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到醫務室的時候,醫生正給兩個孩子上藥。
“邦邦,北北!”星夜急切的推開門,沖了進去。
“媽媽!”坐在沙發上的北北小朋友一見到星夜,就喊了一聲,卻冷不防扯動了臉上的傷,于是忍不住又低低的吸了口氣,醫生則是正在給邦邦上藥。
星夜朝沙發上忘望了去,隻見北北那瘦弱的小身子闆正晃着腿的坐着,身上的白襯衫早就被揉的皺巴巴的,酷酷的小臉已經這裏一處那裏一處的腫了一個個小包,還有手背上也是,還在吊着水呢!
而邦邦呢,那上身都是包,尤其是後背。
“哎,輕點!輕點!疼!”
‘呯!’又是一陣撞門聲,一個高大挺拔的身軀閃了進來。
“爸爸!”北北又喚了一聲,聲音明顯的底氣不足。
“怎麽回事?”戰北城一走進來,望了兩個小孩一眼,然後将眸光停在了星夜的身上。
星夜緊緊的蹙着眉,眼神滿是擔心,很快就走了過去,一把抱起北北,讓他坐自己腿上,溫和的聲音響起,“北北,這是怎麽回事?怎麽臉都腫成這樣子了?疼嗎?還有邦邦?”
“沒事兒!就幾隻蜜蜂給蟄了一下而已,大驚小怪的!”正在上藥的邦邦咬了咬牙,死活要臉皮的開口,并且還暗示性的望了望北北,那眼神裏帶着滿滿的警告。
北北一接收到邦邦傳遞過來的意思,立馬就緩緩的低下了頭,呐呐的回道,“媽媽,我們沒事,就回家的時候碰到蜜蜂了,被蟄了一下。”
“你們這兩個孩子!肯定是去惹那些蜜蜂了,不然不會被蟄成這樣的,要打針的,不然回去可能會發燒,情況很不樂觀!”那名醫生一聽到邦邦跟北北的話,便皺着眉頭回道。
醫生的話一落,兩個孩子便頓時沒了底氣,像兩朵枯毀的小花一樣,默默的垂下了頭,似乎在認命的等待着大人的發落一樣。
戰北城那剛毅的俊臉一沉,深沉的望着邦邦,正想教訓上幾句,而星夜已經開口了,“行了,要說什麽回家再說,都還在打針呢!”
一邊說着,還一邊伸手拉住了戰北城的衣角,示意他坐到一邊。
戰北城吸了口氣,朝自己的妻子望了去,迎上了她擔心的眼神,臉色才緩和了不少,大手緊緊的握了握她抓在自己衣角邊的小手,繼而,放開,朝邦邦走了去,也一把将他抱了起來,一手拿住了吊水的支架,往星夜那邊坐了去,于是夫妻兩便是并排而坐,腿上各自抱着一個兒子。
“戰首長,星夜嫂子,你們也不用太擔心了,這兩個孩子聰明,知道立刻就過來上藥打針,現在給他們打點消炎之類的藥水,相信他們就不會有事了,就是傷口可能會發點熱,有些疼,得忍着!待會兒開點清涼消炎的要回去擦擦吧,藥水完了再叫我吧,我就在樓下,今天的病号比較多!”醫生十分稱職的開口道。
“嗯,謝謝你,醫生!你忙吧!”星夜點頭回了一句。
醫生欣然笑了笑,然後便收拾東西出了房間。
“邦邦,北北!媽媽對你們真是太失望了,你們什麽時候才能安分一點?你看别家的小朋友哪裏像你們那麽皮?每次出去不挂點彩回來就不甘心是不是?你們到底怎麽惹了這一身傷的?”醫生一下去,星夜才低下頭,望了望北北,又望了望戰北城腿上的邦邦,禁不住還是問了出來。
“每次說你們都是左耳進右耳出,你們要再這樣子,我就不養你們了,誰愛養誰養去,改天讓你們的爸爸拉去深山裏丢了,我不養不聽話的孩子!”望着北北臉上那一個個小包,還有那雙閃亮的眼睛裏分明隐忍着的疼痛,星夜覺得自己心裏也跟着疼得厲害,爲人父母,總算也知道傷在兒身上,卻痛在父母心裏的感覺了,打又舍不得打的。
“得了,騙小孩呢!扔再遠我也能回來!反正我知道我們家的地址!”星夜的話才一落,旁邊的邦邦便立刻回話了,還不屑的瞥了星夜一眼。
“你這孩子都不知道悔改是不是!非要我生氣!”星夜有些氣急敗壞的提高了音量,轉過頭瞪着邦邦。
“北北也知道路回來,北北會一路上都做下記号的。”忽然,北北小朋友也輕輕的蹙起了眉,想了想,開口道。
“北北!你哥不聽話連你也氣媽媽了!”星夜低斥了一句。
“騙小孩的話!北北,你當做沒聽見,有我在,我們就能找到家,大不了回戰宅,不回軍區了,爺爺奶奶們一定會很高興的!”邦邦又對北北開口道。
北北一聽,沉默了一下,然後擡起頭望着星夜,小臉一沉,就沒有回答。
星夜禁不住的擡手敲了敲邦邦的頭,“你别帶壞你弟弟,這家裏就是你最不聽話,要是小豬的話,我早拿你換了!”
“你才豬呢!小飯桶!”邦邦一手打落星夜的手,小臉一揚,氣焰甚是嚣張!
“邦邦!我生氣了!你才是飯桶!”星夜咬了咬牙,又拍了邦邦一記,語氣裏充滿了警告,略帶着愠色的眼神卻瞪着身旁那高大的男人。
而北北小朋友卻很乖的搖了搖星夜的手臂,“媽媽不要生氣,媽媽要是小飯桶,那北北跟哥哥,還有果果就都是小飯桶的孩子,都是飯桶,呵呵。”
北北的話一落,星夜頓時有些哭笑不得了,無奈之下,隻好伸手往旁邊的男人的大腿上摸了去,死命的一掐。
一道劇痛傳來,戰北城不禁皺起了眉頭,低下頭一看,一隻潔白的素手正狠狠的掐着他,他吃痛的擡頭一看,卻迎上了她那夾着點點星火的眼神。
“我回去再跟你算賬!”女人那語氣裏夾着絲絲愠火。
結果,等兩孩子吊完了水,天都快黑下來了,果果還在家裏呢,還是果果給星夜還有戰北城他們挂的電話。
從醫務室裏出來,太陽已經落了山了,天地間到處呈現出灰茫茫的一片。
通往回家的潔淨的水泥小道上,星夜背着北北走在前面,邦邦則是騎在戰北城的肩上,跟在後面,光着小小的膀子,白嫩的身軀被蜜蜂蟄的通紅一片,慘不忍睹,但是小家夥臉上卻挂着一副笑意,坐在戰北城的肩上,威風得不行。
“媽媽,你好香哦!”北北舒舒服服的趴在星夜那狹窄的後背上,一雙小手緊緊地攀着星夜那瘦弱的肩膀,一道淡淡的清香襲來,讓北北忍不住開口道,“北北最喜歡媽媽背着了,但是,媽媽每次都是背着果果……”
北北說着,那閃亮的眼神忽然就沉寂了下去,有些怏怏不樂起來。
“不過媽媽放心吧,北北不怪你,誰讓果果是女生呢?老師說了,男生要保護好女生,哥哥要保護好妹妹,爸爸也說了,男孩子不能粘人,要有男子漢的氣概。”
還沒等星夜反應過來,北北想了想,又低聲的開口。
其實,很多時候,一家人處在一塊的時候,比較活躍的是邦邦,邦邦一向臉皮比較厚,天不怕地不怕的,在學校也老是欺負别的同學,而果果則是全家的小寶貝,很會讨人喜,北北一般都是默默地坐着,他性子比較靜,遺傳了星夜的性格吧,偏向于内向一些了,平時去學校的話,也大多都是跟在自己哥哥還有妹妹後面,很少會跟其他人玩的,但是學習成績卻是三個人當中最好的,也是最聽話的孩子,有的時候吧,看到爸爸媽媽教訓哥哥的話,心底有時候還挺羨慕的,而爸爸媽媽好像很少會說他,是不是爸爸媽媽不喜歡他?他不夠聽話,不夠乖嗎?
北北小朋友有些失落的想了想。
可是,星夜卻因爲北北的話,狠狠的怔了一下,一顆心就好像被什麽緊緊地揪住了一樣,緩緩的停下了腳步,詫異的轉過了頭,望着趴在自己肩頭的那張慘不忍睹的小臉,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麽,眼眶卻有些微微發紅了起來。
這種感覺,星夜當然深有體會了,以前在孤兒院的時候就曾經受過同樣的煎熬,切身的體會,想想這麽些年來,因爲這個小兒子比較聽話,所以一向很放心,也沒有花太多的時間去指責教育他聽話什麽的,不像邦邦,跪搓衣闆面壁思過抄書是經常有的事情,而北北卻很少挨罰,果果有時候跟着鬧事了,也照罰不誤。她忽然想起了,似乎,很多次,邦邦跟果果在書房裏跪搓衣闆面壁的時候,她的這個小兒子總是站在門邊默默地望着……
見到自己的媽媽停下了腳步,又那樣望着自己,眼睛有些紅了,北北當下就慌了,還以爲自己不聽話,惹媽媽生氣了,吓得連忙道歉,“媽媽,對不起,北北說錯話了,北北不是有意的!”
“怎麽了?”見到星夜停了下來,跟在身後的戰北城也停下了腳步,低沉的嗓音就傳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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