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可是有困難?”楚玉看出了娘親的爲難。
“玉兒,不瞞你說,娘手頭沒有那麽多錢。至于珍寶舫裏的錢,大公子規定了,超出十萬的金币預支,必須先通過他,”楚管事歎了一聲。
自從楚玉去了天翼競技場後,大公子愈發開始排擠她,楚管事在珍寶舫任勞任怨,可大公子卻是處處提防着她。
“娘手頭的錢,最多隻有六十萬金币,餘下的一百萬金币,卻是無能爲力了,”楚管事心中酸澀,她爲了城主府操勞了一輩子,可是卻落了個母女倆受排擠的下場。
楚玉自己手頭,也隻有五十萬金币左右,餘下的這六十萬金币的缺額,一時之間也無法解決。
楚玉和楚管事商量此事時,也并沒有避讓,雲笙和東皇靈兒在一旁都聽得真切。
“那,有沒有其他的法子可以籌錢?”東皇靈兒在一旁也是聽着幹着急,恨不得自己一下子能變出百萬金币解決了楚玉的燃眉之急。
“怕是不成,珍寶舫的賬目全都是大公子和大少奶奶一手抓的。我不想讓娘親有任何把柄落到了那對夫妻手中,”楚玉聽罷,冷笑了幾聲。
正說話着,隻聽得外面傳來了陣問話聲。
楚管事走了出去,一陣壓低了的議論聲後,楚管事走了進來。
這一次,她的手上多了一把螳螂刀,刀身已經斷成了兩截。
楚管事因爲楚玉籌款的事,正是心煩着,回來後,将刀放在了一旁。
楚玉見了那把刀,關心地問:“娘,是不是出了什麽事?”
“器閣的人捅得簍子,在精鍛時,把一炳高階的螳螂臂刀給煉壞了,”楚管事揉了揉眉心,面上多了絲煩色。
“怎麽?珍寶舫還幫人精煉?”雲笙方才一直在旁邊聽着楚玉母女倆說話,這會兒才插了一句。
楚玉點了點頭。
“珍寶舫内有器樓,裏面有專門的煉器大師,除了煉制各種武器和法器,還提供精煉。”
大陸上,煉藥師和煉器師一樣,都是很受尊敬的存在。
但是比起煉藥師來,煉器師的數量更少,因爲煉制一把武器或者是法器,消耗的時間和精力,比起煉藥師要多許多。
所以很多具有煉器資格的魔法師都會選擇成爲煉藥師。
至于煉器,也分爲兩種,一種是初煉,還有一種就是精煉。
初煉就是各種器成形,最基礎的煉器。
精煉則是僅僅是針對中級以上的法器和武器,既一名武者和魔法師的修爲提升後,可以通過添加材料和魂石等法子,提高法器武器的品階。
尤其是武者們,由于習慣了使用一把武器,會更多的采用精煉的方式提升自己的武器屬性。
但精煉的難度,卻比初煉要難很多,隻要是添加材料比例或者是火候不行,都很可能讓原本的初器損毀。
所以能夠提供精煉的武器店或者是法器店很少,相應的能精煉的煉器大師就更少了。
珍寶舫既是城中最大的寶物集中地,由于日常工作的需要,它也雇傭有多名煉器大師,負責幫忙一些武者、魔法師提升自己的武器和法器。
再或者是由這些煉器大師們精煉一些典當抵押進來的舊法器武器。
對于珍寶舫而言,這也是一筆不小的收入。
聽楚玉這麽一解釋,雲笙和東皇靈兒也明白了過來。
這把被煉壞了的刀是屬于一位天翼競技場的天翼賽區的一名武聖選手的。
再過幾日,他有一場重要的比試,就将進行天翼賽區的月賽比試,所以才找到了珍寶舫,不惜用三十萬金币的高額酬勞,讓珍寶舫幫忙進行一次紫金精煉。
“紫金精煉?”雲笙一聽,心頭一動,不由地多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魔法權杖。
“對,就是大陸上讓不少煉器大師都很頭疼的紫金精煉,”關于紫金精煉,楚管事知道的要比楚玉多的多,她就索性接下了話,解釋了起來。
紫金是大陸上一種極其稀罕的金屬,一點就價值不菲。
但它的作用也很廣,除了可以參合金子煉制紫金币外,還可以用來精煉。
無論是法器還是武器,都可以用紫金來精煉。
法器若是融合了紫金,魔法敏銳度更高,也更堅韌。
而武器就更不用說了,一旦融合了紫金,可謂是無堅不摧。
一般而言,中級的武器法器,融合了一部分的紫金後,品階都至少能上升一檔。
那名武聖級别的選手,爲了這一次的月賽,也是花了血本,取出了一塊價值不下二十萬的紫金,再加上精煉費用,讓珍寶舫進行了這一次的精煉。
五十萬一次的精煉,雲笙和東皇靈兒都暗暗吞了口口水。
不愧是天翼城啊,白菜都可以賣出鮑魚價。
恐怕整個大陸,也就隻有雲笙一人會把紫金當成了大白菜來比喻了。
誰讓她的獸語戒裏,有一個全部用純紫金澆灌而成的土豪金呢。
雲笙暗暗想着,早前夜狐狸還真是坑死她了。好在她早前也用了夜狐狸不少紫金,勉強算是折回了一點成本價了。
楚管事她們要是知道了,雲笙這會兒腦瓜子裏想的東西,恐怕真要嘔出幾口老血了。
“那眼下這把刀煉制失敗了,珍寶舫不是要賠出去五十萬金币?”東皇靈兒拿起了那把螳螂臂刀,刀身上已經有了一條很明顯的裂痕。
裂痕一生,相當于整把刀就廢了。
以東皇靈兒的眼力,也看得出這把刀是一把高品的兵器,放在了市面上,價格不下于數十萬金币。
但一把刀的價值,尤其是對于刀的主人而言,是不能用價錢來橫練的。
那名武聖級别的武者,用這把刀,不下于二十多年了,刀毀了,他匆忙之間要尋找新的武器,勢必會影響後面的比賽。
這次精煉,可算是失敗至及。
“豈止五十萬,隻怕一百萬對方也未必樂意,煉制失敗,紫金沒了,刀也損傷很大。但最主要的是,無法進行二次精煉了,這把刀廢了,”楚管事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