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睜睜的看着腦殘粉膝行到光明神的雕像前,趴伏在他膝上啜泣,述說着收到紅色月季花冠時是如何幸福快樂,他甚至要求光明神把他接到天上去。然後他直起身,捧住光明神的臉,想要去親吻他削薄的嘴唇。
你要是敢親下去,老子弄死你!理智晟在潛意識中呐喊。
讓我親一口吧,随便你怎麽弄我。腦殘晟眼淚汪汪。
精分成兩半的靈魂在潛意識中激烈交戰,而現實中,少年手捧父神的臉頰,嘴唇貼的極近,臉上露出既渴望又掙紮的表情。
九天之上的光明神僵硬的坐在神座上,屏住呼吸等待。少年溫熱地,帶着月季花香的鼻息吹拂在雕像上,也吹拂在他臉上,嘴唇分明還未貼合,卻讓他感覺酥麻難耐。
他甚至已經準備好了,當少年吻下去的那一刻,他就會以真身出現在他面前,好好的擁抱他,愛撫他,并把他帶走。
但是極其突然的,少年松開手,轉身飛快的跑了。
光明神期待的心情一瞬間落空,僵坐許久後才以頹廢的姿态慢慢靠倒在椅背上,憂愁的歎息。
理智晟最終還是赢得了最後的勝利。他把蠢蠢欲動的腦殘晟壓制回潛意識,飛快跑回寝殿,仰躺在床上。他感覺身心俱疲,但内心卻還在經曆着劇烈地掙紮。
他沒想到光明神竟然真的回應了腦殘晟。他用光焰焚燒寶兒,反而送給約書亞紅色月季做成的花冠,其蘊藏的含義不言而喻。他果然愛上了約書亞嗎?原來網上說的,追男神的殺手锏是‘不要臉’這一點竟然不是胡謅。
不要臉到腦殘晟那種程度也算是少見。
但是我的愛人又該怎麽辦呢?也許他很快就要找來了,也許在遊曆的路上我們就會重逢。周允晟默默想到。
‘父神就是我們的愛人,不會錯的。’腦殘晟忽然開口。
‘閉嘴,你是腦殘,腦殘的判斷力做不得準。你是想诓騙我,繼而方便你跟光明神在一起是嗎?’理智晟一針見血的戳破他的小心思。
腦殘晟沉默了。
理智晟繼續說道,‘你要知道,如果光明神不是我們真正的愛人,而我們又招惹了他的話,後果會很嚴重。他是這個空間唯一的神明,是無所不能的主宰,他若是想把我們禁锢在這個空間中,我們根本沒有能力逃開。你願意永遠待在這裏嗎?你能保證他會永遠愛你嗎?你看,他曾經那麽寵愛寶兒·布萊特,而且寶兒·布萊特還曾陪伴在他身邊五六百年,現在卻說厭棄就厭棄了。你猜猜他能喜歡你多久?會比寶兒·布萊特更長嗎?沒準兒幾百年後,某個神殿裏又出一個比你更虔誠的信徒,他就會把你抛到腦後。所以你醒醒吧,好好想想自己的未來。’
精分的兩半靈魂不停進行着類似的對話,慢慢的,躁動的那一方冷靜下來,沉入意識海中龜縮成一團。而現實中,少年仰躺在床上,用冷酷的表情默默流淚。
光明神扶額,真想敲開少年的腦袋看看他究竟在想些什麽。他一定又在愛戀與信仰中掙紮了吧?他如此敏感脆弱,叫神明也覺得爲難。
另一邊,教皇命人把寶兒羁押起來,摒退屬下後單獨回到寝殿。他用法術反複檢查自己的身體,終于确定父神已經收回了那絲神力。他原本是一隻腳踏入神界的半神,現在卻比普通的祭司還要實力低微,一旦黑暗戰争爆發,他就會原形畢露,被人從神壇上推下來。
‘該死的寶兒·布萊特!你根本不是神的寵兒,你欺騙了我!你誘使我墜入欲-望的深淵,讓我失去了父神的庇護。我要讓你付出代價!’他在心裏瘋狂的詛咒,想狠狠把房間内的擺件全都打碎,卻擔心驚動旁人而不得不忍耐。這裏畢竟不是他的中央神殿。
‘對,我得趕緊回到我得宮殿再想辦法。’這樣想着,他立即開始收拾東西。
當他取出權杖和另外幾件聖袍時卻駭然的發現,權杖頂端鑲嵌的四顆光明石已經碎了,而聖袍上镌刻的神谕消失的無影無蹤,從原本的金光閃爍變成了現在的陳舊破爛。
他猛然間意識到,曾經的父神給予他多少眷顧,現在就會施加多少懲罰。爲了争權奪利,他早已把虔誠的信仰丢到一旁。他幹了許多壞事,實力卻并無削弱,便以爲父神不會時時刻刻盯着人間,也不會什麽隐秘都知曉。
但他顯然想錯了,父神并非不知,而是不願搭理罷了。如果他的所作所爲觸及了父神的底線,父神就會讓他一無所有。
現在該怎麽辦?教皇癱坐在床邊,一籌莫展。
寶兒被關押在臭烘烘的地牢裏,負責看守他的幾名侍衛聚在一起,繪聲繪色的描述着他被光焰焚燒-裸-露出身體的那一幕。
“天啊,這就是傳說中的父神的寵兒?我當時眼睛都要瞎了,回來用聖池的水沖洗了好幾遍。他那兒恐怕早已經被人戳爛了,還拿聖潔的祭司袍掩蓋,這是對神靈的亵渎!難怪連仁愛的父神都無法忍受,降下金色的光焰焚燒他。”
“可不是嘛!父神爲何不幹脆将他燒死?我聽說伯德主教曾經極力反對冊封他爲新主教,是教皇一意孤行才不得不妥協。你們說,他身上那些肮髒的痕迹不會是教皇留下的吧?”
“一定是,否則父神爲何隻焚燒他二人?”
教皇的親信聽見這些言論立即喝止,并跑去寝殿禀報。爲了教皇的聲譽,也爲了中央教廷的威嚴,寶兒·布萊特不能留了。
寶兒羞憤欲死,往牢房的角落裏躲去,想起在神宮中無憂無慮的生活,一時間百感交集。
“父神,請您原諒我的過錯并把我接回去吧,我願意向您獻上我的靈魂。父神,您難道忘了嗎,我曾依偎在您腳邊唱歌,您還曾微微垂眸用慈愛的目光注視我。現在想來,那才是我一生中最美好的時光。父神,我思念您,您聽見了嗎?”
他跪在地上雙手合十,迫切的想把自己的心聲傳遞到神宮。
九天之上,光明神指着水鏡淡淡開口,“看見了嗎?”
“是卑下失職,請父神降罪。”神使被寶兒·布萊特的行爲惡心的反胃。一個逃逸的仆人竟然也敢自稱神之寵兒,還假冒父神的名義攝取權利和地位。若是以往也還罷了,偏偏在父神擁有了真正的寵兒之後,試問父神能饒過他嗎?
“把神宮裏的神仆全都遣散,臨走把他們體内的神力和光明之力全都收回,不允許他們在凡間假冒我的名義行事,否則神魂将受神火煅燒而死。”光明神揮袖。
神使唯唯應諾,正準備離開,又聽父神補充道,“讓他們看看寶兒·布萊特的所作所爲,以此爲戒。”
神使低頭領命,随後把從下界選來的神仆召集在一起,頒布了神谕。他用時光回溯之法把寶兒的經曆展示給他們看,讓他們明白自己爲何會承受這樣的命運。
神仆們原本都是凡人,來到神宮後不老不死,無憂無慮,又豈會甘心再入凡間經曆生老病死之苦?更何況待在父神身邊,說不準哪天取悅了他就能獲贈神格,成爲世間最尊貴的存在,現在卻什麽都沒了。
他們跪在地上哭求,一再表示寶兒·布萊特的行爲與他們沒有關系,求父神和各位大人開恩。但神使們毫不動容,抽-出他們體内純淨的光明之力,把原本屬于他們的駁雜凡體還原,推入通往凡間的通道中。
想來再過不久,凡間就會憑空出現許多‘神寵’。
二皇子的冊封文書被神火燒成灰燼,冠冕也爬滿了鏽迹,這昭示着父神并不願意承認他的皇儲之位。國王隻有兩個嫡子,其餘幾個孩子都是情婦所生。爲了避免内亂,他處心積慮的把幾個私生子養成隻知道吃喝玩樂的廢物。現在一個嫡子死了,一個嫡子被父神厭棄,他根本沒辦法再挑出一個合格的繼承人。
不立皇儲,皇權就不穩,現在該怎麽辦呢?
與苦惱中的國王相反,大皇子妃卻覺得痛快極了。她抱着三個月大的兒子輕輕搖晃,哼唱着催眠的歌曲,等他陷入甜夢就小心翼翼的将他放入搖籃,命幾位武皇級别的高手隐藏在寝殿内保護。
她穿上最素淨的衣裙,緩緩走入神殿,就見約書亞祭司正坐在聖池邊雕刻木偶。他眼眸低垂,神情溫柔,金色的陽光籠罩在他周圍,形成耀目的光圈。幾隻蝴蝶聞見他身上甜蜜的月季花香味,圍着他上下翩飛不肯離去。
他那麽美,那麽聖潔、安靜、祥和,即使脾氣最爆裂的人,到了他跟前也舍不得大聲說話,唯恐驚動了他。這才是父神真正寵愛的人吧?
紅色月季代表什麽,全大陸的女人都知道。
她放輕腳步,走到約書亞身邊,畢恭畢敬的彎腰行禮。
“艾琳娜王妃,日安。”少年微微一笑,嗓音如泉水般動聽。
大皇子妃頗有些誠惶誠恐,斟酌半天才試探性的說道,“後天是您18歲的生日,也是我的兒子滿一百天的日子。”
“哦,安東尼小殿下滿一百天了嗎?”周允晟很快就意識到了對方的來意,用鼓勵的目光看過去。
大皇子妃果然鎮定很多,徐徐說道,“所以我想請您在受洗過後爲安東尼賜福。”按照大陸上約定俗成的規矩,新生兒滿一百天後必須找一位德高望重的長輩替他賜福,民間一般是找本地實力最強大品德最高尚的人,皇族則會請本國的主教。
“可是您知道,我并不是撒加帝國的主教,沒有資格爲安東尼小殿下賜福。”周允晟坦然相告。如果對方一定要他賜福,那麽他也不會吝啬用光明之力爲小殿下制造幾個神迹。他絕不會讓二皇子繼承薩迦亞帝國的皇位。
“在我心裏,沒有人比您更有資格。請您一定要答應我的請求。”大皇子妃雙手合十,眼看就要跪下了。
周允晟連忙站起來攙扶她,微笑道,“既然是您的願望,那麽好吧,我答應了。願您與小殿下身體安康。”
“謝謝您。您真是太好了。您的決定對我和安東尼來說是一場救贖,這份恩情我們永遠不會忘記!”大皇子妃抹掉眼淚,再三彎腰行禮後悄然退下,走到無人的角落才撩起衣袖。
站在遠處等待的侍女來到她身邊,看見主人雪白胳膊上的幾個焦黑指印,駭然低語,“天啊,這是約書亞祭司弄出來的嗎?但是他看上去很和善,不像是那種殘暴陰險的人。再說他有什麽理由傷害您,您曾經得罪過他嗎?”
“不,我沒有得罪他,但是我得罪了他的愛慕者。這是神火燒出的印記,父神不樂意讓旁人碰觸他,所以用這種方式告誡我們離他遠點。”大皇子妃搖頭苦笑。
侍女吃驚的嘴都合不攏,凝視指印的目光從憤怒變成了崇敬,好似主人被神火燒灼是多麽值得驕傲的一件事,要能留下疤痕就更好了。
大皇子妃放下衣袖,心滿意足的笑起來。她這次賭對了。由于生存環境惡劣,大陸上沒有哪個帝國會把一個不滿一歲的嬰兒立爲皇儲,因爲那樣風險太大了,更何況國王膝下還有幾個私生子在虎視眈眈的盯着。
隻要安東尼能獲得約書亞的青睐,就等于獲得了父神的青睐,那麽不管安東尼多年幼脆弱,也一定能穩穩的坐在皇儲的位置上。從今往後再也沒有人敢踐踏欺辱他們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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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約書亞年滿十八歲,舉行完受洗儀式就該去大陸上遊曆。原本寶兒奪走了他的主教之位,這使得神殿将他的受洗儀式降低了規格,并且隻邀請了神職人員,并未邀請帝國權貴。
但在寶兒和教皇被神火煅燒的第二天,國王就召開了緊急會議,要求把約書亞的受洗儀式定爲大陸最高規格,全加戈爾的貴族都必須出席。他也曾與老主教商量,要在受洗儀式的當天冊封他爲新主教,卻被老主教拒絕了。
兩個冊封儀式挨得太近,好似約書亞是專門爲寶兒收拾殘局的一樣。因爲寶兒失去了資格才輪到他,這顯然是一種侮辱和貶低。約書亞絕不會同意。
所以老主教向國王提出建議,等約書亞遊曆回來再冊封,并且舉辦一個更爲隆重盛大的典禮。
國王稍作思考便答應了。至于教皇的意見?兩人不約而同的選擇了忽視。身爲教皇,本該是父神在凡間的化身,卻被父神降下神火嚴懲,這樣的‘殊榮’前所未見。消息傳出去,他也就沒有資格再待在教皇的寶座上。
舉行儀式的當天,除了被軟-禁的二皇子,全加戈爾的貴族都聚集在神殿的空地。他們表情莊重嚴肅,連大聲喧嘩也不敢。因爲他們知道,這位約書亞祭司才是父神真正的寵兒,此刻,父神很有可能在天上看着。
周允晟獨自跪在大殿内祈禱,等太陽升到天空的正中,便沿着長長的紅毯朝殿外的聖池走去。沿途有人不斷向他抛灑純白的月季花以示祝福,花瓣被微風卷起來再紛紛揚揚的飄落,場面看上去美不勝收。
今天周允晟的精神狀态很好,理智和腦殘的他相安無事的待在識海中,因爲這是約書亞最重要的日子,他們不想毀了它。
走到聖池邊,僅穿着普通祭司袍的教皇走過去,想要牽起少年的手,帶領他踏入池水。這本是教皇在受洗儀式上的職責。
但周允晟卻擺手拒絕了,斜睨過來的目光隐含着輕蔑和厭惡,仿佛在說‘你沒有資格碰我’。教皇心中怒氣翻攪,面上卻從容微笑。他不想在衆目睽睽之下丢醜,強硬的握住少年手腕,将他拉上聖池的台階。
于是衆人發現,教皇接觸約書亞的掌心忽然冒出黑煙,緊接着騰起一股金色的火苗。這次不但灼傷了教皇的靈魂,連皮肉也烤成焦炭,散發出濃烈的惡臭。
教皇終于維持不住道貌岸然的姿态,立即放開少年退到一旁,英俊的臉龐扭曲變形,可見正承受着怎樣的痛苦。半分鍾後,火苗熄滅了,他腿腳發軟站立不住,被幾名來自中央神殿的神官扶下去休息。
幾人安置好他後匆忙回轉,不肯錯過約書亞祭司的受洗儀式。周圍不斷傳來的議論聲讓他們對教皇的權威産生了質疑。
“教皇究竟做了什麽讓父神如此厭惡?快看啊,他已經被神火燒了兩次了。一個接連兩次被父神施以嚴懲的人還有資格坐在教皇的位置上嗎?如果所有教廷都在這樣一個肮髒的人的統治之下,父神早晚會因爲惱怒而遺棄我們,像其他幾位神明一樣。”
“别說了,父神不會那樣狠心的。我們還有約書亞祭司,他聖潔、高尚,深得父神寵愛,隻要有他在,父神就不會遺棄我們。”
“你說得沒錯。我上次回去後還是得了夫人提醒才想起紅色月季的花語。沒想到高高在上的父神也有如此浪漫的一面。剛才教皇硬要去碰約書亞祭司,沒準兒就是因此而惹怒了父神。父神嫉妒了。”
似乎意識到自己正在非議神明,那人連忙捂住嘴不敢再言,其餘人也都安靜下來。
與此同時,周允晟脫掉外袍,僅穿着一件單薄的中衣走進聖池。池水打濕了布料,使其呈現出透明的色澤并緊緊黏貼在少年修長柔韌、完美無瑕的軀體上,連胸前的兩點紅櫻也若隐若現。
那場景美妙至極,也性-感至極。
在場的權貴們隻看了一眼就感覺到眼球刺痛,緊接着便有一道金色的光柱從九天之上投射下來,将聖池籠罩。
衆人的視線被隔絕,這才紛紛低頭,露出惶恐的表情。
周允晟處于光柱的中心,眼睛被金光刺得幾乎無法睜開。他正要站起來情況,卻忽然被一具溫熱、高大、強壯的身體從背後環住,一隻大掌擒住他下颚,将他的臉掰過來,然後便是一根火熱的舌頭鑽入他口腔,用瘋狂的力道在裏面翻攪、探索,與他柔軟的舌頭緊緊交纏。
另一隻大掌探入他粘膩的衣袍内,輕輕撥弄他粉紅的兩點,然後向下滑落,握住他不受控制而硬-挺-起來的那處愛撫。
周允晟内心驚駭無比,迅速抽-取全身的力量打算将此人擊殺,腦海中卻忽然出現一道性-感渾厚的嗓音,“寶貝兒别害怕,是我,亞度尼斯。”
亞度尼斯是什麽鬼?周允晟怒目圓睜。任誰莫名其妙被一個男人性-騷擾了,還用如此熟稔如此理所當然的語氣,都會氣得發瘋。
亞度尼斯?天啊,那是父神的名諱!是父神!腦殘晟一秒鍾上線。
于是少年眼中憤怒的火焰頃刻間熄滅,變成了濕漉漉的愛慕和赤果果的渴求,僵硬的身體放松了,像綿軟的蜜糖一般融化在父神懷中,且盡量舒展開來,方便父神愛撫。
“父神,是您嗎?是您在愛我嗎?”他喘着粗氣,卷翹的睫毛因爲頸窩處被人接連吸-允啄吻而一顫一顫的。他想去看父神華美的臉龐,剛一扭頭就再次被那人含住唇瓣啃咬舔舐,瘋狂的力道似要把他囫囵吞下。
這真的是素來溫和慈愛的父神嗎?
腦海中剛浮現這一想法,性-感的嗓音便蕩開了輕笑,寵溺萬分道,“我的約書亞,我的小信徒,我隻對你一個人才會這樣。”
這句話讓腦殘晟徹底失去了反抗的意識,他反勾着手,緊緊挽住父神強壯的胳膊,雙腿岔開夾住父神勁瘦的腰,像藤蔓一樣攀附在他身上,盡情敞開着自己。
他被吻的不能自已,唾液扯着銀絲從唇邊滴落在水面上,更發出令人聽了就熱血沸騰的呻-吟。
他立即按捺住,也因此露出難過的表情,淚珠挂在眼角欲落不落,看上去可憐極了。
“叫出來寶貝兒,沒人會聽見的。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的,隻屬于我一個人的。”光明神連連低笑,用舌頭舔舐他嘴角的銀絲,迷醉的表情仿佛在品嘗世間最美味的瓊漿。
“父神,我是您的,我的一切都是您的。請您盡情的要我吧,請您盡情的用我吧,就像我曾經許諾的那樣。”少年弓起身體,渾然忘我的呻-吟起來。
在一聲更比一聲高亢火熱的呐喊中,光明神金色的眼眸徹底變成了黑色。他用力把少年摁入懷中,顫抖着與他一起攀上極樂的巅峰。存在了億萬年,他此時才終于體會到何謂真正的活着,何謂真正的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