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網絡媒體上的東西,管他是真是假,隻要噱頭足,夠勁爆,點擊率一高就不怕它不紅!紅了,還怕不能引起大衆的關注嗎?
夜辜星明白這個道理,陳芳琪又何嘗不懂,況且陳家也從事媒體行業,輿論的力量她自然深谙其害!
“你說該用個什麽标題比較好呢?我想想……不如就叫——科大驚現奇葩女學生,勾結學校高層洩露學生*?或者——科大女生潑婦罵街,學校高層竟當幫兇?不不不……貌似還不夠勁爆醒目……”
“你、你想怎麽樣?!”陳芳琪當然知道夜辜星這話是什麽意思,這是*裸的威脅!
一旦這份錄音曝光,先不說真假,就是這個話題就足以引起熱議關注,現在網絡大軍的力量實在太恐怖,衆口铄金,到那個時候就算她打死不認也無濟于事,況且這個女人字裏行間都把學校高層挂在嘴邊,萬一事情真的捅了出去,那大伯不就……
如果爸爸知道了也一定會勃然大怒,不,不能讓事情發展成那樣……
陳芳琪猛地搖頭,冷靜淡然的模樣也終于繃不住了,目露驚慌,整個人像被抽了骨頭般,雙肩也無意識地耷拉下去,“你究竟想要做什麽?”
就連聲音也不再盛氣淩人,轉而帶上了一種蒼白的無力和頹然。
夜辜星眸光一凜,似是沒有看到她失魂落魄的模樣,“道歉。”
“什麽?!”陳芳琪音調陡然一高,不敢置信地看着夜辜星,目光緩緩移到一旁的夜輝月身上。
她從小就是被父母捧在手心裏的寶,喜怒好惡根本無須隐藏,可以說随心所欲也不爲過,今天居然要向一個無恥下賤的“男妓”低頭道歉,她如何甘心?如何甘願?!
昨天,她分明看見夜輝月上了一個女人的紅色小跑,那款跑車是今年法拉利新出的限量版,就連她家也不是說買就能一口氣拿下的,這不是被包養的小白臉、無恥的男妓是什麽?!
“嗯?”夜辜星眉間陡然一擰,一聲淡淡的輕呵從鼻腔中發出,明明輕微得幾不可聞,但聽在陳芳琪耳中卻不亞于魔音!
狠狠攥了攥拳頭,牙齒快要将下唇咬破,事到如今,她已經别無選擇!可是,她一定會讓這兩個人付出代價……
“對不起。”
“你說什麽?”
“……對不起。”
“不好意思,沒聽清。”
“對不起!”
夜辜星輕笑,“你在對我說嗎?可我,不、需、要。”
“你!”陳芳琪目眦欲裂,高傲如她,從來沒有受到過今天這樣的羞辱!她好恨!好恨!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她現在要忍耐!忍耐——
隻見高昂的頭顱慢慢垂下,陳芳琪轉向一旁由始至終冷眼旁觀的夜輝月,再次緊了緊拳頭,垂眸間也順勢收斂了其中深沉的怨恨,一絲谲光自眸底劃過——
“對不起!”
夜輝月痞痞一笑,眼神卻怎麽看怎麽惡劣,“母狗道歉不應該汪兩聲嗎?哦……我忘了這是隻會講人話的母狗。”
話音一落,周圍陡然爆發出一陣哄笑,陳芳琪的身體卻是幾不可見地一顫,尖細的指甲似要将掌心劃破。
夜辜星不動聲色将陳芳琪的反應盡收眼底,包括她眼中那抹自以爲掩藏很好的怨恨,眸底似有深邃的光芒劃過,卻終究化作唇邊那抹風情婉約的淡笑,恬靜,怡然,美不勝收。
淡若水,輕似煙,美如畫。
陳芳琪保持着那個彎腰的動作,定定站在夜輝月面前,握緊的拳頭,指尖泛白。
夜輝月嘲諷一笑,餘光卻落在夜辜星的背影上,眼底一抹破敗的荒涼。
她在保護自己?不是說今生兩清,不複相見了嗎?幫他做什麽?
可笑的是,他竟忍不住暗自欣喜,他又在盼望些什麽呢?明明她都把話說得那樣清楚了……
煩躁地揮了揮手,“行了,滾吧!下次記住咯,别再不定時發騷,見了男人就亂吠……”
陳芳琪顫抖着雙肩,眼睑低垂,神色難辨,轉身一步步離開,待走了十幾步後,就開始拼命跑起來,直至背影消失在學校大門拐角處。
圍觀衆人也一哄而散,隻是離開時明顯議論聲此起彼伏,又是一番八卦的好素材!
夜辜星輕輕瞥了眼身後,音調冷沉,難辨喜怒,“跟我來。”
夜輝月渾身一僵。
……
中港科技大學南門正對面的後街小巷,屋檐低垂,紅磚青瓦,低矮的老房交錯縱橫,房舍間一條條小道延伸,在正午驕陽的映照下熱氣喧騰,古樸醇厚的意味撲面而來。
就在其中一條小道上,白T熱褲的女生此時已将臉上大大的太陽鏡拿下,露出一張瓷白精緻的面孔。
女子正對面,男孩玩世不恭地斜靠在紅磚瓦牆上,額前細碎的發絲遮擋住他一雙漆黑的眸,桀骜不馴,不羁狂放,整個人說不出的帥氣……和痞氣。
夜辜星定定看着眼前的人,曾經他們相依爲命,如今卻無言以對,這是夜辜星的債,卻要讓她葉紫來還,真不知是冤是孽……
就在她心思百轉千回的同時,男孩兒的眼神也絲毫不做退讓,亦定定望着她,眸底一抹倔強浮現。
唉……她也隻能暗自歎息,誰讓葉紫成了夜辜星,不僅擁有了夜辜星的身體,還完全繼承了夜辜星的記憶,而夜辜星又遇上了眼前這個小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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