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1詭異紫瞳,終究相見二更

克麗絲蒂一直有個不成文的規矩,在同等叫價的前提下,現金優于支票、或銀行轉賬。

一億美元或許在其他人眼裏是個天文數字,但對于這兩位站在金字塔頂端的人來說,不過九牛一毛。

可一夕之間調動這麽一大筆現金到底還是有些難度。

尤其對于跨國作戰的King來說,北美是安家地盤,現金調用速度遠遠比不上法國國内。

輸,也在意料之中。

手機鈴聲再次響起,Zark小心翼翼遞送到男人面前,“是小少爺。”

男人擡手接過,冷厲的眉眼霎時溫潤,“Ken。”

“哥!你什麽時候回來?”稚嫩的嗓音,吐字清晰,是個優雅至極的小紳士。

“快了。”

“我要媽媽……”

男人眼底劃過一抹沉重的無奈,明明不忍心,卻不得不教他認清現實——

“Ken,照片上的女人不是媽媽,是姑姑。”

“是媽媽!跟我夢裏的一模一樣,還有聲音……那個姐姐唱歌,就像媽媽唱歌……”

“夠了,你那邊應該是淩晨,怎麽還不睡?”

“……”

King揉了揉眉心,“阿Ken,我不在你一定要聽Sophie的話。”

“……哥,我知道了。”隐匿的哭腔,濃重的鼻音。

“去睡覺。”

“我想最後再說一句。”

“你說。”

“Sophie很無趣,她隻會跟在我後面,不跟我講話,不陪我玩,還不讓别人靠近我……昨天,她摔壞了我的錄音帶……唔……媽媽的聲音……沒、沒了……”

“阿Ken,你要記住,你是男人,不能流一滴眼淚!”

“可……可我想媽媽!”

男人煩躁地踢翻了茶幾,發出哐當一聲巨響,電話那頭,哭聲戛然而止。

“哥……你生氣了?”

深吸口氣,“沒有。”

“以後不要再提什麽媽媽,她隻是姑姑!”

“……”

“好了,去睡吧。”

“可她就是媽媽……”稚嫩的嗓音咕哝着,不知在說服對方,還是在說服自己。

通話中斷,King起身,看向落地窗外,應侍小心接過托盤,在十幾名黑衣保镖的護送下朝二樓走來,不到兩分鍾,長廊另一側盡頭,門被敲響。

驟然收緊拳頭,手背青筋暴突,男人就這樣看向遠處,不明所想。

一聲輕歎逸出唇畔,眸中到底還是掠過一抹心疼。

尋求母愛是孩子的天性?

可小阿Ken從出生起就沒見過媽媽,“母親”二字在他腦海裏沒有任何概念,更沒有具體的人物形象,何以執著至此?

難道一張照片,就能讓他認定誰是“媽媽”?

荒唐!

但潛意識裏,卻不得不承認,那個女人就像太陽,隻要看上一眼,便無法忘懷那樣的暖和熱。

阿Ken是這樣,而他自己……又何嘗不是?

那頂皇冠,是她的,誰也不能拿走!

安隽煌從侍者手裏接過皇冠,“現金十五分鍾後會有人直接送到克麗絲蒂紐約總部。”

侍者躬身而出。

夜辜星這才得以近距離打量這頂斥資上億的皇冠,線條流暢,藤蔓狀延伸,铮亮的冠身明亮奪目,竟不比那些鑲鑽嵌寶、花裏胡哨的皇冠差。

情比金堅,矢志不渝?

是這個意思嗎?

可她分明透過這頂鋼鐵鑄就的皇冠,看到了一個鐵血桀骜的靈魂。

那是……王者的戰意?

或者說,決心。

贈冠的人想表達什麽?或者說,在承諾什麽?

對準鏡面,撩起上衣下擺,夜辜星側首,第一次如此仔細認真地打量這塊位于自己後腰右側的胎記。

标準的六芒星狀,曾讓她一度懷疑,這到底是天生的,還是通過什麽特殊方式紋上去的?

可事實證明,這真的是塊胎記無疑!

男人略帶薄繭的手指撫上那處,“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嗎?”

夜辜星挑眉,“你指的是小區外面,你追着我打那回?”

男人額上三條黑線,什麽叫他追着她打?

分明就是這女人鬼鬼祟祟,見人就跑,他才追上去的。

“不是。咳咳……我說的是第一次。”

“第一次?你說被我吃幹抹淨那回?”

男人咬牙。

“有什麽不好意思的?誰讓你那個時候昏迷不醒,我又恰巧中了陰招。你說巧不巧?”

男人額上青筋直跳,面色陡然一黑,“聽你的意思,如果遇上的是其他人,你也上?”

夜辜星很想回他一句——黑燈瞎火,事情緊急,當然逮着誰就是誰了呗!

不過直覺告訴她,這個答案會讓自己死得很慘。

眼珠一轉,“這個假設不成立,”話音一頓,纏上男人手臂,“命中注定我那晚遇見的人一定是你。”

安隽煌聞言,通體舒暢。

俯身,在女人眉心印下一吻。

“那個時候,我意識很模糊,眼前一片漆黑,險些讓我以爲自己被毒瞎了。”

這還是夜辜星第一次聽他說起兩人第一次見面時的感受,“然後呢?”

“你完事之後,我就醒了,什麽都看不清,隻聽見高跟鞋漸行漸遠的聲音,腦海裏唯一記住的東西,就是這個六芒星狀圖案。”

男人指尖輕輕摩挲,夜辜星癢,下意識向後躲開。

長臂一撈,嬌軀入懷。

一聲喟歎在頭頂響起,“那個時候我就想,等我找到這個該死的女人,就把她關進刑堂,用各種酷刑問候。”

夜辜星全身一僵,仰頭看他,“那你怎麽又改變主意了?”

男人搖頭,“我也不知道。”

就是看上了,舍不得。

那個時候,他就想自己被這個女人壓了一回,再怎麽也要壓回去,才算完。

等壓上去了,才知道,或許這輩子都完不了了……

注定糾纏,一生一世。

拿起皇冠,男人替她戴上,眼中早已溫軟一片。

“媳婦兒,你真美……”

笑意爬上唇畔,夜辜星不忸怩,不推拒,點了點頭,“能入安少的眼,榮幸之至。”

“那是因爲我有眼光。”

“真是不謙虛。”

“彼此彼此。”

兩人相視一笑,蜜意情濃。

叩叩叩——

敲門聲傳來,攪亂滿室旖旎,男人眼眸微沉,閃過一抹被人打斷的不悅。

“進。”

本以爲會等來應侍的收款通知,沒想到卻見到了最不可能見到的人。

來人靜立門邊,上半身隐藏于大片陰影之中,讓人看得不甚分明,可強大的氣勢,不加掩蓋的威壓,無一不在證實着來人身份——

除了左側包間裏的那位,誰還能擁有這身可與安隽煌相提并論的氣度?

“安家主,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

引人入座,夜辜星擡眸望去,恰好對上男人寂然無波的雙瞳。

行至燈光明亮處,那雙本該幽黑的瞳孔竟折射出令人心悸的紫光,熟悉的顔色,她在兒子那雙明亮的眼睛裏看到過。

夜辜星怔愣原地。

直到男人一隻大掌,扣住腰側,将她往懷裏一帶,夜辜星這才回神。

就在夜辜星盯着男人兀自出神的同時,King也打量着她,燈光下那張臉……

竟讓他一時失态。

像……太像了……

尤其是戴上皇冠以後,他仿佛看到了那個埋藏在記憶深處的影子,不再是幻覺,也不止停留于夢境,而是真真實實站在面前,有血有肉。

就連眉宇間潛藏的倔強都一模一樣。

“坐。”男人沉聲開口,明顯不悅。

King回神,安隽煌和她親昵的姿态映入眼簾,竟有種如鲠在喉的不适。

頂着那樣一張臉,卻倚在别人懷裏……

“有事?”在外人面前,安隽煌向來惜字如金。

“我要那頂皇冠。”同樣霸道的處事原則,難怪這兩人惺惺相惜,卻無法和平共處。

隻因,強強相對,彼此難容。

“理由。”沒有動怒,沒有驚訝,安隽煌面沉如水,眼波不興。

談判桌上,誰先外露情緒,誰就輸了。

這才是真正的安隽煌,冷面鐵血,無心無情。

“這頂皇冠本來就是艾維斯家族的。”

夜辜星眸光微閃,想了想到底還是沒開口。

男人的世界,不需要女人插嘴。

這是她給安隽煌的臉面,也是對他的信任。

這時,房門再次叩響,應侍的嗓音低低響起,即便隔着一道門,也能聽得一清二楚。

“總部來電,已經确認收到您支付的一億三千萬美金,現在,您可以自行決定去留。”

話畢,離開。

安隽煌兩手一攤,言簡意赅,“事實是,銀貨兩訖,現在,皇冠是我的。”

“我可以支付更多。”

安隽煌沉沉笑開,“艾維斯的掌權人是要跟我談生意?”

“可以這麽說。”他不介意花多少錢,隻要能拿回皇冠。

“不好意思,這筆生意談不攏。”

“價錢不合理?”

“暫時還不想脫手。”

似乎注定了談崩的結局。

兩個同樣有資本的人,誰也别想從誰手裏賺取更多的利益,可偏偏誰都不願吃虧。

King卻突然笑了,目光掠過夜辜星頭頂的皇冠,最終停留在她臉上,大喇喇看着,神情專注,似在分辨什麽,又像在确認什麽。

安隽煌面色一沉,“影,送客。”

神出鬼沒的暗衛現身,做了個請的姿勢。

深深看了夜辜星一眼,King緩緩開口,“這頂皇冠,還是戴在你頭上比較好看……”

留下這樣一句似是而非的話,男人轉身,大步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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