥肯定不會害你就是。”

虞進沒法,隻好跟着他出門,又上了馬車。

兩人一上馬車,不用劉守有吩咐。那馬車馬上就動了。

“大哥,現在我們去哪?”虞進現在還是一頭霧水,實在想不出劉守有要幹什麽。

看他一臉緊張、興奮到臉都充血的樣子,就像中了狀元一樣,弄得虞進都糊塗了。

“去找指揮使大人。”

虞進心中一動,連忙問道:“劉大哥,是不是那案子破了?”

“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

“大哥的意思是?”

劉守有興奮的拍了一下虞進的肩膀,一臉紅光地說:“虞兄弟,你真是福星,你一來,這案子就有了進展,這不,你一提醒,兄弟我就撿了個天大的功勞,你放心,這事也有你的一份。”

看到虞進一臉疑惑地目光,劉守有壓低聲音解釋道:“兄弟不是說過,把注意力放在宮外,或者有收獲,又說懷疑景王秘密進了京,啧啧,厲害啊,你猜怎麽着,我找到景王的落腳點了。”

“什麽,找到景王了?”虞進連忙問道:“劉大哥,你怎麽找到的?”

劉守有臉上有幾分得意:“不瞞虞兄弟,這京城,兄弟我閉着眼睛都不會迷路,三流九教都門兒清,有些事,那些小混混比官差還好使,上次聽了兄弟的話,就暗暗派人去查,景王在京城的一些關系我也清楚。”

“不得不說,景王這次藏得真是嚴密,派出去活去的人,大多是生臉孔,平日也不露頭,誰也沒想到,他就藏在東直門附近,嘿嘿,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最後還是讓我給抓到了馬腳。”

景王果然秘密入了京。

雖說早就想到這種可能,不過聽到這切實的消息,虞進還是大吃一驚。

“劉大哥,你是怎麽發現的?”

“簡單”劉守有這些得意的事,正想找人傾吐,聞言耐心地解釋道:“景王一脈的人,我們一直有監控,而景王這次做得很隐秘,用的都是新人,很多是早就布下的棋子。”

“劉某别的不多,就是朋友多,什麽樣的朋友都有,先是找出與他關系密切的人,然後擴大搜索範圍,一直暗中布控,前面并沒有什麽收獲,好在,無意中想起景王的一個習慣,就是對吃的東西很刁,一要名貴,二要新鮮,所以就讓人盯緊一些賣好東西的集市、還讓人盯上有名的酒樓。”

“上天不負有心人,終于,有個小流氓發現一件怪事,就是東直門金橋大街附近的老吳頭,他是一個本份人,平時日子過得緊巴巴的,最近經常割好肉,還打包一些地道風味小食回去打牙祭,那小流氓還親眼看到他拿一小錠金子出來買東西,就覺得可疑,于是就把這事告訴地保,而這個地保恰恰是我的人,所以,哈哈哈。”

說到後面,劉守有自己忍不住笑了起來。

作爲親王,景王可以說是含着金鑰匙出生,從小就錦衣玉食,對他來說,無論什麽時候,都不能委屈自己,正好被了解他的劉守有捉個正着。

劉守有是名臣之後,有父蔭,那圈子裏的,都是那些皇親國戚、官家子弟等,而他這個人機靈、沒什麽架子,屬于那種八面玲珑的人物,這種人,反而很吃得開。

估計景王怎麽也想不到,躲過層層監控,到達京城後,反而是在吃的方面暴露了自己的行蹤。

虞進小聲地問道:“劉大哥,你的意思是,把他抓了?”

“他是親王,我哪敢抓他,不過他現在的住處,有我的人看着,就是附近的路口,也有我的眼線,他想跑都跑不了。”劉守有一臉自信地說。

“确認了嗎?可不要鬧了笑話。”

劉守有肯定地說:“不會有錯,景王的身子好像不是很好,還請了城中有名的崔一針看過,雖說他易了容,不過哪裏逃得過崔一針的眼睛,隻是他當時不挑明罷了,這事我找他聊過。”

“此外,昨晚我還爬上樹,在村梢守了一夜,親眼看到他半夜在院子裏練功,看得清清楚楚,絕對不會錯的。”

劉過有親自目睹的,那肯定不會有錯。

造化啊,沒想到限期還剩二天的時間,絕大部份人都以爲不能完滿完成任務時,漆黑的天空中再次沖出一片光明。

隻能說,朱希忠的命太硬了。

虞進有有些感動地說:“劉大哥,這可是大功一件,其實你一個人來就行了,沒必要拉上小弟。”

沒想到,劉守有竟經這般仗義,碰上立功的好事還拉上自己。

不會是那稱兄道弟發揮了作用吧?

劉守有一臉正色地說:“我們認了兄弟,自然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再說沒有虞兄弟的指點,兄弟我也沒機會擒得這潑天功勞,所以一定要拉上虞兄弟。”

拉不拉上虞進,劉守有也一度掙紮過,最後還是決定拉上虞進。

虞進的官階是低,可是他地位特殊,深得朱國公和裕王的重視,就是當今皇上對虞進也另眼相看,再加上虞進的聰明機智,劉守有知道,虞進絕非池中物。

絕對部分人把目光放在虞進微不足道的官職上時,八面玲珑的劉守有,早就把目光放在虞進遠大前程上,所以,他決定賣虞進一個好。

劉守有估算過:虞進對自己構不成威脅。

原因很簡單,論出身,自己是名臣之後,根正苗紅,而虞進是出自寒門,底子還不太好,有被處斬的父兄;論官階,自己是四品指揮佥事,而虞進隻是區區司經局九品小校書。

最重要的一點,虞進的功名隻是秀才,基礎太差,對自己構不成威脅,更别說成爲競争對手,所以,他決定分潤一點功勞給虞進。

算是拉好關系。

虞進自然猜到劉守有的想法,不過内心還是有些感動,連忙感謝說:“劉大哥真是仗義,好,那小弟也就不客氣,跟在大哥後面沾光了。”

既是表示感謝,也是表明立場:跟在後面沾光,不是跟劉守有均分、搶功,有好處劉守有拿大頭,自己拿小頭。

劉守有是一個八面玲珑的人,哪裏聽不出弦外之音,聞言大喜:“我們已是義結金蘭,還客套什麽?”

虞進猶豫了一下,小聲說:“劉大哥這麽仗義,小弟也不能太小氣,離島的事,找個機會,也預上劉大哥的一份。”

“好,好,虞兄弟,你真是我的大福星,哈哈,哈哈哈”

劉守有笑得極爲暢快、奔放,那歡樂豪邁的笑聲,讓人感到,好像屬于他的混天到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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