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褚尤夜三,齊煜來京

下午兩門考試,一門《熱力統計》,一門《近代物理實驗》。

夜辜星都是踩着鈴聲入場,考試時間不到一半便交卷離開,看得衆考生和監考老師目瞪口呆。

B大期末考的第一天,驚現極品學霸,不到四十五分鍾便直接交卷,潇灑走人,所有人隻看到女子纖細挺直的背影,宛如盈盈而立的荷莖。

從考場出來,剛好碰上正挂牌巡考的闫東平,身後還跟着幾個核物理系的老師。

“欸!那位同學,考試時間,你怎麽到處亂晃?!”闫東平身後一名男老師呵斥出聲。

所有人都被吸引了目光,紛紛朝夜辜星看去。

攏了攏脖頸上的圍巾,夜辜星淡淡一笑,從容應對,“我已經交卷了。”

而後,朝闫東平微不可查地點頭颔首,闫東平回以和藹一笑。

那名男老師下意識擡腕看表,眉心倏然緊擰,“現在距離開考時間還不到四十分鍾,你就交卷了?!”現在這些學生,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不會做就鬼畫符一通,直接交上去馬虎了事。

夜辜星點點頭,她做完了當然就會交卷,有什麽問題嗎?

誰知那名男老師卻被夜辜星不以爲然的表情刺激到,頓時怒喝出聲,“你這是什麽态度?!既然進入了B大這樣一所高等學府,就應該好好學習,認真對待考試!别以爲進了大學就可以懶散度日!”

夜辜星被罵得莫名其妙,但也知道老師的通病,就喜歡教訓人,她理解,遂也不見生氣,隻是開口解釋:“我答完了試卷才出……”

“答完了?你以爲把每個空格填滿就叫答完了?!你們這些孩子整天就想着如何蒙混過關,欺上瞞下,”想起先前幾個被抓作弊的學生,他頓覺氣不打一處來,語氣也愈發嚴厲,“要不然就是搞些歪門邪道,簡直就是無可救藥!”

夜辜星覺得很無語,這個老師是不是有臆想症啊!她話都沒說完,他就根據自己的想象開始延伸發展,但看在闫東平的面子上,她不準備計較。

“如果,沒有什麽事的話,我就先走了。”她把背包挎在身後,聲音淡淡。

闫東平揮揮手,正想開口說話,卻不想身旁同事的呵斥聲接踵而至——“大家看看!這就是我們核物理系的學生!水火不入,油鹽不進!簡直……簡直就是在敗壞校風!”

這話說得可就有些重了,夜辜星本着息事甯人的态度,本不欲跟他計較,但被人扣了頂“敗壞校風”的帽子,她要再當啞巴的話,估計可以去當受氣包了!

冷笑着轉身,女孩兒面上一閃而過淩厲,“老師,作爲一名核物理研究學者,我想您應該明白,何謂嚴謹。在下任何結論之前,還請您以事實爲依據,切忌,主觀臆斷!”

“你!你居然還有理了?!”

“首先,我自問沒有做任何違反考風考紀的事情,再者,本校考試條例規定,開考三十五分鍾後考生可以交卷立場。”秀眉微挑,夜辜星反問,“您覺得有什麽問題嗎?”

“你……”沒想到這個學生竟然如此伶牙俐齒,有理有據,的确,交不交卷是考生自己的事情,但作爲一名教育工作者,他有必要對這種馬虎潦草的行爲進行規勸,畢竟,核物理這個專業知識晦澀,加之闫東平出題,難度大大提升,他不相信一個學生能夠在短短四十分鍾内很好地完成答卷,所以他認定眼前這名學生就是破罐破摔,馬虎了事!

旁邊一名女教師見狀,連忙拉拉同事的衣袖示意他少說兩句,其實這個學生能夠在這麽短的時間内交卷,她一點也不驚訝,因爲她就是今天上午夜辜星《量子力學》那門考試的監考老師——周黎!

“周老師,我拉我幹什麽?現在的學生真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不把話說重點,那尾巴能翹天上去!”

“咳咳……其實這位同學上午也是提前交了試卷,而且答案都……”

“什麽?!上午也提前交卷?!這、這還得了,我在B大任教十幾年,還從沒見過這種懶懶散散的學生……”

“不是的,您先聽我說完!我的意思是她雖然提前交了卷,但答案都是對的!幾乎沒有錯誤!今天上午《量子力學》那門課考完之後,你不是号了個九十九分的高分嗎?就是這個學生……”

那名男老師如遭雷擊,“你、你說她就是那個夜辜星?!”下意識,餘光瞟向闫東平,卻見他面色陰沉,明顯不善。

完了!完了!他這一批評,倒是把闫教授的得意門生給教訓了!

從“實驗室邀請函事件”便不難看出,闫東平對這個關門小弟子的重視與寬容,今天上午幾個老師聚在一起批改試卷的時候,他打出了一個九十九分的高分,這在《量子力學》這門課上是從未有過的!

所有老師震驚了,每個老師都對試卷進行了一番檢閱,說實話,他們還真挑不出什麽毛病,就連那唯一扣掉的一分也是因爲寫了個錯别字!

本來這種文字性錯誤在理工類試卷之中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但對于這樣一分完美的答卷來說,也不能怪老師雞蛋裏面挑骨頭,畢竟滿分還是太吓人,想方設法都要把分數壓下去。

老師們對如此優秀的學生,自然有着極大的興趣,遂悄悄掰開了密封線,夜辜星這個名字對他們來說當真是陌生得緊,以前也沒有聽說過核物理有這麽一号大神級别的人物,還是有些消息靈通的老師反應過來,這不就是前段時間闫教授發出實驗室邀請卡的那位本科生嘛!

衆人這才恍然驚覺,原來是闫老新收的關門弟子!

前段時間,這件事鬧得可謂沸沸揚揚,聽說還驚動了校長和黨支部,所以大家自然有所聽聞。

沒想到,這顆砂礫中的珍珠卻被闫東平搶先攬了過去!

眼紅的眼紅,羨慕的羨慕。

隻見闫東平一向刻闆的臉上竟奇異般挂上一絲柔和,聲音和藹,嚴謹學者一秒化身慈祥長輩,撇下身後一衆人,徑直朝小徒弟走去,目露慈光:“考完了?”

夜辜星笑着點了點頭,哪裏還有方才據理力争、半步不讓的尖銳模樣,“考完了。”

“上次跟你提的事考慮得如何?雖然隻是一個國内的物理競賽,但也算機會難得,對你今後的發展有好處。”

夜辜星這回沒有絲毫猶豫,答應得極其爽快,喜得闫東平眉飛色舞,生怕她反悔似的,連忙帶着一衆人巡考去了。

其實,她最主要的目的還是參加南方黑道峰會,競賽不過是順手而已。

能者多勞嘛!趁現在肚子還沒攏得太高,她要抓緊時間,等再過一兩個月,估計就隻能安心待産了。

取了車,夜辜星先去了趟酒店,不一會兒,褚尤的身影便出現在她面前。

黑色風衣,同色系長款圍巾,配上男人完美的身材,以及那張輪廓深邃的臉,雖然已經盡量低調,但還是不免引來衆多好奇打量的目光。

“凍死我了……”褚尤拉開車門,坐進在副駕駛位。

夜辜星發動引擎,朝遠郊駛去,“俄羅斯不是更冷?”

褚尤撇撇嘴,“你個小沒良心的,都不知道關心一下我。”

夜辜星挑眉,目露嫌棄。

“诶诶诶!你什麽意思啊?上回你揍我那拳,我還沒跟你讨呢!”

“明明是你心甘情願讓我揍的!”

“嘿嘿……我不是想着好訛你男人的錢嘛!”

夜辜星冷冷一哼,“想得還真美!”

“喲!這還沒結婚呢!胳膊肘就往外拐了?”

“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仿佛回到了當初,還在師父身邊的時候,那時,他叫她一一,她喚他三三,兩個人成天就喜歡鬥嘴!

夜辜星也沒想到,原來褚尤竟是夜三!怪不得,她總覺得那雙琥珀色眸子似曾相識,隻是随着年齡增長,琥珀色流光愈發濃郁。

她記得,師父剛把他帶回來的時候,他的眼睛是深棕色近乎于黑色,隻有在陽光下才會折射出琥珀色亮光,這也是爲什麽夜辜星第一眼見到褚尤沒往夜三身上想的原因之一。

還有一個原因,夜三的右側脖頸處應該有一塊拳頭大小的疤痕,那是當年野外求生訓練的時候爲了救她而被篝火灼傷的烙印,而現在的褚尤,沒有。

整整十年時間,他們都變了,她改頭換面,擁有了另一具肉身,阿七也不再是曾經的小胖墩兒,而三三經過時間的洗禮,五官愈發立體深邃。

師父曾說,三三是個混血兒,他們都不信,因爲小時候的他,鼻梁塌塌,因爲長期營養不良,皮膚蠟黃,隻有那雙深邃的眼睛,依稀有幾分混血兒的影子,但卻被大家認爲那是“面黃肌瘦”。

餘光落到他白皙光滑的脖頸間,夜辜星眸光微閃,曾經,爲了那塊傷疤她愧疚地流過無數次淚,而今,一切都被抹去,她突然覺得有幾分怅然若失。

過了漫長的十年,他們還是曾經的他們嗎?

夜辜星疑惑了,心底竟蓦然生出絲絲恐慌,如果,他們都變了……

似是察覺到她的打量,褚尤眼裏蒙上一層輕霧,目光直直投向遠方,伸手撫上右側脖頸的位置,“一一,你知道嗎?被師父送到俄羅斯的第一年,我發了瘋似的聯系你們,可無論我電聯還是寫信,所有方式都試過了,皆以失敗告終!然後,我開始認清現實,我想,等我變得強大了,是不是就能夠再無阻礙地回到你們身邊……”

“三三……”眼裏閃過一抹哀恸,起初,她是怨的,怨師父把他們都送走了,隻剩她孤零零一個人,接着,師父也毫無預兆地失蹤了,她連個可怨的人都沒了……

褚尤卻淡淡一笑,琥珀色瞳眸愈發流光溢彩,“後來,我被親生父親找到,成了戰斧的三少爺,名利、權勢、金錢似乎都有了,但卻再也尋不到你們。”

“那個疤痕……”

“我回到戰斧的第二年,接受了祛疤手術,你知道我爲什麽做夢都想祛除這塊疤痕嗎?”

夜辜星握住方向盤的手倏然一緊,車身猛然跑偏,她倏然回神,穩住車身,這才漸漸放松下來,“……爲什麽?”

褚尤側首望向身旁之人,一雙琉璃眸中盛滿了寵溺的神色,“傻丫頭!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麽,雖然過了整整十年,但我們十六人之間的情誼永遠都不會變!你永遠都是那個被我們寵着愛着的一一!”

那一瞬間,久違的親近之意向她席卷而來,連帶着心底那絲莫須有的恐懼也一掃而光,夜辜星吸吸鼻子,露出一個璀璨的笑臉。

她相信,他們都沒變!

帶着褚尤一路驅車趕往城南碼頭,今天,夜七親自押送軍工廠生産出的第一批軍火抵達。

因爲發生了白鲨幫城北碼頭埋伏一事,夜辜星讓夜七故意放慢了行程,晚了整整一天抵岸,地點也從城北碼頭,換到了城南碼頭。

她和褚尤到的時候孫毅等人已經嚴陣以待,爲了杜絕上次的事情再次發生,孫毅命人将方圓五裏都搜尋了一遍,并未發現異常。

“夜姐。”

“情況如何?”

“七爺剛剛來電話說,大概還有十五分鍾抵達。”

微微點了點頭,十五分鍾後,三艘大船靠岸,船身挂着“觀光遊輪”字樣,借以掩人耳目。

孫毅連忙帶人上船卸貨,武強帶人巡視四周,羅濤則是組織人運輸,不動聲色将一切盡收眼底,夜辜星眼中閃過滿意之色。

假以時日,相信宏夜會更好。

褚尤也在默默觀察着周圍一切,昨晚他便與阿七取得了聯系,得知了關于一一的許多事情。

他一直都堅信,她不會平凡!

而令他大感意外的,卻是她跟安隽煌的事情,當聽完阿七的叙述,他有種拿槍斃了安隽煌那厮的沖動,不爲其他,單單就他搞大了一一的肚子,就該死千千萬萬遍!

媽的!他們一直寵着護着的人居然要幫另一個男人生孩子?!

就像自個兒捧在手裏的珍寶,有一天卻被别人惦記上,不僅如此,還啃了一口,跟他們得瑟——我的我的我的!

怎麽想都不爽!怎麽想都憋屈!

我家一一都還沒名沒分的!

因此,褚尤作出了一個重大的決定——這單生意他、不、做、了!急死那丫!哼!

安隽煌尚且不知,爲何莫名其妙就惹惱了戰斧少主,讓安家暗衛缺槍少彈了數天,等查清楚真相之後,卻不得不被迫接受褚尤的坐地起價!

咳咳……畢竟這事兒是他理虧……

誰讓他的那啥,伸進了她的那啥,最後才有了兩個小東西,盡管他是被強上的,卻依舊責無旁貸……責無旁貸……

讓夜辜星意外的是,除了夜七,錢岐彬父子居然也來了。

在見到她的一瞬間,齊煜那雙無欲無求的眼裏陡然爆發出一陣強烈的光亮,握住輪椅兩側的雙手青筋突起,卻終究在夜辜星别開眼後,猛然沉寂下去。

那偷來的一吻,成爲了他永遠也逃不開的魔障,或許這一輩子,都要這般糾纏下去了吧……

可,他不悔。

到了提前安排好的下榻酒店,錢岐彬将齊煜送進房間後,要求單獨與夜辜星談談。

兩人來到酒店後方的花園。

“錢伯有什麽話不妨直說。”

夜辜星如此開門見山,錢岐彬事先準備好的說辭反倒派不上用場了。

輕歎一聲,他不得不承認,這是個十分優秀的姑娘,不驕不躁,有禮有節,一聲“錢伯”便讓他心下微暖,他甚至能夠感受到她的真誠,這也是爲什麽他會答應助她的原因之一。

煜兒的眼光很好,寡情若他,卻對眼前女子動了心。

作爲父親,這段時間以來,他是悲喜交加,喜的是煜兒終于學會了愛人,不再是以前那般無欲無情的模樣;悲的是,他愛上的是眼前這個女人,從此身陷情關,難以自拔!

目光掠過女子微微攏起的腹部,錢岐彬冷硬的臉上湧現出絲絲溫暖,當初,阿嶽也是這般不辭辛苦地爲他孕育着孩子,可終究沒能保住她的性命,也讓煜兒落得半身殘疾。

“丫頭,我替你号号脈吧?”錢岐彬問得小心翼翼。

夜辜星甚至能從他話裏聽出絲絲悲傷,想必,他是想起了死去的妻子吧……

淡笑着點了點頭,她在一旁的木椅之上優雅落座,伸出一截皓白的手腕,“有勞。”

錢岐彬伸手搭脈,卻倏然面色一變……

------題外話------

領二更呐~!~吼吼——大家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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