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愚昧無用的村民們而言,一個絕對權威的領導者至關重要。
雲笙的所作所爲,讓每一個在場的村民們,從靈魂深處感到一種恐懼。
可伴随着這種恐懼一同産生的,卻是一種對于生存的渴望。
雲笙的魔法,她的每一句話,都猶如一股甘霖,讓這些心靈枯竭的村民們漸漸又有了希望。
沒人再敢吭聲,他們照着六子爹的指引,分别排好隊伍,攙扶着各自的家人和妻兒朋友,領取藥草和食物。
不過是一夜之間,山洞裏的秩序就發生了微妙的變化,而這樣的變化,山洞外的那些神秘人全然不知。
日升日落,當雲笙等人被掠去礦區後不久。
“團長,周村的人别掠走了,我們派去盯梢的人按照吩咐,沒有打草驚蛇。對方都是一群戴着面具的蒙面人,看不出來曆。他們有大量飛行魔獸,飛行的方向是朝南崖鎮以南方向,靠近唐淵位置。”雲笙幾人被掠走的當晚,天伐獵兵團埋伏在周村附近的獵兵們,就立即把消息傳回了南崖鎮的客棧。
雲滄浪等人在那裏已經焦急等待了幾天。
“我的蝙蝠也已經跟着那幾頭魔獸飛到礦區了,以主人的機智,想來不會有什麽大問題。隻是我說姓雲的小子,我們這些人該怎麽辦?”爲了安全起見,雲笙命令宗人格不得尾随她們。
他年紀比雲滄浪大上好幾輩,叫雲滄浪雲小子,這讓雲滄浪有些哭笑不得。
“我打算去威遠侯的守軍駐地看看,畢竟我們人手不夠,若是能得到軍方的幫助,相信營救村民的幾率會高很多,”雲滄浪還寄希望于當地的守軍。
他當即就前往了威遠侯的駐地,哪知道對方卻直接給了他一個閉門羹。
“我要見你們的将軍,我是雲滄浪,和你們的将軍早年是幕僚,”雲滄浪再次重申着自己的身份。
兩名尖嘴猴腮的守軍護衛瞟了眼雲滄浪,其中一人翻了個白眼,喉嚨一滾,呸的吐出了一口痰,“雲滄浪?!不知死活的小子,就你這副德行也想冒充大周第一猛将,雲府的少将軍?你撒泡尿照照自己,你要是雲滄浪,我就是大周武聖雲霸河!”
雲滄浪頓時氣血直沖腦門,若不是顧忌到自己早已脫離了軍隊,他這會兒必定要将這名守衛以軍法處置。
他強壓下了心口的那股惡氣,“這位兄弟,無論你信不信,我真有要事向你們将軍禀告,是關于附近幾個村落失蹤的村民的。”
兩名護衛一聽,彼此的眼神裏多了分驚疑,其中一人說道:“你先等着,我去裏面禀告将軍一聲。”
護衛匆匆進了守軍營地。
“将軍,外面有一人求見,此人說自己是雲滄浪,說是有和鄰近幾個村落村民失蹤的線索提供。”
“雲滄浪?笑話,雲滄浪不過是一個廢人,又怎麽會來我南崖鎮,那必定是哪裏來的騙子或者是敵國來的間諜,想混入我軍軍營。來人啊,聽我的命令,将那名賊匪用軍杖亂棍打出去,”隻裝飾豪華的金頂主将帳篷裏,威遠侯的侄子倪仁義不屑一顧地揮了揮手。
那名護衛忙時低頭領命下去了。
“倪将軍,你将雲滄浪就這麽打發出去,就不怕他會闖進來?”主将帳篷内,還坐着一對男女。
男女衣着考究,一臉的氣派,細細一看,這兩人就是帝鴻城的軒無忌和軒美美兩兄妹。
“讓兩位見笑了,雲滄浪算什麽東西,不過是一名削了官職的武夫而已。他若是敢擋了我們的财路,我必定讓他後悔再踏上了邊境的土地,”倪仁義邊說着,眼中閃着貪婪的光,他的身前,放着兩大塊紫光璀璨,猶如水晶般的礦石。
礦石每一顆都有五十斤重,若是打造成了無極紫金币,金額隻怕不下十萬。
倪仁義不過是一名四品的武将,即便是有他的叔伯威遠侯照應着,每年能克扣到的軍饷也不過上萬金币。
哪裏比得上帝鴻城和那夥神秘人給他的報酬。
隻不過是區區幾個窮困村落的村民,就能換來這麽一大筆财富,倪仁義自然是樂得逍遙。
“兩位放心,村民失蹤的事情,我一定會想方設法掩飾下來,不過你們的動作也需要快些了,否則若是引來了其他勢力的觊觎,到時候想要瞞都瞞不住了,”倪仁義呵呵笑着。
“倪将軍真是識時務,若是這一次紫金礦脈采掘成功,帝鴻城和皇子陛下絕不會虧待了你,”軒無忌心中鄙夷着倪仁義的爲人,可面上卻是恭維不斷。
兩兄妹相視一看,眼中都閃過了殘忍之色。
自從雲笙等人來到了山洞後,村民的日子就悄然發生了改變。
那群神秘人每日會分了三批進入山洞押送礦工采掘紫金礦石,六子爹就暗中照着雲笙的安排,分批安排礦工出去挖礦。
雲笙在山洞裏呆了幾日,由于淨化和隔離病患的措施做的及時,山洞裏這幾日再也沒有病死的人,重新染病的人的數量也大幅度減少。
在六子爹的協調下,上礦區的人都是身強力壯的人,這樣一來,每日挖礦的數量增加,那些神秘人也很是高興。
每日發給山洞的水和食物也比早前好了一些。
神秘人們雖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可對這樣的改善,顯然也是很滿意的。
這一日,雲笙正尋思着,怎麽進入紫金礦區,看一下礦區的情況。
“你們幾個,跟着我一同出去,輪到你們上礦了,”幾名神秘人走了進來,從山洞裏挑出了二十人。
“大哥,能不能由我們幾個下礦區,他是我伯伯,最近身子不大好,”趁着神秘人挑人之際,雲笙和黃雀等人暗中比了個眼色,主動上前。
**謝謝sunny和小黑滴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