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4聚散離合,上下之争

煙火絢爛,極盡耀眼,卻終究留不住時光,刹那韶華,轉瞬即逝。

這個除夕,賓主盡歡;這個大年,暖及心坎。

夜辜星難忘相聚時刻,将這場盛世煙華銘刻心中。

許多年後,當兒女逐漸長大,她也日漸老去,男人亦不複當年模樣,時光荏苒,沒有在他臉上留下痕迹,反而更添雍容矜貴。夜辜星眺望遠處萬家燈火,璀璨斑斓。

不知怎地,就想到當年除夕夜,那場幾乎照亮半壁黑夜的煙花,她驚覺,原來這麽多年過去,記憶始終清晰,耳邊似乎響起獨屬于安隽煌的輕喃,他說——“老婆,我愛你。”

此之一諾,他便用了整整一生的時間去履行。

給她現世安穩,護她平安喜樂。

大年初一,衆人難得賴床,睡到天光大亮時分,雪停了,可喜地見到冬日暖陽。

細碎的光亮讓夜辜星眼睫輕顫,輔一睜眼,金光入目,似是有些不太适應,她下意識側首躲避,雙眸半眯,卻對上男人一雙幽深沉邃的厲眸。

除卻第一次夜街後巷拉郎配的一幕,她記得,再見這個男人,是她火燒陽光雅苑的那晚。兩相纏鬥中,她的目光也是這般不期然間撞入男人眼中,第一次發現,原來世上竟有這樣一雙巧奪天工的瞳眸。

夜辜星承認,第一眼,她就被這雙眼睛吸引了。

伸手一寸寸撫摸,她能夠清晰感受到男人眨眼的瞬間,睫毛掃過指腹的麻癢,絕兒那雙眼,像極了他!

“什麽時候醒的?”她捏住男人高挺的鼻梁,晨光鋪灑在他半張側臉之上,于另一側投下陰影,輪廓愈顯深邃。

“比你早一點。”低沉,磁性,帶着初醒時獨有的沙啞。

棉被之下,兩人四肢糾纏,夜辜星把腳蹭到男人腿彎,“好涼……替我暖暖。”

原來,不知何時,她的一隻腳露在了棉被之外,雖然及時縮進被窩,但還是暖不起來,反正身邊就有隻大火爐,不用白不用。

安隽煌倒抽一口,眉心微擰,“怎麽凍成這樣?”難掩責備,卻順勢将女人小腳夾緊,用自己的體溫烘烤,不着痕迹往她那邊送了送棉被。

夜辜星笑眯了眼,喟歎一聲,“好暖……”

男人滿眼寵溺,伸手往她兩邊側腰一扣,夜辜星還來不及反應,兩人便緊緊相貼,呼吸膠着。

“你……唔——”

男人直接下嘴,堵住她未曾出口的話,唇舌纏繞,他的舌靈活鑽進夜辜星口中,翻攪、吮吸,帶着凜然的霸氣,讓人無力招架。

根本來不及反抗,便已經認輸,丢盔棄甲,繳械投降。

或許,在普通女人眼裏,安隽煌野蠻、霸道,甚至強勢過了頭,不夠溫柔,不會甜言蜜語,冷淡,矜高,總像霧裏看花,極其不真實。

這樣的男人,不好駕馭,随時都有可能不翼而飛。

可是,在夜辜星看來,這樣才叫男人,不是嗎?

她喜歡安隽煌身上那股子狠勁兒,表面不動色,其實都揣在心裏,她不用去猜度他的心思,因爲,根本不需要,他知道該做什麽、怎麽做、結果如何,無須揣測,也不必懷疑。

她選擇無條件相信他所做的一切。

他許她一生無欺,她便還他永不相問。

猛地翻身,兩人體位對換,夜辜星壓在男人身上,秀眉微挑,兩人的唇依舊膠着。

男人有霎時怔愣,當即就想奪回主動權,夜辜星用力一壓,阻止了他,安隽煌目露無奈,吻,卻愈發用力。

夜辜星隻覺唇瓣又痛又麻,目光一暗,眼中逐漸升騰起戰意,仿佛披上铠甲的女王,誓要踏平一切,驕傲又果敢。

舌尖一頂,男人渾身一震,夜辜星順勢掃過男人口腔,安隽煌呼吸一熱。

這種事情向來是他主動,卻不想這回,逼急的貓兒撩爪了!

男人眼底劃過一抹詭谲的黑光,伸手一扣,夜辜星隻覺後背一個大力,兩人愈發親密無間。

暗道不好,她雙手撐在男人胸膛,順勢拉開兩人距離,安隽煌似早有所料,擱在背後的大掌再次用力,夜辜星又直直跌了回去,男人仰頭,将那櫻色唇瓣銜在口中,精準無誤。

好半晌,才放開她。

夜辜星趴在男人精壯的胸膛,大口大口呼吸,雙頰因缺氧而泛紅,一雙清泠黑瞳蒙上輕缦霧色,雙唇腫脹,紅豔欲滴。

這番美景,落在男人眼裏何等風情,自是不必言說,因爲男人的身體已經做出了最誠實的反應。

夜辜星惡劣輕笑,直視男人雙眼,伸手往某處一掐,安隽煌霎時倒抽一口涼氣,擱在女子側腰的手順勢一緊。

音色沉啞:“你在玩火。”

“錯。”夜辜星湊近,呵氣如蘭,魅惑似妖,“我在玩……你。”

男人黑眸一沉,“那就,如你所願。”

“我在上面。”夜辜星按住他胸口。

“不行。”安隽煌青筋一跳。

“哦,那就算了。”夜辜星聳聳肩,輕松無謂,便要作勢起身。

“……好。”他咬牙。

女人頓時邪笑而開,伸出食指,在男人怔愣的目光下自其下颌輕輕一挑,“妞兒,給爺笑一個。”

“……”

大年初一,别墅傭人都放了假,夜辜星手軟腿軟,懶得做飯,索性打電話叫外賣。

很快,門鈴響了,送外賣的小哥眼神發懵,“你你你……你是小紫衣?!”

“你好。”将單據和筆還給他,夜辜星眉眼帶笑,“已經簽好了。”

“啊?哦!你……您……我……”

“麻煩你把東西送進來好嗎?”十幾個人的早餐,原諒她隻有兩條胳膊。

“沒問題!”

結了賬,夜辜星阻止了他找零的舉動,“不用了,當小費吧!”

“謝謝!您……能幫我簽個名兒嗎?”

心情好的女人,做什麽都格外有耐心,“當然。”

用水筆在對方外套上龍飛鳳舞簽下自己大名,夜辜星滿意地點了點頭,“OK!”

直到騎着電動驢子出了外環,外賣小哥還在雲裏霧裏,這開年第一天居然就遇上了女神!還得了簽名、小費,看來他今年要走大運喽!

“一一心情很好?”褚尤洗漱完畢,從二樓下來。

夜辜星把筷子和勺遞給他,微一挑眉,“還不錯。”

“讓我猜猜,遇上什麽好事了?”

兩手一攤,“請便。”

“嘴角含春,眉眼帶媚,想必昨晚過得挺滋潤昂!”褚尤朝她擠眉弄眼。

夜辜星無比坦然,“昨晚嘛……倒頭就睡。”隻不過今早上起來睡了安隽煌。

“什麽?!别開玩笑……”

夜辜星一本正經,“我沒開玩笑。”

“靠!安隽煌那厮不會不行吧……”

正好落在某人耳中,腳步一頓,男人本就黑沉的面孔愈發難看起來。

“咦?你來得正好,我家一一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兒一枚,你說你怎麽就把持得住?!”某人目光下移,好似要盯出個名堂來,“莫非,那家夥慫了……”

“閉嘴!”安隽煌太陽突突跳疼。

本來就被野貓給撓了心窩子,現在還癢癢着,沒想到又來這麽一出,他現在殺人的心都有了!

偏偏那撩人的小東西還背着褚尤朝他攏了攏頭發,指尖順勢劃過脖頸,掠過精緻的鎖骨。

安隽煌眼冒火光,恨不得把人扛肩上,甩到卧室大床裏狠狠過瘾——你等着!

夜辜星似是聽懂他的警告,舔了舔唇,睥睨一眼,回嗆——有本事來呀?~

安隽煌覺得自己要瘋。

下午,一群人分散活動,逛街的逛街,會客的會客,拜訪的拜訪。

安隽煌和月無情等人進了書房議事,夜辜星待在客廳逗兩小隻,葉洱坐在她身邊,正有一搭沒一搭跟小姑娘咿咿呀呀說着外星語。

“二姐,最近心情不錯嘛!”

葉洱攏了攏長卷發,笑得風情萬種,“這你也看得出來?”

“嘴角含春,眼角帶媚。”她搬出褚尤的話。

葉洱摸着自己個兒臉頰,嘟囔:“有這麽明顯嗎?”

夜辜星眼前一亮,恍然大悟地“哦”了聲,“看來真有什麽喜事啊~”

“好啊!原來在詐我!讨厭——”

“啧啧啧……”夜辜星渾身顫了顫,“瞧瞧這嬌嗲的勁兒,莫非……找到男人了?”

打趣居多,略帶幾分懷疑,卻不想葉洱竟含羞帶怯地點了點頭。

“你還記得Chanel那份香水合約嗎?”

夜辜星點頭。

“香江集團也想簽你做代言人,我一開始肯定堅決不松口,後來他們總裁親自出馬……”

“總裁?”夜辜星擰眉,突然就想到了金雞獎頒獎晚會那天站在董玥身旁的挺拔男子。

“一一,”葉洱的聲音帶上哽咽,“你知道嗎?十八年了,我終于找到離哥哥……”

“是他?”

“嗯!看到他的第一眼,我就知道,是他!一定是他!”葉洱眼中湧動着淚光,将近二十年的等待,八年惦記,十年尋覓,終于等到了那個人!

葉洱很美,美得張狂肆意,野性難訓,像一朵妖冶綻放的玫瑰,飽滿,紮手,風情款款,尤其是那身妖冶的紅,不知傾倒多少男人。

外界傳聞,“千面設計師”TWO美豔無雙,跟NBA當紅球星傳過绯聞,和法國财閥小開談過戀愛,甚是和香奈兒高層有着千絲萬縷的暧昧關系,但夜辜星知道,她的傻二姐心裏從始至終都隻裝着他的“離哥哥”,從不曾忘記,也沒有一刻放棄過尋覓。

還記得師父從孤兒院領回二姐的時候,她才12歲,又高又瘦,像一根直立的竹竿,甯折不彎,故作鎮定的眼裏掩藏着難以言說的沉重,一種名爲“眷戀”的東西。

彼時,葉紫疑惑,她想不通,孤兒院那樣的地方有什麽值得眷戀?每個被師父領回來的孩子,哪個不是笑逐顔開,爲今後終于可以吃飽穿暖而慶幸?隻有葉洱,她的眼神告訴葉紫,她是不想離開孤兒院的!

夜組十六人,如果說葉紫天賦異禀,那葉洱則是刻苦勤奮。

她可以爲練習搏擊把自己反鎖在搏擊室内,三天三夜,不知疲憊地和教練對壘;爲改進射擊準頭一連數天,打壞二十幾個靶子。

她說,在和離哥哥重逢之前,她要讓自己變得足夠強大,強大到可以無懼人生路上所有危機,隻求與他平安喜樂,看盡蒼山洱海的絕美風景。

雲南,是他的家鄉;所以,她爲自己取名葉洱!

以汝之念,冠吾之名。

這,便是她對他的情!

回想起董玥挽着陌将離言笑晏晏的模樣,夜辜星眉頭微擰,“那他認出你了嗎?”

葉洱微愕,雖然很快掩蓋了情緒,但那抹黯淡卻盡數落入夜辜星眼中,眉目微沉,“他忘了,是不是?”

“一一,”葉洱臉上浮現出一抹緊張,急于辯解:“我變了很多,他認不出來是正常的,你别……”

夜辜星冷笑,“這麽多年,難道他沒變嗎?爲什麽你能認出他,他就認不出你?”

葉洱沉默,紅唇緊抿。有些事,她想糊塗,卻不料旁觀者誰都比她清醒。

“二姐,他和董玥……”

“他答應過我,會和董玥說清楚!”圈内公認董玥是香江集團少東的未婚妻,報刊雜志、電視網絡,随便一查就知道,葉洱想不知道也難。

“說清楚?”夜辜星反問,“他準備怎麽說清楚?你等了他十八年,可是他身邊卻有了别的女人,二姐你……”

“一一!”葉洱打斷她,眼中隐有厲色閃過,“你可以對他不滿,可是,我不允許你污蔑他!”

夜辜星被氣笑了,“葉洱,”她叫她名字,而非親昵的一聲“二姐”,繼續開口,“你清醒點好不好?時間可以改變一切,你确定,記憶裏的離哥哥,還是現在這個離哥哥嗎?!”

“住口!”葉洱猛地起身,站在夜辜星面前,居高臨下,“是不是,我自己清楚,不用别人說。”

“在你眼裏,我隻是别人?”夜辜星眯着眼看她,不是她要懷疑陌将離,而是這個男人一看就是那種深藏不露的人,她隻是不希望葉洱被騙!

眼裏閃過一抹懊惱,葉洱面色稍緩,“一一,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不想你誤會他。”

夜辜星把小姑娘放在沙發上,站起身,和她相對而視,“二姐,我不想跟你吵。有時候,自欺欺人,并不是最好的方法。就像放久的菜會壞掉,時間可以改變的東西太多,你扪心自問,現在的陌将離還是曾經那個離哥哥嗎?”

“一一,”唇邊勾起一抹苦笑,葉洱臉上的張揚不複,一種無力的頹敗取而代之,“我知道,可是我不願意就這樣放棄。你說得對,菜會腐爛,人會變,但我不相信一個人骨子裏的東西也能徹底改變!所以,我想給他一個機會,也給自己這麽多年的等待一個結局。”

夜辜星微愣,原來,葉洱比任何人都拎得清。

“二姐,你隻希望你幸福。”

眼中泛起淚花,葉洱輕拍她的手,“我知道……”

夜辜星松了口氣,幸好葉洱還是清醒的。

情之一字,最傷人,傷的不是身,而是心!

“二姐,什麽時候請他出來吃個飯吧。”

葉洱笑了笑,“前幾天,他還說要請你吃飯來着。”

“是嗎?”夜辜星笑得意味不明。

請她吃飯?

大年初二,褚尤乘直升機飛回俄羅斯,戰斧還有很多事亟待處理,下午,夜四、夜五等人也登機飛往埃及,年後還有一場國際和平談判需要四人列席。

大年初三,楚天回了澳洲,随即,淩徹也帶着老婆飛回H國。

接下來幾天陸陸續續有人告辭,夜辜星即便不舍,但也清楚,今時不同往日,他們各自都有了事業,不可能再像十年前那樣同吃同住,一起受訓。

身後一暖,夜辜星側首,男人溫熱的呼吸噴灑耳畔。

安隽煌收回手,“天冷,多穿一件。”

夜辜星伸手攏了攏肩上外套,突然,向後一靠,安隽煌順勢從身後将她摟進懷裏,“怎麽了?”

“煌,你說,時間是不是真的能夠改變一切。”

“不是。”

“嗯?”

“至少,我對你,不變。”

夜辜星笑嗔,“嘴真甜。”

男人眉眼微沉,瞳眸深邃,“我是認真的。”

“我知道。”

安隽煌擰眉。

“我隻是……舍不得他們。”

男人面色稍緩,“天下無不散之筵席。”

“是啊!走吧走吧!都走吧!我們也該走了!”夜辜星賭氣似的說完,又想起什麽,用手肘捅了捅男人精壯的胸膛,“那我們什麽時候上島?”

“快了。”

夜辜星側首,擡眼看他,“還有什麽事嗎?”

男人眸中狠色乍現,“有些賬,是時候清算了。”

“你是說……紀家和江家?”

安隽煌埋在她脖頸輕嗅,又蹭了蹭,甕聲甕氣開口,“你舍不得了?”

夜辜星啞然,旋即輕笑,伸手拍拍他的臉,像哄兒子一樣,聲音輕柔得不可思議,“乖,别亂吃醋。”

她舍不得?

又不是聖母瑪麗蘇,救苦救難觀世音,她舍不得什麽?

安隽煌輕嗯一聲,吻着女人白皙的脖頸,逐漸往下。

夜辜星被他淺淺的胡茬紮得發癢,扭着身子閃躲,這一扭,出問題了。

男人渾身僵硬,氣息渾濁,“别、動!”

“咦?”夜辜星笑得挑逗,媚眼如絲,“這麽快就有反應了?”

“妖精!”

下一秒,她被男人打橫抱起,伸手抵在他熾熱的胸膛,提出要求:“我在上面。”

男人冷哼,“休想!”

“那我不幹了!”她掙紮。

“不幹也得幹!”他把人抱緊,任她如何使壞,也四平八穩。

“安隽煌,你膽兒真肥!”夜辜星伸手抓他耳朵。

男人輕松避過,皮笑肉不笑,“謝謝誇獎。”

夜辜星被他一堵,幹瞪眼,“你放不放?!”急了。

“不放,是你點的火。”他控訴。

“去浴室洗個冷水澡。”

“會感冒。”

丫的!壯得像頭牛,居然跟她說會感冒?!丫丫的——說謊都不打草稿!

“你點的,你滅。”

“你自己用手。”

男人皺眉,“不舒服。”

“喲!那你這麽多年是怎麽過的?”夜辜星笑得一臉惡趣。

安隽煌青筋直跳,腳步加快,今天他非要收拾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夜辜星見他不說話,反倒愈發來勁,“都說,女人這輩子至少要睡兩個男人。”

男人腳下一滞,咬牙,“你再說一遍?!”

夜辜星不管他,自顧自開口,“至于原因,很簡單,有對比,才有差異,有差異,才好比較。男人,除了帥氣多金,最後就隻剩……”目光緩緩下移。

“媽的!”這是夜辜星第一次聽他爆粗,着實愣了愣。

安隽煌冷冷挑唇,頓時邪氣流轉,眸中泛狠,“今天就讓你看看,什麽叫有對比,才有差異!”

她咽了咽口水,暗道不好,心知這是撩撥得狠了,“那個……煌,我覺得有點渴,你給我倒杯水。”

隻要下了地,就不怕逃不掉。

“口渴?想喝水?”

她笑得極甜,忙不疊點頭。

“還沒叫,就渴了?”

夜辜星面色泛黑。

癟癟嘴,“煌,你饒了我吧!我腿酸。”

“要睡兩個男人?”他挑眉,黑眸深邃。

“哪能啊!你一個抵十個!我有你就夠了。”特麽狗腿,就希望把這炸毛的獅子給捋順了。

“是嗎?”

“必須是!”她點頭,目光堅定。

“既然如此,我允許你,親身試驗。”

“不要啊——”

砰——

卧室門關了。

客廳兩個小家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這就把他們扔了?!

------題外話------

今天小魚萬更!先來一更!晚點還有一更!麽麽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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