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四千萬可以拿下的東西,卻足足翻了一倍!
Zark擡起眼皮,瞥了她一眼,示意收斂。
斯莉芙現在滿心滿眼都是對夜辜星的惱恨,哪裏看得出Zark那一眼所包含的警示之意,居然還不甘示弱地瞪回去。
“這種女人死一百次都不足惜!”眼底殺機一掠而過。
男人面色驟然一沉。
“主人,斯莉芙無心冒犯。”Zark見狀,搶先開口。
“孬種!”女人不領情。
Zark閉嘴,眼睑低垂。
“看來你真的很閑。”King突然開口,斯莉芙心下一驚。
“我……”
“既然如此,那就替我好好招待那些南非軍火商。”沒有給她任何開口拒絕的機會,男人直接下令,霸道得不容置喙。
斯莉芙面色一白,那群粗俗又野蠻的南非人……
Zark面無表情。
接連成交了兩件天價拍品,衆人興緻被推到頂點。
一般說來,一場拍賣會開頭幾件東西,都作暖場之用,好東西往往都被留到最後,以作壓軸。
依此理推論,接來下隻會更精彩!
而克麗絲蒂到底不負衆望,第三件拍品居然是羅馬時期雕塑《阿耳忒彌斯和牡鹿》!
“誠如大家所見,這座塑像高91。4厘米,創作時間在公元前一世紀至公元一世紀之間,生動展現了狩獵女神、月神阿耳忒彌斯身穿長袍,手持弓箭的模樣……”
夜辜星摩挲着下巴,目光投向拍賣台上,一座線條流暢的銅雕在燈光下竟泛出隐秘的黑金色澤,将女神的美麗與高貴襯托得淋漓盡緻。
“如果我沒記錯,07年的時候這尊雕像已經被索斯比拍賣行拍賣過一次,并以2680萬美元成交,而賣主就是位于紐約州布法羅的奧爾布賴特·諾克斯藝術陳列館。”
男人靜靜聽着,目光一味鎖定在女人被蹂躏後嬌豔的唇瓣之上,指尖輕柔摩挲,仿佛任何事都不比眼前這件來得重要,值得他爲之側目。
“克麗絲蒂倒還有些本事……搜羅了已經成爲藏品的東西來賣,正好可以坐地起價。”
果然,這尊雕像最終以三千七百萬美元成交,比之07年成交價,整整多了一千萬美金!
接下來又拍出一顆分量不小的純色粉鑽,以及一枚唐墓出土的玉扳指。
夜辜星都不太感興趣,正好暗衛進門彙報消息,她趁機逃出男人魔爪,尿遁。
原本包間裏也有廁所,可夜辜星堅持要去外面上,順便透口氣,安隽煌也隻有無奈放行。
丢給她一把伯萊塔92F,“小心。”
夜辜星把槍往懷裏一收,朝男人安撫一笑。
出了包間,是一條筆直的長廊,她和安隽煌的包間正好位于長廊右側拐角,與長廊左側盡頭的另一間遙遙相望。
以右爲尊。
看來克麗絲蒂聰明地沒有忘記紐約到底是誰說了算。
女人莞爾笑開,擡步朝洗手間走去,裙擺搖曳,風情頓生。
洗完手,習慣性對鏡整理妝容,正當轉身之際,門從外面被人推開。
黑色西裝外套包裹住女人驕傲的上圍,蜂腰翹臀盡數收納在一字裙下,故意敞開的領口在女人小幅度躬身之間可窺一條深深的溝壑。
明明刻闆至極的打扮,穿在她身上竟有種說不出的誘惑——反差感帶來的沖擊或許比全身*來得更爲強烈!
制服的妙處,盡在與此。
夜辜星看着,從頭到腳,毫不避諱,身爲女人她都忍不住想爲之吹上一口流氓哨。
絕色尤物,King·Ives的豔福不淺。
“看夠了?”女人一出口,夜辜星就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測,分明就是左側包間裏那個叫價的聲音。
想跟她搶玉髓?
一個下人罷了,夜辜星輕聲嗤笑,不無諷刺。
“你不看我,怎麽知道我在看你?”抛出一個媚眼兒,女人風情袅袅。
斯莉芙一臉吃屎被噎的表情。
二樓隻有兩間包房,每間包房各有一個女人,夜辜星能猜到斯莉芙的身份,同樣,斯莉芙也心知肚明。
“安夫人?”美豔性感的女子笑得輕蔑。
夜辜星迎上對方打量的目光,不閃不避,淡笑如常,自有一份矜高清貴。
斯莉芙卻不以爲意。
不過是一隻被男人豢養的寵物,徒有其表的花瓶而已,即便擁有“安夫人”的身份,也隻是以色侍人。
“敢跟主人搶玉髓,你該死!”殺意稍縱即逝。
“玉髓貼上了你家主人的标簽?還是烙上了你家主人的印記?”
“……”
“既然沒有,那何謂搶?價高者得,這個道理你不懂?”
女人眸色發狠,“你!”
“不服氣?那剛才你怎麽不繼續叫價?非等物有其主才開始狂吠?”
“好!那我問你,剛才那件元青花你爲什麽惡意擡價?!”
“惡意擡價?”夜辜星掩唇輕笑,眼神無辜,“這話從何說起?我看中了那件元青花,想拍下送人,怎麽?不可以?”
“強詞奪理!”斯莉芙冷冷一哼。
夜辜星笑得分外釋然,聳聳肩,神情輕松,一副“你說什麽就是什麽”的模樣,非但沒有消除斯莉芙的敵意,反而給她一種不把人放在眼裏的錯覺。
“你簡直欺人太甚!”妖娆女郎眼露兇光。
“我一沒打你,二沒罵你,三沒呸你,怎麽就欺人了?”似笑非笑。
斯莉芙一見對方臉上的笑容就有種忍不住伸手抓花的沖動,而她也真的這樣做了。
五指成爪,朝對方臉上抓去,夜辜星順勢仰首,腰部下壓,輕松躲過。
斯莉芙見一擊不成,并未多想,隻覺得對方運氣好,才避過自己的攻擊,當下便擡腿一踢,直指夜辜星胸口位置。
可到底還是晚了,待看清楚對方手裏拿的是什麽以後,動作驟然凝滞,玫瑰般嬌豔的容顔陡然蒼白,血色盡褪。
夜辜星漫不經心晃動着手裏那把伯萊塔92F,利落上膛,一看就是慣常用槍的老手。
在女人驚懼又憤恨的目光下,夜辜星笑得愈發明豔,“雙手舉過頭頂,抱頭,蹲下。”
斯莉芙不得不依言而行,眼中不甘愈漸濃郁。
随着她抱頭蹲的動作,襯衣前襟崩開,露出胸口位置那一片滑膩傲人的雪白。
斯莉芙忙不疊伸手去掩。
夜辜星冷沉開口,眼中邪芒一掠而過:“别動!子彈可不長眼!”
斯莉芙動作一僵。
“外套脫了,襯衫也一起。”
女人目露憤恨,憋出一句:“變态!”
夜辜星充耳不聞,“啧啧啧……瞧瞧這腰,一隻手就能包住吧?還有這胸,目測有E。不如……把鞋子、褲子都脫了?”她笑得像個小痞子,充分挖掘惡趣的潛質。
原來調戲一個女人是如此有成就感的事!
當真通體舒暢。
“你欺人太甚!”斯莉芙目露羞憤。
“你們西方人不是在性方面一向開放嗎?叫你脫個衣服就扭扭捏捏,搞得跟個處似的……”
斯莉芙雙頰似血,羞憤欲死。
夜辜星一怔,“喲!難不成,你還真是個處?!”
“閉嘴!”
夜辜星将她上下打量一番,目光尤其暧昧不明,“King不會是那方面……”
“不準你侮辱主人!”竟不管槍口的威脅,直直起身朝夜辜星攻來。
這女人瘋了!
夜辜星暗罵,手上過招卻毫不松懈,一招一式直擊要害。
兩個女人你一拳,我一腳,夜辜星反身一側,直直迎上對方揮來的拳頭,瞅準空檔,扣動扳機。
裝上消音器的92F隻發出悶悶一響,如同被踩中尾巴的狗,偏偏這隻狗被主人割掉了聲帶,隻能發出哀戚的嗚咽。
斯莉芙捂住右肩,血紅從指間漫溢,唇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蒼白。
“你以爲我不敢開槍?唬着人好玩兒?”夜辜星吹了吹槍口,居高臨下的眼神蔑視之意一覽無餘。
……
“回來了?”
夜辜星點頭,輕嗯一聲。
暗衛已經不在,她坐回男人身旁,拉着男人長臂一繞,最後妥妥環上自己的腰,唇畔笑意掩蓋不住。
被女人的動作一驚,安隽煌詫異擡眸,“轉性了?”
不過,媳婦兒難得主動,他自然樂見其成。
夜辜星撇嘴,“少來!得了便宜還賣乖……”
男人一個勁兒在她胸前亂蹭。
“嘶——你屬狗的?”
“那你就是肉!”
“……”
還怕不夠說服力,男人一本正經補充,“食色性也。”
“歪理!”
男人繼續蹭,清甜的茶花香氣撲面而來,迷得人雲裏霧裏。
頗有幾分撒嬌之态。
“媳婦兒,你很高興?”男人突然止住動作,乍然聞到的一絲血腥,讓他眉頭緊蹙。
“高興。”女人笑意盈盈,頗爲得意。
從她懷裏掏出槍,男人動作利落,神情嚴肅。
夜辜星沒有阻止。
卻見男人握住槍柄,将槍口緩緩置于鼻端,輕嗅,眉眼霎時一厲。
“動手了?”
夜辜星點頭。
“有個不長眼的女人,自己撞上門來,不怪我。”一句話,把責任推脫得一幹二淨。
“女人?”
夜辜星睨了他一眼,笑笑:“尤物一樣的女人。”
男人皺眉,“死了?”
“沒。有人聽到槍響,趕過去了。”
應該是King無疑!
夜辜星暗自咋舌,這麽遠的距離,還裝了消音器,這得多靈敏的耳力才能察覺不對?
這個King果然不簡單……
那頭,趕去救人的Zark側身撞開洗手間大門,入目一灘鮮紅,尋着蜿蜒血迹望去,女人僅着内衣褲躺倒在地,盥洗台上,水漬滴答,灌滿一槽,漫溢而出。
眸光一緊,Zark大步上前,King緊随其後,面色沉靜。
“斯莉芙?斯莉芙?!”
在男人大力搖晃下,女人幽幽轉醒,嚅動着毫無血色的唇瓣——
“安……夫人……”
King聞言,眸色一深。
“讓人送回别墅救治。”言罷,轉身離開。
“主……”看着男人漸行漸遠的背影,斯莉芙唇瓣顫抖,卻仍舊伸出手,固執地想抓住些什麽……
“主人已經走了。”Zark冷沉如冰的嗓音喚回女人飄遠的思緒。
再也抵不過直沖腦門的眩暈,兩眼一黑,徹底昏睡。
待King返回包間,拍賣會最後一件拍品在主持人欲蓋彌彰的誘導下,全場籠罩在神秘近乎詭異的氛圍之中。
衆人甚至猜不透接下來這件拍品究竟是什麽……
身着旗袍的小姐身姿搖曳,緩緩上台,燈光下盤中之物被鍍上一層金色光輝,觸目所及,竟被那般灼人的光亮刺痛,紛紛閃避,不敢直視。
“鑽石,象征永恒與尊貴,向來爲皇室所青睐,作爲王冠或皇冠的裝飾,被王後、公主佩戴,盡顯優雅。可是,有那麽一頂皇冠,沒有過多的圖案交錯,沒有複雜的設計構架,甚至沒有用到一顆彰顯王室尊貴的鑽石、珠寶!”
四衆嘩然。
“鋼鐵所制,鑲金鍍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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