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逃出醫療翼

從格蘭芬多後補找球手選拔結束後開始的那場細雨,居然一直持續到了十月份陰雨綿綿不斷,天空似乎總是灰色的,讓人都快忘記晴朗時的天空是什麽模樣了。與此同時,仿佛是一夜之間,霍格沃茨便被流行感冒席卷了每個角落,到處都有學生打噴嚏咳嗽,龐弗雷夫人爲此都忙得手慢腳亂,生病學生的數量似乎無窮無盡,她制造的提神劑有着立竿見影的效果,但會讓患者喝下去後一連一個小時從耳朵冒出煙來。而且對于曾經在一年級末嘗試過這種藥劑的哈利可以明确告訴你,這東西的味道實在是太可怕了!

雖然外面雨幾乎一直沒有停過,伍德依然堅持他的球隊必須訓練,斯萊特林隊的新掃把刺激到了格蘭芬多的隊員們,因此他們毫無怨言地在雨幕中一次次地做加速、傳球以及接球等動作。他們的魁地奇隊袍這段時間似乎從來沒有幹過。

哈利終于記住了他們的新隊員克雷爾·寇裏的模樣,那是個瘦高的男孩,嘴裏的虎牙隻要一咧嘴就能看見。而且他是個相當愛笑的人,哪怕是挺無聊的笑話,都能讓他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此外他還是哈利的狂熱崇拜者,在第一次訓練開始前,他見到哈利便緊緊抓住哈利的手使勁兒地搖晃,異常激動地跟哈利用他濃重的愛爾蘭口音說了一大堆他的興奮心情。爲此伍德不得不強行将他拉開才能讓訓練開始。格蘭芬多魁地奇隊的其他隊員們向哈利表示,他們之前完全不知道他是哈利的崇拜者這件事。

如果他遇到了來偷看哈利訓練并且偷拍的科林·克裏維,就更加不得了,他們倆個會一刻不停地聊下去,而且全部内容都是和哈利相關的。他們甚至知道哈利有一條貓咪圖案的小褲褲!爲此可把伍德氣得夠嗆,他不得不威脅克雷爾,如果他在這樣不認真訓練,就立刻讓他滾蛋。每當這種時候,哈利總能從任何地點竄出來表明他想退隊的意願,結果都被伍德拎着後領帶回了練習場。

不過實事求是地說,這個男孩飛行技術确實挺不錯,他曾經偷偷告訴過哈利,這大概是繼承他麻瓜父親的天賦,因爲他的父親是退役的空軍,現在成爲軍方的研究人員。當時知道他兒子是一個巫師的時候,這位不相信魔法的父親還試圖用科學來解釋發生在他兒子身上那些奇怪的現象,結果當然是失敗。而當男孩向他展示了飛天掃把後,這位父親發誓他一定要制造出一架可便攜的單人飛行器。

然而同格蘭芬多魁地奇隊的其他成員一樣,克雷爾·寇裏同樣也沒有一把很好的掃把,不過他的掃把比起其他隊員來說還是好了很多,因爲他父親寇裏先生見他兒子這麽喜歡飛行,破費爲他購買下了一把光輪1500,當然,雖然同爲光輪系列産品,和哈利的光輪2000是不能比的,更不用說斯萊特林隊的光輪2001了。于是哈利便建議讓克雷爾訓練的時候盡量使用他的光輪2000,反正克雷爾上場的時候哈利不會上,畢竟是同一系列,熟悉起來會容易很多。

隊裏的其他成員也贊同哈利讓克雷爾使用哈利的飛天掃把上場比賽的想法,飛天掃把畢竟不同于魔杖,隻要是熟悉了它的脾氣,那麽無論是誰都能駕馭的好,而作爲一個魁地奇隊的找球手,肯定要用隊裏最棒的掃把!爲此克雷爾簡直是高興壞了,他居然能夠使用偶像的掃把來參加比賽,他把哈利的光輪2000拿在手裏的時候,小心翼翼地好像捧着的是個無上的珍寶。爲此弗雷德和喬治開玩笑的說,等到哈利決定淘汰他的這把光輪2000了,可以拿去拍賣,一定能大賺一把。

克雷爾需要熟悉掃把,因此在訓練的時候,爲了讓這位新人有更多的時間,哈利便是和克雷爾·寇裏交換着掃把練習。一個隊裏有兩個找球手還有一個好處,就是訓練的時候可以模拟對戰追逐的情況,比試誰最先抓到金色飛賊便成了哈利和克雷爾訓練的主要内容。不過,即便哈利騎的是克雷爾的光輪1500,依然能神奇的次次都輕易地将克雷爾甩得遠遠的,率先抓住金色飛賊,掃把的性能,對哈利的影響似乎不是很大。而克雷爾,雖然這個四年級的男孩次次都輸給哈利,當看到哈利抓住金色飛賊時他似乎比自己抓住還要興奮,爲此伍德再三提醒克雷爾,如果到時候正式比賽的時候别的隊的找球手抓住了金色飛賊,可别興奮地沖過去爲别人歡呼!

流行感冒依然兇悍,哈利在批改完全部的他們腦内爆炸科學愛好者會的入社測試卷,成功地讓薩拉查·斯萊特林的靈魂進入到他的新身體後便被感冒擊敗了。可龐弗雷夫人那口味恐怖的藥劑讓哈利堅決不願去醫療翼就診,直到他高燒到在草藥課上昏倒,被斯普勞特送進了醫療翼。

被龐弗雷夫人強灌提神藥劑讓哈利被嗆得一直眼淚汪汪的,可對其他學生一下子就起效的藥劑到了哈利這個卻兩天都不見好轉,明明上一次給哈利用還很有效的……龐弗雷夫人感到有些不對勁兒了。

“也許是感冒病毒到我這裏變異了……”哈利可憐兮兮地說道,咽喉又痛又癢讓他的聲音沙啞起來。哈利很想取自己一份血液來研究究竟是什麽病毒或是細菌讓他生病了,這樣他用點兒抗生素就好了,但龐弗雷夫人覺得哈利這麽做根本是瘋了,而且她看得哈利很緊,根本不讓哈利離開醫療翼。

“你的體質有些奇怪……”龐弗雷夫人一邊往哈利身上丢檢測魔咒一邊說道,“跟一般你這個年齡段的孩子很不一樣,哈利你是不是經常生病?”

“才沒有經常生病呢!”哈利嘟起嘴說道,“隻是以前偶爾會生病而已啦,最多是生病後很容易就發展得很嚴重……”被龐弗雷夫人的瞪視不知不覺開始有些畏縮的哈利音量越來越小。“不過早就不是這樣啦!”

“果然,”看着丢在哈利身上的魔咒回饋的反應,龐弗雷夫人皺起了眉頭,“你的生長發育也有問題,各個部分的發育比你這個年齡段該有的男孩子遲緩了相當的多……哈利你以前是不是受到過什麽嚴重的損傷?”龐弗雷夫人問道,哈利歪着腦袋,睜大他那雙異色的大眼睛,仿佛是再說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般無辜地看着龐弗雷夫人。“顯然你還需要服用其他魔藥。”龐弗雷夫人說道,哈利的一綠一藍的雙眼瞬間瞳孔收縮,接着變成了乞求的神色,他的喉嚨難受得要命,哈利不想開口說話了。

“你别指望那些魔藥味道會好到哪裏去。”龐弗雷夫人說道,哈利烏黑肆意亂翹的頭發立刻像是觸電了一般蓬松起來,稚嫩的小臉蛋立刻蒼白得失去了血色,哈利跳下病床立刻向往門外沖去,被龐弗雷夫人一把抓住衣服後領,丢回了床上。“乖乖待着,我這就去隔壁取藥。”龐弗雷夫人說罷,離開了病房,帶上房門的同時還順便用魔法鎖上了。

“……”哈利再次跳下床鋪,掰弄着門把,當然這次怎麽也掰不動。哈利抽了抽嘴角,剛想轉身回到病床上,他頭很暈,但當他看到沒有被龐弗雷夫人拿走,依然留在床頭櫃上的裝提神劑的空瓶子,哈利摸出了他的魔杖。

哈利把他知道的所有開門的魔咒都試了一遍,但是房門依然鎖得死死得,偏偏這場感冒讓哈利的洛倫能量也變得不穩定起來,哈利沒法控制它。哈利折回床邊,從他的校袍口袋裏翻出一把小刀,開始拆門鎖。哈利卸下了門把,僅憑着一把小刀,他幾乎把門鎖的大部分都拆成了細小的零件,龐弗雷夫人的這種魔法似乎僅作用于門鎖,當門鎖幾乎要脫離了門闆的時候,緊閉的門便也松動了。還差一點兒就成功了!哈利将小刀折起放進他的睡衣口袋,靠着門框歇息一會兒,讓他暈乎乎又燒得難受的腦袋能夠稍微冷卻一些。

總算稍微好了一點兒,可哈利剛剛把小刀從他的口袋裏再次掏出來,門鎖傳來的“咔哒”一聲聲響讓立刻驚醒的哈利迅速跳回了他的病床上,藏在了被子下面,假裝睡着卻偷偷露出兩個大眼睛滴溜溜地看着。

“波皮,你這裏還有沒有……”來的人是霍格沃茨的校長阿不思·鄧布利多,他是想來向龐弗雷夫人讨點健齒魔藥來幫助他可憐的牙齒的,然而這位老校長一推開門,霍格沃茨醫療翼病房的門鎖就整個掉到了地上,鄧布利多詫異地看着滾到他腳邊的門鎖的一部分,一個嬌小的身影瞬間從他的身邊擦過消失在了門外。

接着,黑暗的低氣壓從鄧布利多校長背後傳來,龐弗雷夫人站在他的身後用狼般狠毒的目光盯着他,她手裏端着的盛有魔藥瓶子的盤子因爲她憤怒得顫抖而咔咔作響。就連格蘭芬多學院出身的霍格沃茨老校長鄧布利多教授,一下子也吓傻了。

“阿不思·珀西瓦爾·伍爾弗裏克·布萊恩·鄧布利多!”鄧布利多的名字一個音節一個音節地從龐弗雷夫人的齒縫中間蹦出,好像她恨不得把鄧布利多咬碎嚼爛一般,“看看你做的好事!”

“哦,波皮,這隻是一個意外……”根本不明白龐弗雷夫人在氣什麽的鄧布利多以爲這位女士認爲他弄壞了她的門鎖,連忙解釋道,可龐弗雷夫人卻指使他去把哈利給找回來。

“否則你這輩子都别想從我這裏拿到健齒魔藥了!”龐弗雷夫人怒氣沖天地說道,當着身爲校長她的上司的面摔上了門。“真是的,我從來沒有見過哪個學生會那麽排斥喝魔藥的!”龐弗雷夫人碎碎念地說道,将原本是要拿給哈利的魔藥放回她的辦公室後,整了整自己的發髻,也氣勢洶洶地走出了醫療翼。

“哈……咳,咳咳……哈……逃出來了……”哈利撐着石磚砌成的牆壁,一邊喘氣一邊咳着慶幸道。雖然他不排除看病,打針做手術什麽的也不懼怕,但是巫師的魔藥實在是太可怕的東西了,簡直是對人類味覺的摧殘!“自由……萬歲……”哈利直起身子,向前邁出一步,然後一歪,眼睛暈碌碌地直打轉,眼前瞬間就變成了一片黑暗。

一絲寒意滲入哈利的身體,驚醒了他,哈利迷迷糊糊地揉着眼睛,發現自己躺在冰冷的地上。也許是因爲頭貼着冰涼的石磚的緣故。額頭溫度降下來讓他的頭腦清醒了許多,但鼻子塞得更嚴重了……爲了避免被人抓住,哈利特意選了這個角落,雖然洛倫能量是不那麽好使喚了,但要隐藏起自己哈利還是做得到的,不過似乎做得有些太過了……天色都已經暗下來了。

【打開!】一個陰冷的聲音傳入哈利的耳朵,他奇怪地覺得有點兒像是蛇語,但不是他自己或是薩拉查·斯萊特林的聲音,同樣也不是伏地魔亦或是他的儲備糧蛇怪的聲音,哈利好奇地從拐角處探出頭,看到一個有着長發的小身影搖搖晃晃地走進了黑暗之中。光線太暗,哈利無法看清那個人是誰,他隻能判斷是一個學生,估計還比他小一個年級,那個學生身上的魔法光圈變成了惡心的褐綠色,有些像是吃了很多蔬菜後消化不良反胃出來的含有大量葉綠素的嘔吐物的感覺。隐隐約約地,哈利看到一個似乎是成年男性的身影漂浮在那個學生的背後。

“有些像是小維呢,那個男人的背影。”哈利低聲說道,“S叔你覺得那個學生是怎麽了?”哈利習慣性地問道,卻沒有回應,他詫異地回過頭,才想起他的肩上是空的,薩拉查·斯萊特林現在正躺在斯萊特林密室的他的房間裏,讓他的靈魂和他的新*進行磨合。“……大概是腦子燒得有些迷糊了。”哈利揉揉一跳一跳地痛的太陽穴自言自語道,他的頭開始痛起來了,耳朵也漸漸産生了嗡嗡地蜂鳴聲,他的感冒似乎更嚴重了。

“阿司匹林,盤林西林,頭孢,紅黴素、泰利黴素、利奈唑胺……”哈利扶着牆壁站了起來,“話說我這到底是什麽類型感染的感冒啊?頭好暈……”

哈利撐着牆壁晃晃悠悠地離開了他隐藏的角落,他決定回寝室翻點藥出來先把他的感冒症狀壓一壓。他這回算是徹底怕了魔藥的口感,哈利不能理解,爲什麽相同草藥制備出相同療效的合劑,巫師的魔藥就是需要那麽可怕的味道呢?想着龐弗雷夫人還可能強迫自己喝其他味道更加恐怖的魔藥,哈利便不想回醫療翼了……麻瓜的藥片雖然起效慢點,但用對了藥,還是能治好的吧?哈利迷迷糊糊地想。

哈利貼着牆壁,躲過黑着臉大步流星的魔藥教授西弗勒斯·斯内普,從阿不思·鄧布利多的歪掉的大鼻子下方悄悄溜過,在四樓的拐角,幾個學生有說有笑地從哈利身邊走過。在到達五樓後,哈利雙手撐着一張挂毯稍作休息,一片陰影在這個時候籠罩了他。受到驚吓的哈利迅速回頭,差點扭了自己的脖子,在陰影中他異色雙眼的瞳孔放大,醫療翼的護士長龐弗雷夫人叉着腰,俯視地看着哈利,滿面怒容。哈利貓着腰,想要從龐弗雷夫人旁邊的空隙鑽出去逃走,一片更加濃郁的黑暗瞬間包裹了他。

“?”哈利瞬間愣住了,直到他的皮膚接觸到布料的質感。可當哈利發現罩住他的是一床被子的時候,龐弗雷夫人就像卷墨西哥卷一樣除了哈利的小腦袋,把他整個人結結實實地卷進了被子裏面,夾在了胳膊下面往醫療翼扛去。

“放開我!我讨厭魔藥!咳咳咳咳……”盡管嗓音已經沙啞,還時不時地咳嗽,哈利依然大聲尖叫凄厲地發出抗議,拼命地扭動着他的身軀掙紮着。所有準備趕回各種寝室的學生看到這一幕,都震驚地張大了嘴巴,忘記前進。哈利的越來越嘶啞的慘叫聲似乎在霍格沃茨所有的走廊裏回蕩。

“梅林啊,哈利·波特這尖叫得微妙也太凄慘了吧?!”一個拉文克勞的男生推了推他的眼鏡後說道,“簡直像是被抓住後拼命掙紮的野貓!”

“波特學弟的樣子好可憐……”幾個赫奇帕奇的女生同情地看着被龐弗雷夫人抓回去的哈利,低聲說道,“不過爲什麽他這個樣子會顯得那麽可愛?”

“哦,波皮,終于找到哈利了嗎?這可真是太好了!”在醫療翼的門口,看到龐弗雷夫人的麥格教授遠遠地便迎了過來,她扶住自己的胸口,松了口氣。“格蘭傑,韋斯萊和隆巴頓他們我已經讓他們先回格蘭芬多寝室了,我該去通知阿不思他們……梅林啊,我從來沒見過會因爲怕吃藥而在霍格沃茨玩失蹤的學生……哈利真是……”麥格教授抽出了她的魔杖,一隻銀白色的貓從她的魔杖尖端冒出,跳到地上消失不見了。麥格教授幫龐弗雷夫人打開了醫療翼的門,她都沒有注意到自己的發髻歪了。

“找到小哈利了?”接到通知後的鄧布利多教授很快趕了過來,然後是斯内普、洛哈特、弗立維、斯普勞特……似乎幾乎所有的教授都被龐弗雷夫人動員去把從醫療翼逃跑的哈利給抓回來。不過最後還是得靠她自己親自出馬。“太好了,真是太好了……”鄧布利多拍拍他的胸口說道。

“哼!”西弗勒斯·斯内普冷哼一聲,轉身要離開,突然想起洛哈特還在這裏,便又停住了腳步。

龐弗雷夫人把哈利連人帶被子丢到了他的病床上,鎖上麥格教授剛剛用變形術變出來的新門鎖……被哈利拆掉的原來的門鎖很神奇地無法用魔法将它恢複原狀,麥格教授不得不另外弄了一個暫時代替。

龐弗雷夫人去重新把她放在自己辦公室的給哈利準備的魔藥拿來,被和哈利一同鎖在病房的衆教授看着龐弗雷夫人剛剛把門關上,哈利便從被子裏掙紮了出來,跳下了床。教授們想讓哈利乖乖地呆在床上接受龐弗雷夫人的治療,哈利卻靈活地鑽到了床底……弗立維教授用漂浮咒将那張病床升到空中,哈利卻已經蹿到另一張床下面。

洛哈特想要向弗立維那樣将另一張病床懸空,結果在那張床上升到一半的時候,突然失控和弗立維先前漂浮起的那張床撞到了一起,兩張病床一同“咚!”的一聲巨響砸到第三張張床上,将那張床給砸斷了。

這可把女士們吓壞了,萬一藏在床底的哈利也被砸到了那可糟了!然而當他們将醫療翼所有的病床都漂浮到半空中時,卻發現哈利并不在任何一張床的下面,結果他們在一個立櫃的門縫裏發現了哈利被夾住露在外套的睡衣的一角。

斯内普惱火地直接把那個立櫃門給卸了下來,躲在裏面的哈利卻在教授們接近他的時候一躍跳到了其中一張漂浮在空中的病床上。哈利無需借助魔法跳躍能力卻已經非常驚人。

教授們将哈利所呆的病床降到了地面,哈利卻轉移到了另一張床上,他似乎鐵了心不要在喝魔藥一口,無論教授們怎麽努力,就是沒法追上四處亂竄的哈利。雖然發着燒的哈利不斷地被床腿絆倒,沒及時停住撞到了牆壁,甚至弄倒了一個空的架子,架子還砸到了他的身上,可即便是如此,教授們就是抓不住因爲感冒其實狀态已經非常差了的哈利,反倒把醫療翼的病房弄得一片狼藉。一種前所未有的無力的感覺籠罩在每一個教授的心中,即使是在伏地魔統治的最黑暗的時期,他們都未曾有過這種感覺……

龐弗雷夫人回來了,她簡直不敢相信,她隻離開了一會兒,她的病房居然變得像是大戰過後的廢墟,而哈利則呆在櫃子頂上搖搖晃晃,似乎随時都會一頭栽下來,而她的同事們,似乎已經被哈利打擊得靈魂出竅了,全都是一副呆滞的模樣。

龐弗雷夫人從摔得亂七八糟的病床的殘骸了抽出一張勉強完整的被子,用魔法除去了裏面危險的碎片,找了一塊相對幹淨的地闆鋪在上頭,一手扯着被子的一角,另一隻手則舉起了魔杖。

“哈利·波特飛來!”龐弗雷夫人大喊道,這回哈利沒能躲過這個咒語,他不能控制地從櫃子頂上飛了下來,落到龐弗雷夫人事先準備好的被子上,龐弗雷夫人眼疾手快地立刻将哈利再次卷進了被子之中。

“波皮你……的手法還真是熟練……”看着龐弗雷夫人一手夾着被被子裹住的哈利,一邊開始修複她的病房,阿不思·鄧布利多許久才擠出這麽一句話。

“我年輕時曾經養過貓。”龐弗雷夫人不驕不躁地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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