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曼也高興得又蹦又跳:“這麽多人,讓少爺一個人搶盡了風頭,還是咱家少爺最厲害。”
青兒有些不屑地說:“這麽懶怠的人也能那個魁,這些所謂的才子是幹什麽吃的?大明沒人了嗎?”
話是那樣說,可是那嘴角不經意露出的那一抹微笑卻出賣了她。
除了青兒三人,場外的觀衆也吃驚極了,往年那是熱熱鬧鬧,有時爲了決定哪個當魁,場内那是争得不可開交,有時還大打出手,要知道,要從上百首或過百首好詩挑出一首可不是容易的事。
可是今年太安靜了,從頭到尾隻有三首詩,而這三首詩都是出自一個人之手。
說起來挺狗血。
可是沒人有意見,因爲虞進的實力擺在那裏,俗話說三軍易得,一将難求,吟詩作詞也一樣,詩作很多,大明讀書人過百萬,每天不知作出多少詩句,但是能傳誦的卻不多,能目睹一首流傳千古的詩作出現,這無疑是一件幸福的事。
一下子目睹三首,那更是奢侈。
這不,虞進吟完詩這麽久了,還有不少士子沉醉在那詩的意境裏。
此刻,虞進無疑是全場最耀眼的明星,贊美的目光、溢美之詞都加持在他一個人身上,至于在品酒中憑着的一首“月兒彎彎照九洲”大放異彩的袁成峰,大夥也不是沒理會。
隻是看他的目光像看小醜。
虞大才子這麽低調,他卻故意挑釁,還指明要人家漂亮的婢女,分明是見色起心,而虞進怎麽也不肯拿跟随自己的下人作賭注。可以說有情有義。
有才華、有相貌、有情義,又是品格高尚的謙謙君子,絕對讓人尊敬、愛慕。不少女子已經不顧矜持向虞進大抛媚眼。
至于袁成峰,他那首詩是不錯。不過那是不限題材作出來的,誰知他想了多久,剽竊别人的也說不一定,特别是他那嚣張的行徑,更讓人不齒。
袁成峰好像也沒臉見人,坐下後連飲幾杯,然後不勝酒力地趴在桌上睡着。
也不知是真醉還是假醉。
真也好,假也罷。也沒人再想起他。
作爲召集人,楊雙智詢問過在場人的意見後,然後正式宣布:“諸位,楊某很榮幸地宣布,這次詩會的詩魁是來自浙江的才子虞進,哈哈,恭喜,恭喜。”
在一片歡呼聲中,虞進隻能站起來,向四周拱拱手說:“承讓。承讓。”
好吧,哥這次也算是個名人,有了名氣的加持。哪個要暗算自己,也得顧忌一下,這年頭,名氣是最好的敲門磚、護身符。
楊雙智哈哈一笑:“諸位,虞兄尚無成親,哪位姑娘有意,可不能錯過的哦。”
這聲音一落,在場竟然響起一片少女的歡呼聲,虞進隻感到一片帶電的在媚眼向自己抛開。一時間頭都頭大了。
該死的楊雙智,這是給自己找麻煩。
“楊兄。你還沒有公布今年的神秘大獎呢。”坐在虞進一旁的程從文大聲問道。
朱得輝也附和道:“就是,快點公布大獎吧。我們都好奇呢。”
兩人和虞進坐在一起,一來二去也熟了,主動開口詢問。
正好解了虞進尴尬。
衆人紛紛開口追問今年的神秘大獎是什麽。
每年潭柘詩會對“詩魁”的獎勵都非常豐厚,今年楊雙智還說了,獎勵比往年都要好,這樣一來,把衆人的好奇心吊得高高的。
楊雙智哈哈一笑,大聲說道:“今年的神秘大獎是精品筆墨紙硯一套,黃金百兩,外加神秘大獎一份,而這份神秘大獎,楊某保證,足以讓虞兄一生衣食無憂,享盡榮華富貴,至于這份神秘大獎是什麽,那就恕楊某賣個關子,保密。”
神秘大獎揭曉還有神秘大獎?
不僅虞進,就是在場之人都驚呆了。
精品筆墨紙硯一套,這本來就價值不菲,黃金百兩,也足夠豐厚,要知道,一名美貌的侍女也就幾十兩,還是白銀,這裏能買十多名美婢紅袖添香。
除此之外,還有一份神秘大禮,而這份神秘大禮能讓人一生衣食無憂,享盡榮華富貴?
這太讓人震憾了吧?
一時間,衆人看虞進的眼睛都是紅紅的,而趴着裝醉的袁成峰,那手握成拳頭,牙齒咬得格格響人,腸子都悔青了。
嘴賤!
人家好端端的喝酒吃肉,都抱着看戲的心思來,不是喝自家的,也不是吃自家的,自己倒好,想殺個“豬”揚名,光明正大奪回江南第一才子的名号、再把那三名小美婢弄到手、再搏得一個樂于助人的好名聲,可以說一箭三雕,可他萬萬沒想到,那不是豬。
那是老虎,還是一頭兇猛的老虎,一出手自己就沒了還手之力。
虞進也這份神秘大禮給震驚,百兩黃金,一個非官方的詩會有這樣的實力,那景王還真是大手筆,而那份神秘大禮也讓虞進非常好奇。
什麽大禮這麽厲害,一生衣食無憂。
好大的口氣。
虞進來不及細想,因爲楊雙智攜着評委袁炜一同前來發獎。
“不錯,後生可畏,記得要戒嬌戒燥,百尺光頭更進一步。”袁炜從後面待女的盤中,親手一套精品文房四寶送到虞進手裏。
難得啊,這位傲驕的青詞宰相那是一臉的笑容,還有勉勵之語。
虞進雙手接下,連忙說道:“謝袁大學士教誨。”
袁炜笑着退到一邊,楊雙智一個小托盤交到虞進手裏,笑着說:“虞兄虛懷若谷,才華橫溢,這次奪得詩魁稱号,更是實至名歸。恭喜,恭喜。”
托盤那是金光閃爍,上面不僅有十錠金燦燦的金元寶。還有一個鑲着金角的錦盒,雕着花。嵌着寶石,還是上等檀木所制,顯得華麗名貴。
光是這個錦盒,就價值不菲。
也不知裏面裝了什麽。
虞進一邊道謝一邊接過來,臉上滿是笑容。
來這裏走一趟,就收一筆橫财,那還是很不錯的,雖說再一次剽竊了後人的勞動成果。
不對。是一位眼前人和二位後人才對,塞上曲就是出自眼前這位青詞宰相袁炜之手,“我自橫刀向天笑”這首詩取自譚嗣同的《獄中題壁》,而“一寸山河一寸血”由取自後世抗戰時期将委員長的“一寸山河一寸血,十萬青年十萬軍”的宣傳口号,虞進稍加修改,就成了自己的“塞上曲”。
别人都是前人種樹,後人乘涼,而虞進則是恰恰相反,拿後人的勞動成果當福利。
又一次當了文賊。
“虞兄。快,看看錦盒裏面有什麽。”程從文一臉好奇地說。
“就是,就是”一旁的朱得輝也符和道:“獨樂樂不與衆樂樂。讓我等也長長眼。”
“虞兄,你就揭曉吧,我等都心庠庠的。”洪偉也把腦袋探了過來。
在場的人也紛紛催虞進把錦盒打開,看看裏面有什麽。
虞進也不是迂腐的人,再說他自己也是心庠庠的,很想知裏面有什麽,聞言大聲說:“好,就看看裏面有什麽。”
就當虞進伸手想揭開錦盒時,一隻大手一下子按在那快要打開的錦盒。随後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虞兄,慢。”
虞進擡頭一看。伸手阻止自己的是楊雙智。
“楊兄這是什麽意思?”虞進有些不滿地說道。
這東西是獎品,給了自己。自己還沒有打開的權力?
楊雙智對虞進眨眨眼,然後笑着說:“虞兄,這件事,最好是回到書房再看,這是楊某發自内心的忠告。”
難不成這是“财不露白”?
虞進心中一動,覺得裏面是一件稀世珍寶的可能性很大,這楊雙智怕自己當衆打開,引起有心人的注意,那就不好了。
有一句話叫不怕賊偷,就怕賊掂記,還是穩妥一些好。
“好,好,就依楊兄所言,這錦盒我回到書房再看。”虞進哈哈一笑,也不堅持再打開這個錦盒,而是鄭而重之地抱緊。
看到虞進不再當衆打開,楊雙智也松了一口氣,哈哈一笑:“虞兄,今晚過後,你可是譽滿京城,恭喜恭喜。”
“不敢,不敢,這些都是虛名,承讓。”
程從文拉着虞進的衣袖:“虞兄,你這錦盒可以不打開,可是這酒你可不能不請。”
“就是,一下子得了百兩黃金,真教人羨慕,若是不撥一毛,我等可不依你。”
“對對對,太氣人了,這詩會虞兄一個人專美,不行,不行,不讓我們喝酒,我們就不放你走。”
一衆人紛紛要求虞進請喝酒,直到虞進答應在醉花樓大擺宴席,邀請在座的人參加,這才罷休。
虞進不是小氣的人,這筆錢是白賺的,又可以和這些青年才俊搞好關系,自然不會吝啬這點小錢。
“青兒姐,你說少爺的錦盒裏有什麽啊?”場外的小沐突然好奇地問道。
青兒看了看一臉春風得意的虞進,再看看有些高深莫測的楊雙智,發現他正和袁炜對視一眼,嘴邊露出一絲怪異的笑意,不由皺着眉頭說:“有古怪。”
“什麽,有古怪?”小沐一時沒反應過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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