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爺,鄭青帶着手下哼哈二将來了。”大管家曹喜匆匆進了南鈞堂彙報道。
“他來幹嘛?”曹笑天一愣,皺了下眉頭。
“這個纨绔有什麽好事兒,頭件大事就是到處找美女。咱們府中好像沒有他瞧得上眼的,應該跟美女無關。如果說他是來溜達一圈,好像也不像。這家夥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哪有閑功夫來溜達。哪還不如去暢春園找樂子了。”曹喜說道。
“莫非是爲了葉君天的事而來?”曹标插了一句。
“這事我還沒找他,他居然先找上門來了。好,開門,讓他進來。”候爺一拍茶幾。
“候爺要去大門迎接嗎?”曹标一愣問道。
“他還不夠格!在别人眼中他是流雲神将府的三少,在我曹笑天面前,他就是一個人渣,垃圾。一個整天隻會挂着神将府名頭到處惹是生非的畜牲!他以爲他是什麽,一旦失去神将府這層外衣,他屁都不是。”曹笑天冷笑道。
“可惜的是他就是有這層外衣,天生好命。”曹喜哼道。
“三少你好,本人曹喜,候府大總管。候爺叫我過來迎接你們。”曹喜一見到鄭三少就說道。
“南鈞候好忙啊。”鄭三少一愣,冷笑了一聲。明擺着不滿了,你丫居然不親自出來迎接。看不起我是不是?
“是啊,忙得連走段路的時間都沒有了。”方西流配合冷笑。
“呵呵,候爺正在結一筆賬。所以,失禮了。”曹喜打馬虎眼道。
“洪标西流,看來咱們來得還正是時候啊。三少我正缺錢。候爺結賬,不曉得能不能先賒點用度。”鄭三少皮笑肉不笑的往裏走去,曹喜一聽。臉馬上烏其麻黑的。
他還真怕這家夥不懂禮數要當面借錢,到時。給也不是不給也不是。而且,這家夥要的肯定大數目,至于說還,根本上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的。
當然,鄭三少在青州也呆了一年有餘了。先前帶來的用度早給揮霍一空了。這接下來的大半年時間全是青州豪門奉送的。這家夥拿也拿慣了,偶爾的時候還會直接‘借’。
名義上是‘借’,誰敢去問他‘還’。
“呵呵,鄭公子光臨寒舍。真是蓬荜生輝啊。”南鈞候笑呵呵的站在南鈞堂外大堂門前。
“聽說候爺正忙着結賬?”鄭青皮笑肉不笑問道。
“呵呵,這賬總得理一理是不是。府中這麽大的家業,不理一下豈不是太混亂了。”曹笑天笑道。
“那敢情好了,唉,不瞞候爺。最近手頭有些緊,老頭子給的用度要等二個月後才到。”鄭三少居然真的開口了。曹喜知道,這家夥要報複候爺不到大門前迎接的事。正好拿這事找麻煩。
“候爺,剛才屬下說過沒錯吧。咱們府中這個月負債是最少的了。僅有三千下等血晶币。跟前個月相比有大進步了。不過,年底又快到了。唉,各方面用度加大。這負債額度估摸着又将提上去了。”曹喜趕緊插話,擺出一幅苦大愁深負債累累的架勢,看你鄭三少還怎麽提借錢的事。
“呵呵。負債也正常。比如,我們府中也負債。隻不過那隻是投資罷了,是爲了賺更多的錢。這樣吧,我鄭青也不白借你們的錢。算二分的利息就是了。先借一個億下等晶币。這借條我馬上就寫來。堂堂青州四大候爺府之一不會小器這點錢吧?曹管家,請借紙筆一用。”鄭青這是要強借。
“鄭公子,府中暫時真湊不齊這麽多錢。剛才你也聽說了,這個月我們還虧空三千萬。哪還有閑錢?”曹喜說道。
“曹喜,我問過你了嗎?”鄭青兇巴巴盯着他。
“沒有。”曹喜搖了搖頭。
“這就對了嘛,曹喜啊曹喜。你也是府中老人了。主子發話奴才不能插嘴這點規矩你難道都不懂?”鄭青咄咄逼人。
“呵呵,府中賬目是曹喜管的。他回答也完全可行。”南鈞候淡淡的笑了笑。這話裏有話。意思是沒錢借了。因爲,曹喜已經講過虧空三千萬了。哪還有錢借給你。
“候爺的意思是府中沒錢可借?”鄭青看着他。
“我是想借,可是虧空了。”曹笑天直接說道。
“呵呵呵,那我馬上可以向王爺回報。南鈞候府可以取消本次四大府參賽資格了。”鄭三少冷笑了三聲轉身就要走。
“鄭公子這話什麽意思?”曹笑天臉一淩問道。
“神馬意思?”鄭青豁然轉身盯着曹笑天看了一眼,道,“你可能還不知道吧,青州王府已經聘請我爲四大府參賽資格鑒定人之一。
我初初掃過,其中就有關于參賽對象的财産現金問題。如果哪家府中連二個億的下品血晶币的現貨都拿不出來,将被取消參賽資格。
因爲,的确如此,他們不配稱之爲候爺府。
呵呵,你們每個月都負債,而且,後邊幾個月據曹喜大總管說負責總額還會增加。你們還有什麽參賽的資格?”
頓時,曹笑天跟曹喜都給狠噎了一下。
想不到鄭青神馬時候居然還披上了這麽一層‘外衣’。居然給他找到借口反過來攻擊自己了。
“呵呵,現在沒有不等于我們參賽的時候拿不出來。沒有現貨咱們完全可以變賣掉府中一些财産抵消就是了。到時,拿不出來你們怎麽樣取消都行。現在嘛,鄭公子就要建議取消南鈞候參賽資格是不是操之過急了一些。”南鈞候瞬間反應過來,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候爺,我也不想跟你打馬虎眼了。今天鄭某來就是爲了帶走葉君天的。”鄭青幹脆挑明裏講了。
“哦,葉君天作爲我們府中外姓客卿弟子,他是本候請來的客人。他犯了什麽錯你們要帶人走。即便是要帶人也要青州府過來拿人才是。而且要在證據确鑿之下。不然,本候是絕不答應的。”曹笑天身上霸氣溢出了。
“蔑視本公子還不算是罪嗎?”鄭三少冷笑道。
“呵呵。據我所知。前段時間鄭公子帶着人馬差點把我們府中弟子葉君天擊殺在天河會。難道青州就沒有王法了嗎?這事曹某還想向鄭公子讨個說法。”曹笑天冷笑。
“本公子打人需要理由嗎?曹笑天,你腦子沒燒糊塗吧。不過,你今天交人不交人。”鄭青耍橫了。手一揮,兩員幹将跨前幾步逼了過去。
“放肆!”曹笑天一聲冷笑。曹喜跟曹标兩員幹将也跨前幾步,距離方西流跟洪标僅僅三米遠。
頓時,血元飛蕩。血紋如刺一般伸縮着朝着對方。而空中無風刮起了龍卷。地下的塵土給卷帶到了二十來米的空中旋轉着亂竄着。
現場火藥味兒十足,戰勢一觸即發。曹笑天一臉嚴肅,他也沒辦法了。
“唉,候爺這是在玩火。太難爲他了。候爺能爲你一個外姓弟子與鄭青相抗,實屬難得啊。”李靖歎了口氣。
“嗯,今天如果鄭青真要蠻幹的話曹笑天不好收場。鄭青雖說隻是個纨绔。但家世太雄厚了,根本就不是南鈞候府所能抗得住的。候爺對君天有知遇之恩,我不能讓他爲難。”葉君天下了決心。身子往外一側,他冒頭了。
“鄭青,你有膽就跟我葉君天單槍匹馬的幹一回。别整天躲在背後當縮頭烏龜,光靠着兩個強力保镖你算什麽?”葉君天昂然走到了幾人面前。
“跟你單挑,本少什麽身份,你什麽身份,太掉價。這樣吧,今天看候爺面子。你隻要能承受我的手下洪标三成掌力一擊本少今天拍屁股走人。絕無二話。而且,三個月不再踏入南鈞候府。”鄭青斜瞄了葉君天一眼,一臉鄙夷跟輕視。
其實。鄭青也明白。今天候爺貌似下定決心要保葉君天了。
從剛才兩軍對壘的架勢就可以看得出來。叫鄭青跟南鈞候直接翻臉這家夥心裏還是有些不願意。
畢竟,這裏是青州的地盤。除非是鄭青馬上離開,不然,還是不要把這種‘巨無霸’得罪得太狠。
“這一掌我葉君天受了。”葉君天昂然挺胸,雙目森冷的盯着鄭青。
“本候不許。”曹笑天說道。
“候爺,這是葉君天他自己同意的。可不是我鄭青在逼他。對于别人自願的事候爺還要橫加幹涉,難道候爺還真把流雲府當擺設了是不是?”鄭青雙眼陰森森的盯着南鈞候。
“候爺,這是我自願的。放心,就是被打死了請候爺草草爲我收棺就是了。如果不死。這一掌他年我葉君天将以十掌還回去。”葉君天哼道。
“還想他年,小子。你還是先想想現在吧。”鄭青冷笑一聲示意洪标作好準備。
“唉,那好。不過。鄭公子。說好的洪标隻出三成掌力。如果你們敢違背承諾的話今天我南鈞候就是拚了這個爵位不要也要拿下你們。”南鈞候這話講得斬釘截鐵,擲地有聲,那絕不是開玩笑。
“呵呵呵,三成掌力,足夠這小子死一百次了。我洪标何須多出一分掌力,那太擡舉這個垃圾了。”洪标講完,一掌拍向了葉君天。
頓時,一股灼熱布置範圍達到幾十米的空間。一道金色血紋厚重而霸氣,它在空中化爲一方巨掌狠狠的拍向了葉君天的腦袋上方。
血元奔騰,如猛虎下山,海怪嘯天。大地沉悶得很,好像就快下雨了似的令人難過要死。
而百米外的花草瞬間枯萎,候府人工小溪中的水霧升騰而起,好像煮開了似的正在咕咚咕咚沸騰着。空中彌漫着一股子能窒息人死亡的氣息。
“金焰掌,你居然用金焰掌?”南鈞候問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