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8薩拉查的心思

“蛇祖,蛇祖居然來禮堂吃飯了耶!”各個學院的長桌都有學生在窸窸窣窣地小聲交談着,雖然薩拉查·斯萊特林正式地回歸了魔法界,并回到了霍格沃茨,但除了上黑魔法防禦課以外,基本上就不見他的人影。學生們也不知道他平時是住在哪裏,他沒有使用任何一個學生們已知的教授辦公室,而現在黑魔法防禦課的辦公室則被烏姆裏奇霸占着。不過學生們不需要擔心晚交作業找不到地方,因爲薩拉查到目前爲止還沒有布置過一次課外作業。所有的作業,全部都是在課堂上便學習邊完成的。

不過對于有一些學生,比如像大部分無比崇拜薩拉查的斯萊特林學生們來說,找不到薩拉查的人還是十分苦惱的。他們想要更加接近一些他們最最崇拜的偶像,而且薩拉查看起來也并沒有斯内普那麽難以相處,卻找不到絲毫的機會。哪怕是厚着臉皮去問可以向薩拉查撒嬌蹭吃的哈利了,哈利告訴了他們地方他們也找不到,就算是找到了……他們也不是蛇佬腔啊!最最重要的是,如果在那個位置待久了,還會被當做變态……

薩拉查·斯萊特林簡直是可望而不可及,即使他從傳說中走到了他們的生活之中,這也就算了,偏偏令人厭惡的多洛雷斯·烏姆裏奇反而是幾乎随時可見,随處可見了。她出現在每堂課上,變形術、魔咒課、草藥學、保護神奇生物,魔藥課……甚至是占蔔課,她的出現幾率之高讓赫敏相信她擁有一隻時間轉換器。而且烏姆裏奇總是在打攪教授們的講課,提問令人讨厭的問題。

不過她沒有出現在薩拉查的黑魔法防禦課的課堂上過,納威認爲是因爲薩拉查上課總是把他們帶到城堡裏其他陌生的角落,因此烏姆裏奇沒法找到他們。别說是烏姆裏奇了,即使是他們這些學生跟着薩拉查走了一趟後,如果沒有薩拉查帶着離開,他們根本找不到回去的路。

而在這種情況,依賴哈利也是沒有用的,學生們吃驚地發現哈利其實方向感并不是很好,而他确定位置則是以有食物香氣傳出來的地方爲基準的。而禮堂是吃得到好吃的地方,所以他總能找到那裏。但是薩拉查帶他們去的地方似乎比廚房還有深很多,而且隔絕了食物的氣味。因此學生們看到了哈利即使是跟着薩拉查和其他學生們,有時候居然還能拐錯方向,讓薩拉查無奈之下隻好拎着哈利的後領一路把他提到了他們要上課的地方或是帶出去。

不過德拉科不贊成納威的想法,他認爲就算是他們真的在原來的教室上課,烏姆裏奇也會因爲害怕薩拉查将她真的變成一隻癞蛤蟆讓後做出魔藥而不敢出現在黑魔法防禦課的教室裏。

第一天,當烏姆裏奇出現的時候學生們還隻是看看笑話,特别是遇到像遇到魔藥課和占蔔課這種他們不喜歡的教授的課的時候,學生們就更加的幸災樂禍了,特别是除了斯萊特林學院以外的學生們,當他們看到斯内普不得不面對烏姆裏奇那張肥臉,被迫回答那些令人窘迫的問題的時候,他們甚至覺得出了口惡氣。不過很快,學生們就察覺到,烏姆裏奇并不是真的爲了調查教授們的教學質量而不斷地在課堂上進行騷擾的,烏姆裏奇的那些問題,其實是爲了替魔法部,或者說是爲了幫福吉弄清楚,哪些是阿不思·鄧布利多的死忠,誰與魔法部的政策爲敵。

這令學生們感到不快,他們厭惡魔法部這種想要控制人們思想的舉動,但是他們沒法做出什麽出格的舉動,大家都還有些顧忌烏姆裏奇的身份,尤其是當他們查出這個女人居然還是魔法部的副部長的時候,他們就更加覺得,魔法部果然沒前途了。

面對烏姆裏奇真心讓他們惡心,她甚至不讓情侶們靠在在一起,這更是讓霍格沃茨衆多的學生感到火大,一邊在心裏惡狠狠地詛咒烏姆裏奇,一邊猜測她肯定是肯定是長相太令人惡心,導緻至今依然是老處女才會對别人親熱一下都不允許,校規都沒有這條呢!

在被烏姆裏奇折磨了這些天後,他們連課都沒法好好上,烏姆裏奇總是打斷他們的課程,甚至又一次把特裏勞妮都快要弄哭了。因此在禮堂看到薩拉查·斯萊特林本來還是挺讓人高興的事情,就算是忽略他創始人的身份(估計除了哈利以外沒有忽略得了),薩拉查的英俊相貌在霍格沃茨平均年齡難以估計,有一個一百五十歲的校長鄧布利多,還有一個存在了起碼一千年的幽靈,其他教授也大多是教過現在的學生的父母的,中老年人爲主的教師席上,确實是一道賞心悅目地風景。

隻不過,今天不知爲何,薩拉查·斯萊特林的心情顯得相當的不好,他散發出來的恐怖的低氣壓甚至連下面的學生們都能夠感覺得到。斯内普不停地望向薩拉查的方向顯得驚慌恐懼卻迷惘,其他教授也都慘白着一張臉,麥格教授緊緊地抿着她的嘴唇。就連烏姆裏奇也不顯得那麽趾高氣揚了,她看起來像是想要把自己努力地給縮成一團。而位置離薩拉查最近的鄧布利多,他今天穿了一件天藍色上面有銀色星星的袍子,而他顯得異常的嚴肅,好像發生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然而學生們搜索遍今天的《預言家日報》的每一個角落,都沒有發現有什麽事情讓鄧布利多和薩拉查·斯萊特林都顯得如此的嚴肅的事情。

“哈利你做了什麽了嗎?”敏銳地察覺到薩拉查的視線不斷地朝哈利投來的赫敏低聲詢問哈利。并擋住哈利把食物拿向自己的東西讓他注意到她。“爲什麽斯萊特林先生好像在生你的氣?”

“我沒做什麽啊,”哈利有些無辜地說道,“他今天才回到霍格沃茨我怎麽知道他遇到了什麽啊?”

“哈利你難道從不關心他不在的時候去了哪裏嗎?”羅恩突然回頭問道,他突然想起了,好像自從薩拉查能夠以人類的模樣出現而不在隻是畫像後,他經常不知去向,而哈利隻是說不知道薩拉查去了哪裏,卻從不過問此事,簡直就好像他們其實是完全不認識的陌生人一樣。

“每個人都需要有自己的私人空間和行動的自由的。”哈利回答道,今天是周六,沒有課,所以他可以盡情地享用早餐,更加令哈利高興的是,他終于成功地退出了格蘭芬多的魁地奇隊,而可憐的安吉麗娜不得不在缺失一名守門員後在去尋找一名新的找球手。不過比起守門員稍好一些的是,由于哈利不肯在冬季寒冷的時候比賽,所以格蘭芬多魁地奇隊其實一直在訓練着一個秘密的候補找球手,而且對于格蘭芬多其他魁地奇愛好者是否适合找球手這個位置他們也比較了解。

不過經過了一番選拔,他們還是找到了合适的球員,韋斯萊家的小女兒金妮·韋斯萊成爲了找球手,這個女孩進入了四年級後就變得開朗多了。而羅恩也終于成功入選成爲了他所希望的守門員。爲此他還付出了痛苦的代價,因爲他拉着哈利幫他一起做特訓,而那之後他覺得哈利在魁地奇比賽中是找球手的位置對所有人來說都是最安全的一個選項。因爲他做追球手的話實在是太恐怖了,就像哈利曾經一棒子擊飛了走遊球砸了天文塔一樣,他隻是投球也相當的要命。

即使哈利已經比以前會控制力道了,但是哈利還是在一次投偏了的情況下将球門整個地給砸掉了,并且一個鬼飛球還一直飛到了禁林裏面,砸斷了一棵樹。另外一次哈利自己說降低了很多力量了,并且羅恩終于能夠看到那顆高速飛行的鬼飛球并去接住它的時候,結果手臂的骨骼被撞斷了,而且還被鬼飛球打得掉下了掃把,從五十英尺的高處墜落下來,好在哈利及時接住了他。也好在哈利确實不愧爲三強争霸賽的冠軍,魔法水平真的很棒,因此他們可以在不驚動霍琦夫人和龐弗雷夫人的情況下修複了受損的球門,并且将羅恩的骨頭完好地重新接了回去。但是這樣的傷痛是值得的,使得羅恩在經過幾天的訓練後以壓倒性的優勢被選爲了格蘭芬多的新的守門員。

“可是……哈利,”羅恩顯得理解不能,他昨天高興得甚至喝了一些酒,這使得他在今天早上看起來依然有些醉醺醺的。“通常人們都會關心的啊,”他說道,而且還有些大舌頭,“就算隻是普通的朋友,何況他還是你的未婚夫呢?”

“沒錯,哈利,”在赫敏看來哈利的這種想法感到理解不能,“就算是我們,也會想要知道我們不在你身邊的時候你在做什麽,呃……難道哈利你就一點兒也不擔心,斯萊特林先生和别人好上什麽的?我,我不是懷疑他會出軌什麽的……”意識到自己所說的可能會引起誤會的赫敏連忙尴尬地解釋道,“我的意思是……哈利你不會擔心他麽?”

“而且情侶不應該想要盡可能地黏在一起嗎?”納威同樣不解地問道。“什麽生與死也不能将你我分離什麽的……”

“我想我和S叔都不是人生隻剩下談戀愛的人。”哈利将十個馬卡龍夾進了他的盤子裏面,自從哈利進入霍格沃茨以後,學生們最高興的事情,就是食物的品種越來越豐富了而且都很美味。哈利似乎非常喜歡和霍格沃茨的家養小精靈們進行廚藝交流。“人生中又不是戀愛最重要,啊,除非我隻知道繁衍。”哈利補充了一句,赫敏他們的臉立刻紅了,他們都知道哈利和薩拉查已經進展到相當深入的地步,雖然他們從沒有現場直擊或是明确地詢問過哈利,但他們會經常不經意間發覺哈利身上激情過後殘留的痕迹。而哈利也從來不會刻意地隐瞞這種關系。“再說了給對方多一些信任度也沒什麽不好。”

“我真希望赫敏有時也能向哈利你那樣就好了。”在赫敏好像陷入了沉思的時候羅恩對哈利小小聲地說道,“她有時候無緣無故地吃醋挺讓人頭痛的,你還記得芙蓉吧布斯巴頓的那個有媚娃血統的勇士?她現在在英國的古靈閣找了一份工作而且和比爾談起了戀愛。所以比爾有把他帶到家裏去,呃……那是我們剛從夏威夷回來的時候,赫敏到我家來玩,芙蓉隻是用法國人的方式和我打了招呼,我們每個人都是,就因爲這樣赫敏和我賭了一個上午的氣。”

“其實占有欲強也是萌點的喵!”哈利一本正經說道,不過尾音破壞了氣氛讓羅恩差點兒想要笑出來。而哈利似乎好像沒有意識到他的口癖有冒出來了這點,“而且對于缺乏安全感的人來說,會特别需要這種占有欲。”

“我并不缺乏安全感,”羅恩反駁道,“……不過我也并不是非常讨厭就是了。”

薩拉查看着哈利,他和他的朋友們交談正歡,他和尤裏安的談話不斷地在他的腦中徘徊,他詢問尤裏安是否知道哈利知不知道他可能活不了多久的事情,尤裏安推測是佩弗利爾星很可能處于安撫目的而不會将這個信息透露給哈利知道,但以哈利敏銳的察覺力,他很可能其實是知道的。而且佩弗利爾星隻是阻止哈利離開佩弗利爾大宅,并沒有阻攔哈利和外界溝通,哈利可以上網,可以利用小左連通網絡來查詢信息,甚至可以網購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并讓人寄到佩弗利爾大宅由下人來簽收。

但是薩拉查想不明白,如果哈利真的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如果那個本來應該長命的泰坦星人才二十八歲就死了,薩拉查不敢想象哈利還能夠活多久……如果哈利真的知道他的命運,他怎麽還能如此愉快的和别人聊天開玩笑?哈利可不是一個曆經滄桑經曆豐富早已禅悟了人生的老者,他才十五歲,還是一個孩子而已……薩拉查覺得,他需要把他本來已經打算抛棄的關于永生的研究再次重啓了。

薩拉查知道他和哈利的關系看起來很奇怪,特别是在外人眼裏更是如此,他們好像根本沒有任何感情,有的隻是相互利用和床第關系。就連不知怎麽的連他自己都不清楚地變成了章魚也對薩拉查和哈利的這種關系提出質疑。而一開始,薩拉查也曾感到很古怪,即使是他和他曾經的那位除了一個女兒沒有多餘感情的妻子,因爲生活在一起他們也會相互詢問一下對方的狀況。而哈利卻從不見過問薩拉查去哪裏了的這種事情,而且到現在爲止,薩拉查也未曾聽見哈利對他說過一次“我愛你”,雖然他也沒有對哈利說過,但是他們卻能一直保持着這樣的關系。

曾經的薩拉查并不是那麽喜歡貓這種動物,獅子至少還擁有着力量,而貓兒看起來真的是太柔弱了,好像稍不留神,就會将其弄死一般。然而自從遇到了哈利,開始決定了解貓,再通過貓這種神秘的動物來了解哈利這個貓兒一樣的男孩後,薩拉查越來越覺得哈利是如此的像一隻貓咪,即使是行爲模式上。哈利自己建立了公司,一個人奮鬥,甚至在沒有薩拉查和其他人的幫助下建立魔法界的人脈網。而他也從未主動的尋求過薩拉查的幫助,不過他不會拒絕薩拉查的幫忙。感覺就像貓,在外面打完架,自己舔舔傷口,然後裝作無事一般地回來和薩拉查蹭蹭飯,或者舒服地在床上打個滾。那麽的自由,那麽的無拘無束,而在薩拉查真正感覺沮喪的時候,哈利會湊過來,安靜地陪着,哈利對薩拉查的幫助很多都是悄無聲息的,讓薩拉查有時候覺得,哈利似乎比他更加地了解自己。雖然哈利似乎也非常喜歡逗弄薩拉查看他失去冷靜的樣子,可薩拉查就是愛上了這個貓一樣的男孩,并且愛屋及烏地喜歡上貓兒這種靈巧而自由的生物。

薩拉查曾經研究永生是爲了自己,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有一天因爲喜歡上了一個男孩,而爲了那個男孩繼續這項研究。薩拉查想起了那兩隻現在生活在禁林裏面,但好像依然屬于被逐出群落,屬于哈利的“儲備糧”之二的獨角獸,也許他可以先用那兩隻獨角獸的血來先争取更多的時間。不過再次之前,他需要先和哈利談談,畢竟讓哈利命令那兩隻獨角獸自願獻血是再好不過的了。

“哈利,吃完早飯了嗎?”薩拉查離開了教師席,走到哈利面前問道,哈利擡頭看着他,異色的雙眼顯得有些吃驚,不過還是點了點頭。“那麽跟我來一趟。”薩拉查說道,哈利便從餐桌上又撈了一把食物,其中有十條熏魚,裝進了他的專門準備用來裝食物的袋子裏面,才起身跟着薩拉查離開。

對于薩拉查和哈利的這種關系,腦内爆炸科學愛好者會的成員們早就見怪不怪了,但是對于其他人來說,雖然從報紙上知道了他們倆之間不尋常的關系,還是感到相當的吃驚。在哈利他們經過斯萊特林長桌的時候,德拉科攔住了他們并把今天的那份點心遞給了哈利。也許是因爲有哈利在旁邊增加了德拉科的膽量,因此他現在以激動的心情向薩拉查詢問着課上的疑惑。而在斯萊特林長桌德拉科座位的旁邊,潘西·帕金森看着哈利他們一行,氣憤地抓緊了手中的餐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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