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會引發了多年前的那一場魔獸大屠殺,最終導緻了都天獸血雲界的出現。
對于不同身份的人而言,魔獸存在的價值也不同。
對于魔法師而言,魔獸的骨頭和魂石,是他們最重要的魔法器具。
對于武者而言,魔獸血使他們強身健體,突破武境的關鍵。
而對于召喚師而言,擁有一頭聖獸級别,乃至神獸級别的魔獸,那更是做夢一般的存在。
雲笙也曾想過,契約狻猊,但感受到對方那股強大的魔獸威壓時,雲笙就已經很明白,即便是有了召喚魔手在手,她也不可能契約神獸。
可暗太子獨孤休,卻融合了一頭神獸的獸血。
這讓他的身體強度,達到了前所未有的狀态,局部獸血狂化,一拳打穿武聖的胸膛。
“再後來的事,就如你看到的那樣。這件事,也隻能如此作罷,說好了是比試,大周帝事後也不會追究暗太子的責任,”夜北溟說罷,雲笙默默不語着,可她的眼底,卻燃起了憤怒的火焰。
“就這樣算了?若不是有我的醫……家傳針法,雲老将軍非死不可!”雲笙想起了雲霸河枯槁的面容,堂堂大周武聖,被他國太子羞辱,身爲大周帝皇的大周帝卻以一句比試打發了?
這是勞子的皇帝,當皇帝不能爲自己的臣子打抱不平,虧得雲府上下,對他效忠一片。
雲笙憤憤不平着,恰好這時雲滄浪找上門來,夜北溟見叔侄倆有話要談,就先行告辭了。
大周皇宮發生的事,看似已經平息,但實則上,一股新的暗潮正洶洶而來,而暗潮的核心,就是無意中暴露了自己的神奇針法的雲笙。
後秦使館裏,暗太子獨孤休在侍女的服侍下,換下了衣物。
盡管沒能直接擊殺了雲霸河,可是暗太子的心情看上去,卻是頗爲愉悅。
“恭喜暗太子,想不到您竟然融合了神獸之血,”軒無忌從大周皇宮裏出來後,就對獨孤休很是巴結。
暗太子看上去有些心不在焉,對于軒無忌的奉承,也全然沒有放在心上。
今日這一場宴席,他原本隻是想暗中調撥後秦和大周的關系,哪知道最後,卻是以暗太子重傷雲霸河的結果收尾。
隻可惜最後功虧一篑,雲霸河那老家夥,還是沒死。
想到了這裏,軒無忌就恨得一陣子牙根發癢。
他不懂醫術,但他也知道,這一次雲霸河能不死,和那個叫做雲笙的丫頭很有關系。
對于那丫頭,他或多或少有些記憶。
上一次在大周西邊時,就是那丫頭壞了自己的好事。
“暗太子,這次真是功虧一篑,都怨那丫頭,也不知她用了什麽邪門的法子,居然是把雲霸河給治好了,不過你放心,就算是治也隻是一時的。魔獸羊水毒,可不是一般的解藥能解的,那小丫頭這一次,爲了救治雲霸河差點沒賠上自己的性命。她留着,終究是個禍害,不如我們先找人,殺了她,”軒無忌還想鼓動着暗太子。
哪知道暗太子聽了他的話後,沒有感到歡喜,反倒是不悅了起來。
方才在皇宮内,雲笙吐血,小臉死灰色的模樣,讓暗太子的心口一陣不暢。
他不明白這種感覺因何而來。
那小丫頭,即便是要虐,也是隻能是自己來虐。
暗太子想起了大周北冥王和法廟的夏文煦當時的緊張神情,心中更加不暢快。
他面色陰沉了下來,耳邊軒無忌絮絮叨叨的說話聲,聽着尤其煩人。
“少城主,我想我們的合作也到此爲止了,我不日将離開玉京,少城主還請自便,”暗太子對于軒無忌這般的人物,沒有多少好感。
他或多或少也知道軒無忌和雲府的恩怨,暗太子曆來不喜歡被人利用,他也沒打算一直充當軒無忌的保護盾。
軒無忌一聽,面色一變。
血手壕被人血洗,他身旁也沒有什麽得力的護衛。
在皇宮時,雲滄浪看着自己時的狠樣,軒無忌這會兒還記得一清二楚。
玉京終究是雲滄浪的地頭,若是他沒了暗太子的護衛,他必定會受到狙擊。
他雖是帝鴻城的少城主,可終究不比一國的太子,大周國也不可能會出手幫他。
暗太子一揮手,命人将軒無忌趕了出去。
軒無忌氣急敗壞,可是他也不敢開罪了暗太子,隻得灰溜溜收拾了行李,就往城外逃去。
“太子,陳憐兒姑娘求見,”軒無忌剛走沒多久,使館的侍衛就來報。
“陳憐兒,你可算是來找本太子,”暗太子見了陳憐兒主動找上門,一臉的嘲諷。
“太子恕罪,憐兒再也不敢了,還請太子賜藥,”陳憐兒焦急地捂着自己的臉,她那張猶如白瓷般的臉上,出現了一道道紅色的痕迹。
她的臉上一次被水箭翅魚的毒劃傷後,是暗太子命人替她治好的。
她也是狡猾,假意答應了暗太子當後秦的密探,讓他将自己毫發無傷地送回了大周。
等到她一回大周,就立時和暗太子斷了聯系。
哪知道暗太子卻是比她更加狡猾陰狠。
陳憐兒今日一早發現,自己的臉一陣發癢,随手一抓,就出現了一道印子。
那印子越抓越癢,讓她有種要抓破臉,撓進骨子裏的痛楚感。
“你身上的水箭翅魚的毒是已經好了,但是你的臉上,卻中了另外一種毒,這種毒叫做蛆蠱,這種蠱,是一種小蟲,它專門蠶食人的肌膚,若是沒有本太子的解藥,它會慢慢咬爛你的皮膚,最終破體而出。先是臉,再是身子,不出三個月,你這副讓大周太子神魂颠倒的麗顔就會化爲一副枯骨,”暗太子的聲音低沉之中,帶着幾分磁性,可落在了陳憐兒的耳裏,卻如寒風般刺骨。
她美麗的眼,驚恐地睜大着,瑟縮着,不敢再忤逆暗太子。
無法想象自己的全身爬滿了蛆蟲,化爲了一副白骨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