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個白臉、黑臉,這後秦來的兩家夥,到底是何用意?
雲笙暗眼旁觀着,她沒有忽略掉,軒無忌陰沉沉的面上,多了一抹幸災樂禍的笑意。
“大周帝和暗太子可曾記得,八年前,三國征戰不休,最後是怎麽簽訂停戰協議的?”天阙子挑釁着,看了眼雲霸河。
八年前,三國戰亂,最後破釜沉舟的一場,卻不是三國軍隊之戰,而是大周武聖雲霸河與後秦武聖天阙子的武聖之戰。
那場被大陸武者稱呼爲巅峰之戰的比試,最後以兩人戰平爲結果,三國簽訂停戰協議,赢得了而後,八年之久的邊境安定。
這件事,誰又能忘!
天阙子在關鍵時刻,提出了這樣的主意,無論是大周帝還是暗太子,都是不會拒絕的。
以兩人之戰,換二十萬聯軍之戰,大周帝心中早已有了決斷。
雲霸河一聽,也是松了口氣。
原來來找老子找架的,天阙子這老小子,還真以爲,他能像八年前那樣,和自己站成平手。
雲霸河再清楚不過,八年前,論真正的修爲,他比天阙子隻高不低,隻因爲早前爲了救下二子雲滄浪,他耗費了大量的鬥氣,才會勉強戰平。
“戰就戰,天阙子,難道老夫還會怕了你不成。”
可是場内,卻是有數人,微微變了臉色。
雲滄雪手腳冰冷,她沒有想到,血手壕讓她給父親投毒那麽久,用意居然是……
雲伯也是一臉的慘然,雲府上下,隻有他才留意到了,老爺這陣子的修爲變化。
他想要開口提醒,可是自家老爺早已迫不及待,答應了下來。
原來如此,夏文煦心中一震,竟是武聖之戰。
暗太子和軒無忌相視一看,軒無忌走上前去,“無忌今日也是萬分榮幸,能遇到兩大武聖對壘。不如今日就有我帝鴻城爲裁判,既是雲老将軍沒有異議,就這般說定了,十日之後,由雲老将軍和天阙子,在我大周帝宮舉行武聖比試。若是後秦勝了,大周自會毫無怨言,交出那一部分紫金礦石,但若是大周勝了,後秦也不再追究紫金礦脈的下落。”
大周帝和暗太子對這一決定,并無異議。
這一場巅峰武聖之戰的到來,讓雲霸河這一場六十歲的壽宴,就這般收尾了。
賓客們議論紛紛,明日一早,大周國内,必定轟動不已。
“雲愛卿,這一次大周的榮辱,就肩負在你一人身上了。今日的壽宴,朕因宮中政務繁忙,一時半會兒也抽不開身,這裏有一株五百年血參,就賜給雲愛卿進補之用了。”暗太子等人一走,大周帝就一臉噓寒問暖,命人賜給了雲霸河一株血參。
早一刻,還冷落雲府,如今卻是噓寒問暖。大周帝果然是的一個兩面三刀的小人。
雲笙在一旁看着,心底冷笑着。
隻不過大周帝和夜狐狸相比,更加口蜜腹劍。
若是這一次比試,雲霸河輸了的話……
雲笙所想,也是雲府上下如今想的,雲滄浪自事發後到現在,一直默默不語。
雲滄雪就托故身體不舒服,連送客都不送了,将善後之事交給了雲伯,先行離開了。
戰力等人也被送到了門口,雲伯猶豫了片刻,忽的開口喊住了雲笙:“小小姐,還請慢走,老奴有一事要和小小姐商量。”
雲笙走到了一旁,雲伯一臉的急色:“小小姐,你一定要勸勸老爺,他不能去和天阙子比試。”
“雲伯,你爲何這麽說?難道你以爲,雲老将軍打不過天阙子?他的修爲,即便因爲年邁的緣故,有所衰退,但他的武境應該比天阙子更高一籌才對,”雲笙聽出了些不對勁來,她看看雲伯的神色,他一臉的憂慮。
她今日也留意過,雲霸河已經戒酒,他在壽宴上,滴酒不沾,若是按照她早前的吩咐,雲霸河的修爲即便是要衰退,也至少需要數年甚至近十年的時間。
“小小姐,自從上一次,你替老爺診斷後,老奴就監督着老爺。可這陣子,老奴和老爺過招時,發現老爺的氣力有所衰減,你能否替老爺診斷診斷,看看老爺的身子究竟是怎麽一回事?”雲伯原本不打算将這件事披露出去,可若是要和天阙子比試,雲霸河的實力就成問題了。
“隻怕就算我願意去檢查,老将軍也不會領情,”雲笙歎了一聲。
“雲神醫,”與雲笙等人一同離開雲府的夏文煦卻是折了回來,“你還是替老将軍看一看吧,我替老将軍占過一卦,他近日,會有血光之災。”
“少司命,你怎麽能?”一旁的雨寂和雨寞面色一變。
少司命怎麽能将自己占蔔的卦象說出來,這是洩露天機,對少司命很是不利。
夏文煦原本也隻想暗示雲笙,哪知暗太子和天阙子突然出現。
“是你,我記得你了,你是那個搶我們車子的女童!好啊,每次遇到你都沒有好事,上一次……”雨寂打量了雲笙幾眼,吓了一跳,這個女魔法師,就是兩年多前,他們遇到過的女魔法師。
兩年多不見,對方的模樣發生了不小的變化,更是讓人吃驚的,她的實力!
雨寂和雨寞都發現了,兩年前,還隻是一名普通的魔法士的雲笙,如今已經是魔法大師了。
兩年時間,突破了兩個魔法境界,這樣的修爲,即便是在法廟裏,也是讓人不由側目的。
“雨寂,住口,”夏文煦神情一淩。
雨寂鮮少見少司命發火,心裏更加怪怨雲笙。
雨寞卻是側眼望了雲笙幾眼,他若是沒記錯的話,上一次,少司命也是因爲她,做出了和他平日言行相悖的行爲來。
“多謝夏司命提醒,你的這個人情,我記住了,”雲笙聽夏文煦這般一說,也知道雲霸河的身上,很可能真的有什麽隐患,她必須謹慎檢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