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雲笙。”雲笙卻是不慌不忙。
“這位姑娘,你該不會也是冰狐吧?”二長老有了昨日的經驗,忍不住問了一句。
“我隻是個半獸人,不是冰狐。”雲笙的回答,讓人群中,不少人都松了一口氣。
半獸人?
半獸人無論是修煉天賦上,還是能獲得的資源,都比純種少很多。
衆所皆知,第六日的擂台賽,對于天狐部落而言,重要的很。
若是獲勝,守擂成功,天狐部落的下位獸族的地位,就算是保住了。
換成了其他任何一族的族長,必定會派族長的族中高手,可是爲什麽天狐部落在這麽重要的八荒族比上,竟然隻派了一名半獸人?
還是說,天狐部落在派出了玉裳、冰狐那樣的高手後,後勁無力,族中已經沒有其他高手了。
“沒用的東西,連一個半獸人都對付不了。”鵬萬裏一聽說雲笙不過是個半獸人,狠狠地訓斥着銀鵬。
“爺爺,這女人實力很強,而且她還很狡猾,上次是她偷襲孫兒。”銀鵬争辯着,他技不如人,隻能盡量的抹黑雲笙。
偷襲?這女人,不愧是天狐,狡猾的很。
“麗塔,你确定,這女人擁有可怕的實力?”一旁的麗帕族長也是一臉的懷疑。
“娘,孩兒親眼所見,她的實力絕不會下低于玉裳。孩兒可以肯定,她會是我們接下來比賽的有力競争對手之一。”麗塔肯定地說,今日她讓麗帕來觀戰,目的也正是因爲如此。
在麗塔等少數人眼中,她們都已經知道,天狐這一次的守擂,某種意義上已經成功了。
沒有去理會二長老和其他人眼底的疑惑,雲笙背後的魔法翅微微一震,就如一隻翩然起舞的蝴蝶,落到了擂台上。
兩人才剛登上了擂台,巴蛇擂台一方,已經有人先行挑戰、
另一邊,雲笙白衣翩翩,站在了擂台上。
“殺了此女者,本姑娘賞三萬紫金币,重傷者,賞兩萬紫金币,打下擂台者,賞一萬紫金币。第一個上台擊殺的,我額外加賞錢五千紫金币。”李梨青眼熱地看着擂台上的雲笙,再看看不遠處的副族長,正目不轉睛地看着擂台,她當即下令,将懸賞直接擡高了一倍。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李梨青的懸賞,在悄然擴散開,人群下意識地往天狐擂台轉移。
與昨日相比,今日的擂台形勢截然不同。
“怎麽感覺,人一下子多了起來?”獨孤休眸光一厲,敏銳地嗅到了些不對頭來。
踏踏,一道人影直沖天狐擂台。
第一個站上天狐擂台的是名鷹鈎鼻、清瘦骨幹的高個瘦子,隻見他的四肢尤其的細長,皮膚蒼白,一雙細長的眼裏,滿是邪光。
“嗜血豺豹族,赫禽,前來領教。”那男子的聲音,很是尖細。
走路時,還有幾分扭捏。
“又是一個該死的死人妖。”雲笙看了看赫禽的模樣,在心底罵了一聲。
赫禽,是豺豹族中的異類,他隻喜歡男子,由于年少時,心上人曾移情别戀愛上了一名年輕漂亮的女子,他就将兩人都活活虐殺了,還将兩人的腦幹都掏了出來,生吞了。
眼前的女子,不是冰狐,她看上去弱不禁風,卻價值三萬五千紫金币,一想到待會,女人的身子被自己撕成碎片,生吞她的腦幹時,赫禽就一陣難以言喻的興奮。
“好久沒吃到新鮮女人的腦幹了,女人,能進本大爺的肚子,也算是你的福氣。”赫秦極其變态地舔了舔舌頭,沖着雲笙做了個垂涎的動作。
“你叫赫禽是吧?你有沒有恐高症?”像是完全沒有聽到赫禽的話那樣,雲笙聲如春風,一臉的和煦,問了一個,讓赫禽全然摸不着頭腦的問題。
這女人,該不會是傻了吧。
赫禽下意識地看了看身後,五百多米的通天擂台,已經到了一個可怕的高度,擂台下方,圍觀的人群,就如螞蟻一般,密密麻麻。
如棉絮一樣的雲,飄在了擂台的四周,竟是将這場可怕的擂台賽,變得如同仙境一般,多了幾分不真實,少了幾分血腥。
“看你的樣子,怕是不知道吧?那就幹脆試試好了。”比空中的雲絮還要柔和幾分的聲音,鑽入了赫禽的腦海。
“下去。”
他剛要斥責,可是突然發現,腦海中,多了一雙金色的眸子,他的膝蓋忽然一軟,身子止不住往擂台下方仰去。
不,這是怎麽一回事?
赫禽想要反抗,可是他的意識,徹底被淹沒了。
啊——凄厲的慘叫聲,順着赫禽的身子,一起從高空跌落。
赫禽直到死的那一刻,才知道,自己真的恐高……
地上一片血紅,白色的腦幹和血,讓人不禁腸胃翻騰。
“這是怎麽一回事?”由于擂台已經在高空中,地面上的看客們是聽不到雲笙和赫禽的話的,他們通過魔法光幕,看上去的情形,好像是赫禽腳下一個踉跄,似乎是站不穩,突然跌了下來。
而且他這一跳,既沒有用鬥氣護身,也沒有釋放鬥氣翼,是直接肉體着地,砸了個稀巴爛。
這情形,倒像是在高空中,被罡風吹得,一不小心,摔了下來。
赫禽,能第一個上台挑戰,也是因爲他惡名昭著,手段毒辣,這樣的人,怎麽會這麽不小心。
赫禽之後,又有一人在重金的誘惑下,沖上了擂台。
可是沒上擂台幾分鍾,那人忽的詭異地一轉身,就如自殺一樣,縱身從擂台上跳了下來。
有了赫禽的例子,所有人都緊盯着天狐擂台的魔法光幕,這一次,他們是看得真切,那名挑戰者,是在雲笙說了一句話後,忽然縱身跳下來了。
“那女人也太邪門了吧。”
“她好像說了句話。”
“看口型,好像是說了一句‘下去’。”
一句話,就讓人從幾百米的天狐擂台上跳下去,這也太玄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