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他方才已經說明了條件,若是因爲估計“炎雲”背後的勢力,那消息傳了出去,狼牙獵兵團就不用在道上混了。
“炎副團長,你來得有些遲,我已經和雲團長談好條件了。還有,這件事,隻是我們狼牙和唐玉的私事,我想你也不願意,讓天伐獵兵團淌上這趟子渾水,”蒼狼看看雲笙和唐玉的模樣,也知兩人沒什麽交情。
他想,炎雲應該也不會是來幫助唐玉的。
“放心,我們獵兵團沒功夫替那小子擦屁股。夜路走多了,早晚是要出事的,”雲笙原本還真是沒心思去管什麽唐玉的。
她和唐家這對母子,互看不順眼多時,她連和對方多說一句話的心情都沒有。
隻是她好死不死,在雲府外,發現了一些有趣的事來。
隻要唐玉一天還是雲府的人,雲笙的身上又還流着雲家的血,唐玉的事,就和她脫不開關系。
雲笙爲人處世,曆來對事不對人。
由于特殊魔法陣的保護,那名上吊女子的屍體依舊保存完好。
面部更是栩栩如生,若不是四肢冰冷,還真看不出她已經死了十幾日了。
她早前看到那名女子的死狀時,對唐玉更加厭惡。
可是就在她細看了棺木裏的女子後,卻發現了幾處不對頭的地方。
雲笙雖然不是法醫,但她學醫時,曾在大學的解剖室裏看到過不少屍體。
其中有自然死亡的也有各種原因死亡的,所以對屍體也有些了解。
一般而言,民間發生了死人事件,無極大陸上,沒有專門的法醫或者仵作,當地的官府都會參與調查死因,再請了醫者來确定。
但由于這次事情涉及武聖将軍府,官府也有所顧忌。
最後還是女子的家人請了藥皇閣的醫者,說來也是湊巧,女子家屬請來鑒别女子死因的,就是程肆海。
程肆海檢查了女子的屍體後,一口斷定,女子是自缢身亡的。
雲笙也看到了,棺木中的女子,脖子有明顯的勒痕,面部發青。
她也詢問過女子的家屬,當時女子剛被發現時,雙眼突出,舌頭挂出了老長,這是上吊死的人的生理特征。
雲笙本想就此作罷,哪知道,她無意中發現,女子平放着的手上,有很細微淺淺痕迹。
看着傷口的顔色,分明是女子死前就有的傷口。
雲笙眉心一跳,她記得,在以前的某次解剖課上,她的導師曾無意中指着一具等待解剖的屍體說,那是具僞裝成自殺的謀殺案的屍體。
雲笙簡單地将她的懷疑說了一遍,“我還留意過,那名女子自殺上吊的地方,那是一棵三米多高的榕樹。周圍也沒有墊腳的東西,她沒有武功,又是怎麽挂上去的?”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你是懷疑仙玉是被人殺的?!藥皇閣的醫者已經親口證明了她的死因,你難道比藥皇閣的人還要厲害。”劉昊一聽雲笙的分析,隻覺得被人羞辱了般,一臉的赤紅。
他的未婚妻慘死,如今還被人懷疑死因,而兇手唐玉還逍遙法外,他越想越是窩火。
“是自殺還是被殺,隻要再仔細查看過死者的屍首就是了,”雲笙也不多說,言下之意,卻是要帶幾人前往雲府門外看個究竟。
程肆海醫術不錯,可是雲笙并不以爲,他有當法醫的能耐。
“不行,仙玉已經死了,唐玉那畜生侮辱了她不夠,你們還想在她死後,亵渎她的屍體!”劉昊卻是一口咬死,無論如何也不願意讓雲笙去查看仙玉的屍體。
無極大陸上民風質樸,對于死者的屍體,一直抱着敬意。
仙玉的屍體遲遲不能下葬,已經是很侮辱人了,若是再讓雲笙當着衆人面屍檢,劉昊心裏,卻是怎麽也過不了這道坎。
“二叔,你聽到了,她也說了我沒害死那女人,”唐玉本以爲雲笙是來落井下石的,眼下聽雲笙這麽一說,立時眉開眼笑,看着雲笙也覺得順眼了許多,俨然不記得早前到底是誰,在雲笙最落魄的時候,把人當乞丐般攆了出去。
“閉嘴,你再多說一句,我讓你一輩子開不了口,”雲笙一眼橫了過去。
唐玉被吓得,打了個哆嗦。
唐玉在雲府,那就是個無法無天的存在,親娘疼愛過度,外公雲霸河也是護着他,二叔雲滄浪也對他愛理不理,這才養成了他如今這副德行。
雲笙可算是第一個敢用這種口吻和他說話的人。
可偏唐玉還不能回嘴,他是見識過雲笙的厲害的,聽他娘親說,二叔的手,就是這個煞氣騰騰的女煞星治好的,不僅如此,娘還說,她煉丹的本領也很高。
早前武軒無極館藥堂的長老的兒子,據說就是得罪了這小煞星,才被“毒”死的。
雲笙自是不知道,她在外界的口中,除了醫術高超,血腥蘿莉外,還多了一個毒醫的稱呼。
蒼狼和火奴雖不是醫者,但他們聽雲笙方才的一番分析,聽着也覺得在理。
隻是劉昊情緒激動,無論如何也不肯答應對方進行屍檢。
“炎副團長,你也看到了,劉昊是個牛脾氣,他要是不願意,我們誰也沒有法子,讓他服氣。我倒是有一個法子,也許能讓雙方都心平氣和下來,”火奴見一幹大男人大眼瞪小眼,半晌沒個結果,索性走了出來,當個和事老。
雲笙看看火奴,見她容貌豔麗,說話也是頗爲得體,一介女流,又是魔法師,卻能在武者爲尊的大周獵兵界稱爲A級獵兵團的獵兵,對方若非是魔法出衆,那必定是手腕了的。
有時候,女人和男人相比,的确能發揮出不同的作用來。
“火副團長有何打算?”雲笙不知道對方的用意,就順着火奴的意思往下說。
“大夥兒都是獵兵,獵兵說話辦事,曆來隻有一個準則,誰實力強,就是誰說了算,在場狼牙獵兵團和天伐獵兵團都有人在,不如就挑選三人,比試一場,三勝兩負,哪一邊赢的多,就由哪一邊做決定,”火奴咯咯笑着,一雙風流妙目在雲滄浪的身上逗留了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