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夜談

難得有了更感興趣的事情,哈利終于變得積極起來,爲了找到合适的活動地點,他還特地向羅恩的那對雙胞胎哥哥,弗雷德和喬治請教了,不過即使是自稱對霍格沃茨城堡了解程度是現在學生當中最清楚的韋斯萊雙胞胎,依然被這個求助而難度了,他們一時也想不出來合适的地方。不過兩人非常願意幫哈利尋找,他們同意也被哈利說心動了,決定加入哈利他們的同好會。于是地方還沒找着,哈利反而已經找到了五位預備成員了。

哈利也有向麥格教授求助過,但她同樣也想不起來哪裏有可以随時供多個學生活動的空間。雖然哈利他們是爲了了解麻瓜科學而不是魔法,麥格教授依然很支持哈利他們建立這種課外社團,她提醒哈利辦這種社團需要提交申請,以及申請條件,麥格教授同樣告訴了哈利申請書該如何撰寫,甚至樂于做哈利他們社團的指導老師,即使隻是名義上的,還願意在哈利他們實在是找不到活動地點的話,可以使用變形術教室。

哈利覺得果然麥格教授最好了,在甜甜地和變形術教授道謝道别後,他拿着申請書和撰寫規範離開了麥格教授的辦公室。其實他并不是很擔心找不到活動場所的問題,他早已有了備用方案,實在是找不到更好的地方了話,他就把大家帶到發現薩拉查斯萊特林的畫像和他的儲備糧蛇怪的地方。雖然那裏陰森了點潮濕了點,但地方夠大,也不會有别人占用,重點是那裏看起來還挺結實的,承受幾次實驗性的爆炸應該沒什麽問題。至于申請要求的社長或是會長一類的管事的職務,之後再讨論一下吧。

哈利跑到拉文克勞公共休息室外找了一個拉文克勞的學生将伊萊找出來,兩人商量了一下,決定由伊萊來負責文書最終的定稿,不過他們倆依然沒有确定誰來做社長,甚至連他們社團的真正名字給定下來,伊萊告訴哈利他也找到了幾個拉文克勞和赫奇帕奇對他們的同好會有興趣的學生,人數已經達到申請建立社團的條件了,不如他們抽個大家都有空的時間将這些人都聚集起來,在定這兩個問題。哈利表示贊同,反正他也不是非常的着急。

哈利回格蘭芬多塔的時候,稍稍晚了一些,已經過了宵禁的時間,他悄悄地與費爾奇擦身而過,不知是不是萬聖節前夜的晚宴的事情使得費爾奇受到了警告,哈利并不相信洛麗絲夫人真的被斯内普捉去做成了魔藥,大概隻是被費爾奇關在他的辦公室不準放出來了而已。在躲過弗利維教授後,哈利悄無聲息地閃身進入了格蘭芬多的休息室,輕盈得就像一隻貓咪。

格蘭芬多公共休息室的壁爐現在每天都燃着熊熊火焰,可即使這樣,有的角落依然十分冰冷,學生們不得不盡可能地往火爐邊靠。燃燒的柴火發出樹脂的香氣,讓人聞了後更加的昏昏欲睡。

哈利回到了他的寝室,被他隔絕出來的用作實驗室的小空間裏因爲他自制的取暖器而終日保持溫暖,而且溫度均衡。但即使是這樣,哈利還是發現他的儲備糧喜歡整日盤在取暖器上睡覺,就連伏地魔,也控制着那條草綠色小蛇的身體擠進取暖器的縫隙中。那麽惬意,讓在外面凍得夠嗆的哈利稍稍有些不爽。他脫下來外套,拽着伏地魔的尾巴,将他丢了出去。至于蛇怪?它多睡些好養膘,哈利自然放過了這條大蛇,儲備糧蛇怪即使在夢中,依然忍不住打了個抖。

薩拉查斯萊特林的畫像依然呆在他平時呆的那個台子上,哈利有些不明白,明明都已經給他裝上可以四處活動的腳了,如果s叔他想,爬上房頂都沒有問題,怎麽就沒見他有提及自己出去過?作爲一副畫像,即使是有靈魂的畫像,也沒可能怕冷吧?!

“哈利。”薩拉查·斯萊特林看着哈利像往常一樣打開他的那些古怪的機器,開口說道。

“嗯?”哈利單音節地應答了一下,示意自己有在聽。

“你說的那些東西,基因啊,遺傳突變什麽的,”薩拉查·斯萊特林有些艱難地說準這些對于他來說還比較陌生的詞彙,“雖然你舉了非常真實的例子,但你沒有更加具有說服力的證據,我還是不相信。”

“口說無憑嗎?”哈利毫不意外地笑笑,将手指從鍵盤上移開,“s叔你想要更加直觀的證據的話,也不是不可以,雖然基因和蛋白質這些東西估計在你們的理解中微小的不可思議了,但是如果通過儀器的話還是能夠觀察的到的。不過在這裏可不行,”哈利聳了聳肩,“我現在手頭上沒有那麽多材料和工具來制作那些儀器,而且這個小空間也放不下了。這一部分等到放假離校再說吧,嗯……基因突變導緻的形狀改變這種,倒是可以在這裏做演示實驗。”

“但是你不是說基因自主突變的幾率很低嗎?”薩拉查懷疑地挑起眉頭,“就算是通過病毒感染造成的基因改變也是很少見的,而且還要經過數代的累積的過程才會有明顯的表現的啊!”

“哎呀,這部分s叔你記得很清楚呢,真不錯!”哈利笑道,“确實,自然進行這一過程确實需要漫長的時間,生命的進化要以幾十萬年作爲單位來計算的。但若基本了解了每一個基因片段的功能和作用,就可以通過定向修改特定的基因片段的方式去更改基因,并不是所有的基因片段都需要積累很多,有的一旦改變,特征會非常明顯的表現出來,這與基因中的顯性和隐性有關,那又是另一個相對複雜的概念了,以後再說。”

“回到病毒感染改變基因的話題上,比如說,我知道某種病毒特别容易和宿主的基因交換基因片段,我就可以使用這種病毒來節省自然方式所需要消耗的時間。不過病毒感染是非常迅速的,而據我所知,地球上的幾種有這種特征的病毒都是極其危險的,它們會導緻極其可怕的惡疾,所以同樣在這裏也無法做這個實驗,我需要找一個無菌的隔離實驗室,否則全校師生都被感染了就麻煩了。因此,在這裏能夠做的演示實驗就是基因突變。”

“反而是自然界出現概率最低的一種?”薩拉查·斯萊特林抽了抽嘴角。

“概率低隻是一個相對的概念而已,”哈利笑着晃了晃食指,“這是相對于無差錯的基因複制方式的幾率,但有很多途徑,如使用一些類型的藥物,高能射線的激發,就會大大增加基因突變的概率。”

“藥物啊……”薩拉查嘴角再次抽了抽,他倒是沒想過這種東西會導緻生物的遺傳物質改變,那可意味着,表面上看上去是治好了自身的疾病,實際上卻爲後代埋下了一個危險的隐患……“那麽你要用什麽來做這種實驗呢?”

“動物實驗的話,當然是白老鼠。”哈利一副理所應當的表情。

“白老鼠?!”這個薩拉查·斯萊特林倒是多少能夠理解,巫師也會使用老鼠來檢查魔藥的藥效或是練習變形術。

“嗯,因爲老鼠的基因有百分之九十左右是和人類完全一樣的嘛,”誤以爲薩拉查·斯萊特林是感到震驚的哈利解釋道,“所以檢測藥物藥效和副作用用白老鼠很合适,很多人類的疾病白老鼠都會患,而且價格便宜繁殖速度又快。”

“百分之九十?!”這回薩拉查·斯萊特林真的是震驚了,他難以接受,怎麽可以,人類居然和那種喜歡鑽垃圾堆的肮髒的齧齒小動物會有這麽高的基因相似性?!他甯可接受巫師和麻瓜其實是一樣的了。

“不過要做這個實驗我就得進一批小白鼠了……”哈利抽出了一份小冊子,翻閱起來。雖然薩拉查斯萊特林隻看清了那冊子上面印有白老鼠,他猜測估計是某個麻瓜機構的東西。

“爲什麽不直接從魔法界購買?”薩拉查·斯萊特林問道,“白老鼠的話魔法界也能買到吧?”

“因爲不太合适嘛。”哈利稚嫩的嗓音帶上了一絲無奈,“魔法界的小白鼠我從麥格教授那裏見過,好像是給高年級學習變形術用的,那些都隻是最原始的品種。”

“難道麻瓜還将白老鼠分出了很多品種?”薩拉查·斯萊特林黑線地問道。

“當然,準确地應該是叫品系吧,”哈利點了點頭後說道,“雖然同樣都是白老鼠,但爲了研究方便,麻瓜将通過有意識的選擇培育,将小白鼠已經培育出非常多的品系,每一個品系的小白鼠的基因型是基本上相同的。”

“那這些品系是靠什麽來區分的?”薩拉查·斯萊特林繼續追問道。

“特定的基因,某一種遺傳性疾病或患某種疾病幾率爲百分之百的基因型。”哈利說道,然後将目光重新移回他手中的産品冊子。“讓我想想,要那種的會比較合适……”哈利自言自語地說道,薩拉查斯萊特林眼中卻浮現出複雜的神色。

[難道這個孩子沒有意識到,這些小白鼠的品系被培育出來,及意味着它們爲了人類的研究活動而不得不一直被疾病的痛苦所折磨,直至死亡麽?還是,這也是小孩子特有的殘忍所緻?]薩拉查·斯萊特林微微蹙起眉頭,就連他也覺得這種事情真是過于殘忍了,但哈利在叙述的時候卻非常的平靜,在哈利看來顯然這沒有什麽不對,這可真的不像一個格蘭芬多應該會有的表現。雖然薩拉查·斯萊特林嘲笑過格蘭芬多那自以爲是的爆棚正義感和善心,但他現在覺得,他需要讓哈利多少認識到,有些事情是錯誤的。

【哈利·波特!你這個混……】伏地魔憤憤地爬回了哈利的實驗室,但辱罵的話卻因爲小左的強制截斷而變成了未完成的發言,但這回伏地魔沒有讓小左奪取蛇身體的控制權,【把我丢到那麽冷的地方,想凍死我麽?!】

【那你還真容易死。】哈利将他選定好的品系的小白鼠的編碼記錄下來,準備明天寄給他留在校外的機器人傑克幫他采購,這個地方想要使用衛星信号依然非常困難,現在哈利總算能偶爾收到一些微弱的信号,他在考慮是否要再加大信号接收器的功率。

【胡說,我可是偉大的伏地魔大人!】伏地魔極其惱怒地說道,【在永生的道路上我比任何一個巫師都走得更遠!我怎麽可能因爲你這樣的小鬼就挂了?】

【啊啊……】哈利微微眯起了了他一綠一藍的眼睛,沒有明确地發表評論。

【喂,哈利,不要露出果然是我的後裔這種表情啊!】注意到哈利那夾帶鄙夷的目光瞟向自己時,薩拉查·斯萊特林黑線地說道。

【你丫的也不可能是我偉大的先祖薩拉查·斯萊特林!】伏地魔用傲慢的語氣刻薄地說道,【不過是一個會蛇佬腔的畫像而已,裝什麽裝!】

【啊哈,說得好像我願意承認你這種敗類是我的後裔似的!】薩拉查·斯萊特林揚起下巴用更加蔑視的神情冷笑着說道,【不過你也沒有證據證明你确實是我的後代呢,呵,膽敢舉着我的名号招搖撞騙,要不是看見你可憐得隻剩下不得不附身在一條小蛇上的卑劣靈魂,我絕對要滅了你!】

【連生物都算不上的你也敢信口開河?!伏地魔大人現在就滅了你!】伏地魔說罷,便沖了過去。

“哈利,你的那個稀有藥材冬蛇夏草和會走動的畫像打起來了!”跑進哈利的實驗室來蹭暖的納威指着纏鬥在一起的薩拉查·斯萊特林的畫像和伏地魔所附身的小蛇驚恐地說道。

“不用管他們。”哈利翻了翻白眼,“會被傳染智商下滑的。”

“好,好可怕!”納威抖了抖,挪得離兩位斯萊特林更遠的地方,他覺得自己腦子已經夠慢的了,萬一徹底變成了白癡,他奶奶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那個不會是真的吧?”同樣也來蹭暖的羅恩半信半疑地說道,但看着那兩個打得滾下台子,他的懷疑幾乎要消失了。他決定也離得遠一些。

直到羅恩和納威決定去睡了,薩拉查·斯萊特林和伏地魔的打架這才結束,薩拉查畫像的相框的有一個角被磕掉了,伏地魔則被扯掉了一片葉子,另外兩片也顯得岌岌可危,似乎是擔心萬一葉子全掉了自己真的會死掉,伏地魔顯得格外的沒有精神。哈利将他的目光完全鎖定在熒光屏上,不去理這兩個似乎相當幼稚丢臉的家夥。

小左趁着伏地魔的意識脆弱立刻擠走了他。薩拉查·斯萊特林則操縱着他的機械腿,像隻超大的蜘蛛般爬回了台子,然後借由其爲跳闆,跳到了哈利鍵盤所放着的桌子上。他似乎也在假裝自己沒有做那麽丢臉的事情,而且開始認真地研究現在哈利又在幹什麽了。

“啊,對了!”哈利突然想了起來,“s叔你應該知道霍格沃茨城堡有沒有常年閑置不用的房間或教室吧?那種不容易有人打攪的那種!”

“我說了叫我薩拉查……算了,你要找這種地方做什麽?”薩拉查·斯萊特林問道,這倒是第一次哈利向他求助事情。

“用來辦社團的活動場所,”哈利回答道,“我問過其他人但都不知道,你在霍格沃茨城堡呆了那麽久了,應該會知道吧?”

“……”[這孩子,難道還沒有反應過來我是霍格沃茨的創始人之一嗎?]薩拉查·斯萊特林很無語,而且他覺得自己被輕視了,他這些日子一直呆在這裏,哈利卻是基本上問過他所熟悉的一圈人後才向他詢問,而且還是偶然想起的!“沒有!”

“哦,那好吧,那就用你的舊房間吧。”哈利聳了聳肩,表示無所謂。薩拉查·斯萊特林愣了一下,才意識到那是指他的密室……

“好吧,是有那麽一個,我估計現在也沒什麽人知道,”薩拉查·斯萊特林放棄地說道,“明天我帶你去看看吧。”

“好的。”哈利在薩拉查·斯萊特林看不見的角度,微微勾起嘴角,薩拉查·斯萊特林再次落入了他的圈套。

“這個地方真是相當不錯啊!”當哈利帶着他們的預備社員進入他所找到的地方時,大家都忍不住發出了感歎。

“而且地方絕對夠大,”作爲學生當中相對年長的伊萊激動地說道,“可惜沒有相關的書籍。”

“這夠好的了,伊萊,”拉文克勞的五年級的女生阿加莎說道,“你當然不能指望這裏會有麻瓜的書籍,這兒可是魔法學校!”

“我覺得儀器也得我們自己準備,雖然有些可以找替代品。”赫奇帕奇的一年級生賈斯亭芬列裏清點着房間裏的物品說道。“但用這些做化學實驗好像有些奇怪。”

“我想那是因爲這個房間無法理解我們所認爲的儀器是什麽樣的。”哈利說道,向後靠去,一個柔軟舒适的扶手椅突然出現接住了他。

“這個這是太神奇了!”弗雷德和喬治同時感歎到,“對了,小哈利,你是怎麽找到這個地方的?我們都從來沒有聽說過呢!”

“從一個在霍格沃茨呆了很久的前輩那裏知道的。”哈利回答道。

“在霍格沃茨?”

“還呆了很久?”

“難道是鄧布利多校長?”赫敏還有另一個拉文克勞的二年級女生同時問道,但哈利隻是搖了搖頭。

“好了,各位,現在讓我們立刻進入今天的正題吧!”伊萊拍了拍手說道,“定出我們這個同好會的負責人,名稱以及具體的人事安排。”

“人事安排?”羅恩很奇怪地問道,“除了負責人還要什麽人事安排?”

“嗯,就是涉及未來招攬新成員,組織各種特定主題的活動、還要财務管理、書籍、工具等耗損和非易耗損物品管理的工作安排。”哈利解釋道,“還要就是因爲我們是科學同好會,也就是麻瓜的各個方面都可能涉及,物理、化學、生物、醫學等等學科在麻瓜界分得相當的廣泛而複雜,因此我們可能每個人還要負責分别搜集不同學科的資料。”

“如果那樣的話醫學這塊就由我來吧!”赫敏立刻自告奮勇地說道,“我爸爸媽媽都是牙醫,醫學方面的報刊雜志我家就有很多。”

“嗯,格蘭傑你願意就太好了,”伊萊說道,“不過這個我們先往後放一放,關于我們同好會的名字,大家有什麽主意嗎?”

“嗯,你們要辦的社團是……腦内爆炸科學愛好者會?!”接過遞交的新社團建立申請的霍格沃茨校長阿不思·鄧布利多被這個社團名字給吓了一下,“會長是伊萊·安德魯·克斯維爾……吉祥物哈利·波特……吉祥物?!”

作者有話要說:終于可以上網了t_t

這個周末幫忙處理表格處理得眼睛都要瞎了,撲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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