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來,無極館的館長一職,一直是懸而未決。
說白了,不過是大周帝不願意武軒無極館落入外人之手,多年來,一直暗中操控武館。
爲此,齊天早就有所不滿。
但早前有雲府在,齊天感念雲霸河的栽培之恩,一直沒有離開武軒無極館。
雲府搬出玉京城後,雲滄浪又成了獵兵後,齊天就已經生出了退意。
雲滄浪也多次邀請齊天,加入天伐,這一次,雲笙獲得了太淵城爲據點,雲滄浪就誠意邀請齊天前去。
齊天就索性辭去了武軒無極館的副館長位置。
這樣一來,武軒無極館副館長的位置就空了出來。
大周帝就昭告天下,副館長之職,将公開選拔。
隻要能獲得武館比試第一名,無論出身來曆,就能成爲武軒無極館的副館長。
這個消息一出,整個大周都爲之沸騰。
武軒無極館乃大周第一大武館,放眼整個大陸,也隻有後秦的北鬥武館才能和無極館相媲美。
能擔任武軒無極館的副館長,那真是祖宗墳頭冒青煙的事。
一時之間,前去武軒無極館參加比試的人,都要把武館的門檻都踩平了。
程、步兩人,早前也都以爲,夜北溟回到玉京,會去參加比試。
哪裏知道,夜北溟半點興趣都沒有。
兩人都明白,夜北溟是因爲不屑爲大周帝辦事,才不參加比試。
“九霄,你可以試試,副館長早年也有打算将館長之位傳給你,”夜北溟鼓勵步九霄前去參加比試。
三人之中,論起天賦,夜北溟無疑是最高的,但步九霄卻是最刻苦的一個。
如今步九霄也已經是武聖,如此年輕的武聖,在大周境内也是屈指可數。
步九霄若是參加了比試,相信大周境内,沒有幾人是他的敵手。
正說着,一名武者打扮的年輕男子跑了進來。
他神情局促,四下張望着,看到了夜北溟三人時,才松了口氣。
“雷虎,你……你怎麽成了這副模樣?”
來的這名武者,說起來還是夜北溟的熟人,他就是最早在蕉葉村時,和雲笙不打不相識的雷虎。
雷虎自從加入了武軒無極館後,尤其是後來再遇了雲笙,被雲笙的獸血丹改造過體質。
他如今也已經是一名武宗級别的小高手了。
可三人一看雷虎的模樣,都微微一驚。
雷虎鼻青臉腫,連門牙都被打崩了幾顆,是誰,竟然敢在玉京城裏,對武軒無極館的人下這麽重的手。
三人一見,尤其是步九霄見了,“騰”地一聲,站了起來。
“幾位師兄,你們在就好了。有人來武軒無極館鬧事,說是來參加副館長之位的比試,”雷虎一臉的羞愧,他将一個多時辰前,發生在武館裏的事,大緻說了一遍。
原來,自從副館長齊天離開後,無軒無極館公開招募副館長。
由于這一次招募,對外公開公平,沒有任何限制,前來參加比試的人絡繹不絕。
其中有實力不俗的高手,但更多的則是些魚目混珠的庸才。
步九霄在内一幹内館的弟子,就定了規矩。
隻有打敗了内館的弟子後,才有資格進入最後的副館長的比試。
如此一來,就攔去了近八成的人。
今日,剛好輪到了雷虎以及另一名内館的弟子當值,兩人光是在上午,就逼退了五六十号來比試的人。
可是下午,卻來了一名女武者。
她隻帶了一名同伴,連着擊退了多名外館的武者。
這還不算,那名女武者還出言侮辱說是大周第一的武館,養的都是群酒囊飯袋。
雷虎等人一聽,豈能善罷甘休。
“然後,你就敗了?”程白和步九霄兩人最初還以爲是普通的踢館鬧事,可看雷虎的模樣,兩人的面色都凝重了起來。
“雷虎沒用,不僅是敗了,還是三招之内就敗的,”雷虎羞愧難當,低垂着腦袋。
三招之内?
連夜北溟也留出了驚詫之色。
雷虎如今在内館五十名弟子中,也排在了三十多位,論其實力,也算是武館的高手。
那名女武者能三招打傷雷虎,可見其實力早已勝過了武宗級别的雷虎。
“雷虎,那名女武者是哪國人士?使得是什麽戰技?”步九霄眼下最懷疑的是,這名女武者是後秦北鬥武館的人。
如同大周和後秦的關系,身爲大周第一武館的武軒無極館和後秦北鬥武館多年來一直勢同水火,兩邊武館間,時常發生弟子私下鬥毆的事情。
“那名女武者看上去不像是五國衆人,她的戰技也很厲害,我記得,她的鬥氣也有特點,是黑色的,如同火焰一般,但看不出是什麽戰技,”雷虎知道的也隻有那麽多了。
對方雖然說三招之内打敗他,其實隻用了兩招而已。
如黑色火焰般的鬥氣?
大陸上,鬥氣也是有很多種的。
顔色越深的鬥氣,代表對方的實力也就越強。
就連齊天或者是雲霸河之流,鬥氣也隻能呈金色。
可雷虎口中的那名女武者,卻能運用黑色的鬥氣,那證明她的實力非同小可。
“雷虎,那名女武者是否是一名短發少女,身形高挑,容貌俏麗,喜着黑衣?”一直在旁靜聽,沒有發表言論的夜北溟倏地開口。
“對,就是短發,她穿着一件,像是獸皮制得武者服,樣子……樣子長得很漂亮,”雷虎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其實,他還有些事,瞞着夜北溟等人。
那名女武者出現在武軒無極館時,有幾名外門的弟子不知死活前去調戲,哪裏知道,被那名女子當場給打殘了腿。
内館的幾名弟子看不過去,才起了沖突。
最後就演變成了那名女武者譏諷武軒無極館無人。
“看來,我已經知道她的身份了。走,去武軒無極館看看,”夜北溟的臉上,籠上了一層陰翳。
黑琳琳,八荒獸族黑麒麟王一族的少族長,她爲何會突然出現在玉京城?
來者不善善者不來,他還是要去會一會那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