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兄,文軍山你聽說過嗎?”葉君天問道。
“文……文軍山,就是枯木山莊那位?”那個叫曹勁的門衛頭頭突然身子一震,足足幾秒鍾才醒悟過來,不過,講話都有些結巴。
“嗯,他怎麽啦?”葉君天問道。
“此人可是青州風雲人物,枯木山莊一手枯木之術完全可以跟青州那些世家門閥相扛的。
而文軍山此人特别的豪義,廣交朋友。聽說他手下有七十二将。
當然,這個将并不是指軍隊中的将軍,而是得力幹将的意思。
這七十二将個個地武三四品。這種實力就是擱在青州任何一個大家眼中也是一股不可小視的力量。
而他本人更厲害了,聽說早就是天武第三級‘雀陰境’強者了。
再加上此人交友廣,以枯木山莊爲核心早就形成了一股可怕的勢力網。
就是青州幾個頂尖大家族也不敢随便的去惹這種巨無霸的。對了,難道君少認識他不成?”曹勁問道。
“不認識,隻是好奇罷了。”葉君天搖了搖頭轉身而去。
“毛病!”等葉君天走到百米開外曹勁在背後不滿的嘀咕了一句。
“我可是沒病的。”葉君天突然轉身,朝着曹勁笑了笑眨了下眼,一臉親切。
這下子可是把曹勁吓得不輕,那臉馬上就瓦綠瓦綠的。最近這段時間葉君天在南鈞候府可是紅得發紫的人物,就是候爺也親自去過他的獨門獨院好幾次了。
這事早傳遍了候爺府。一個小小的門衛頭目,還不是人家一句話就換的問題了。搞不好惹毛了這個紅人被打死都有可能。
所以。那門衛頭頭趕緊躬身,擠出一張比哭還難看的笑臉,道,“我……我……”
“沒事,走了。”葉君天笑了笑大步而去。
“吓死老子了,這臭嘴。”曹勁居然朝着自己的嘴狠來了一下。啪地一聲脆響,打得嘴血都出來了,“叫你還敢亂講!”
“頭兒,你怎麽抽自己嘴巴玩兒?”同夥不理解,全傻眼了。以爲自家頭兒是不是得了失心瘋。
“何必呢,本少是什麽人,跟你計較。”葉君天後腦勺有眼。
“小子,長點眼!”前面傳來一道極爲高調的聲音,轉頭往前一看。一個中等個子,長相普通,皮膚黝黑,好像剛從非洲穿越過來,年齡跟自己差不多的少年正擋在路中央。再一細掃,貌似這家夥剛突破到地武三品境。
如此年少功境如此的高,在南鈞候府肯定也是響當當的天才了。絕對是排得上号的年輕俊傑之一。
隻不過葉君天來府裏的時間也不久,再加上事務纏身。對于府中情況是什麽都不清楚。
自然不認識此人了。而旁邊還站着幾個穿着淡銀色緊身練功服的少年,看來。全是銀級弟子了。候爺府中最高級别的弟子們。一個個都是一幅老大的氣派看着葉君天這個銅級弟子。就像是六年級的老油條大哥們看三四年級的學生似的。
“好狗不擋道都不清楚嗎?”葉君天冷冷盯着他。
“小子,你死定了。居然敢罵咱們孟哥是狗。”有人拍掌笑道。
“是啊,不曉得咱們孟狗是南鈞候府外族弟子第一天才,銀級弟子二當家嗎?小子,你那對狗眼長天上了。”另一個銀級弟子也是幸哉樂禍不已。
哈哈哈……
“孟哥,打他個半殘!”
“葉君天。你不是獨門獨院嗎?你不是外族客卿弟子嗎?你的待遇比我這個外姓第一天才還要高。來,拿出你的本事來,咱們到操練場上一見。”孟建河冷笑道。
“你很無聊的,來,你能掰動我這隻手臂就算你赢了。流晶院就是你的了。”葉君天伸出了一隻手臂橫空橫着。好像一橫木橫在空中似的。
“哈哈哈。這小子吓傻了吧。居然跟孟哥掰手。”
“是有些傻不啦叽的,孟哥可是以力量見長的。就是他的血念也是一隻黑熊。就是不摧出血力也能活生生的掰斷一顆碗口粗的樹。這小子,手馬上就要斷了。可憐啊。”
“葉君天,你在蔑視我是不是?我孟哥是什麽人?整個候府都知道我孟哥的血念是一隻黑熊,有幾個人力氣敢說比我大。
就是勝了也勝之不武,那不是我孟哥的性格。
你孟哥我要在操練場上堂堂正正的打趴下你。你孟哥我要打得你滿地找牙連門都摸不着。
你孟哥我要堂堂正正的入住流晶院。你孟哥我永遠是候府外姓弟子第一強,這個位置是撼不動的。
别人不行,你,更不行。”孟建河越說越來勁,那是口沫橫飛三千尺。差點直接濺了葉君天一頭一臉都是。幸好離得遠些,不然就得吃這家夥的口水了。
“掰不掰,不掰我先走了。啰哩啰嗦一大堆,你是娘們嗎?”葉君天淡淡一哼。
“你敢說我孟哥是娘們,好,掰了,勝之不武就勝之不武。我孟哥要掰斷你的手。我要把你的斷手拿去喂狗!”孟建河氣歪了嘴,一聲哈氣,噔噔噔上前伸開大手抓向了葉君天的手臂。
血罡摧出往下狠狠的一扯,孟建河是想摔葉君天一個豬拱泥再随勢斷了他的手。葉君天越慘,孟哥才會越解氣的。
不過,結果是人家紋絲未動。頓時,孟建河一愣。
這一次摧發了八分血力,不過,這小子那白晰的,好像娘們一樣白嫩的手臂在空中猶如長了根似的還是沒動。
這臉可是丢大發了。
“孟哥。别玩了,趕緊把這小子摔個滿地找牙才是啊。”
“是啊,玩久也沒意思。表演已過,該出手了。”
孟建河那臉騰地紅了,青筋暴露,一股血罡從心髒直通達手臂。手臂上的血管好像浪潮一樣的起伏着。就連細小的血管都冒了出來。好像在手臂上爬滿了樹根一般。
而外溢的血罡立即把十幾米外幾個銀級弟子硬生生推得往後退了七八步才穩定住了身子。
“哈哈哈,孟哥終于出手了。”
“斷手斷手。”
“咔嚓一聲硬生生扯斷他……”
幾個跟班在大聲的叫了起來。
不過,他們期望的狀況并沒出現。反倒是孟哥累得額頭冒汗,雙腿顫栗。
“葉君天,有種咱們血念一搏!”孟建河這臉丢大發了,大吼一聲。
一隻黑熊從身體中冒出騰到空中盯着葉君天。一股狂燥的力勁在空氣中貯存着,伸縮着,作出一幅随時要發射的準備。而強大的威壓使得一些身手較弱的弟子們又退後了幾十米。
“呵呵,黑熊。回去吧,本少可是沒空跟你玩。”葉君天淡然一笑,伸手往空一拍,居然一下子就摸到了空中的黑熊,而且,還在它頭上摸了一下。其實,血念是虛無的,看得見卻是摸不着的。
“乖。回去,好好吃肉去。”葉君天笑了笑。在黑熊頭上輕敲了敲,爾後轉身大步而去。
外人看得莫名其妙,不過,他們發現孟哥的血念黑熊居然很聽話,乖乖的轉身走回了身體之中。所有人都沒發現,黑熊回去的步伐相當的慢。好像喝酒了似的搖搖晃晃的。
“孟哥,怎麽回去,你怎麽不攻擊啊?”
“白白便宜了那小子。”
“孟哥,你也太仁慈了吧。即便是他是候爺面前的紅人那又怎麽樣。自己沒本事被人揍了候爺也不會講什麽是不是?咱們候爺最講道理的了。”
“算啦,今天放過他。咱們回去。”孟建河說道,好像有些疲憊似的。步子更是沉重如山,貌似走一步都要裂一下牙似的。
“李言,今後别去招惹那小子。”一回到宿舍,孟哥躺床上汗流不止。臉呈青色,肌肉居然不由自主的在顫栗。
“哥,你怎麽啦?”李言一愣,李言是孟哥從小長大的發小。貌似孟哥今天的臉色相當的不好。嘴還時不時的呲一下,好像很痛苦似的。
“沒什麽,記……記住哥的話就是了。”孟哥一臉嚴肅,趕緊側頭把被子蒙上了。
“呃!”李言點了點頭,其實,并沒把這事兒擱心上。
隻有孟哥清楚,剛才自己的血念黑熊給葉君天一拂之下,立即就有一股子可怕的冰寒之意傳來。
而且,那冰寒之意好像有凍僵血念的趨勢。而那股子恐怖的寒意立即傳入了孟哥身體之中。沿着經絡而入,差點在瞬間就封凍了孟哥全身皮肌。孟哥當時差點吓了個半死。
這股子冰寒居然連半精神力方面的血念都能封凍,太可怕了,那是一種什麽樣的神秘力量。
這一刻,孟哥簡直覺得自己愚蠢如豬。
孟哥簡直想狠抽自己一個大嘴巴。孟哥是要強,但孟哥是天才而不是蠢材。
難怪候爺會待葉君天如上賓,候爺的眼光會差了嗎?那隻能是自己太傻了。
以當時的狀況估計葉君天要弄死自己猶如捏死一隻螞蟻,想想都心寒。令人顫栗,而且,那個年輕人如此的淡定,如此的從容,根本就不是一個十五歲的少年所能擺得出來的。
孟哥心裏後悔啊,本以爲剛突破地武三品将擁有了争奪候爺府第一天才的基礎。
哪想到開門不利,踢中鐵闆,差點直接給打入十八層地獄。幸好那個年輕人還給了自己面子,不然,孟哥怎麽死的都不清楚。不要說别的,如果當場給打趴下,孟哥還真沒臉在候爺府中混下去了。
葉君天這三個字,從此後成了孟哥心裏揮之不去的夢魇。
不過,葉君天的形象此一刻在孟哥的心目中也越來越高大。他已經成爲孟哥修煉路上的标竿,目标。甚至,孟哥突然間生出了一種想追随葉君天的念頭。自己想想都覺得好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