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兒,這一次也是多虧了你。你還在想方才三妹說的話?不用太在意,她自小就嫉妒大哥,對你娘親也不是很喜歡,她說的話,你不要放在心上,”雲滄浪安慰着。
“二叔,你有沒有見過我娘親?她究竟爲什麽,那麽不受老将軍待見?”雲笙雖是沒見過狐九笙,但是她得到獸語戒時,就曾見過狐九笙留在獸語戒中的一段記憶碎片。
記憶碎片裏面的狐九笙面容美豔無雙,聲音溫柔,卻是個絕世的女子,這樣的人,又怎會惹來雲老将軍那般的厭惡。
莫非是娘親做了十惡不赦的事,亦或者是她的身份很特殊?
雲笙和雲霸河也算相處過一陣子,雖說不是很喜歡老将軍兩頭蠟,一點就燃的性格,可也知道,自家這個爺爺,并不是什麽壞人。
相反,雲霸河嫉惡如仇,最大的毛病就是好面子,火爆脾氣,若是狐九笙引來了他的厭惡,必定也是觸犯了他的某些禁忌。
“笙兒,二叔沒見過你娘親。你爹常年在外奔波,他帶你娘來雲府過年時,恰好是邊疆****,我還留守在南邊呢。倒是三妹,應該和你娘親,相處過一段時間,”雲滄浪沉思了片刻,“對了,你也可以去問問雲伯,他常年伺候在父親身旁,應該知道些什麽。”
雲笙點了點頭。
“笙兒,你方才詢問紅袍人的下落,難道你打算?”雲滄浪不想雲笙犯險。
“二叔,你怕是不知道,那些所謂的血手壕的紅袍人,幕後的黑手,很可能就是帝鴻城,難道你不想趁着這次,有怨抱怨,有仇報仇?”雲笙露出了一臉陰險的笑容。
雲霸河在練功房内,打坐吐納。
他運行了一周天體内的鬥氣,發現體内積蓄的鬥氣,比起以前,卻是稀少了許多。
那小丫頭說的果然是真的,自己這身手,幾日之後,在比試時,隻怕真的是比不上天阙子了。
滄雪,竟然真的會對自己下毒手。
雲霸河氣息不穩,索性就不打坐了。
“老爺,人已經安頓好了,”雲伯悄然走了進來,“小小少爺,已經被送回來了,這一次,可是多虧了小小姐。”
“哼,那小丫頭好高明的手段,不過是幾日時間,居然連堂堂血手壕都被她給連根拔起了。唐玉那個不争氣的,沒什麽事吧?”雲霸河看上去也有幾分不服氣。
他也沒料到,竟然會在西北自己的地界上,連一個唐玉都看不好。
這才讓血手壕和後秦的人,有機可乘。
“人沒什麽事,就是精神有些萎靡不振,老奴已經在城外找了一處民宅,安置了他們,”雲伯也知道雲霸河這一次,是真被惹惱了,尤其是雲滄雪竟然在最後,險些暴露了小小姐的身世。
“那小丫頭是個打破砂鍋的性子,滄雪的話,必定已經讓她起了疑心,這幾日,她若是來問你的話,你絕不可以把當年的事告訴她。當年,若不是滄雪無意中聽到了我和滄海的對話,事情也不會鬧到今日的地步,”雲霸河看上去很是神傷。
“可是老爺,小小姐是個心如明鏡的人,她眼下的身份也不簡單,身旁也已經有了好幾股可以保護她的勢力,她早晚會知道事情的真相的,”雲伯在護送雲滄雪母女的途中,也詢問了唐玉幾句,想知道,救他出來的到底是什麽人。
可是曆來口無遮攔的小小少爺,這一次,卻是咬緊了牙關,即便是三小姐詢問,他也一字不說。
看他的模樣,對方似乎是很厲害的人。
“就是因爲她眼下,已經逐漸有了自己的勢力,性格又是個強硬的,我才不放心。她若是有一天知道,她的娘親根本就沒有死,而滄海的體内的毒也是因爲……你覺得,以她的性子,她會就這麽算了?”雲霸河是大周武聖,天不怕地不怕。
可是每每說起當年那個讓長子不得不背棄家族,自己不得不下狠心驅趕他們夫妻倆的背後勢力時,他也不禁變了臉色。
這大陸上的黑暗之處,還僅僅隻是露出了冰山一角。
眼下的雲笙,雖是天賦異禀,卻還沒有強大到足以逆天的地步。
他不能讓自己的孫女兒,冒任何風險。
“雲松,你别忘記了,當年厲後也是因爲那檔子事,才被秘密囚禁,最後落了個凄慘的下場。即便是不考慮那個可怕的勢力,我們也得考慮皇室那邊的壓力,”雲霸河顧忌的還有這一點。
“老爺,老奴知道了,那些事,我絕不會告訴小小姐的,”雲伯歎了一聲,老爺說的對,當年,大少爺的實力足夠強了吧。
大少爺雲滄海的資質很高,小小姐的天賦,很大一部分,就是遺傳自大少爺。
雲滄海當年不過二十多歲,就已經是天空魔法師,但在那可怕的勢力面前,還是落了如今這個地步。
小小姐天賦異禀,可是距離大少爺的天空魔法師的修爲,還是差了不少。
雲霸河和雲伯心底都已經打定了主意,即便雲笙不願意認祖歸宗,他們也會庇護好她。
在玉京這個地頭上,不能讓任何人動了小小姐。
就如雲霸河預料的那樣,沒過多久,雲笙果真是找到了雲伯。
隻是有了雲霸河的告誡在先,任憑她怎麽詢問,雲伯就是嘴上一句話咬死,他不知道任何關于雲笙娘親的身世來曆。
雲笙無奈之下,隻得放棄了從雲伯口中套話的想法。
她又想了想,娘親姓狐,這個姓氏在大陸上,很是少見,也許從姓氏上,能找到些線索。
雲笙幹脆通過玉京當地的獵兵工會,發了一個任務,尋找關于和“狐”姓有關的家族或者是人的消息。
隻要是有人知道一些線索,就可以通過獵兵工會聯系她。
打聽無果後,雲笙略微有些沮喪地回到了武軒無極館。
讓她意外的是,她遇到了夜北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