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監視

第二百零六章 監視

我看向悶油瓶,他目光看了眼在睡覺的衆人,沒有開口的打算。

如果我的行程從頭到尾就被人監視的話,那麽那個監視我的人影藏在哪裏?我順着悶油瓶的目光,看向睡覺的衆人,解語花、老胡、胖子,還有那五個山民。

那個人,會隐藏在他們之中嗎?

悶油瓶手裏怎麽會有這個東西?這應該是一種長途對講裝置,而且這種東西市面上沒有賣,屬于新興科技,根本就沒有推廣出去。

能把這個拿在手裏的人,一定不簡單。

我不由想起了在祖宅裏,将鐵門關上的那個黑影,難道說之前我的想法是錯誤的?那個黑影并不是在監視祖宅,從一開始,他監視的目标就是我?

悶油瓶住在我家,肯定早就發現了不對勁,現在這個東西既然在悶油瓶手裏,那麽那個人很可能已經被悶油瓶給解決了。

難怪悶油瓶會突然出現在巫山裏,那麽巧合的相遇。

我沒開口,将東西還給悶油瓶,他捏在手裏,突然一用力,整支微型對講設備,變成了一團廢物,随後,悶油瓶将東西扔進了雨夜裏,要不了多久,就會被層層落葉覆蓋。

悶油瓶繼續低頭假寐,聆聽着周圍的動靜,其實有他在,我守不守夜根本無所謂。悶油瓶是個警惕性很高的人,他隻相信自己,以前在鬥裏,即使在睡覺,他也會比守夜的人先一步發現危險,如同一條伺機而動的狼,時時刻刻保持着屬于自己的警覺。

我腦子裏很亂,監視我的,顯然不止是一個人,如果不出意外,估計又是‘它’,看來我從昆侖鬥裏出來後,消失了一段時間,再加上二叔那個不知名的交易,已經被‘它’徹底盯上了。

監視我的人,既然能如此準确的掌握我的動向,必然是與我極近。

但我身邊并沒有什麽陌生人,我離開杭州去北京的事情,唯一知道的隻有兩個人,悶油瓶和趙旺。

想到趙旺,我心裏咯噔一下,難道是他?

不對,不是趙旺,趙旺當天,甚至比我先一步動身去四川,那時我去了北京,之後就再也沒有聯系過,那麽,趙旺不可能知道我到了四川。

到北京後,我身邊所見的人也屈指可數,胖子、老胡、小花,接着便是小花的一些手下,如果那個女鬼也算的話,大概還要加上一隻古井女鬼。

這些人裏,我絕對相信胖子,再一個是小花,他知道很多,甚至跟二叔聯系密切,但這幾年的經曆下來,我就是有一種感覺,我覺得解語花不會害我,至少……他會被‘它’脅迫,但絕對不會主動去爲‘它’做事。

剩下的是老胡,這一路,我對老胡的個性也算了解,他爲人十分圓滑,而且做事比較靠譜,該開玩笑的時候,沒上沒下,跟我這種小輩打成一片,稱兄道弟,說起笑話來也葷素不忌,但幹正事的時候,就仿佛變了一個人,嚴謹而認真,讓人覺得十分可靠。況且胖子一路雖然跟老胡經常鬥嘴,但看的出來,胖子很信任他。

老胡這次會參加倒鬥,完全是爲了胖子,屬于被動的被我們拉回國的,如果懷疑到他頭上,似乎不太可能。

那剩下的人,就是阿鼓寨裏的山民。

這些山民都是土生土長,不可能跟‘它’有任何聯系,但如果,他們已經被‘它’所收買呢?在我們不知道的情況下,或許已經有人被收買甚至威脅,然後開始對我們進行監視。

但這樣一來,嫌疑人又多了一個,那就是老胡。

如果山民能被收買,那麽老胡爲什麽不可能?

我想起了小花臨行前所說的話:十年可以改變很多東西。或許,現在的老胡,已經不是胖子十年前所認識的老胡。我下意識的看了老胡一眼,他睡在胖子旁邊,睡的正香,由于山裏寒涼,衣服又是濕的,除了小花一個人待在一處,剩下的人,基本上是互相摟胳膊夾腿的取暖。

我想起老胡一路上的行爲,實在想不出任何漏洞,況且他對我不錯,時常跟我開玩笑,如果我把胖子當生死與共的兄弟,那麽老胡給我的感覺,更像一個可親可敬的大哥,我僅僅懷疑他片刻,就将這個想法給打消。

那麽剩下的嫌疑人,就在這些山民裏面。

‘它’監視我的目的是什麽?這個被‘它’收買過的人,究竟隻是純粹的監視,還是有下一步打算?比如想對我們下殺手?

悶油瓶這次千裏迢迢的追過來,必然也是看清了這一點,所以才追過來。他在杭州那段時間,似乎已經看淡了一切,安安穩穩的過老頭一樣的日子,大有讓我給他養老的意思。

本想就這麽着,誰知還是将他牽扯進來了。

自從張家古樓出來後,很多謎團都有了解釋,當時我幾乎可以看透所以人的目的,唯獨悶油瓶我看不透他,他跟我們一起下鬥,卻從來不參與我們的讨論,仿佛我們的那些目标,對他來說都是不值一提的。

直到他要去長白山時,到杭州跟我告别,他說了一句:“你們陪我走得夠多了,接下來的道路,是最後的道路,你們誰也無法承受,希望你們不要再跟着我了。”

我永遠無法看透他的目的。

直到我想通了青銅門背後的秘密,将整件事情串聯在一起時,我才驚訝的發現,從頭到尾,悶油瓶在其中扮演者一個極其重要的角色,無論是‘它’的三次張起靈計劃,還是老九門的曆史,都因爲悶油瓶而起,爲了他所守護的,青銅門背後的東西,他就是整件事情的樞紐,永遠也不可能離開。

但當我再一次遇見悶油瓶時,我發現了他的不對勁。

我最後一次看見悶油瓶時,他的神情是一種極緻的淡然,仿佛看透了任何東西,生命或是死亡,那是一種淡然到極限,将世間的一切都遺忘的神情。

但當我在雅布達的洞窟再一次遇到他時,那種虛無的淡然感不見了,他身上所散發的,不是一種接近死亡的淡漠,而是一種平靜,一種所有事情都了解的平靜,像一個看透一切的老人,平靜而從容的面對即将到來的死亡。

接着,悶油瓶在我的西冷印社住下來,日子非常平靜,他曬太陽、打盹,甚至會給我分一半外賣,那一刻我才終于明白過來,對于悶油瓶來說,這場持續了百年的追逐,徹底結束了。

但他的結束,并不是我的結束。

老九門已經卷入太深,在‘張起靈’隐退的同時,觊觎長生的勢力并沒有隐退,它瘋狂的抓住一切與這件事情有關的人,想從他們身上,榨出一點點相關的訊息。

我和解小九就是這其中的目标,甚至是去過雅布達的胖子。

悶油瓶這樣的人,很難有人能治住他,即便‘它’的勢力再大,但那種打假、坐牢的手段,隻能适合對付我們這些人。悶油瓶是遊離在這個世界之外,一個被時間所抛棄的人。

‘它’敵不過歲月,但悶油瓶卻可以。

所以它無法對悶油瓶下手,唯一的,隻有解家、吳家、霍家。

霍家因爲霍老太的死而抽身,而吳家和解家卻被牢牢盯住了,或許正是如此,小花和二叔之間,才會有如此密切的聯系。

這一次,悶油瓶終于解脫,但卻因爲我,又一次牽扯進來。

我去觀察他的神情,依舊看不出喜怒,如果我是他,在經曆漫長的時光之後,一定會盡情的享受剩下的時光,如果有人敢打擾我,我肯定會揍的他娘都不認識。

或許是察覺到我的目光,悶油瓶突然睜開了眼,淡漠的眼神看着我,我忍不住道歉:“對不起,我很抱歉。如果你想回去,我讓王盟來接你。”

說完,我覺得不對勁,我一直将悶油瓶當成生活能力九級殘廢,但事實上,很多時候,他隻是懶的動,擁有漫長的壽命與強悍的恢複能力,對于他來說,這種吃飯之類的小事,隻要不餓死,或許就是可有可無的。

他不是殘廢,隻是習慣忽略這些小事情,讓王盟來接他?估計會被他鄙視。

悶油瓶果然投過來一個奇怪的眼神,淡淡道:“不用。”接着轉頭又去看外面,似乎不打算再繼續這個話題。

不過這一個月同吃同住,我已經達到了能忽略悶油瓶的程度,即便一天不說話,也不會覺得尴尬,見他不打算繼續這個話題,我便專心的守夜。

雨依舊在下,雨勢很大,估計趙旺這時候應該也在躲雨,外面黑沉沉的,暗淡的火光中,目光所及之處,都是粗壯的樹幹,我們一行人,如同被這些樹幹包圍起來,洞口的低窪處,很快就聚集了一小灘水。

就在我看着水灘發呆愣神時,悶油瓶身形突然蹿了出去,說了句:“别動。”緊接着,便沖進了雨裏。

我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剛才一切都很平靜,悶油瓶怎麽會突然沖出去?

我趕緊叫醒了還在睡覺的其它人,胖子睡眼惺忪,道:“到我守夜了?”

“守什麽夜,小哥剛才突然沖出去了。”

胖子頓時來了精神,看了看外面的大雨,道:“沖出去?小哥是不是看見美女了?”

追書top10

熊學派的阿斯塔特 |

道詭異仙 |

靈境行者 |

苟在妖武亂世修仙 |

深海餘燼 |

亂世書 |

明克街13号 |

詭秘之主 |

誰讓他修仙的! |

宇宙職業選手

網友top10

苟在妖武亂世修仙 |

苟在高武疊被動 |

全民機車化:無敵從百萬增幅開始 |

我得給這世界上堂課 |

說好制作爛遊戲,泰坦隕落什麽鬼 |

亂世書 |

英靈召喚:隻有我知道的曆史 |

大明國師 |

參加戀綜,這個小鮮肉過分接地氣 |

這爛慫截教待不下去了

搜索top10

宇宙職業選手 |

苟在妖武亂世修仙 |

靈境行者 |

棄妃竟是王炸:偏執王爺傻眼倒追 |

光明壁壘 |

亂世書 |

明克街13号 |

這遊戲也太真實了 |

道詭異仙 |

大明國師

收藏top10

死靈法師隻想種樹 |

乘龍仙婿 |

參加戀綜,這個小鮮肉過分接地氣 |

當不成儒聖我就掀起變革 |

牧者密續 |

我得給這世界上堂課 |

從皇馬踢後腰開始 |

這個文明很強,就是科技樹有點歪 |

熊學派的阿斯塔特 |

重生的我沒有格局

完本top10

深空彼岸 |

終宋 |

我用閑書成聖人 |

術師手冊 |

天啓預報 |

重生大時代之1993 |

不科學禦獸 |

陳醫生,别慫! |

修仙就是這樣子的 |

美漫世界黎明軌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