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喝了幾口,就有幾名賊頭賊腦的魔法師和武者都湊了上來。
“喲,這不是陳師妹嘛,一個人在這裏喝悶酒啊,要不要師兄們陪你喝幾杯。”
陳憐兒是櫻花榜上的美女,一幹精英營的學員們,對陳憐兒早就觊觎已久了。
隻是早前,陳憐兒一副冰山美人樣,老是一臉生人勿近的模樣。
可是現在就不同了,聽說她在天翼城被天翼城的兒子給玩弄了,對方還是個有老婆的。
在這些人的眼中,陳憐兒的地位自然是一落千丈,看她坐在了酒桌旁,臉喝得紅撲撲的,一幹色鬼都看得兩眼發直。
“滾開,”陳憐兒沒好氣着。
“喲,還擺什麽臭架子。陳憐兒,你還以爲你是以前的櫻花榜的美人啊,大夥都知道了,你叫人給玩了。還裝什麽純情啊,”那些人見陳憐兒不賞臉,一個個都毛手毛腳了起來。
陳憐兒就要發作,伸手就要去抓自己的魔法權杖,哪知道權杖已經被人搶先一步,搶走了。
那些人圍着陳憐兒,嬉笑謾罵着,陳憐兒越想越惱,就要發作。
“住手,”一旁傳來了一陣怒叱,一旁站在了一名光頭,赤着上半身的魔法師。
他沒有魔法權杖,他的法器是一根佛珠模樣的項鏈。
但細細一看,那項鏈并不是用尋常的珍珠或者是奇石磨制而成的,而是一個個大小近似的獸骨頭顱打磨成的。
在這些獸骨的頭顱的正中間,都鑲嵌着一顆魂石。而且每一顆頭骨的骨頭,都是血紅色的。
血紅色的魔獸頭骨,隻有血雲獸的頭骨才是這種顔色的。
此人的項鏈上,足足有六顆魂石,象征着此人的修爲,已經達到了可怕的聖域法王的級别。
那幾名登徒子見了此人,齊齊往後退了幾步。
那人也是目不斜視,徑直朝陳憐兒走去。
他來去如風,一會兒就不見了蹤影。
“劉通天,是劉通天。”
大陸魔法精英營魔力榜第一名的劉通天。
劉通天神情複雜地看着陳憐兒。
他就是那名一直以來都很照顧陳憐兒的師兄。
隻不過這件事,大陸魔法精英營裏,鮮少有人知道。
劉通天此人,在大陸魔法精英營中,也算是個異類。
他原本是個孤兒,沒什麽家族背景。
劉通天原本的實力,也很普通,就是靠着勤學苦練,才進入了大陸魔法精英營。
可即便如此,在他加入了魔法精英營的最初五年裏,他沒什麽特别之處,可就在三四年前,劉通天在參加了一次血煉後,就異軍突起。
他甚至在半年的時間裏,趕超了當時在大陸魔法精英營裏被稱爲天才的李紹和藍,靠着擊殺血雲獸,一舉登上了魔力榜。
此人性情兇殘,下手毒辣,落到了他手中的血雲獸不計其數。
陳憐兒也是在第一次參加血煉時,遇到劉通天的。
劉通天由于自小出身卑微,性格有些扭曲,對人一向喜怒無常。
可他對陳憐兒卻是一見傾心,不僅救下了她,還對她多番愛護。
但他相貌平庸,甚至還有幾分醜陋,個頭也是五短身材,除了一身的魔法,高大威猛英俊潇灑之類的詞,和他是沒有半點關系。
加之他出身平庸,陳憐兒嫌他粗俗,心中早就有了夜北溟,隻是想到他還有幾分利用加之,對他也是一直不冷不淡。
劉通天卻一點都不懂得陳憐兒的心思,一心想讨得美人的歡心。
他費勁了心思讨好陳憐兒,甚至不惜将自己最大的秘密,魔法手镯都借給了她,可是陳憐兒依舊不領情。
這一次天翼城試煉後,關于陳憐兒的事,他也早就聽說了。
他私下也找過陳憐兒,後者卻因爲不願意歸還手镯,一直避着他。
若非是今日,劉通天來酒館,也不會遇到陳憐兒。
“你們這些人,以後離憐兒遠一點,她是我的人,”劉通天的脖子上,那根項鏈發出了一片蜇人的紅光。
陳憐兒聽了,心中不僅沒有歡喜,還有幾分嫌棄。
同樣的話,要是能從夜北溟的口中說出來的,該有多好。
可惜說出這番話的卻是劉通天。
誰是他的女人,癞蛤蟆想吃天鵝肉!
那群人這才知道,劉通天和陳憐兒扯上了幹系,吓得一窩蜂逃開了。
強忍下心中的反感,陳憐兒低垂着臉,喊了一聲,“劉師兄。”
不得不說,陳憐兒很擅長演戲,她心中對劉通天讨厭得很,可面上卻是一副楚楚可憐的白花模樣。
她本就貌美,這麽一副樣子,十個男人裏,至少有八九個要被勾搭上。
劉通天見了,更加心疼,忙拉着她坐下,噓寒問暖了起來。
“憐兒,你回來了怎麽不來找我,”他趁機抓住了陳憐兒的手,感覺手下一陣滑膩,心中一漾,一雙眼直勾勾地盯着陳憐兒的俏臉。
“劉師兄,你都知道了?那你不嫌棄我?”
“我,我不敢去見你,”陳憐兒歎了一聲,作勢還要喝酒。
劉通天一把抓過了她的酒,“憐兒,這事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我……我是被逼的,有人陷害我。天翼拓那畜生,對我觊觎已久。我又被雲笙那夥人下了藥,醒過來時,發現一切都已經毀了,”陳憐兒說罷,哭了起來。
她哭得梨花帶雨,好不傷心。
劉通天一聽,頓時怒上心頭,“憐兒,我就知道你不是那種人。你說是有人陷害你?天翼拓,雲笙?那些都是什麽人?”
見劉通天已經信了自己,陳憐兒心中暗喜,“那天翼拓已經罪有應得,已經在天翼城獸亂中死了。至于雲笙,她是魔法精英營的人,可是……我不敢說。”
她假裝一副害怕的模樣。
“有什麽好怕的,難不成,她比我這個聖域法王還要厲害!”劉通天拍着胸脯,他就不信,一個普通的學員,還能比他更厲害。
該死的新學員,居然害得陳憐兒失去了貞潔,這件事,他絕不會善罷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