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北溟隻是查看了一下,就低聲咒罵了一聲。
夜北溟一直知道,雲笙的魔法天賦很高。
畢竟,她擁有自己一半的法魂。
世上,獨一無二的五系法魂。
用新魔法擊殺了九階巅峰的獸化武者,她的身體,已經吃不消了。
夜北溟沒有片刻遲疑,他從儲物戒裏取出了一瓶東西。
“沒有用,她喝不下……”楚玉剛要開口提醒。
可是下一刻,楚玉和東皇靈兒倏地瞪大了眼。
夜北溟飲下了那瓶藥,俯下了身,唇貼上雲笙的唇。
由于昏迷的緣故,雲笙的唇一片冰冷,緊緊地閉着。
夜北溟嘗試了下,沒能将藥水送進去。
但是他并沒有放棄,他用舌頭輕輕地挑逗着雲笙的唇。
許是感覺到了什麽,雲笙的喉嚨裏,發出了陣壓低了的吟聲,牙齒被輕輕的撬開了。
夜北溟耐心着将口中的藥水,一滴一滴地喂進了雲笙的嘴裏,一直到她将藥水都喝了下去。
他喂完之後,還不忘很體貼地擦去了雲笙嘴邊的一點殘汁。
這一連串的動作,夜北溟做得相當自如,可憐了站在一旁,連戀人都還沒有的楚玉和東皇靈兒看得面紅耳赤,目光都不知道該往哪裏看了。
方才夜北溟的喂藥動作,在她們看來,纏綿悱恻,就如戀人間最親密的動作。
況且雲笙和夜北溟,一個是帥哥,一個是美女,兩人湊在一起的畫面,養眼的讓人噴鼻血。
夜北溟抱起了雲笙。
“你要帶她去哪裏?”楚玉還有些不放心。
“暗夜閣,她的身體耗損很厲害,需要一名醫師和魔法師同時治療,”夜北溟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他是雲笙的未婚夫?”楚玉詢問着。
“他是地翼賽區的夜北溟,他不會害雲笙的,”東皇靈兒眼下頭疼着,該怎麽告訴棄和古鋒,雲笙被夜北溟帶走的事情。
尤其是棄,他對雲笙……
早前,由于雲笙提起婚約時,都排斥的很,東皇靈兒還以爲,夜北溟和雲笙的婚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可今日看夜北溟的舉動,這人平日看着和冰塊似的,但是一遇到雲笙,細心柔情的像是一灘水。
瞎子都看得出來,夜北溟對雲笙是真心的,而且用情很深,隻是雲笙那個不開竅的,也不知爲何,就是不接受。
“唉,不想那麽多了,這種感情的事,最是棘手。對了,楚玉姐,那個柳青青怎麽樣了?”靈兒明白,夜北溟一定不會讓雲笙有事的。
東皇靈兒休息了片刻,也恢複了些體力,生命之水的作用,可真是杠杠的。
她被柳青青吞噬的那一瞬間,腦子裏就一個念頭。
雲笙說的,若是遇到了危險的時候,一定要把拿瓶生命之泉喝下去。
所以她當時唯一做的一個動作,就是把生命之水喝掉。
也虧了那水,她的命是保住了。
雖說身體無恙,可是她還是被海章女王的毒液弄得昏了過去。
再恢複意識時,就記得雲笙攙扶着自己。
“柳青青,死了。靈兒,你知不知道,雲笙最後一刻用的是什麽魔法?”楚玉也不知道,雲笙到底用了什麽魔法。
不僅僅是楚玉,當日在賽場上,目睹了那一場比賽的所有觀衆。
沒有一個人,認出雲笙用的到底是什麽魔法。
月賽決賽剛結束,天翼東命人清點着一号賽區的損失。
天翼東正一肚子火沒地方發洩。
比試結束後,由于孔非昏迷不醒,天翼東隻能是自己動手清點。
一清點之下,天翼東都要氣炸了。
原本以爲,一号賽區損失慘重也就拔了,那知道那一股不知道從哪裏來的飓風竟然強橫到了如此境地。
一号、二号,就連三号賽區都受到了到了不同程度的影響,一号和二号賽區,可以說是被夷爲平地了,三号賽區也被毀了大半。
看情況,需要整個都修繕一次。
這樣一來,光是這兩天比賽的收入,遠遠還抵不上損失。
不僅如此,還需要調劑原本在這三個賽區比試的所有黃翼賽區的場次的比試。
更不用說,因爲那陣不知道哪裏來的飓風,讓今晚觀看比賽的不少觀衆都受了重傷。
其中還有一些很是難纏的角色,這些人的醫療費用和安置費用就是一筆不小的數目。
由于具體查不清楚那一道飓風到底是怎麽來的,天翼東隻能是自認倒黴,攬了全部的損失。
“該死的暗夜閣,該死的禁藥,這一筆賬,本公子一定會找你們算回來,”天翼東将一切過錯,都算在了暗夜閣和柳青青身上。
一名下人上前,禀告:“二公子,外面有人求見。”
“都什麽時候了,不見。沒看本公子正忙着嘛!”天翼東不耐着。
“二公子,是召廷來的人,看模樣,來人似乎是召廷的主召大人們,”下人硬着頭皮。
“主召們?恐怕是爲了玄翼賽區的事來的,我這就去見客,”天翼東一聽說是召廷的人,想了想,立刻決定接見。
事情還得從半月前的那一場魔獸失蹤說起。
那頭王級魔獸逃跑後,天翼東命令了競技場多人出去尋找,但是一直沒有線索。
那頭王級魔獸,似乎有特别出衆的隐匿能力,就連召廷早前派遣過來的召喚師,都沒有發現任何線索。
無奈之下,召廷就答應,再派遣人過來。
隻是天翼拓沒有想到,召廷竟然會派來了紅衣主教,而且一派就是兩人。
大陸召廷的構成,一名教皇,三名八荒神召,十三名主召。
天翼東連忙整了整衣物,再帶着一幹召廷的高層負責人們,一起走出了黃翼賽區,前往天翼競技場的外面,迎接兩位來自召廷的貴客。
對于召廷,天翼東還是足夠重視的,畢竟這一次魔獸出逃,過去了近一個月,至今依舊是毫無消息。
爲了這件事,兄長天翼拓沒少笑話他。
眼看父親天翼城主即将遊曆歸來,天翼東也有些急了。
天翼競技場的外面,兩名身形不同的召喚師正等候在外。
兩人的坐下,都有一頭飛行魔獸。
兩人都穿着主召的魔法師袍,夜風下,寬大的魔法師袍被封吹得嚯嚯聲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