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落下,獨孤休忽覺得手感不對,怎麽是硬的?
原來電石火光間,一道金影耀目,很煞風景地擋在了獨孤休的面前。
“土豪金,攔住他,”雲笙一聲令下,土豪金纏上了獨孤休。
居然還有一人?
獨孤休早前看的分明,雲笙和她的同夥,就隻有兩人。
他根本沒有發現第三個人的氣息。
這人又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獨孤休卻是不知道,土豪金根本就不是人,又哪來的氣息可言。
今夜說來也是湊巧,雲笙和棄利用獵兵工會護衛的身份在東昭寺内巡邏,打聽清楚了靈兒的屋舍後,打算連夜密探。
哪裏知道,卻意外撞見了古峰和獨孤休撞上的一面。
情急之下,雲笙隻能是和棄冒險夜襲,聲東擊西,引出了獨孤休。
雲笙早前得了夜北溟的提醒,早就留了個心眼。
她自知以她和棄兩人,一時之間,很難救下靈兒和古峰兩人,就命了土豪金在暗處埋伏,一旦和獨孤休正面沖突,就趁其不備,攻他個措手不及。
隻是雲笙沒預料到,她和獨孤休才教授,就被對方識破了身份。
獨孤休見了土豪金壞了他的好事,怒火中燒,恨不得一掌将這名刺客霹成了兩半。
既然對方不是雲笙,他更不會手下留情,攻勢立變,招招攻擊向了土豪金的要害之處。
本以爲幾招之内,就可以擊斃對方。
哪裏知道,交手了幾招,獨孤休赫然發現這個面容不清,身着怪異袍子的“保镖”難纏的很。
而且即便是對方被自己的鬥氣掃中,也能很快地恢複如常。
獨孤休被土豪金纏住,地面上的侍衛又豈是雲笙和棄的對手,兩人如秋風掃落葉之勢,将多名侍衛擊殺。
棄見池碧夫人劫持着靈兒,命她交出人來。
池碧夫人掩嘴輕笑:“想要救人,先過了我這關。”
隻見她衣袖之間,鑽出了一條赤紅色的赤蛇,如箭般刺向了棄的手腕。
那赤蛇的速度極快,牙口之下,含了劇毒,即便是武聖級别的武者,隻要被咬破一點傷口,就會立刻全身潰爛,化爲一攤腐水。
池碧夫人已經用這個法子,擊殺了不少敵手,本以爲一口咬下去,那名刺客男魔法師必定也會倒地身亡。
哪裏知道,對方卻是渾然未決,赤蛇一口咬住了他的手,後者隻是手指一探,就将小蛇抓在了手中。
“不知死活,”男魔法師的眼中,寒光一閃而逝,那條赤色小蛇被他夾成了兩截。
池碧夫人吓得退了幾步。
棄借機将東皇靈兒搶了過來。
那一頭,雲笙也已經救下了古峰。
院落裏,燈火通明,多名持着重弩的弓箭手嚴陣以待,對準了雲笙等人。
這些弓箭手,全都是獨孤休一手訓練的,弓箭是特制的魔獸骨弓,每一根箭的箭頭都啐了毒。
隻要太子獨孤休一聲令下,就立刻可以将這幾名魔法師射成了馬蜂窩。
是狙殺刺客的最佳工具。
可是,獨孤休卻遲遲沒有下令,一直到了四人在魔法波動中消失,弓箭手們都隻能是幹等着。
“太子,爲何放過那名刺客?”池碧夫人情急不已,明明能夠狙殺那些刺客,爲何太子就是不下令。
還有,剛才在和那名瘦弱些的魔法師交手時,太子爲何突然中途退縮。
獨孤休的身手,池碧夫人最是了解,方才那名刺客,魔法是有些刁鑽,可是以獨孤休今時今日的實力,足以在三招之内将對方擒拿。
更何況,獨孤休還讓人把東皇靈兒也給救走了。
這完全不像是獨孤休的做事風格。
獨孤休緘默,他的目光還停留在方才四人消失的地方。
“命人封鎖消息,公主失蹤之事,誰也不許傳出去,”獨孤休眼底,不上了一層濃濃的翳色。
“東皇靈兒身上,可還有你下的蛇蠱?”獨孤休沉聲問着。
“是的,隻要奴催動蛇蠱,她就會聽我操控。太子,是否是要殺了那些不識相的刺客?”池碧夫人方才,也沒有和那群魔法師硬碰硬,因爲她對于找回東皇靈兒胸有成足。
“立刻命人找來左相,”獨孤休留意到,雲笙幾人對寺廟的地勢很熟悉。
而且雲笙今晚出現的時機太巧合了。
雲笙是大周人士,不可能對東都的東昭寺這麽熟悉,必定是有人和她裏應外合。
左相得了消息後,從了寵妾的床上爬了下來啊,匆匆趕了過來。
“太子殿下,聽說有刺客?”
“東昭寺的防衛是什麽人布的?”獨孤休可以肯定,雲笙幾人眼下,必定還在東都城。
“是右相請了獵兵工會的人布置的,太子殿下是懷疑,今夜的刺客是右相和獵兵工會所爲,”左相一聽,連忙找人去搜查。
“這些該死的刺客,當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居然連公主都敢劫持,太子盡管放心,我就算是把整個東都翻過來,都要抓住這幫刺客,将他們千刀萬剮,”左相信誓旦旦着。
本以爲公主的婚事,已經是鐵頂鐵的事了,誰知道半路居然還殺出了一幫刺客。
“不準傷了他們,我要活的,”獨孤休的話,讓左相和池碧夫人都有些錯愕。
池碧夫人和左相互看了一眼。
這可不像是暗太子的行事風格,要知道,凡是冒犯了暗太子的人,都是落了個凄慘無比的下場。
尤其是刺客,上一次刺殺獨孤休的刺客,可是千刀萬剮,喂了魔獸的。
還是說,那夥人有什麽特殊的來曆?
但,給左相十個雄心豹子膽,他也不敢問獨孤休啊。
左相當夜滿城搜查,無論是右相府還是獵兵工會,都沒有發現公主、古峰等人的消息。
那幾人,就好像是人間蒸發了般,無論客棧、酒樓或者是民舍都沒有任何線索。
無奈之下,左相隻能是秘密發布了消息,勒令封鎖全城,務必在三日之内,也就是在沐浴焚香的時間内,找到公主等人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