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學員,經曆過血煉,大部分人也經曆過都天血印的考驗,他們有能力自己選擇。
有去無回的太淵遺迹,太淵皇子到底是怎麽死的,遺迹裏是否像外界傳說的那樣,藏身着威力驚人的上古魔獸。
這些都是未知數。
法廟的星空魔法陣,隻是預示了太淵遺迹中藏有神器,但太淵遺迹很大,神器更是可能藏身在太淵山的任何地方。
所以這次神器尋找任務,困難度很大。
“在出發之前,你們還有機會選擇退出,我先提醒你們,由于太淵遺迹的禁制,我和鬼獄長老都無法進入遺迹。過去數百年間,進入太淵遺迹的人,沒有一個生還,大淵遺迹又被稱爲無極第一險地,”大長老巡視着在場的十人。
“師傅,我願意前往,”藍沒有猶豫,她作爲大長老的親傳弟子,身上肩負着整個大陸魔法精英營強大的使命。
若是其他任何一隻勢力獲得了神器,對于大陸精英營而言,都會是一種威脅。
“我和棄,也願意和藍師姐一起前往,”雲笙對神器也是勢在必得。
偌大的太淵山,對于旁人而言,興許很難查找神器的所在,但是雲笙不同,她身上擁有神器。
隻要是接近神器的所在地,身上的神器就會自動預警,比起其他人,雲笙已經搶占了先機。
“大陸武者精英營也誓必和魔法精英營同進退,”夜北溟沉聲答道。
“我們也誓和精英營的榮耀同存亡,”其餘的幾名武者和魔法師們,也是異口同聲,沒有半分退縮之意。
當天,兩大營地的人就前往太淵遺迹所在之地,位于大陸極北的淵海。
這次,護送是名精銳前往太淵遺迹的依舊是赫連長老。
空船依舊是相同的空船,隻是赫連長老的神情卻嚴肅了很多。
這也難怪赫連長老會如此,畢竟太淵遺迹的惡名昭著,赫連長老送十名學員前往,有種壯士斷腕的悲壯之感。
“前方就是太淵山脈了,我們會在淵海之濱的一個漁村着陸,再下去的路,就隻能靠你們自己了,”空船徐徐飛行在了淵海之濱。
蔚藍的海面上,白色的沙鷗飛過,這個季節,海濱無風無浪,一片美好的海邊景觀。
可是這時候,誰也沒有心情欣賞這一片美景。
漁村裏,漁村的村長正惶恐不安地接待着數十名貴客。
太淵山盡管不屬于任何一個國家,但是這裏的漁村屬于蓬萊國的管轄範圍。
但由于地處險地之旁,連蓬萊的稅務官都懶得來這裏一趟。
所以漁村,可以說是一個三不管之地。
漁村的漁民們靠海吃海,靠養殖一些貝類和海帶爲生。
往年,一年裏都不見得幾個村外的人,可這一兩天裏,卻是不斷有衣着氣度不凡的貴人們前來,村長吓了不敢出門,還以爲是漁村犯了什麽事。
一入村口,就看見了幾個尖頂狀的帳篷,帳篷外,樹着幾名象征後秦的軍旗。
即便是白日裏,軍營裏也是四處巡邏着守衛,身着黑盔黑甲的後秦鐵騎,步伐一緻,目光如炬。
後秦太子獨孤休和池碧夫人此時正坐在主營帳裏。
後秦和蓬萊距離較近,獨孤休在昨日下午就已經抵達了。
此時,獨孤休身上還穿着件金底暗紋的武者袍,長滿了繭的手上,拿着一塊軟布,正擦拭着一柄黝黑的重劍。
他紅色的發四散開,更增了幾分野性。
池碧夫人則是一身頗顯曲線的勁裝,身軀倚靠在獨孤休的身側,看上去很是小鳥依人。
“報太子,大陸精英營的人來了,”營帳外,有兵衛禀告。
霍地,獨孤休起身,沉寂無波的眼底,多了一絲波瀾。
他快步走出了帳篷,看上去很是急不可耐。
池碧夫人心有不甘得随着,兩人走出了營帳,海濱方向,果然有一艘空船正在下降。
終于來了,獨孤休的眼底,異彩漣漣。
空船上,陸續走下了人來。
雲笙走在了第三位。
她今日一身藍衣,黑色的發在了絢爛的陽光下,如黑綢般光亮。
獨孤休在看到雲笙的一瞬,他的眼底隻有驚豔,随即那一抹驚豔被迅速點燃,成了燎原之勢,化成了一股前所未有過的欲望。
不遠處,雲笙俏生生地站在那裏。
自從在東都重遇了雲笙後,盡管沒有看清她的模樣,可是獨孤休的心中,就猶如多了一隻貓爪子,時不時就要撓上一撓。
獨孤休也曾猜測,雲笙如今會成了什麽模樣。
妖娆的,亦或者是靈氣逼人的,他幻想了無數次,可是再多的幻想,也抵不過大活人。
數年不見,雲笙變得更加動人。
獨孤休一雙眼,定在了她的身上,連移動都舍不得了。
可就是這時,一隻手從獨孤休的眼底下,很是煞風景地落在了雲笙的肩膀上。
慵懶中帶着幾分霸道,夜北溟那張欠揍的臉,就這樣擋住了獨孤休的視線。
夜北溟,他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獨孤休也是百密一疏,他設計了和大陸精英營結盟,本意就是爲了親近雲笙,哪裏知道,買一送一,他倒是将夜北溟也在大陸武者精英營的事忘記得一幹二淨了。
當真是情敵見面,分外眼紅。
當初在大周玉京城時,夜北溟的警告依然曆曆在目。
不過夜北溟作爲大周皇子,沒有代表大周參加這一次的神器任務,也委實讓獨孤休有些意外。
看來外界傳聞不假,夜北溟與大周帝父子不和的事,是真的。
“北冥王爺,好久不見,”獨孤休眯起了眼。
“獨孤太子,好久不見。不過在寒暄之前,能不能麻煩你,将你的眼珠子和春心從本王的女人身上移開,這女人過去、現在、将來都是本王的。”
說着,夜北溟長臂一撈,沖着獨孤休丢了一記眼神,将雲笙扯進了懷裏,毫不客氣地昭示着自己的所有權。”
獨孤休面上的笑容,徹底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