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提前訂好的酒店,一行十人再加上席瑾,十一人的隊伍浩浩蕩蕩,輔一走進酒店大廳,霎時收獲目光一片。
辦好入住手續,兩個男生一間房,女生則是每人一個單間。
“先把行李放回各自房間,該整理的整理,該休息的休息,半個鍾之後餐廳集合,大家一起吃晚飯!”
夜辜星一聲令下所有人像找到了主心骨,迅速行動。
進到自己房間,席瑾這個“小狗腿”尾随而至,大搖大擺側躺在床上,晃悠着兩條長腿,支起腦袋:“一一,快來讓勞資把把脈,看小家夥安不安分。”
夜辜星依言坐到他身邊,伸出手。
保持着那個*的躺姿未變,某人漫不經心地搭脈,那樣子,怎麽看怎麽像庸醫!
似模似樣地點點頭,就差捋捋胡須,“不錯不錯!生命力旺盛,像我!”
夜辜星終于忍不住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兒,她很想問,怎麽就像你丫了?
半個小時後,所有人準時集合,沒有一人遲到。
看着桌上精緻的小點,一群人好奇地瞪大眼,作爲地地道道的北方人,大家都是吃面食居多,如今來到南方,一路上見識了不少新奇東西。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下午茶?”徐一浩随手拉了把椅子坐下,依舊笑得歡脫異常。
“好漂亮啊……”向來腼腆的夏子婧也忍不住驚歎出聲,目光再也無法從那一道道仿如藝術品般精緻的點心上移開。
粵食多蒸,每份點心都是由一個個小型籠屜盛裝,擺了滿桌,還不帶重樣兒,正熱騰騰冒着白氣,引人食指大動。
桌上氣氛正酣,端的是無比融洽,大家都對眼前這些新奇的吃食很感興趣,時不時詢問夜辜星有關的文化來曆,夜辜星一一道出,信手拈來,再次讓人刮目相看,還有那一口流利的粵語,簡直讓人啧啧稱奇。
這時,電話響了,是覃豪。
說了聲“抱歉”,她起身向門外走去,“喂。”
“社長,出事了……”
回到飯桌上,夜辜星輕咳兩聲,“大家慢慢吃,不夠可以再叫,明天自由活動,注意休息,後天一早,請務必以最飽滿的精神狀态迎接開幕儀式!”
“出什麽事了?”兩人出了酒店,行至一條偏僻小巷,見四周無人,席瑾方才開口詢問。
“我讓阿七運來Z市的軍火被人劫了。”夜辜星擰眉。
“媽的,王八蛋!敢在勞資頭上動土,不想活了?!走——打回去!”
甩開某人的手,夜辜星目露嫌棄,轉身就走,“要去你自己去。”
其實她想說,要傻你自個兒傻去,别拉着我一起傻。
“诶!勞資的方法這麽好……”
不到兩分鍾,覃豪驅車趕到,兩人坐進車裏,夜辜星沉沉開口,“究竟怎麽回事?”
覃豪表情忿忿。
事情還得從昨天晚上,夜辜星打電話讓錢岐彬通知夜七押送軍火說起。
夜辜星給的期限是三天之内,從A市通往Z市的河道因爲途徑高海拔地區,正值冬天,河道結冰,所以根本無法運輸通行。
倒是可以采取中途改道的辦法,可如此一來運輸時間就會大大延長,三天之内根本無法抵達。
夜七就打算先将囤積在G市的軍火臨時抽調運往Z市,因兩市距離很近,運輸時間不到一天。
因此,在夜辜星一行抵達Z市的同時,軍火也應該運到了,可押送軍火的那批人卻同時和夜社總部徹底失聯。
“誰幹的?”夜辜星疲憊地揉揉眉心,舟車勞頓,她現在很想休息,可是事情一樁接着一樁,壓得她有些喘不過氣。
坐在她身旁的席瑾眉眼微動,從懷裏掏出一個狀似香囊的東西,遞給她,“喏……”
夜辜星接過,鼻翼微動,霎時一股清涼的薄荷味竄入鼻尖,直入氣管,精神爲之一振。
“是巨峰幫那群狗崽子幹的!”
“巨峰幫?”
覃豪正想開口,卻被席瑾突然打斷——
“巨峰幫,成立于十八年前,自賭城澳門發迹,後将勢力逐步轉移到廣東省,發展速度奇快,現如今已成爲南方黑道數一數二的大勢力,與七星幫、永安會、倉颉社并稱爲南方黑道”四巨頭“。現任幫主唐堯,三年前從其父手上接棒,雖剛及而立,但手腕強硬,在他的帶領下,巨峰幫如日中天!”
夜辜星詫異挑眉,就連覃豪也不動聲色透過後視鏡打量着席瑾。
雖然這些資料一查便知,但也不至于如此……信手拈來吧?就像講故事一樣……
咧嘴一笑,席瑾朝後視鏡揮揮爪,恰好與覃豪端詳的目光撞個正着,“嘿嘿……是不是覺得勞資帥出了新高度?”
覃豪頓時一愣,嘴角抽搐着扯出一抹笑,那模樣,比哭還難看。
席瑾猝郁。
“你怎麽知道這些?”
“嘿嘿……唐堯他老母得了怪病,一直想請我看來着,硬生生從加拿大追到華夏,煩都煩死了!”
“那你答應了嗎?”
“當然沒有!”
“爲什麽?”
“我是怪醫!怪醫!知道不?哪能輕易給人治病?這不是掉價嗎?!看勞資多帥、多有型!”說罷,還朝夜辜星擠眉弄眼,搔首弄姿。
夜辜星直接淡定地移開目光,對付這種間歇性抽風的人,最好的方法就是——無視之!
“社長,現在我們該怎麽辦?”
眸光微閃,夜辜星轉向一旁兀自郁悶的席瑾,笑得一臉燦爛,“這麽說……你很了解唐堯這個人?”
席瑾潇灑一仰頭,“當然!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嘛!要不然勞資能從他圍追堵截之下成功逃脫了一次又一次?”
“那你說說他這個人有什麽……嗯……特殊的地方。”
“特殊的地方?比如?”
“比如癖好、弱點之類的?”
端着下巴,席瑾皺眉凝思,沉吟半晌,而後緩緩搖頭,“不喝酒,不抽煙,不嫖娼,不吸毒,不僅學曆高,脾氣還好,簡直就是翩翩濁世佳公子,嘿嘿……不過,比起我來還是稍遜一籌哈!”
翻了個白眼兒,夜辜星喃喃斟酌,“難道他就沒什麽弱點?”
席瑾眼前一亮,猛拍大腿,“我知道了!唐堯好賭!唐家所有人都以賭爲榮,且皆以賭術見長!”
緩緩勾起唇角,夜辜星笑得莫測高深,落在席瑾眼中卻是說不出的詭異,他有種很強烈的預感——有人要倒黴了!
“調頭。”
“調、調頭?!”覃豪一驚,險些從座位上跳起來,“去哪裏?”
“回酒店。”
“幹嘛?”這回疑惑的是席瑾。
“補眠。”夜辜星聳聳肩,答應得理所應當。
“可……巨峰幫那邊……”覃豪讷讷出聲,原諒他真的捉摸不透這個比風還善變的女子。
“等天黑之後再說。”
一個急轉調頭,開出老遠的車按原路返回,最後停在酒店門口。
席瑾以爲她另有計劃,沒想到夜辜星還真是爲了補眠,遂沒趣地撇撇嘴,遁走。
這一覺夜辜星睡得很沉,鬧鍾響起的時候她也剛好醒來,不多不少,剛剛好!
夜晚如約而至,霓虹的炫光點燃了這座城市所有喧嚣,推杯換盞,燈紅酒綠,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金帝——廣東三大頂級賭場之一,與銀魅、銅魁皆屬巨峰幫旗下産業,是賭徒和投機者的天堂!
巨峰幫早年自澳門發迹,衆所周知,澳門是華夏賭城,堪比M國阿斯維加斯!調查顯示,唐家早年便是由賭博一行白手起家,賭術自成,每代子孫必習賭術!
唐家人皆嗜賭如命,但并非那種爛賭成性的人渣,他們自律且精明,用賭且敬賭,道上傳說,巨峰幫現任幫主唐堯的賭術已非出神入化可以形容,反正這麽多年,挑戰之人無數,就從沒見他輸過一次!
唐家家規有雲,上桌皆是客,能賭必須賭!
意思是,一旦上桌,隻要你出得起相應籌碼,哪怕傾家蕩産,唐氏子孫也會奉陪到底!
席瑾不知所蹤,所以隻有喬裝後的夜辜星帶着覃豪,兩個“男人”大搖大擺進了金帝。
迎着衆人或驚豔、或癡迷的眼神,夜辜星顯得相當淡定,一路走來,她已經産生了免疫。
戴上面具的一瞬間,就連她自己也受到了不小驚吓,才終于明白臨走前櫻紫落那句“迷倒萬千少女!嫉妒死黑臉小姨父!”是什麽意思!
劍眉入鬓,唇色如櫻,鼻若懸膽,膚色雪白,額前幾縷碎發微動,眼尾輕佻,仿若花色,稍不注意,就能勾人魂魄,不得不承認,眼前這張男人的臉,比女人還禍國殃民,傾城絕色!
一個男人美成這樣,簡直就是——天理不容!
盡管大家驚豔、癡迷,但卻不敢有絲毫猥亵之意,因爲男人美麗的眼中那抹淩厲的光亮,以及一行一步間所展現出的風姿氣度都讓人不敢小觑!
在這種地方,分分鍾遇見大人物,有些人他們惹不起!所以,看看就好。
覃豪在賭廳前台将六十萬美金兌換成100—5000面額不等的籌碼,裝在托盤内,尾随夜辜星進入賭廳。
入目一片金碧輝煌,空曠的大廳内到處都是賭客,要麽滿面紅光,要麽臉色灰暗,人生百态在這裏便可見一斑。
穿戴成兔女郎的外國少女們穿梭在人群間,遞上酒水或小吃,試圖以此獲得少量報酬。
而賭博的方式也層出不窮,從老虎機到龍虎鬥,從梭哈到俄羅斯轉盤,就連買大買小也有,迎合不同喜好的顧客,顧及不同國家的需求!
“社長,你看……”覃豪湊近夜辜星耳邊,目光卻直直望向右斜方。
夜辜星順着他的目光望去,隻見一名面容英俊的男子,五官深刻,看年紀不會超過三十,氣質冷冽,眸中精光湧動,身後幾名大漢肅然而立,可以猜測該男子身份高貴。
詢問的眼神望向覃豪,後者壓低聲音,接着道:“是永安會少當家——岑烈!”
岑烈,少年英才,十八歲起就爲父打理幫務,二十三歲單挑七星幫座下六大勇将,從此一戰成名,甚至在幫中威望已逐漸蓋過其父岑海,俨然幕後話事人,大權盡握,堪稱永安會無冕之王!
沒想到他也來了!
這次代表永安會出席黑道峰會的應該就是他了。
“不必理會。記住,我們今天的目标,是唐堯!”
覃豪暗自颔首,一雙淩厲黑眸掃視着周圍,魁梧的身材,散發出生人勿近的氣息。
除了搖骰子這種簡單的玩法,夜辜星會的不多,但絲毫不耽誤她現學現賣!
一路看過去,絕美的“男人”饒有興味,覃豪盡職盡責地跟在其後,俨然守護者、保镖的姿态。
賭廳外圍是最簡單明了的玩法——搖骰子!
因爲籌碼不大,且規則簡單,所以玩的人很多,所有人眼睛都緊盯了賭桌上的電子顯示屏,夜辜星有些好奇地走過去,發現顯示屏上顯示出的數字便是每一局骰子總數的結果。
一共三顆骰子,小于或等于10就算小,11以上便算大。
而每次搖動時,荷官隻需要按一下桌邊的按鈕,蠱内的三顆骰子便會自動的震動起來,而骰子搖出的數字,也會自動顯示在桌前的電子顯示屏上,玩家在數據顯示之前将籌碼押在畫着大與小的兩個圈子中,荷官需要做的隻是收發籌碼而已。
還有一種情況,也就是我們常說的大小通吃,但這種情況是非常的少見,意思就是三顆骰子搖出的點數完全一樣,那麽無論玩家押大還是押小,都算賭場赢,這種三個骰子數字相同的情況被稱爲“圍骰”。
而玩家也可以‘押圍’,就是将籌碼放在标識3個1的圓圈中,之前賭大小的賠率是1:1,那麽這種押圍賠率便是1:150,也就是說,若是你押一萬美金,而骰子搖出3個1的話,你将獲得一百五十萬美金!且‘押圍’的最低标準是一千美金,如果押中,你将獲得十五萬美金。
大多數人的一千元美金都将打了水漂,而十五萬美金卻隻存在于夢中……
夜辜星站在顯示屏前,觀望半晌,而後緩緩一笑,拿過覃豪手裏托盤内近半數籌碼,漫不經心往那龍飛鳳舞的“小”字上一放。
這一放就是三十萬美金,賭外圍的人一般不過幾千籌碼,能夠持碼上萬的人通常會選擇進入内廳,因爲裏面那些賭法的賠率更高!
夜辜星這一出手就是整整三十萬美金,看得所有人目瞪口呆,就連荷官也咽了咽口水,“尊貴的客人,您确定要下注嗎?”
“男人”劍眉微挑,“買定離手,落子無悔。”
夜辜星的動作太快,覃豪就是想阻止也來不及,虎目圓瞪,面皮抽搐,那可是白花花的銀子诶!
聳聳肩,夜辜星顯得漫不經心,仿佛拿出的不是錢,而是一把雜草,“玩玩而已,試試水。”
衆人紛紛下注,但目光卻時不時投向一擲千金卻淡定至極的絕美男子,長得這麽好,難道……是個傻的?!
這時,電動搖骰停止,顯示屏上——
一三四,小!
嘩——
荷官笑着将六十萬籌碼推至夜辜星身前,笑容專業,“恭喜這位先生!”
在所有人或驚歎、或豔羨的目光下,嘩啦一聲,覃豪将籌碼悉數納入手中托盤之内,那動作,說不出的豪氣幹雲,虎虎生風,其實仔細一看,會發現他的手在抖,天呐!白花花的銀子诶!這個世上還有什麽是社長不會的嗎?!
崇拜感直線飙升!
拿着九十萬美金的籌碼,夜辜星朝内廳而去。
“天呐!這人一把就赢了三十萬?!還是美金!”
“他難道不怕輸嗎?!”
“看他的樣子好像胸有成竹,莫不是……行家?!”
将所有議論聲抛在耳後,夜辜星緩緩勾起唇角,她不是賭神,也稱不上行家,她隻是數學比較行,心算比較快,懂一點《概率論與數理統計》的知識罷了。
這個世上沒有絕對靠運氣投機的好事,就像股票,買進者要先分析各家上市公司的财務狀況,再綜合評估公司各項财産能力,最後才做決定!
搖骰子也是這麽回事,一味地憑運氣憑直覺草率下注,赢了那叫瞎貓碰上死耗子,無異于守株待兔!
她剛才在顯示屏前站這麽久,算了半天,要是還買不中,就該懷疑概率統計的真實性了。
也是同先前那般,夜辜星進到内廳并不慌着下注,而是四處遊走,觀望。
與此同時,賭場二樓一間極盡豪華的辦公室中,俊逸的男子眉心稍蹙,托舉着電話的手頓時一僵,“三十萬美金?”
“是的,當家。外圍有個場子出現了三十萬美金的空缺。”
“搖骰子?”
“那個人下注了三十萬美金。”
“呵……有趣。把人盯緊,視頻錄像傳送到我辦公室。”
“是。”
内場自然不會同外圍一般玩骰子這種小兒科,而是占據了賭場内半壁江山的紙牌遊戲。
不像外圍的烏煙瘴氣、嘈雜聲聲,内場的人少了一半不止,且環境舒适,空間敞亮,更設有專門包間,專爲一些有特殊賭注或賭法的人提供服務,比如,以生命爲代價的俄羅斯輪盤賭!
在經過一段時間的觀望之後,此時,夜辜星停在了龍虎鬥的賭桌前。
龍虎鬥,顧名思義,賭桌上共三個押放籌碼的圈子,一個是龍,一個是虎,一個是和。
荷官給龍和虎各發一張紙牌,比大小。
玩家紛紛下注,猜龍虎哪個點數大。紙牌面值最大是K,最小是A。
龍和虎的賠率都是1:1,而‘和’的賠率則是1:10。
夜辜星故技重施,将持有的一半籌碼投注到“和”上,見到覃豪詫異的目光,夜辜星聳聳肩,“第一次玩,賭一把大的。”
那樣子,完全輕松無壓力,好像在她眼裏根本沒有“錢”的概念,扔的隻是一把圓票,随意得很!
其實,夜辜星心裏卻沒有表面看上去那般輕松,之前接連三十把有大有小,沒有出現“和”,根據概率推算,這回出現“和”的概率大約百分之二十,雖說不到一半赢率,但已經算是很可觀的數據指示,反正賭博嘛,不賭一賭,搏一搏,一碗水平平穩穩那還有什麽意思?
反正她還剩一半籌碼,輸了也可以東山再起!
再說了,她今天的目标不是赢錢,而是——唐堯!
她就不信,自己這麽大動作,還不能引起他的關注!
隻要見到唐堯,她隻有辦法對付他!
覃豪看了看夜辜星,很快便掩下震驚,好吧,在見識過社長的通天手段之後,他選擇相信!毫無理由的盲目崇拜,他發現自己開始朝王直那厮靠近……
其他賭客則是做出了相對保守的選擇,要麽押龍,要麽押虎,赢的概率自然要大得多。
開牌的時候,夜辜星輕描淡寫移開了目光,仿佛赢定了的模樣,覃豪反倒比她更緊張,鼻頭微微冒汗,灼熱的目光似要将荷官面前的兩張紙牌灼出一個大洞!
“虎9點,龍9點,和。”荷官機械般的聲音響起,頓時掀起一陣巨大騷動!
夜辜星自己也有些不敢置信,但卻被她掩飾得很好,端的是寵榮不驚,雲淡風輕!
1:10的賠率,夜辜星這一把押了四十五萬美金,也就是說,她将獲得四百五十萬美金的賠付!
嘶——
所有人倒抽一口涼氣,四十五萬美金,赢了四百五十萬美金!天呐!
在衆人膜拜神一般的目光下,覃豪捧着沉甸甸的托盤,畢恭畢敬跟在夜辜星身後,警惕的目光掃向四周,看到那些對他手中籌碼直流哈喇的人,他便惡狠狠瞪回去!
想觊觎他手裏的東西,這些人真是活膩歪了!
哼!
他甚至想,以後社裏缺錢了,就讓社長往賭場裏那麽一站,刷刷刷幾把,來錢的速度堪稱空手套白狼!
又是一番姿态悠遊的覓食行動,夜辜星從不輕易出手,但多數情況下出手必赢,而且一把比一把大,自然獲賠的籌碼也一把多過一把,但她畢竟不是神,也輸了幾把,但總的說來赢的比輸的次數要多得多!
在所有人驚恐不止、畏懼愈濃的目光下,夜辜星連連告捷,手裏的籌碼也從最初的六十萬美金直線漲水到五千萬美金,撈金的速度堪稱無敵。
大家都停止了下注,隻看着她一個人以屠殺般的速度大宰賭場,皆不約而同爲這個妖孽般絕美的男子捏了把汗,這完全是把賭場當成了凱子——使勁兒刮錢!
雖然他們很想跟着他一起下注,但賭場後面還立着一尊大佛——巨峰幫,就是給他們十個膽子也不敢啊!
聽他開口對身邊手下說過的寥寥幾句話,京都口音,原來是個外地人,怪不得敢在太歲頭上動土!唉!隻是可惜了這樣一個花美男,不出意外,一出賭場這人準被揍得連他媽都不認識!
畢竟不是澳門、阿斯維加斯那樣殿堂級别的賭城,不是每個人都身攜巨款,一擲千金,這些人大多數隻能算得上家境富裕,但離土豪級别還差好遠,所以夜辜星的到來算是豪中之豪,一出手就是六十萬美金的籌碼!牛掰!
而不遠處的賭桌旁,一雙淩厲的眼睛已将夜辜星所有動作盡收眼底,視線掃過其身後大漢手中堆成小山的籌碼,一抹濃濃的興味自他眼中劃過,岑烈緩緩勾起唇角,對手下沉聲吩咐道:“去,查查那個男人。”
就在夜辜星大殺四方,玩得不亦樂乎的時候,人群忽然從中間分出一條道,一個身穿黑色大衣的男人緩緩踱步到她身後。
櫻色唇瓣在隐秘的角度勾起一抹得逞的弧度,夜辜星停下手裏的動作,終于,來了……
------題外話------
妞兒們,今天就這些了哈~請表拍,嗚嗚……小渝決定參加那個夏日萬更活動,從明天開始每天萬更,最少持續10天,最多嘛……嘿嘿……無限期!魚麽麽!
感謝大家的花花,小渝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感謝煽情的話,就以實際行動回報大家吧——萬更!狂更!吼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