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身世揭秘,哥哥流血

接近淩晨,夜辜星才收到傳真。

“阿七,謝了。”

“一一,我多嘴問一句,你怎麽會突然對瑞典王室感興趣?”

“師父被人追殺的這筆賬不用算?”

“你真的懷疑西爾維娅?!”

“難道她不值得懷疑?”

“我覺得可能性不大。”話音一頓,“隻爲替師父報仇?”

夜辜星抿唇,沒有搭腔。

“算了……有什麽需要再聯系我。”

“好。”

夜辜星收線,拿起傳真機前那一沓尚留餘溫的A4紙……

西爾維娅·索莫萊特,瑞典王後,平民出身,父親是德國商人,母親是巴西人,1999年在慕尼黑舉行的奧林匹克運動會上擔任司儀,與瑞典國王卡爾十七世·古塔斯夫相識。

2000年6月19日,兩人在在斯德哥爾摩大教堂完婚。

西爾維娅成爲瑞典自1797年以來史上第一個與王室聯姻的“灰姑娘”。

這位平民王後不僅儀容大方,還通曉7種語言,包括瑞典語、葡萄牙語、德語、法語、英語、西班牙語和手語。

是個有才有貌的女人。

手指在照片上輕輕摩挲,是西爾維娅參加諾貝爾晚宴時的照片,禮裙端莊,容貌精緻,盤起的栗色長發,上綴寶石皇冠。

笑容親和,眼神卻透露出王室獨有的尊貴與高傲。

夜七有句話說對了——這個女人,是天生的王後。

“煌,在忙嗎?”

“沒有。怎麽了?這個時間……”

夜辜星把自己的想法從頭到尾梳理一遍,說給他聽。

“你懷疑西爾維娅指使約翰·勞斯?”

夜辜星沒有說話,默認。

“理由呢?”

“師父遇襲之際,正是他準備動身南下尋找龍陽草之時,應該是有人不想讓他找到藥草,喚醒妮娜。”

安隽煌沉默良久。

“還記得拍賣會上那頂來自瑞典皇室的王冠嗎?”

鋼鐵鑄就铮亮的冠身,藤蔓般衍生出枝桠,如同月桂女神頭上最純粹幹淨的月桂枝,沒有寶石裝點,亦無鑽石折光,僅憑那渾然一體的金銀點翠,便奪去了所有人注視的目光。

一億三千萬現金的成交價格,至今還高挂珠寶拍賣榜榜首。

夜辜星将之命名爲——铿锵玫瑰!

“記得。”

她贈他玉玺,他送她皇冠。

一王,一後。

夜辜星深吸口氣,“我見過這頂皇冠,拍賣會之前就見過,被妮娜戴在頭上……還有一個男人……他把我抱在懷裏,叫我Dotter……”

Dotter,在瑞典話裏,是“女兒”的意思!

“現任瑞典國王卡爾十七世·古塔斯夫從祖母手上繼承了這枚皇冠,在斯德哥爾摩大學讀書的時候,曾将其作爲定情信物贈予初戀情人。兩人分手後,皇冠也随之下落不明。”

想起拍賣師的解說,夜辜星猛然一個激靈。

當初,安炳賢兩兄弟學成歸國,妮娜則順利通過研究生考試,進入斯德哥爾摩大學攻讀教育心理學碩士……

“煌,這具身體的父親……很有可能是卡爾十七世……”

第二天一早,夜辜星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

“阿七……”

“你還在休息?”

“嗯……睡得晚。有事嗎?”

“昨天,你讓我查西爾維娅,之後,我和安妮通了次電話……”

夜辜星睡意全消。

“什麽意思?”

“她願意把知道的一切告訴你,但需要面對面談。”

“等等……我查西爾維娅她不是應該第一個跳出來反對嗎?”夜辜星有點發懵。

安妮是瑞典公主,西爾維娅是她媽,沒道理反過來幫自己……

夜七長歎一聲,“一一,我嚴重懷疑你沒睡醒。縱觀歐洲皇室,誰家沒有點秘辛?”

夜辜星皺眉。

“安妮她……不是西爾維娅親生的……”

夜辜星沒想到,安妮會來得這麽快。

她前腳剛挂斷電話,後腳便有人敲門。

迅速整理好自己,抓起外套披在身上,行至門邊,卻并不急着開門。

“誰?”

“是我,安妮。”不标準的普通話,帶着濃郁的北歐腔。

“進來再說。”

夜辜星關上房門,倒了杯熱水擺在安妮面前。

“謝謝。”

“你人在紐約?”

“嗯,接到了時裝周邀請。”

“哪個秀場?”

“H&。”

兩個品牌都來自瑞典。

“阿七都告訴你了?”

安妮抿唇,眼神飄忽,白皙的面孔上竟不見絲毫血色,近乎慘白。

夜辜星面色微變,“安妮,告訴我,你發現了什麽?”

清脆的碎裂聲響起,玻璃杯從她手裏滑落,摔在地闆上,支離破碎。

“沒有!我什麽都不知道……”

安妮猛然起身,如見鬼魅,推開夜辜星撒腿就跑。

“站住!”

安妮全身一僵,待反應過來又手忙腳亂去擰門把。

夜辜星眼神驟冷,“你想好了,機會隻有一次,出了這個門,就再也沒有回頭路。”

安妮動作遲滞。

“阿七應該告訴過你,我想查西爾維娅。你也不必試探什麽,我可以清楚地告訴你,我和那個女人,是敵非友。”

“好了,我的話說完了。你要走趕緊的,我不攔。”

安妮聞言,緩緩轉身,一雙清澈藍眸早已盈滿淚水,兩行清淚滑落。

夜辜星眉眼微軟,輕聲一歎,将她拉回沙發坐下,又起身,取出一個玻璃杯,裝上溫水,遞給她。

“喝口水,緩一緩,我不逼你,想說就說,不想說也罷。”

轉身,朝卧室走去。

“等等!”

腳步一頓,并未轉身。

安妮啞着嗓子開口,“辜星,幫我……你一定要幫我……”

“怎麽回事?”眉心狠狠一緊,安妮這個樣子,着實讓人心焦。

“母親……不,西爾維娅她爲了皇儲之位,竟然害死了查爾斯哥哥!”

“查爾斯王子?他不是已經……”

瑞典現任王儲,是位公主,西爾維娅的大女兒維多利亞·奧古塔斯,将成爲繼瑪格麗特一世、克裏斯蒂娜女王和烏爾麗卡·埃利諾拉之後,瑞典第四位女王。

卻鮮少有人得知,這位尊貴的公主曾有一位兄長——

西爾維娅的第一個孩子,查爾斯。

原本,他才應該是名正言順的瑞典王儲,隻可惜,十三歲的時候學騎馬,不小心摔下馬背,還來不及送到醫院,就咽氣了。

夜辜星很冷靜,腦子開始飛速運轉。

安妮卻全線崩潰,眼淚鼻涕一齊湧出,抓着夜辜星的手就開始哇哇大哭。

“安妮,”夜辜星伸手扶住她雙肩,“你先别哭,聽我說。”

“唔……你說。”她忍住眼淚,下颌卻不停抖動。

夜辜星從她眼裏看到了驚恐和懼怕。

“先告訴我你是如何得知這個消息?”

“我、聽到他們在花園裏的談話。”

“他們……是誰?”

“母……西爾維娅,還有勞斯伯爵。”

“勞斯伯爵?約翰·勞斯?!”

“你怎麽知道?!”安妮瞪大眼。

“真的是他!”夜辜星冷笑。

“查爾斯哥哥不是她親生的,是父親和一個女侍醉酒的産物,王後一直不喜歡他,可我沒想到,她居然會在馬身上動手腳,故意設計摔死了查爾斯哥哥……她、她怎麽可以這樣做?!”

安妮瞪大眼,除了恐懼,還有深深的後怕。

她也不是西爾維娅親生的孩子……

夜辜星目光稍凜,“這件事你還告訴過其他什麽人?”

“沒有。”

“看着我。”語氣稍帶嚴厲。

安妮茫然擡眼,撞入一雙沉邃幽深的黑色瞳眸之中。

“你什麽都不知道,記住,你沒去過花園,沒見過那兩個人,也從聽見什麽談話。查爾斯王子死于馬蹄之下,與任何人無關。”

“可是……”

“記住了嗎?!”

“記……住了。”

“難道就這樣忍氣吞聲?”

夜辜星冷笑,“安妮,多大的本事做多大的事,你有把握扳倒西爾維娅嗎?如果沒有,擺在你面前的,将是一條死路!”

“那就任由她犯罪,逍遙法外?”

“你和查爾斯感情很好?”

安妮微怔。

“不……不算好……”

查爾斯死的時候,她還未滿十歲,加上皇室教條森嚴,從小到大,她和查爾斯見面的機會并不多。

“你隻是害怕,怕那個女人也對你下手。”夜辜星看着她,眼底一派了然。

安妮無從反駁,從得知真相的那一刻起,她就提心吊膽。

Seven又長駐華夏,她想把一切都告訴他,又擔心通話被監聽。

一直忍到進門前一刻,看到夜辜星,腦海裏繃緊的弦徹底斷了,這才不管不顧嚎啕大哭起來。

“維多利亞已經是王儲,你沒有攔她女兒的路,所以,西爾維娅不會對你下手。可如果你嘴巴不嚴,讓她察覺到端倪,那就……畢竟,殺人滅口是最好的保密方式。”

安妮咬緊下唇,又慢慢松開,再咬,再松,反複幾次,這才擦幹眼淚,朝夜辜星慎重點頭。

“我知道該怎麽做了……”

冷靜下來的安妮用了将近三個小時,把瑞典王室的大緻情況說給夜辜星聽。

“時間不早了,我先走一步。”

夜辜星送她到門口,“以後有什麽事多和阿七溝通,你們已經訂了婚,要學會相互信任。”

“嗯,我知道。”

晚上,夜辜星和科恩一起吃飯,陳森暖和Leo陸續到場。

“我記得好像沒邀請你們啊?”科恩刀叉一放,優雅地擦了擦嘴,眉眼間有種意氣風發的快慰,整個面部表情都生動起來。

一部《玫瑰雄獅》将他再次送上巅峰,一躍成爲好萊塢當紅新銳導演,這段日子拿了不少獎。

而陳森暖和Leo的人氣也直線走高。

夜辜星更是紅透了北美半邊天,加上她低調慣了,通告也是能推就推,頗有不食人間煙火的高冷韻味。

偏偏大多數人就他媽喜歡這種範兒。

整天女神女神地直叫喚。

她和陳森暖之間的“绯聞”也被炒得熱火朝天。

夜辜星招呼兩人坐下。

陳森暖冷冷一笑,朝科恩飛了記眼刀,“大男人小氣成這樣,還比不上一個女人。”豎中指。

Leo則是安靜用餐,禮儀完美。

四人聊了會兒電影,科恩拿出一張香槟色卡片推到夜辜星面前。

“金球獎邀請函,恭喜你入圍戲劇類電影最佳女主角。”

夜辜星挑眉,順手把卡片塞進包裏。

“就在這個月月底,要不然等完了再回去?”

時裝周一結束,緊接着就是金球獎頒獎典禮。

而金球獎之後,奧斯卡金像獎也将接踵而至。

“Samnor入圍金球獎最佳女配角,Rose&Lion提名最佳戲劇、最佳配樂、最佳劇本三項。”科恩笑得如沐春風。

“頒獎晚宴那天,劇組一起走紅毯,你這個女主角好歹也要現身吧?”

夜辜星放下叉子,喝水,又用濕紙巾把手擦幹淨,有條不紊。

“我考慮一下。”

從餐廳出來,科恩提議泡吧,陳森暖無所謂,Leo也随便,夜辜星拒絕了。

“明天紐約時裝周開秀,我還有工作。”

“看秀還是走秀?”陳森暖突然來了興緻,開口問道。

“走秀。”

“哪個秀場?”

“Two。”

陳森暖哦了聲,笑笑,便不再說話。

很快,Leo的經紀人開車來接。

“先走一步。”

“拜。”

臨上車前,他看了夜辜星一眼,目光複雜。

“我哥在香港,你自己小心。”

夜辜星暗驚,面上卻不動聲色。

莞爾一笑,“謝謝提醒。”

沒想到King也去了香港……

告别了科恩和陳森暖,她到停車場取車,剛駛出路口,便見不遠處糾纏在一起的兩人。

燈光下,身影朦胧。

男人高大強壯,女人也不矮,身材相當有料,一頭過短的發晃眼一看,像個男人。

不知道的,還以爲這是一對基佬。

夜辜星搖了搖頭,科恩也真是會玩,陳森暖估計還有得煩。

一踩油門,車如離弦之箭從兩人身旁擦過。

科恩放開她,抹了抹嘴角,指尖染血。

“嘶……你還是不是個女人,當狗算了!”

陳森暖一腳踹在男人小腿肚上,“滾——”

目光卻追随遠去,心有不甘。

男人一聲嗤笑拉回她的理智,也很自然地收回目光。

“失望了?”

扯開唇角,笑卻未達眼底。

“與你無關。”轉身就走。

科恩火了,伸手掐住陳森暖纖細的脖頸,咬牙切齒——

“Fuck!你他媽真賤!”

她卻隻是聳聳肩,“你現在的行爲不也一樣?”

科恩無言以對,他是犯賤,明明這個女人已經拒絕過自己,他卻撒不開手,還要厚着臉皮貼上去。

“混蛋!松手,快被你掐死了!”

科恩松了力道,陳森暖掙開,扶着燈柱幹咳。

“Samnor,你就不能重新接受我?”

啪嗒——男人點了支煙,含在嘴裏。

“诶,給我一支。”

科恩直接把煙盒丢給她,陳森暖取出一支叼在嘴裏,又搶過男人手裏的打火機,點燃,重重吸了兩口。

一時無話。

半晌,她才開口,聲音低得近乎沙啞。

“算了吧……我心裏有人了。”

科恩沒什麽反應,隻是狠狠吸了兩大口煙。

“誰?”

“就剛才那沖出去也不知道回頭的女人。”

“嗬……Samnor,我知道你膽子大,可也沒必要傻到找死吧?”

“你覺得我在說謊?”

煙霧中,男人眉眼模糊,“找個好點的理由,否則,我不接受。”

“我是雙性戀,你不是今天才知道,我能跟你做,也可能愛上其他女人,有什麽好奇怪的?”

“你認真的?”科恩含着口煙,忘了吐,反倒把自己給嗆了,低頭咳嗽起來。

“我有必要拿這種事開玩笑嗎?就算拒絕你,也不用下這麽大血本……”

“你瘋了!”聲音陡然高亢。

陳森暖聳肩,不以爲意。

“你知不知道她是誰?!安隽煌的女人!”

“我知道,不用你提醒。”

“你知道還栽進去?!”

“我喜歡,我樂意。”

“媽的!你這個瘋子!她已經結婚生子了,你還犯賤……”

陳森暖打掉男人伸過來的手,“行了,我的事你别管,顧好自己就成!”

“你不是雙性戀嗎?跟我在一起爲什麽不可以?”

陳森暖丢了煙,伸手往男人肩膀上一推,“科恩,我警告你,别再挑戰我的容忍底線!要我說多少次,你這腦子才能轉過來!我們的炮友關系早就玩完了!GameOver啊!你懂不懂?”

“行啊!你能耐,我就看你跟安隽煌搶女人,死了别怪我沒給你收屍!”

“關你屁事。”

“賤人——”

“渣男,滾!”

科恩罵罵咧咧走了,陳森暖靠在燈柱上,頭埋得很低。

伸手摸了摸兜裏,煙沒了,剩下一隻空盒,她索性摸出打火機,在手中把玩。

“操!都不知道回頭看老子一眼……”

對不起,黨甯……

安隽煌愛她,我好像也……陷進去了……

夜辜星驅車回到酒店,剛洗完澡,就聽到手機在響。

“麻麻~”小姑娘奶聲奶氣的聲音傳來,帶着幾分甜膩的撒嬌,當媽的很是受用。

“寶貝兒,剛起床?”

“嗯。粑粑帶哥哥出去了。”

“去哪兒?”

小姑娘有些委屈,“粑粑不說,哥哥也不理我。”

夜辜星皺眉。

“麻麻,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哦!”

“你說,我聽着。”

“可你要答應我,不告訴哥哥。”

“嗯,不告訴他。”

小東西壓低嗓音,有些神神秘秘。

“昨天,哥哥流血了……”

心頭一刺。

夜辜星冷靜下來,深吸口氣,“乖女兒,哥哥怎麽了?爲什麽會突然流血?”

“昨天晚上,我看見……”

夜辜星挂了電話,直接撥通安隽煌的号碼。

無人接聽。

擡手掀翻了面前的瓶瓶罐罐,她心裏窩火。

半個小時後,安隽煌回電。

“安隽煌,我跟你沒完!”

“……怎麽了?”

男人的面色不太好,笑意硬生生僵在唇畔,一頭霧水。

“你是不是讓絕兒進訓誡堂了?!”

沉默半晌,他承認,“是。”

憤怒翻湧,夜辜星隻覺太陽穴一跳一跳地疼。

咬牙,忍住奔湧的怒意,僵硬開口,一字一頓——

“你最好給我一個适當的理由!”

“爸,我來講。”安絕朝他伸手。

夜辜星眼眶泛酸。

心裏堵得難受。

“一開始我們就說好了,等絕兒四歲才開始訓練,他現在還不滿三歲,你也狠得下心……”說着說着,就帶上了哽咽。

誰家兒子誰心疼。

她辛辛苦苦懷胎十月,在槍林彈雨之中生下這倆寶貝疙瘩,恨不得把所有好東西都捧到兩兄妹面前,安隽煌倒好,讓她兒子去挨打!

“昨晚,我看見哥哥很晚才回來,全身都是汗水,嘴角也流血了……粑粑和哥哥都不讓我告訴你……”

想起小姑娘的話,她心裏針紮一樣。

“媽,是我……”

夜辜星一愣。

“絕兒,你……”

“這件事不怪爸爸,是我堅持要去的。”

“絕兒,你這是何必!”

“遲早都要這樣,而且,我不排斥那些訓練。”

“我再問你一次,”她的聲音冷下來,“是不是你自願的?”

“是。”

“如果我給你機會推遲一年……”

“不用。”

“兒子,記住,這是你的選擇,”夜辜星咬緊牙關,聲音沉凜無波,心卻在滴血,“不管磕了摔了,還是流血流淚,都沒有反悔的餘地。自己選的路,哪怕跪着也要走完!”

“……好。”

“電話給你爸。”

“星,對不起……”

“這是他自己的選擇,沒什麽對不起。”

她愛孩子,卻不能用愛當借口,束縛他高飛的羽翼。

夜辜星和安隽煌的兒子,本就應該翺翔九天,浴火而生。

“煌,來紐約吧……我想你了……”

“好。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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