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子以前在城主府時,借着一次酒醉,就曾當面指責大少奶奶不懂風情,沒有半分女人的嬌媚。
陳憐兒這麽一求情,大少奶奶更加堅信,是陳憐兒用這副模樣,勾搭了大公子。
大少奶奶這會兒怒火沖腦,根本就不容許陳憐兒多說話。
她命人用鐵鏈鎖住了陳憐兒,用臭襪子塞住了陳憐兒的嘴,将陳憐兒如小雞一般拎了起來,也不管陳憐兒光裸着身子,将人拖了出去。
大少奶奶邊拖嘴上還邊喊着:“每個人都來看看,看看這小賤人是怎麽勾搭我家老爺的。她還自稱自己是大陸魔法精英營的人,真是個臉賤嘴賤的。”
雲笙等人趕來時,恰好就見到了這一幕。
大少奶奶的大動作,很快就傳遍了天翼城,這會兒正好沒有競技賽,大部分的人都在城中消遣用飯,聽了街上有動靜看,全都人山人海擁了出來。
這一路過去,也沒人敢去勸說。
“咦!那不是陳憐兒嘛?”
“她怎麽成了這副鬼樣子?”
幾名原本過來看熱鬧的大陸魔法精英營的學員,看着那個被大少奶奶拖拉着的人,目瞪口呆着。
說實話,他們還從沒看到過這樣的陳憐兒。
一絲不挂,雪白的肌膚被幾根粗粗的鐵鏈磨得血水淋淋,昔日美麗的臉上,早已沒有了倨傲的神情。
發絲淩亂,嘴裏塞着臭襪子,那樣子,說有多難看就有都難看。
自從大陸魔法精英營的鳳天被打敗後,陳憐兒就成了大陸魔法精英營中,連勝紀錄最多的一人,她在營地學員心目中地位,也跟着水漲船高,大夥都以爲她會是最有希望獲得格鬥王的人選。
哪裏知道,她竟然回憶這副面貌出現在衆人的眼中。
她昔日的幾名愛慕者看到了這一幕,心中都是一陣嘀咕。
可誰也不敢上前去和大少奶奶理論,畢竟對方來頭不小,天翼城中,城主府的人就是土皇帝般的存在。
其中一名學員,慌張着去找赫連長老去了。
陳憐兒被堵住了嘴,無法掙紮,一氣被拖到了城門口。
大少奶奶果然是說道做到,也不顧陳憐兒怎麽哭泣哀求,她硬是将陳憐兒一絲不挂如白斬雞一樣給吊了起來,挂在了城門口示衆。
那大少奶奶更是找人看住了陳憐兒,不準任何人去搭救。
一直到了消息傳到了赫連長老的耳朵裏,他帶着一幹魔法精英營的學員趕到了城門口,看到了陳憐兒的模樣。
認出了陳憐兒後,赫連長老的神情,豈止是一個難看了的。
他命人上去交涉,表明了自己大陸魔法精英營長老的身份,對方才去了城主府,告訴了大少奶奶。
大少奶奶這才知道,那名和天翼拓勾搭的女子,竟然真的是大陸魔法精英營的學員。
“哼,大陸魔法精英營養得好學員,竟然勾搭别人的夫君,”大少奶奶哪裏肯這樣放過陳憐兒。
“大少奶奶,這事情,在下必定會徹查清楚,若是真如你所說,我絕不會輕饒了這名學員。”赫連長老憋着屈,低聲下氣地哀求着。
見對方已經服軟,大少奶奶也猶豫了起來。
天翼城雖然是威名顯赫,但是大陸魔法精英營也不是好惹的。
恰好這時候楚管事派人送了口信過來,口信是城主送來的,城主的意思,這件事已經鬧得勾搭了,該教訓的也已經教訓了,讓大少奶奶不要徹底撕臉。
大少奶奶權衡了一番,這才命人丢下了陳憐兒。
嘴裏的臭襪子一出去,陳憐兒止不住哭泣了起來。
她邊哭着,邊解釋着。
她這會兒也明白,自己必定是中了楚玉的陷害,隻是她想不到,楚玉究竟怎麽猜到自己會在茶水中下藥的。
可是陳憐兒理虧在前,她也不能說自己先生了歹念。
如此一來,陳憐兒的解釋漏洞百出,赫連長老越聽越是不屑。
“還哭什麽,把她帶回去!從今日開始,一步不準離開空船,大陸魔法精英營的臉都被你丢光了,”赫連長老一陣頭疼。
這一次試煉,真是波折叢生。
先是鳳天差點死了,陳憐兒又和天翼大公子勾搭成奸,大陸魔法精英營的臉面,算是徹底被丢光了。
陳憐兒還想掙紮,被幾名女魔法師,強行披上了衣服,送往了空船。
被送走時,穿過人群時,她耳邊不停地飄來了各種羞辱的話。
“不知廉恥,勾引有婦之夫,”
“長得這副模樣,難怪大公子要被勾搭了。”
毀了,全都毀了。
陳憐兒不敢擡頭,她能感覺到四面八方的眼神和輿論猶如一把把尖刀刺向了她的心,将她的心,捅的血肉模糊。
她是陳憐兒啊,地位高貴的太子妃,她什麽時候,受過這樣的侮辱。
一直以來,她都是高高在上的大周第一美女,即便是大周太子,對她也是猶如心肝一般的呵護。
可是在這裏,她卻被當成了最肮髒的存在。
所有人看她的眼神,都像是在看陰溝裏的老鼠般。
爲什麽,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一切原本都朝着順風順水的方向發展,鳳天敗了,她很快就要成爲大陸魔法精英營的第一人了。
可是這些美夢,這會兒全都破滅了。
陳憐兒的眼角餘光,瞥過了幾個人影。
她眸光一縮,看到了雲笙、東皇靈兒還有楚玉。
三位模樣和氣質同樣出塵的女子站在一起,讓陳憐兒有種炫目之感。
同時,她的心底一陣瘋狂!
她終于明白了,楚玉口中所說的那名朋友,很可能就是雲笙。
什麽喜歡收集奇石,分明就是借口。
這件事,全都是騙局,是她一開始落入了雲笙的陷阱。
陳憐兒明白了,一定是雲笙,她一定是和楚玉說過什麽。
楚玉才在自己的茶水裏動了手腳。
陳憐兒此時心中,悔恨交加,她将一切責任都歸咎在了雲笙身上,可一切都已經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