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人與動物的最大區别。
有一句話說得很有道理:英雄豪傑,惺惺相惜、才子佳人,相親相愛,但換成佳人美人,那就得相互撕逼。
前面是哲學方面的描繪,用物理學來概括,那叫異性相吸,同性相斥。
這種事放在同樣出色的兩個女子身上,特别靈驗。
吳萱清麗可人,就像一朵帶着靈氣的蘭花;青兒性情豪放,長腿傲人,就像一朵豔麗的玫瑰,都是天生麗質,然而,二人彼此間都有些看不順眼。
最令青兒憤憤不平的是,自己這麽一個大美女在身邊,可虞進好像無動于衷,不僅沒有獻殷勤,有時還刻意保持距離,昨晚還故意調戲自己,顯得很不在乎,相反,虞進對那個做郎中的小女子卻是很在意。
剛回餘姚,一聽到有關她的消息,馬上屁颠颠的跑去了,青兒想跟着去都不許,這讓青兒心裏有點不爽,現在一看到吳萱,發現她的相貌非常出色,姿色不在自己之下,一時心有不甘起來。
特别是虞進昨】,天晚上态度,讓青兒的自信心備有打擊,不知爲什麽,她突然冒出了一個不良的念頭。
好好作弄一下這位女郎中。
“你是少爺口中那位吳小姐吧?”青兒突然開口道。
吳萱楞了一下,很快有些淡然地說:“沒錯,我爹姓吳。”
今天吳萱的心情并不好,有事想找他,還沒進門就聽說出門了,看到虞進買的婢女,一個比一個漂亮,心裏也泛起一種危機感,對青兒并沒有多少好感,所以在語氣上也顯得有些平談。
青兒有些氣結,自己已經很客氣地問了,可是這個小郎中竟然用這樣的語氣和自己說話。
心中那個不良的念頭更加活躍,青兒輕咬一下紅唇,眼裏閃過一抹玩味的目光。
“聽說吳小姐是餘姚出名的大夫,有小醫仙之稱,不知能不能請教幾個問題?”青兒突然有點不好意思地說。
“有什麽問題,隻管問就是。”吳萱倒沒有拒絕。
在古代,行醫是一門手藝,多是傳男不傳女,稍爲有些臉面的人家,也不會讓女兒抛頭露面,畢竟男女授授不親,以于每個女大夫都是香饽饽。
吳萱以爲這個侍女是問有關女人生理的一些問題,沒想到青兒猶豫了一下,有些青澀地說:“吳小姐,不知男人吃什麽補好,就是補哪個。”
看到吳萱一臉驚愕狀,青兒心裏暗喜,不過裝作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最近少爺晚晚要小的侍寝,我們這些做下人的,本來就是少爺的人,自然不能拒絕,聽說這種事要是沒有節制,很容易傷元氣的,所以奴家就想給少爺好好補補,要是能藍田種玉,爲少爺生下一男半女,那吳小姐你就是我大恩人。”
不是調戲我嗎,那好,好好捉弄你對象一下,青兒的唇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
哼哼,得罪自己?就給你們下點眼藥。
一想到吳萱有可能生氣、沮喪,而虞進啞口吃黃蓮、有苦說不出的樣子,青兒就感到内心有一種莫名的快感。
吳萱突然停住,雙眼盯着青兒看。
感受到吳萱看自己,臉色還有點凝重的樣子,青兒不由也站住,挺xiong收腹,那尖尖下巴微微向上揚,看到自己比吳萱還高出半個頭,一股優越感由然而生。
就像一隻驕傲的孔雀。
“你說最近經常給你家少爺侍寝?”吳萱突然追問道。
“嗯,少爺說要,我們這些做下人也不能拒絕啊。”
吳萱突然輕輕地搖了搖頭,有些無所謂地說:“可憐。”
“可憐?可憐什麽?”青兒奇怪地說:“做下人的伺候主人,不是天經地義的事嗎?”
“非也”吳萱突然用些憐憫的語氣說:“我是說你可憐。”
青兒猶豫了一下,然後自嘲地說:“作下人的,哪個不是可憐人?”
吳萱嫣然一笑,然後不緊不慢地說:“女子在眉心處,有一個郁結,隻有精于岐黃之術的人才會看,此結又叫少女結,隻有處子才有,一旦被人破瓜,這結就會散開,又稱爲眉心散。”
頓了一下,吳萱又看了青兒一眼,繼續說道:“觀你其面,少女結尚在,察你其行,你走路兩腳其攏,并沒有半分叉開之象,再說你的聲音清脆還帶着童息,所以你肯定還是處子之身,而你又能說經常待寝,這說明一個問題,要麽是你家少爺看不上你,要麽你就是得了妄想症,你說,這還不可憐嗎?”
說罷,也不等青兒回應,徑直走了。
這虞家,吳萱不知來了多少回,就是閉着眼睛都能找到地方,哪裏需要青兒帶路?
青兒呆了,那張俏臉越漲越紅,她做夢也沒想到吳萱這麽厲害,根本不受自己激,反過來将了自己一軍,說得有理有據,就是想反駁都找不到理由。
可憐?什麽,自己是可憐的人?
一時間又氣又怒,偏偏有話說不出,最後雙手掩臉敗退。
這次交鋒讓青兒明白一個道理:有什麽事,最好不要得罪郎中,特别是那些精通醫術的郎中,沒病能給你拆台,要是有病,小命都得捏在别人手裏。
吳萱的上門,讓虞林氏很高興,拖着她又是笑又是問題,還親自把好吃的端上來,那樣子,好像比自家的親閨女還親。
“咦,那個青兒呢,她不是去接你的嗎?人呢?”虞林氏突然好奇地問道。
虞進有事,把下人都帶走了,隻留下一個青兒,這客人都來半天了,也不見她上茶,一時間虞林氏忍不住問道。
原來那位侍女叫青兒,這個侍女,膽子真大,竟敢主動挑撥關系。
不知爲什麽,吳萱總覺得這個青兒不簡單,膽子大不說,好像身子也不錯,剛才她帶路時,跟在後面的吳萱不經意間發覺,青兒走路下盤很穩,和普通女子那種輕盈有根本的區别,如果猜得不錯,應該是一個精通下三路的練家子。
而這位青兒名義上是下人,但是從她身上不經意流露的氣質,就是吳萱也感到有一絲忌憚。
“好像有點不舒服,先退下了。”
虞林氏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小萱,你稍等一下,我去給你泡點茶。”
吳萱幾天沒來,虞林氏都有點掂記,看到吳萱來,自然是喜上眉梢。
這可是未來的兒媳婦,虞家開枝就得看她了。
“伯母,不用了,也不用當我是客人,不如先看看你腰病”吳萱關心地說:“最近有沒有感到哪裏不舒服?”
虞林氏的病早就好得七七八八,主要是前些年勞累過度落下的病根,後期主要靠靜養,屬于可治可不治的範圍,不過每次吳萱發問都隻得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
“感覺比以前好多了,不過還是有點隐隐作痛,也不敢用力。”聽說吳萱說不是客人,不是客人那就是自己人,虞林氏那是笑容滿面。
吳萱是精通醫術,是好是壞哪裏不知,聞言笑着說:“伯母,我們進房檢查一下就知道了。”
對吳萱和虞林氏來說,現在看病反而是次要的,主要是兩人都需要一個親近的借口。
好比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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