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頭那人說明前因後果,帶人離開。
“麻麻~”
“好了,沒事的,壞人已經跑了,别怕……”
小姑娘眼睛鼻子紅成一片,夜辜星看在眼裏,疼在心上。
安隽煌一言不發坐在沙發上,面色冷沉得吓人。
“粑粑~”
“寶寶,過來。”
小姑娘癟癟嘴,忍住哭,撲進粑粑懷裏,輕蹭,依賴的模樣讓人心疼。
夜辜星轉身進了浴室,取下毛巾,用熱水沾濕,擰幹,回到客廳,替小姑娘擦臉。
“再哭就成小花貓了。”
吸吸鼻子,“寶寶不哭,寶寶不是……小花貓……”
夜辜星目露無奈,都這個時候了還不忘臭美。
“那個紫眼睛是壞蛋!他要抓寶寶……伯克大叔也倒在地上……”
“他還問哥哥的眼睛是不是紫色。”
夜辜星眼神一緊:“那你怎麽回答的?”
小姑娘把當時的情況說了一遍,雖然斷斷續續,好歹說清楚了。
夜辜星看了安隽煌一眼,後者眉目冷峻,滿眼肅殺。
第二天,傳來King·Ives離開夏宮,返回法國本家的消息。
那廂,卡爾聽完伯克的彙報,驚怒交加。
一陣後怕襲來,他捂住心口,劇烈喘息。
伯克面色一變,快速上前,從卡爾上衣口袋裏摸出一盒藥,倒了兩粒攤在手心,也來不及送水,就這樣喂他服下。
“吸氣……呼氣……吸氣……呼氣……”
來來回回好多遍,才讓卡爾平複下來。
伯克發現,自己的手在顫抖。
“還、還需要一粒……”
“陛下!你……”
卡爾擺手,“不用慌,問過醫生了。”
伯克斂眸,又倒出一粒,手抖得不像話。
卡爾看了他一眼,搖頭失笑:“老夥計,這是降壓藥,不是毒藥,吃不死人的。”
“爲什麽加大劑量?是不是又嚴重了?”
“前幾天剛換的新藥,劑量也跟着變了。”
伯克這才松了口氣,緊繃的身體有所緩和。
“King人呢?”
“天沒亮就走了。”
長聲一歎,“這些年,是我對他太寬容,才讓艾維斯家族得寸進尺。”
伯克沒說話,心想,原來你才知道。
“幸好……有驚無險,否則我怎麽對得起Alizee……”
“公主殿下是個明理的人,不會使這些小心眼。”伯克勸慰。
“說到底,我該知足了,她能讓孩子叫我一聲‘外公’,就該謝天謝地。”
伯克目露惆怅,面對這樣的陛下,他想勸也無從開口。
都是孽緣,還不清的債……
八月二十号,夜辜星應瑞典電視台SVT邀請,錄制一期訪談節目。
欄目名用中文翻譯過來,叫“名媛”。
很有針對性的名稱,帶着高高在上的俯視意味。
由瑞典著名主持人梅西夫人擔綱主持,而她本身就是歐洲上流社會數一數二的名媛。
曾經,西爾維娅也上過這個節目。
自然也不乏來自其他國家的名流千金,諸如某國總統夫人、第一千金,都曾是座上賓。
單就奧斯卡影後這個身份,夜辜星是不夠資格的。
可抵不上她如今皇室公主的身份,尤其卡爾對她的重視顯而易見。
至于蘇亞,她作爲一國公主,又頂着丹麥王妃的頭銜,受邀也在情理之中。
“我隻是不明白,爲什麽偏偏要把我和她安排在一起?”
那頭,夜輝月也沒底。
“我問過,對方沒說。反正我總覺得,事情不簡單,要不然我們推掉算了。”
夜辜星思忖半晌,“不用。兵來将擋,水來土掩,總不能因噎廢食。”
夜輝月也知道是這個理兒,畢竟,梅西夫人也是圈子裏有頭有臉的人物,他姐剛答應人家,突然又說不去了,任誰臉上都不好看。
“好,那你自己見招拆招。”
“放心。對了,你和二姐,最近如何?”
男人抿嘴,偷笑,嘴上倒是謙虛:“嗨,不就那樣嘛!”
“啧,聽你這口氣,好像還挺嫌棄的?”
“不是……我哪兒敢啊?姐,你可别陷害我……”
想起家裏那頭小母豹,輝月這心裏啊,又愛又恨,熨帖至極,嘴角險些咧到後腦勺。
“我猜,你現在的笑容肯定很淫蕩。”
“姐!”輝月老臉一紅,“你你你……小心我找姐夫告狀!”
腹诽:卧槽!老姐真是越來越彪悍了,“淫蕩”這種詞也能張口就來。
“你去告啊!正好,我也好久沒和二姐談心,到時候,看誰被收拾!”
“姐,我是你弟,不帶這樣兒的啊……”
“行了,别貧!廢話不多說,别讓葉洱受委屈就行!否則……”
輝月一聽“否則”二字,涼意上湧,忙不疊表忠心——
“我稀罕她還來不及,怎麽敢讓她受委屈。”
“嗯,你能有這個覺悟,我心甚慰。”
“喳!”
夜辜星眉眼帶笑,“小輝子,跪安吧!”
“得咧!”
挂斷電話,夜輝月心情大好,正哼着小調,辦公室門就被人推開。
下一秒——
“媳婦兒,你怎麽來了?”起身,狗腿子似的貼上去,小模樣要多谄媚有多谄媚。
秀眉一挑,金色眼線在陽光下閃爍明亮,酒紅色長發挽起,再加上飽滿紅唇,妥妥的女王氣場。
“怎麽,你金屋藏嬌,我不能來?”
“嘶……看你說的,”長臂一伸,攬上纖腰,不安份地掐了兩把,“我是那種人嘛?”
“怎麽不是?”
說着,還真的四下瞅了瞅。
“媳婦兒,你可得相信我!要說俺對你這心思,天底下沒誰比得上了。”
“去——少往自個兒臉上貼金!”
“貼金?這叫實話實說,我對你咋樣,你自個兒清楚。”
“說你胖,你還真喘上了?”
“嘿嘿嘿……我不胖,你老公六塊腹肌呢!”
葉洱伸手戳他腦門兒,“瞎貧!對了,剛才跟誰通電話呢?什麽稀罕……委屈的……”
“除了我姐還有誰?”他轉身坐回辦公椅上,拍拍大腿,“過來。”
女人也不忸怩,直接走過去,坐下。
有人心甘情願當座墊,她樂着呢!
“一一說什麽了?”
“我姐說,要你對我好點,要學會賢良淑德,天大地大,老公最大。”
葉洱看傻子一樣盯着他,“你腦子沒摔壞吧?”
輝月正經臉,“别鬧!我說真的。”
“你覺得我會信?倒過來還差不多……”
輝月嘴角抽搐,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講真的,一一說什麽了?有沒有說啥時候回國?我這邊好幾個大秀等她撐場呢!”
“不出意外,應該九月份。”
“正好,趕上秋冬新款。”
“我說,你想請Athena走秀,是不是該先讨好我這個經紀公司的大老闆?”
“喲~拽上了?”
男人挑眉,黑亮瞳孔之下滿含得意之色,“不行?”
“行!怎麽不行?”葉洱笑着一把拽住男人領帶,往自己面前拉,“可是,該怎麽讨好呢?”
眼前一亮,賊笑:“咳咳……其實很簡單的,隻要今晚不穿雨衣,你讓我灑在裏面。”
“你想得美!”
“媳婦兒,你怎麽就不能真槍實彈讓我爽一回?”
葉洱翻了個白眼兒,“萬一鬧出人命咋辦?”
“那就生下來!”
葉洱一想到會有個鼻涕口水往下淌的小屁孩兒,渾身不自在。
“算了吧……我覺得瘆人。”
“嘿,怎麽就瘆人了?!”
這還是兩人第一次談起有關孩子的話題。
“你想想,那種軟綿綿、肉嘟嘟的一團……”全身一抖,“我看着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男人松了口氣,隻要不是因爲感情問題拒絕生娃,其他理由,都可以忽視。
“是你想得太可怕,想想寶寶和絕兒,多可愛?”
葉洱摩挲着下巴,一副公事公辦的表情,“好像也對……”
“不過,那倆孩子都是安家出品,一一又長得那麽漂亮,基因決定一切,其他人應該就沒那麽好運了。還是别冒險……”
“安家怎麽了?我還夜家呢!再說,我姐漂亮,你也不差。放心吧,咱們的孩子一定是最漂亮的。”
“萬一是個醜的怎麽辦?”
專業設計師的職業病犯了,連生個孩子也要求精緻美觀。
可惜,不像衣服……不滿意了還能改,可剪可裁。
“不會的,我們倆都不差,孩子一定漂亮!”
“真的?”
“真的!不騙你……”
葉洱持懷疑态度。
“要不咱們今晚就試試?都說實踐出真知,你可以親自驗證!”
見他說得頭頭是道,葉洱鬼使神差地“嗯”了聲。
夜輝月欣喜若狂,若非場合不對,他已經寬衣解帶來上一發了!
唉~少年初嘗情滋味,恨不能每分每秒都能揮杆進洞,就跟打雞血一樣——停不下來!
葉洱被他折騰過幾回,也逐漸熟能生巧。
摸着石頭過河的兩人,正當情妙!
那廂,夜辜星挂斷電話,收拾收拾,準備出發去電視台。
剛出門,碰見維多利亞。
“等我?”
“嗯啊!等好一會兒。”
夜辜星挑眉,“有事?”
“提醒你一聲兒,上訪談節目的機會是蘇亞自己要來的,原本就請了你一個人。小心點,别着了那小妮子的道。”
夜辜星點頭,“我知道。”
又向她道了謝,準備離開。
“等等!”
“還有事?”
維多利亞不自然地輕咳兩聲,“那個……你就不問問我,爲什麽要告訴你這些?”
“哦,那你爲什麽要告訴我這些?”
雙眼瞪若銅鈴,“就、就這樣?”
“不然呢?”
“切!跟你講話真煩。”
夜辜星笑笑,不說話。
沒按她的步驟來就煩了?
不好意思,她向來不喜歡按牌理出牌。
“我跟蘇亞雖然是一個媽生的,但從小就不對付,那個臭丫頭一肚子壞水,嘴巴又厲害,我讨不到好,就等你出手教訓她咯~”
“你覺得我在她手上就能讨到好?”
“那當然!”維多利亞頭一仰,滿滿自信。
不知道的還以爲她幹出一番什麽驚天動地、可歌可泣的大事業。
夜辜星撇嘴,“你也太看得起我了。”
“你就别謙虛了,能和我母親過招還打成平手的人,怎麽會對付不了蘇亞那種小角色?”
夜辜星聳肩,“你好像在煽風點火。”
“不,”維多利亞面色一正:“是幸災樂禍。”
夜辜星“……”
就沒見過這種缺心眼兒孩子!
西爾維娅看到了,應該會氣得吐血吧?
有了上次恐怖分子劫持地鐵的陰影,夜辜星決定自己開車去。
跟伯克打了聲招呼,很快,車鑰匙到手。
一輛酒紅色沃爾沃,兩座小跑,造型拉風。
夜辜星忍不住點了點頭,不愧是瑞典支柱性品牌,半點不比寶馬奔馳那些爛大街的“豪車”差。
叩叩叩——
聞聲,落下車窗。
“Alizee姐姐,我能順路搭你的車去嗎?”
故作優雅的甜笑,像巫婆虔誠吟唱着聖歌,怎麽看怎麽詭異。
夜辜星頭皮一麻,雞皮疙瘩掉籮筐……
------題外話------
有二更!麽麽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