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他的苦心,姐是傳說

安隽煌心下懊惱,伸手撫上女人眼角,盡量放柔聲音,“對不起,我……”

夜辜星别過頭,不看他。

輕聲一歎,将她沁涼的小手一攏,團在掌心,順勢坐在床沿,索性又将她凍僵的腳夾在腿間,一并捂熱。

夜辜星扭着頭,不去看他,眼眶卻又酸又澀,鼻頭通紅。

男人沉默,沒有開口。

“你不是走了嗎?還管我幹嘛?”話一出口,連她自己都驚訝了。

撒嬌?賭氣?耍賴?

“我不管,誰管?”一抹淺笑躍然唇角,安隽煌滿眼無奈。

夜辜星哼哼,“有的是人想管。”

“除了我,還有誰管得住?”霸道又狂妄。

夜辜星挑眉,反嗆:“你也不一定能管住。”

“是嗎?”笑弧漸深,男人黑眸沉沉。

夜辜星暗道不好,卻還是晚了一步,被男人鉗住腰,就勢一翻,啪啪啪——

手起掌落,不多不少,剛好三下。

夜辜星全身一僵,嘴唇哆嗦,“你……你居然打我屁股?!”

男人緊抿薄唇,全無愧疚之色,隻是溫熱的掌心下意識揉着女人挨打的地方,好像這樣就能減輕疼痛。

其實,三個巴掌而已,屁股肉厚,能有多疼?不過是面子問題,夜辜星炸毛了,從男人腿上翻坐起來,伸手就去掐男人脖子,目光兇惡至極。

安隽煌涼飕飕看了她一眼,“想謀殺親夫?”

“别忘了,我們還沒登記。”她勝券在握,果然,男人的臉黑了。

“沒有那張紙,你還是我女人。”

“誰是你女人?!”她吼。

“孩子都生了,不是你,還有誰?孩子他媽……”

夜辜星氣極反笑,“你家暴!”

男人伸手摸摸她的臉,“乖,這叫情趣。”

情趣你妹!

夜辜星擡腳就是一踢,氣急之下,哪裏還想着要控制力道,男人當即悶哼,面色一白。

“煌,你沒事吧?”她面色一緊,“我不是故意的……”

男人長臂一撈,将人扣進懷裏,緊緊抱住,夜辜星瞪眼,“你丫的騙我!”

掙紮着,偏不讓他抱。

男人重心不穩,向後倒去,臨了,還不忘拉着她一起,兩人一前一後摔進被窩。

夜辜星剛想翻身坐起,男人眼疾手快,霎時黑影襲來,不過眨眼瞬間,她便被人牢牢困于身下。

屈膝上頂,像隻炸毛的小獅,卻被男人鉗住腳踝,掙脫不開。

“小東西,你真狠!”安隽煌咬牙切齒。

“是你先動手的。”她反駁,委屈上湧,眼角滑落一抹晶瑩,“都是你的錯!你的錯——”

淚滴滑落,恰好砸在男人手背上,灼熱逼人,連帶着心也跟着熾痛。

“别哭……”他慌了。

夜辜星吸吸鼻子,紅着眼眶,“你說,你到底幾個意思?整整三天沒跟我講話,莫名其妙甩臉色不說,還打我……”

細數安隽煌十宗罪,越說越傷心,越數越委屈,最後哽咽出聲,淚珠子也一個接一個往外蹦。

将女人臉上淚水一一吻去,安隽煌隻覺又苦又澀,近乎耳語般低喃出聲,“我隻是擔心你啊……”

半夜醒來,發現本該睡在身旁的女人不見了,不及細想,爆破聲接踵而至,趕到現場的時候,黑煙彌漫,地上橫七豎八躺着一堆人,是生是死,尚未可知,他竟失去了探究的勇氣,連看一眼都極其艱難。

他怕了。

怕結果是他無法承受的,怕就此失去她,失去此生唯一。

在所有人眼裏,安隽煌是不可戰勝的,鋼錘鐵鑄,無堅不摧,可是,隻有他自己最清楚,這個世上,如果沒了夜辜星,安隽煌什麽都不是!

發現她安好無虞的那一刻,沒有人知道,他興奮得幾欲落淚——幸好,她還在;幸好,他還能抓住她的手,将她擁入懷中……

愛之深,痛之切!

恐懼過去,後怕襲來,險些将他溺斃其中。

如果,沒有及時發現,趕往現場;如果,那不是普通的焰火彈,而是真正的炸藥……

他不敢想。

她,是他的命啊!

讀懂男人眼底那抹沉重的悲痛,夜辜星鼻頭發酸。

爲什麽把紗布拆了?

别鬧。

我爲什麽冷臉你不知道?

你坐了多久?

你就不能照顧好自己?!

我隻是擔心你啊……

耳邊回響起他說過的每一句話,記憶中他憤怒至極卻又萬般無奈的表情愈漸清晰,像一個篩子,漏掉了繁雜瑣碎,最終獨獨留下男人孤絕遠去的背影,就此定格,仿佛這一去,就不再回頭。

沖進男人懷裏,雙臂緊緊圈住他的脖頸,夜辜星淚盈于睫,“煌,我知道……對不起……對不起……”

她終于知道,這個男人爲什麽生氣;也終于知道,自己有多過分!

将她緊扣在懷,安隽煌淺淺笑開,沒說什麽,隻一個勁兒哄着,“乖……沒事了……”

一刻鍾後,兩人平躺在大床上,十指相扣。

夜辜星看着從屋頂垂墜而下的水晶吊燈,清風入窗,紗簾輕揚。

窗外,夕陽正紅,暮色正濃。

“其實,”她輕輕開口,近乎低喃,帶着柔意,不複先前跋扈,“我有分寸的。”

安隽煌沒有開口,雙眸微阖,盡是疲憊之色,顫動的睫毛讓夜辜星知道,他在聽。

“一開始,我以爲King就在直升機裏,所以,沒有懷疑被活捉的三人,況且一個被擒,兩個不省人事,至少,從表面上看,這三個人都不構成威脅。可是,當飛機墜毀,掉進海裏的時候,我開始懷疑……”

“爲什麽?”安隽煌猛然睜眼,看向她,目光灼灼,“你覺得King不會死?”

“他當然不會死,就算死,也不會死得這麽容易。”

男人黑眸微沉,“你倒是看得起他。”有點兒酸。

夜辜星抿唇一笑,“當然……”

安隽煌冷哼。

“能跟你齊名黑道的人物,我能小看?”

言下之意,我是高看的是你,所以連帶着讓他也沾沾光。

男人面色稍緩,“就因爲這個?”

“除此之外,你覺得還有什麽?”

“沒有。”

“否認得真快。”夜辜星瞋了他一眼,目露揶揄。

男人别開眼,尴尬輕咳。

擰着他耳朵,示意把頭轉過來,夜辜星鼻翼輕動,“我怎麽聞到一股酸味兒,你聞到了嗎?”

男人耳尖泛紅,就是不知道是捏紅的,還是羞紅的。

“傻!”夜辜星笑罵。

安隽煌長臂一伸,直接把人給挾裹進懷裏,翻身而上,重重壓下,二話不說直接堵上了女人那張櫻紅潤澤的小嘴。

吮吸,翻攪,輾轉研磨,男人的大掌也順着女子腰腹曲線一路向上,溫情摩挲。

半晌,才依依不舍分開。

夜辜星雙頰绯紅,清亮的瞳孔蒙上一層薄薄的水汽,氤氲流光,絢爛溢彩。

銜住女子下唇,輕輕一咬,牙印躍然其上。

“嘶——”夜辜星倒抽一口涼氣,推他,“跟小狗一樣,還咬人……”

含嗔帶怒,加上人面桃花,當真相映成趣,分外妖娆。

如此美景,看得男人眼窩一熱,瞬間化身爲狼,發起新一輪進攻。

迷蒙中,夜辜星聽男人含糊道——

“不是咬,是吃……”最好,拆吞入腹,連渣都不剩。

冷戰結束,整件事,就此揭過。

夜辜星卻無法平靜。

她知道,是自己任性了。

她把安隽煌給予的包容,當成了“膽大妄爲”的資本,卻忘了,有時候,這種包容也會間接傷害他。

上島第一天,他就給了她調動暗衛的權力,夜辜星還記得,當時,他說——

“誰欺負你,就狠狠還回去,打不過,記得帶人。”

輕描淡寫一句話,就做出了承諾,而如今,她卻用這種權利,瞞着他,以身犯險。

沒出事還好,一旦出事,讓他情何以堪?

她總覺得,自己還是以前那個銅皮鐵骨的葉紫,能近身肉搏,赤手格鬥,甚至還能跟拳王單挑。

爲了赢,可以随時将生死置之度外。

可她不是,或者說,不再是。

如今的她,是夜辜星——爲人妻,爲人母。

就算不爲自己,爲了安隽煌和兩個孩子,也該惜命保重!

他生氣,不是因爲她瞞着他,私自遣人對付King;也不是遭敵戲耍,令安家顔面盡失;而是,他擔心她!

怕她遭遇不測。

一連修養了三天,頓頓都是大骨湯,夜辜星現在一聞到那東西,就想吐。

偏偏安隽煌每天還非得親眼看她喝完才算,夜辜星一個頭兩個大。

“兒子,給你一勺湯,喝了高又壯。”夜辜星挪了一勺到絕小爺碗裏。

安絕看了自個兒麻麻一眼,面無表情,“哦。”然後,乖乖把碗伸過去,接着。

“好兒子!”夜辜星笑贊。

絕小爺還挺受用。

小姑娘見狀,嫌棄地看了奶白花花的大骨湯一眼,其實,她覺得不好喝,一股怪味。

原因無他,隻因小姑娘什麽都吃,玉米除外,偏偏今天廚房煲的是玉米大骨湯,難怪她避之不及。

權衡再三,她怯生生把碗挪過去,“麻麻,我也要!一點點!”

“咦?”夜辜星怪異地看了她一眼,“你不是不喜歡玉米的味道嗎?”

“一點點……一點點……”小丫頭比着胖爪,一臉勉強。

夜辜星猜不透那小腦瓜子在想些什麽,就當她想嘗嘗鮮,從自己的湯碗裏挖了一小勺,裝進她面前的小碗。

一擡頭,就看見倆大眼珠子可勁兒瞅着她,小丫頭一臉企盼。

夜辜星沒懂。

“麻麻!我喝……”

夜辜星點頭,“你喝呗。”

小姑娘舔了舔湯勺,整張臉都皺起來,還直打擺子,一看就是難受得不行。

夜辜星奪過她手裏的勺子,給換了個新的,又把湯碗放遠,“不喜歡喝,就别喝了。”

小旭兒笑着點頭,“不喝了,不喝了……”緊接着,不忘強調,“我喝了!”

然後用一種特殷切的目光看着麻麻。

夜辜星被自家閨女那眼神兒看得渾身不自在,像她欠了什麽似的。

這時,安隽煌踏進飯廳,往桌上掃了眼。

夜辜星替他把椅子拉開,“坐。”

“有沒有好好喝湯?”

夜辜星滿眼實誠,指着面前湯碗,“喝了大半,還剩一點,實在喝不下了,不如……你替我喝完?”

安隽煌見碗裏空了大半,确實剩得不多,“給我吧。”

夜辜星笑容自然,把湯碗推到他面前。

讓安隽煌喝殘羹,估計也隻有夜辜星敢。

“哇嗚——騙人——”

小姑娘莫名其妙爆發了,湯匙一扔就朝粑粑告狀——

“麻麻騙人!隻喜歡鍋鍋!”

夜辜星覺得冤枉,一臉無辜,她什麽時候喜歡兒子,冷落女兒了?

反正,她不知道。

安隽煌起身,把小東西抱在懷裏,哄了幾句,好歹止住了哭聲,“怎麽了?好好說。”

小丫頭鼻子眼睛都是紅的,抽抽搭搭,“鍋鍋喝……麻麻誇他……嗝……我喝,麻麻沒誇我……”

微一挑眉,男人眸色暗沉,“乖女兒,告訴粑粑,鍋鍋喝了什麽?”

“湯……”小姑娘咂吧着小嘴,鼻子眼睛都皺一塊兒了,顯然是被剛才那一口“怪味湯”給熏的。

“什麽湯?”

小胖手往桌上一指。

男人的臉黑了,夜辜星蔫了。

……

不知道是大骨湯起了作用,還是夜辜星複原能力強悍,右手好得很快,終于可以擺脫繃帶。

養傷期間,各路嬸嬸不忘上門探病,補藥、保健品堆了一屋子,夜辜星大手一揮,全部充入庫房。

前腳剛送走鄭萍和汪敏睫,後腳郁凱倫和宋亞秋就接着上門,夜辜星懷疑這一大票便宜嬸嬸是不是約好了,說不定還挨個兒排了号。

“六嬸、八嬸來了,請坐。”

鄧雪麻利上茶。

“辜星還好吧,我看着氣色應該是沒什麽大問題了。”宋亞秋一開口就笑,聲音爽脆,又穿了件黑紅格子的短袖襯衫,整個人看上去格外讨喜。

“水靈靈的,氣色确實不錯。”郁凱倫婉轉溫柔,不如宋亞秋的浮誇和張揚,靜水流深,氣韻自成。

“勞煩六嬸和八嬸來看我,實在過意不去,這是今年第一批明前龍井,剛從華夏空運過來,知道你們是愛茶人,特地沏給你們嘗嘗。”

“難爲辜星你一片孝心。”郁凱倫笑意和藹。

“應該的。”

一番寒暄,兩方閑話家常,聊的都是些無關痛癢的話題,夜辜星倒是一派閑适,其間呵欠懶腰不斷,宋亞秋的性子開始急躁起來,就連郁凱倫也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想問,又不知從何說起。

“可惜了……茶是好茶,我卻不敢多喝。”宋亞秋揉按着太陽穴,滿臉無奈。

“八嬸這是怎麽了?”夜辜星目露關切。

“唉,說起來,還不都是那晚爆炸惹的禍。”

夜辜星笑容淡了淡。

郁凱倫連忙接口,“這喝茶跟爆炸扯上什麽關系了?”

“自從那晚被爆破聲驚醒之後,我連續失眠了一個星期,眼看剛要睡着了吧,一個冷顫,又給吓醒了,耳邊老是嘤嘤嗡嗡,睡不踏實。你說,我這種情況哪裏還敢多喝茶?要是貪嘴多飲,今兒晚上就不用睡了。”

“讓中醫部派個人過來把把脈,再開幾貼凝神靜氣的藥,保管藥到病除。”郁凱倫熱心建議。

夜辜星沒有插嘴,似笑非笑地看着眼前唱雙簧的兩人。

不就是想打聽那天發生了什麽嗎?至于繞這麽大圈兒,做這麽多準備工作?

果然——

“對了辜星,不如你跟八嬸說說,那天到底是怎麽回事,免得我這顆心老是七上八下的,不都說,心病還需心藥醫嗎?”宋亞秋舌燦蓮花。

“八嬸真想知道?”夜辜星有些爲難,“剛才二嬸來問,我都沒說呢!”

宋亞秋眼前一亮,輕咳兩聲,收回眼底精光,疲色驟顯,“辜星呐,八嬸這病就靠你了。”

郁凱倫也下意識伸長脖頸。

“其實,也沒什麽,艾維斯家族想摸黑救人,被攔下了,惱羞成怒,就演了這麽一出。小事情而已,八嬸不用大驚小怪。”

“那你這手是怎麽傷的?”宋亞秋脫口而出。

“咳咳……”郁凱倫輕咳兩聲,以示提醒。

“哦,正好那天我也在場,就過了幾招,可惜,”夜辜星輕歎,緊接着,無奈搖頭,“技不如人。”

“你跟那些人動手了?!”

“侄媳婦會拳腳功夫?”

異口同聲,齊齊發問。

夜辜星瞥了兩人一眼,面色淡淡,“三腳貓而已。”

郁凱倫和宋亞秋走的時候,面色青黃,跟蔫了的油菜花一樣。

第二天,夜辜星是個“練家子”的消息傳遍了庶宅。聽說,她以一敵三,隻受了點輕傷;聽說,她帶着幾十個暗衛,轟掉了艾維斯家族的直升機;聽說,她把King打得落花流水,最後隻有逃命的份兒;聽說King走的時候,還放出狠話,誓要報仇……

最後,“聽說”成了“傳說”,而夜辜星自然而然,成了“傳說”中的“神人”,一改往日弱質纖纖的形象,瞬間高大威武起來,左手一槍,右手一刀,皮夾克,緊身衣,外加無敵黑超,簡直酷斃了,帥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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